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一眼正在走向書架的穹蒼又道:“穹兒記得問完話之後去看看你的母後,最近你這個大殿下連皇後的宮門都未進過,皇後可很是惦記”。


    穹蒼聽到皇帝略帶警告的話語停下了腳步,穹蒼略微遲疑說道:“父皇,今日兒臣原本也是要去見母後的,您放心兒臣不會讓母後擔心”。


    穹蒼說得沒錯從一開始他便是打算去見皇後的,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有些事情非得皇後出手不可,他也相信皇後一定會出手。


    穹蒼走到那排滿是名硯的書架之前憑著之前的記憶,沒費什麽力氣便打開了機關。


    穹蒼順著台階走到了那間讓他記憶深刻的石室,石室裏沒有任何變化,最為顯眼的依舊是那尊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神像,神像的牆壁上仍舊還掛著那幅妙筆丹青。


    穹蒼心道:“這丹青上怎麽多了一片草原,還有一隻打盹的老虎?難不成是老皇帝添上去的?


    穹蒼將神像前的蒲團用腳挪了挪位置伸手輕輕一擰神像下的蓮花座,穹蒼看到那封天印嘴角是忍不住的上揚。


    穹蒼心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穹蒼正準備伸手去感受那靈寶之時忽覺一陣清風拂過,穹蒼迅速的將蓮花座歸位。


    “大皇子?剛才神像裏麵那發光的是什麽東西?”


    穹蒼一看聲音的來源竟然是一頭獅虎獸,不過這聲音聽著很是熟悉,穹蒼試探性的問道:“獅子驄?”


    “大殿下不用疑問,本大王就是如假包換的獅子驄”。


    穹蒼還是第一次見到獸化的獅子驄,很明顯這是一頭成年的獅虎獸,這一說話一嘴亮鋥鋥的牙齒足以讓人震驚。


    這獅子驄跟可愛小巧二字完全不沾邊,可為什麽曼童卻一直在他耳邊說這獅子驄蠢萌蠢萌呢?


    穹蒼撇眼在瞧了一眼獅子驄忍不住在心裏道:“萌是沾不了了邊了,不過第一個字還是很符合實情的”。


    穹蒼道:“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獅子驄甩了甩頭上打理有致的鬃毛說道:


    “本王也不想,但是不這樣的話,老妖婆可就脫不了幹係了”。


    穹蒼站在神像麵前像是在打探這麵前的神像,穹蒼看了兩眼神像便說道:“已經脫不了幹係了”。


    穹蒼將打探神像的目光收迴看著獅子驄說道:“獅子驄,本宮一路過來也沒看到你,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獅子驄道:“很神奇是吧?”


    獅子驄用它的前肢指著掛在牆上的那幅丹青說道:“殿下一路走來難道沒有發現在那幅丹青之上多了個什麽東西嗎”?


    穹蒼心道這一路向前還真是沒有注意,這獅子一提醒穹蒼這才重新望向那幅丹青,穹蒼心道:“剛才的丹青之上有一片綠油油的草地的,而之前是沒有的,他剛才一直以為是老皇帝一時興起隨意而作,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不過''這草地明顯與那畫像不搭,而且剛才他看見有一一隻老虎在畫像之上,且匍匐在畫像中神仙身旁睡覺。


    穹蒼道:“你該不是想說之前畫上的那頭獅子就是你吧?你怎麽會跑到畫裏去了?”


    獅子驄甩著尾巴是繞著穹蒼跑了一圈興奮的說道:“你不知道吧,這畫裏麵可是大有乾坤,這裏麵竟然自成一片天地,神奇吧?


    “的確很是奇怪?”穹蒼伸手去觸摸那幅畫但確沒有任何反應。


    “怎麽進去,怎麽沒有任何反應?”


    獅子驄指著畫卷瞧了半天道:“這個本獅子大王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你是個人吧?”


    獅子驄又道:“殿下,老妖婆呢?”


    雖然穹蒼並非第一次聽到這獅子驄如此稱唿龍女,但是每次聽道都會覺得刺耳。


    穹蒼也沒說話隻是一雙墨如黑夜的雙眼盯著獅子驄。


    獅子驄這些天一直待在密室裏,好不容易盼來一個人,一時有點得意忘形竟然忽略了此人身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獅子驄看著穹蒼的神色是立馬又退了一步,待獅子驄下意識的往後退之後不禁在心裏好一陣歎氣。


    獅子驄心道:“你可是集森林之王與草原之王的精髓於一身的獅虎獸,怎麽就被一個凡界的皇族給震懾住了?”


    獅子驄看著穹蒼,那眼裏的畏懼,哀怨結合在一起,那真是眼裏的星海變幻莫測。


    最終獅子驄還是很沒骨氣的低了頭道:“龍姐姐怎麽樣了?”


    “你還知道關心她?”


