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青與往常一樣仍舊選擇了無視,“殿下,您怎麽這麽晚還出宮了?”


    “本宮放心不下,所以請旨跟著大臣一起出來了?”


    雲韻見兩人說著話完全都不理他,便獨自一人一人乖乖的站在一旁是一言不發。


    穹蒼皺著眉頭將手中的奏折是拿上又擱下。


    穹蒼看著書案上那些奏折是一陣心煩,穹蒼幹脆別開眼對著華青問道:“華青,如何?”


    “很不樂觀!”


    “很不樂觀?”此時穹蒼的手擱在麵前的書案之上不斷叩擊著桌麵重複著華青的話語,麵色是一片凝重。


    穹蒼半響之後問道華青:“是在皇城外的公墓吧,發生了何事?”


    華青麵色有些猶豫說起話來便失了流暢,華青說道:“龍神醫出現在了公墓,而且……,而且看起來有些失常,並打傷了於將軍與去的眾多士兵”。


    華青這一說穹蒼的麵色便是更加凝重了,穹蒼問道:“不止這樣吧?她怎麽會出現在那?”


    “不知道,但是很奇怪,那天在公墓的那個婦人也在那,身著孝衣被龍神醫一劍穿心”。


    穹蒼聽到這也算是明白個七七八八,這件事情恐怕從頭到尾都是為這龍公主布的局,也是為這穹蒼殿下布的局,先將他與眾大臣招入皇宮,再讓這證人於將軍去尋找,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將一切皆成了定局,今日天亮隻怕整個皇城都會傳這龍神醫便是導致天牢失火的罪魁禍首。


    穹蒼不在去想,已然發生再去想已經於事無補,穹蒼問道:“你說的婦人便是那墓娘子吧?”


    華青沒有說話隻是朝著穹蒼點了點頭,穹蒼將眉頭一擰問道:“那婦人不是讓華誼看著麽,那婦人怎麽會出現在那?華誼又在哪?”


    華青對於這個問題絲毫沒有猶豫的說道:“這個時辰,華誼怕是睡得正香”。


    穹蒼將整個身子往後一揚靠在椅背上說道:“那婦人的屍體在哪?”


    “殿下,已經被於將軍等人帶迴皇城了”。


    “好了,你去把華誼召迴來吧”。


    “等一下……”,穹蒼看了一眼華青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華青,曼童呢,曼童不是一直與龍神醫在一塊的麽?”


    “殿下,屬下到那之時,那隻有龍神醫與將軍等人,並沒有其他人”。


    穹蒼有些不明白了:“龍神醫在那,曼童會去哪裏?”


    華青則道:“屬下在想會不會是去搬救兵去了?”。


    “救兵?”


    華青解釋說道:“龍神醫的師傅,若是神醫有難,我想神醫會去找她師傅吧”。


    “你是說龍神醫早知曉這件事情有問題,所以讓曼童去南海找南海大士?”


    “屬下認為有可能,畢竟曼童的一身修為也源於南海”。


    華青看著穹蒼有些迷惑的模樣又解釋道:“殿下可能忘記了,曼童也曾在南海修行,說起來南海大士也算曼童的半個師傅”。


    穹蒼微眯著雙眼看著窗外一墨如洗的月色眼神變得有些幽暗,而華青的神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穹蒼道:“華青”。


    “屬下在”。


    “你去將華誼召迴來,本宮要問話,然後在派人全力尋找曼童的下落……”。


    華青走後書房是好一陣的寂寥,而穹蒼拿起毛筆在紙上是畫了幾筆之後又將那紙團揉成一團用力的扔了出去。


    “呸……”,雲韻將口中的紙團吐了出去委屈的看向穹蒼的方向說道:“大哥,雲韻知道錯了,能不能不要丟韻兒?”


    雲韻開口倒是嚇了穹蒼一跳,穹蒼現在的心裏煩躁得很,心裏眼裏哪裏有雲韻的位置?


    雲韻一看穹蒼的反應便知這個大哥把他忘了個幹淨,也是,大哥這個皇子連皇嫂都快保不住了。


    雲韻試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說道:“大哥,你把雲韻給忘了?”


