雲韻一想起嬤嬤手拿戒尺告誡的樣子是嚇得手上一鬆將手中的寶劍丟在了地上。


    “兒臣參見皇上,兒臣失儀還請父皇恕罪”。


    皇帝瞅著自己最小的皇子怒道:“堂堂三殿下橫衝直撞像什麽樣子,說,這麽著急幹什麽?”


    雲韻跪在大堂之上一抹臉上的汗珠說道:“父皇,兒臣在皇城外的一處農莊發現了幾具屍體”。


    皇帝鬧:“胡鬧,皇城外發生命案自有人處理,現在刑部正在審理天牢一案,你跑到這裏做什麽?”


    “兒臣……”。


    皇帝見雲韻跪在地上喘著粗氣,滿頭大汗是立馬打斷了雲韻。


    皇帝道:“看你的模樣那哪裏還有一個皇子的樣子,起來說話”。


    皇帝指著身旁的人說道:“來人,給三殿下上茶”。


    雲韻接過茶也不管是否燙嘴便一口喝了下去。


    “你慢點,什麽事情讓你如此著急”?


    雲韻將茶杯隨手遞給了皇帝身旁的侍女便再次跪了下去。


    “父皇,死的這幾個人並不一般?所以兒臣才會闖刑部,還請父皇恕罪”


    皇帝問道:“怎麽迴事?”


    雲韻說道:“兒臣將這幾具屍體運迴來了,兒臣想堂上的慶大夫與雨裏大夫應該認識”。


    雨裏原本便不願作證,當初在皇城司之時他便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他一開始並不想參與其中,之後他被軟禁在皇城司,再到被人“救”走,一切他都無法自主,更是有人將他妻兒抓走挾持於他,他不得不隨著這慶大夫夜半狀告這龍璿溪。


    雨裏一聽到這三皇子說詞,心立馬沉入了穀底。


    雨裏現在腦袋裏猶如一聲晴天霹靂響,頓時失了神,嘴裏直喃喃自語道:“不會的……,不會的……,她答應過會放了你們”。


    當幾人的屍體抬到堂前之時雨裏幾乎是衝上前的,可當手觸及白布的那刻手卻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不會的,不會的……”。


    最後揭開這裹屍布的是刑部的衙役,白布拉開的瞬間雨裏直覺的如同全身便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堂上有三具屍體,兩大一小,真是老的老,小的小。


    雨裏抱著妻兒冰冷的屍身欲哭無淚,也看得眾人濕了眼眶不自覺的屏住了唿吸,龍女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


    而慶大夫在看到自己老娘的屍體之時竟直接昏了過去。


    皇帝一個不小心再次打翻了茶水,皇帝怒道:“張—尚書到底是怎麽迴事?”。


    張尚書聽到皇帝點道他的名字心道:“他的命怎麽那麽苦啊,皇帝最近老是惦記著他,何況著明明三殿下帶來的啊”。


    張尚書真是叫苦不迭,張尚書苦著臉說道:“皇上,這……這,這臣也不清楚啊?”


    “你身為刑部尚書,此案又由你全全審理,你不清楚誰清楚?”


    “父皇……”,此時坐在一旁得穹蒼開口了。


    “父皇,張尚書對這件事情的確不知情”。


    皇帝又哪裏不知道,雲韻這孩子哪裏會想到這些,自然是這個老大想的招,至於張尚書夾在在穹蒼與法師中間自然也是夠他受的。


    皇帝道:“怎麽,離王對這件事情也知曉”。


    穹蒼走到皇帝麵前跪了下去說道:“皇上,龍神醫是兒臣帶迴皇城的,現在出了這種事,兒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自龍神醫來到皇城,就有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而兒臣在這三件命案之中恰巧有兩次都在”。


    穹蒼停頓一下繼續說道:“兒臣是妙樂的大皇子,也是自小被冠以妙樂未來聖人的皇子,有這個名分在就算有人不滿也不敢大肆非議,但是龍神醫不同,如今關於神醫的謠言傳遍了皇城,暗地裏也少不了談論起本王,神醫是本王請來的,百姓也是本王一直心心念念的,本王不會袒護神醫,也不會讓亡魂不安,但也不能讓神醫蒙冤,更要為自己證明清白”。


    穹蒼說話擲地有聲,雖說是對著皇帝,但更像是對著大殿上的官員與殿外的百姓說的。


    “那殿下要如何證明?如今可又添了幾條人命”,剛才說話的便是今日一直未曾開口的妙法師。


    妙法師又道:“陛下恕罪,臣僭越了”。


    皇帝麵帶悅色的說道:“法師這也是為了妙樂,何來僭越之說,何況朕也十分想知道”。


    皇帝道:“好了,你們都起來迴話吧”。


    穹蒼說道:“父皇,是兒臣托皇弟幫忙的,兒臣之前便發覺有異,所以便讓皇弟一直暗中調查,果不其然發現了端倪”。


    穹蒼看了一眼雲韻,雲韻便立馬接著說道:“我,不,本王一直暗中調查發現這雨裏大夫與慶大夫的家人這些天一直不曾露麵,雖然有丫鬟婆子在正常進出,表麵看著也十分正常,但是卻有幾個生麵孔,這個本王的侍衛都向鄰居們打聽過,這兩家人是鄰居,有丫環婆子不假,可不過十分有數,突然進了幾個漂亮的丫頭別人自然也就格外注意”。


