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女明明傷得不輕,可也不知道為何?穹蒼此時的話就像是有著魔力一般讓龍女不顧自己的傷痛,是手腳並用的爬到了牢門前。


    穹蒼說道:“你聽著,天亮之後皇城司便會來人提審,那兩個妙樂的名醫,雨裏與慶大夫被人劫走,我想會審之時……”


    天微微亮,龍璿溪這邊搽了藥這才剛剛睡下。


    “起來……”,龍女是被一腳給踢醒的,這一腳用了不少力,一腳下去疼得龍女直吸氣,這上好的金瘡藥算是白抹了。


    龍女忍不住低罵一聲:“混蛋,等我傷好,看我怎麽收拾你?”


    兩個衙役白了龍女一眼之後是一左一右十分粗魯的拎起龍女的胳膊給拖出了大牢。


    龍女看著這兩人覺得麵生得很,之前在皇城司時絕大多數的衙役他她都見過,龍女心道:“不好,這不是皇城司的人,皇城司的司正怎麽會讓人如此對待她?”


    “你們不是皇城司的人?”


    其中一個士兵將手中的長槍往路上一噸氣勢十足的說道:“皇城司司正身為天子直轄確出了如此大的紕漏,身為司正不但監管不力,還頂替犯人,你覺得他還能來麽?”


    龍女沒有迴答對方,這種事還能有什麽答案?


    龍女走到囚車之前停了下來,龍女問道:“你們是要帶我去哪裏?”


    “自然是好地方,上去”。


    兩人將龍女是硬推了上去,不過好在人群中並非完全沒有熟悉的背影。


    華誼時不時的將目光投向龍璿溪的方向,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龍女知曉這都是穹蒼擔心她出事特意安排的,現在不說話才是對雙方最好的。


    清早人還不是很多,一行人一路穿過皇城的大街直接來到了“秋官?”


    “秋官”的大門外大院外站滿了人,人們在那如同麻雀似的嘰嘰喳喳的說著話,還時不時的用手指點著龍璿溪,龍女心道:“看來改地方這事她是最後一個才知曉的”。


    “秋官?這是什麽地方?”龍女問道。


    侍衛打開囚車一把將龍女拉了下來,蠻橫的動作讓龍女差點摔了個趔趄,果然落難的龍女不如蟲啊。


    龍女。道:“你不用你推,本姑娘自己會走”。


    “你這女子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待會看你還有沒有這份傲氣!”


    龍女再次問道:“這是什麽地方?”


    龍女瞧著這地方,這兩字都覺得甚為陌生。


    龍女心道:“秋官?匾額之上“秋官”二字寫得甚為大氣,如不是龍女此時是要去受審,龍女幾乎是要認為這是哪家公子的宅邸?”


    “這是什麽地方?這是整個妙樂最有權利懲治你這種人的地方?”


    龍女道:“原來,妙樂的最大的刑房在這裏”,龍女在梨落呆了也算有幾千年了,也許之前聽過,可也早已忘記,至少現在她才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龍女拖著鐵鏈一路一陣“叮叮啷啷”的聲響走進了“秋官”。


    秋官兩旁都是手拿棍仗的衙役,一陣威武氣勢如虹。


    “還不跪下……”。


    兩旁的差役分別按住龍女的胳膊,兩人的膝蓋在往龍女的膝蓋的關節處一頂,龍女便不受控的跪了下去,龍女想要掙脫可奈何全身是傷,根本無力反抗。


    “放手……”,說話的便是妙樂當今的大皇子穹蒼。


    “尚書大人,現在事實不明,您就這樣對待我母後的恩人是不是不太好?”


    “非也,這個女子明顯就是別有用心,至於皇後的病也不過是個意外罷了”。說這話的便是欽天監的法師妙先生,妙先生一開口便將尚書大人尚未說出口的話直接給咽了迴去。


    秋官尚書率秋官主事四人,都官司主事二人,比部司主事四人,司門司主事二人以及秋官眾侍衛拜見大皇子殿下,妙先生。


    穹蒼道:“起來吧”。


    尚書大人讓人給法師拿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靠右最上方的地方,而直接請穹蒼坐上了主位。


    穹蒼卻道:“尚書大人乃是掌管全國司法和刑獄的大臣,尚書大人又是今日的主審,這位置本殿下可坐不得,今日我與秒法師乃是旁聽以保證公平公正,不插手此案,給我也搬把椅子,本殿下不參言,旁聽。


    穹蒼看了一眼法師,法師此時正準備往那椅子坐。


    穹蒼立馬說道:“尚書大人,本殿下覺得妙法師的那個椅子就很不錯”。


    一個是妙樂的大皇子未來的聖人,按理說這穹蒼想坐哪裏自然就能坐哪裏,但是這秒法師卻也不是一般人。


    尚書是挽起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細珠,尚書心道:“這兩個都是祖宗”。


    尚書左腳踏向穹蒼,右腳對著秒法師一時之間竟然發覺雙腳也開始不聽使喚,不知該走向何地。


    尚書大人不知如何辦是好,其他人更是不敢出聲,生怕惹禍上身。


    尚書心道:“不是說好旁觀的麽?怎麽還沒開始就開始掙個輸贏了?”