    獅子驄一聽立馬將耷拉的腦袋抬了起來說道:“我一直都很關心,隻不過我現在出不去,也不能出去”。


    “是父皇不讓你出去嗎”?


    獅子驄搖搖頭有又點點頭說道:“皇帝第一眼便認出了本大王是梨落的護山神獸必將我從那那個什麽將軍的手裏截了下來,之後就將我關到這裏來了”。


    穹蒼道:“難道這幾日我父皇便什麽也沒問過你麽?”


    獅子驄趴在地上將頭枕在自己的前肢之上說道:“皇帝這兩天來過一次,還告訴我龍璿溪有了麻煩,本大王想出去,但是皇帝告訴我現在''這件事情很複雜,若我出去隻會坐實了龍姐姐的罪名”。


    穹蒼也道:“說得沒錯,現在外界的言論對璿溪很是不利,而且還有皇城的兩個醫者作為人證,就連蓮花釵也變成了物證,你要是現在這個樣子在現身那可真是說不清了”。


    獅子驄用前肢蒙著自己的眼睛很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本大王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衝著龍姐姐來的,可惜還是…”。


    穹蒼將獅子驄的手拿開說道:“你以為蒙著眼事情就沒有發生了麽?說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好歹也是妙樂的護山神獸,以你的法力怎麽會被於將軍他們給捉住了?”


    獅子驄將當時發生的事情簡單給說了一遍:“當時本大王就在公墓,在此之前龍姐姐便覺得事情有異,但是一時半會又猜不透對方在想些什麽,龍姐姐擔心所以便派我到公墓監視”。


    穹蒼眉頭一擰疑惑道:“讓你去公墓幹什麽?又要監視什麽?”


    “龍姐姐說天牢的那場大火實在是來的蹊蹺,而且龍姐姐在救治從火場裏逃出來的女囚身體裏察覺出了異樣”。


    “什麽異樣?”


    “這個並不太清楚,姐姐隻是讓我看看有沒有什麽不該出現的人出現,還讓我察看那些死在天牢火災裏的那些人是否本人下葬”。


    穹蒼聽著獅子驄的話腦子是飛快運轉,他不明白這龍女讓這獅子驄調查這已死之人有何用途?而且這些龍女可從未與他說過,看來這龍璿溪還是不能完全信任於他。


    穹蒼也沒打算在追問,這些事還是他當麵問得好。


    穹蒼道:“你繼續說,你怎麽被抓住的?”


    “唉,當時本大王便在公墓扮做守墓人,那天有兩個婦人來祭拜,一路走還一路說皇城內發生了瘟疫,本大王一著急便騎著快馬著急地往迴趕,等本大王反應過來重迴公墓之後便發現守墓人死在了小木屋裏”。


    獅子驄整顆獅子頭都埋在了地麵之上又道:“本大王自知中計,便想趕緊離開,結果被於將軍的人馬團團包圍”。


    獅子驄說道這尤為憤恨,獅子驄將頭一陣猛搖,那頭頂的鬃毛便如同金黃的麥浪此起彼伏。


    “本大王在屋頂之上上竄下跳,可惜無論從哪個方位都無法逃脫,這跟本是有人精心安排好的一場計劃,不然木屋四周怎麽會這麽強的結界”。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件事情是早有預謀的設計,有人早就想到了這一步”。


    獅子驄又問道:“現在知道也晚了,對手都不知道,防不勝防,對了,龍姐姐到底現在怎麽樣了?”


    “受了刑,暫押刑部”。


    “受刑?她怎麽會受刑?你怎麽能讓她受刑?”獅子驄一著急那原本柔順的鬃毛頓時便炸了起來,而那一連串的質問更顯焦急。


    獅子驄雖然自小便被龍璿溪“毒打”,可確也是龍女所救,更是龍璿溪一手將他養大教他修行,別看獅子驄平時都是一口一個老妖婆,但龍璿溪要是有任何問題,他一定是會是跑在最前麵得那個。


    “放心,她沒事,隻是受了些皮外傷,自此之後想來也沒有什麽人敢在對她用刑了”。


    “什麽意思?”


    “璿溪在此之前便向皇帝討要了一份空白的聖旨”。


    “空白的聖旨?你們寫什麽了?為什麽之前不拿出來?”


    “這個等你出去自己問,好了,本殿下要出去了,等璿溪洗脫了罪名便來接你”。


    穹蒼轉身便離開了密室急得獅子驄在身後大喊:“你倒是先救我出去啊,本大王出去遠遠的看著,保證不現身……”。


    開堂第三日


    今日的龍女比起之前待遇好上了不少,今日龍女是被扶到大堂之上的,與此同時今日聽審的官員也增加了不少。


    大堂兩邊除了刑部的主事們與之前的大殿下,法師,今日還有於將軍與其副將。


    “皇帝駕到……”,一聲尖銳的嗓音讓原本吵雜的大堂瞬間安靜。


    “參見皇帝陛下,陛下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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