    雲韻接著說道:“這兩日本王一直命人看管兩人的宅邸,但是在昨天便不知什麽原因宅子內的兩家主人紛紛消失不見,直到今早在皇城外的農田裏找到了這幾具屍體”。


    雲韻說完看著昏迷的老大夫與失了魂的雨裏大夫是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如果他早一點察覺,也許這幾人就不會……。


    在座的眾官員雖然沒有說話,但事情卻開始浮出水麵,這一切看似合情合理但實則不然。


    妙法師說道:“賊人果然心狠手辣,兩位大夫作了證便將其家人殺死,皇上這足以證明這龍璿溪便是那妖星化身,除了她,皇城安寧,亡魂安寧”。


    龍璿溪聽到此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秒法師,民女也略懂一些占卜與星象之術,民女昨夜通過大牢裏的小窗口夜觀星象,發現妙樂將會出現一名身著紅衣的女子,她便是守護星是吧?”


    “說得沒錯,沒想到你這妖女竟然還懂星象之術”。


    法師將那佛塵一甩立馬朝著皇帝再次跪了下去。


    “陛下,臣這裏卻是有一人,臣推算此女子便是妙樂的守護星,有她在妙樂必定長治久安”。


    皇帝心道:“好個妙法師,之前朕怎麽沒有察覺這法師還有這等能耐?這法師如此大費周章到底是想幹什麽?又跟這龍璿溪又有何恩怨?”


    皇帝說道:“既然如此,趕緊請上來”。


    女子的出場很美,仍就是一襲紅衣,不過這身紅衣比以往的紅更鮮豔,更張揚,這種紅龍女見過,這種紅叫做旭日紅,龍女之前在天宮之時見織女姐姐們織過,很美。


    人間的紡織與染色技術做不出這種美麗的顏色。


    龍女一瞧堂上堂下,堂裏堂外的官員百姓無不為之傾倒。


    女子身姿修長,膚如白雪,一襲紅衣的襯托使得女子得肌膚如同雪夜裏的寒梅,這些都是畫中才有得景象,也是畫中才有的女子,紅衣女子是那樣得明豔照人。


    兩者相較之下龍璿溪就顯得十分的狼狽,一身粗布囚衣又未曾梳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唯有那長得恰好的五官召示著龍璿溪也是一位大美人。


    堂外有了驚歎之聲:“不愧是妙樂的守護星,就算蒙著麵紗也掩蓋不了其絕美的風姿,反倒是多了一分神秘感”。


    “真美……”。


    “美……”。


    堂外的讚美之聲不覺於耳,堂內的男人們雖然沒那麽明目張膽,但那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的表情足以表明一切。


    龍女心道:“這個女人上個公堂都能穿得如此招搖”。


    這個女人穹蒼之前在梨落的幻境裏見過,當時也是一襲紅衣,不過那時是帶著一個羽毛類的麵具,這次則是帶著金線的流蘇麵紗,華貴絕美,臉雖不見全貌,可這一身裝扮加上露出那雙眼便不難猜測麵紗之下有著''怎樣一張臉,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確有令在場所有男人為之傾倒的資本。


    紅衣女子將白嫩修長的雙手往腰間一放,在微微福身。


    “民女鳳葉,參見陛下”。


    “平身”。


    皇帝打量了一眼紅衣女子一眼,也不與之計較為何不行叩拜大禮,皇帝開口說道:“你就是妙樂的守護星?”


    女子眉頭微微一皺,眼神裏滿是不解的看向皇帝。


    “民女不知陛下所指守護星是何意?”


    紅衣女子指著跪在大堂之上的龍璿溪說道:“民女來此是因為此女子身上不但妖氣十足,身上還有濃濃的血腥味,不但如此,此女子之前在皇城外的一處墓地夜裏襲擊眾人”。


    法師看著若有所思的皇帝立馬解釋說道:“陛下恕罪,當時臣找到此女子之時並未告知守護星之事,鳳姑娘乃是修行之人,不受拘束,臣擔心鳳姑娘不願隨臣覲見陛下,所以並未告知”。


    皇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並沒有開口說話


    龍女心中卻道:“這守護星可算是登場了,不過她也猜到了,這“閃亮”的守護星除了這紅衣女子也沒有別人了。


    皇帝看著龍璿溪說道:“龍神醫,你可都聽見了?”


    “皇上,民女都聽見了,也看見了”。


    龍璿溪指著幾乎失了神誌抱著妻兒不願撒手的雨裏大夫說道:“那這個大夫的樣子可都看見了他口中的自語可也聽見了”。


    在慶大夫暈倒在大堂,雨裏失聲痛哭之時衙役便將這慶大夫抬了下去,而這慶大夫抱著死去的妻兒無論如何也不鬆手,衙役們也沒有辦法,隻得任由其在大堂之上。


    紅衣女子一見立馬走到了雨裏的身旁將手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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