    此時秒法師開口了:“張尚書不必為難,再給本法師搬把椅子就是了”。


    “誒,好……”,秒法師剛一開口尚書是立馬應下,生怕下一刻這法師便改變了主意。


    張尚書此刻坐在大堂中央正襟危坐,張尚書手拿驚堂木重重拍下:“升堂……”。


    。


    “堂下何人?”


    “民女姓龍,名璿溪是一名遊方醫者”。


    張尚書道:“既然是一名遊方醫者,那你怎麽會出現在皇城,你可知今日為何上堂?”


    “民女不知會何會在秋官,民女乃是被大殿下邀請至皇城為國後娘娘治病的,這點殿下可以為民女作證,還請尚書大人明查”。


    “神醫說得沒錯,的確是本殿下特意尋找龍神醫為母後治病的?”


    張尚書是習慣性的拍了一下驚堂木:“沒有本官問話不得隨意插嘴”。


    張尚書說完這才驚覺這並非一場普通的堂審嚇得那是立馬跑到穹蒼的麵前跪了下來。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下官知錯……”。


    “起來吧,這裏是尚書大人的地方,大人與平常一般審理便好,這還有如此多的百姓看著呢”。


    “是…是…”,張尚書起來之時直覺雙腿發軟,整個人基本上半搖晃著的坐到了堂上。


    張尚書忍不住心道:“這要如何與平常一樣?”


    “咳咳……”,龍女經過紅衣女子半夜的折磨已然是精疲力盡,雖然有穹蒼給的金瘡藥,但是龍女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熱了。


    龍女這才跪了一會龍女便受不了的跌坐在堂上,好在此時的尚書似乎也無心於此。


    龍女的細微變化沒能逃脫穹蒼的眼睛,雖然穹蒼的麵上沒有什麽表情,可那微微挪動的雙腳暴露了此刻內心的煎熬。


    穹蒼道:“尚書大人,陽春三月為何還抖得如此厲害,看來尚書大人今日身體欠佳啊,尚書大人如此這般,不知今日這會審還能否繼續?”


    “三月的天,咋暖還寒,何況近些年也是越來越發寒冷,尚書大人偶爾抖動一下身體也是常事,你是是吧,尚書大人?”


    張尚書看著爭鋒相對的二人是忍不住的頭疼,都是說著隻是旁聽,結果這秋官快成了兩人的戰場。


    張尚書看了看堂下紛紛裝死的屬下以及瞪大眼睛的百姓忍不住輕歎了一口氣。


    尚書端正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心道:“橫也死豎也死,要死也得死出個尚書樣”來。


    “啪嗒”一聲驚堂木響,張尚書的聲音邊傳至龍女的耳邊。


    “民女龍璿溪,有人狀告你是皇城司天牢火災的主使,之後更是縱容兇獸在城外殺人,還毀了皇城外的公墓,你可知罪?”


    尚書一口氣下來將龍女的累累罪行都說了個透徹,而站在院外的百姓此時便議論紛紛起來,這些人當中有很大一部分便是天牢火災中死去的那些兵士以及犯人的家屬,這些情緒比較激動的百姓在不斷的咒罵著龍璿溪,讓尚書給予龍璿溪斬行。


    百姓一:“大人你一定要為枉死的人做主啊?……”


    百姓二:“殿下,法師一定要為枉死得人討個公道……”


    “殺了她……,殺了她……”。


    龍女背對著眾多的百姓不由得從頭到尾一陣心寒,先別說這件事究竟有幾分是跟她是有關係的,就憑她龍璿溪在妙樂幾千年的行醫贈藥也不該如此對待她,她救的都是什麽?


    龍女開始有些懷疑了,師傅教導過她“萬物皆靈”的,師傅教過她“人心雖然難測,但人卻與我等神族一樣都有著一顆會跳動的紅心,隻要心在,善心便在”,她以前不明白是什麽意思,現在的她便更加迷糊了。


    龍女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就那麽靜靜的坐著。


    張尚書看著麵無表情的龍女再次敲響了驚堂木,這一聲響才將龍女拉迴到了現實中來。


    “民女龍璿溪,有多人狀告你是皇城司天牢火災的主使,放火之後更是縱容兇獸在城外殺人,還毀了皇城外的公墓,你可知罪?”


    “迴大人的話,民女不知,還有皇城外的那個守墓人也死在了火中,置於縱容兇獸在城外胡亂殺人更是無稽之談?”


    “也就說,你對於本官說的指控皆不認罪,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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