    “你太黑……”。


    雲韻看了一眼自己露在外麵的手掌頓時認可了穹蒼的話。


    雲韻道:“但很壯”。


    穹蒼看了一眼臉龐還帶有一些嬰兒肥的的雲韻道:“是很壯……”。


    穹蒼指了指旁邊的矮凳示意雲韻坐過去,雲韻看著有點受寵若驚但滿臉帶著笑意的坐到了穹蒼的身旁。


    雲韻:“大哥,你不生雲韻的氣了?”


    穹蒼:“生你氣做什麽?”


    雲韻:“雲韻沒有找到雨裏大夫和慶大夫”。


    穹蒼:“這不關你的事,有心人故意將這兩人藏起來,要找起來沒那麽容易?”


    雲韻:“那怎麽辦,皇嫂怎麽辦?”


    “皇嫂?”穹蒼對這個詞是既歡喜又悲傷,畢竟連他的這張臉都是別人的。


    穹蒼道:“她會沒事的”。


    穹蒼歎了一口氣端正了身子對雲韻說道:“雲韻,大哥有件事情交給你……”。


    大牢內龍女這才慢慢醒來,這並非一般的大牢,龍女此時便被困在一個鐵水澆築的籠子裏,鐵籠用三根鐵鏈懸掛空中,腳底下乃是一排排磨得發光的箭頭,一旦掉落萬箭穿心,鐵籠子四周的牆壁上有一盞昏暗的油燈。


    龍女剛剛醒來頭還很疼,不過這種感覺很熟悉。


    龍女抓著鐵籠讓自己身體背靠鐵籠這才舒服了許多,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很熱,口很渴,嘴巴也很幹,就好像許久不曾沾水一樣。


    龍女拍打著自己還有些發昏的腦袋,極力讓自己清醒起來。


    龍女看了一下四周乃是光禿禿的牆壁,頭頂也是一片昏暗。


    “我這是在哪裏?”龍女伸出手這才注意自己是一身囚衣,對了,她記起來了,她之前是在皇城外的公墓等待那個陷害她的人,後來,後來……,龍女忍不住一頭撞到了鐵籠之上讓自己腦袋的脹痛感減少一些,作為醫者她知道這並不明智,但是這種情況下卻是十分有效。


    “這是什麽地方?"


    “這是欽天監在城外的私牢"。


    一道聲音響起讓龍女的怒火瞬間點起,這道聲音他她很是熟悉。


    龍女頭頂上厚重的石門打開,龍女所處的鐵籠也隨之升上了地麵,地麵的光線很足女下意識的擋住了雙眼。


    紅衣女子話中帶著嘲笑說到:"瞧瞧這一身,哪裏還有天界公主的模樣"。


    “你到底是誰?”


    紅衣女子說道:“龍公主的記性真差,我是鳳凰,鳳凰一族的少主啊"。


    “如果本公主記得沒有錯的話,鳳凰一族所有的鳳凰都有一個名字叫做鳳凰吧?"


    女子立馬反駁說道:“不,早在幾千年前鳳凰一族便隻有一隻鳳凰,難道龍公主不清楚麽?"。


    龍女將身子又往那鐵籠子之上靠了一些,好讓自己靠的更加舒適一些,龍女看著蒙著麵紗的女子說道:“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本公主隻想知道這是什麽地方?為什麽一直追著本公主不放?"


    紅衣女子用手揪著垂於自己胸前的秀發,眼睛盯著地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了好一會這才說道:“龍公主你有喜歡的人麽?”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讓龍女有些不明所以,一個將她害成這個樣子的女子在牢裏問她這個問題是不是不太合適宜。


    龍女指了指關著自己的鐵籠子說道:“你不覺得在這個時候跟本公主談論這個不太合適宜?”女子將那有些害羞的表情收起,抬起頭看著龍女說道:“哦,龍公主說得對,這裏的確是不太合時宜,來人,將這個大鐵籠拾走。


    這個打鐵籠少說也有幾百斤豈是兩三個平常士兵可以搬得動的?最終是三個士兵拖著大鐵鏈子將大鐵籠子拖到了那紅衣女子所站的地方。


    這一路那三個士兵拖得是滿頭大汗,而龍女亦是受了不少''罪,一路的顛簸讓本就有傷的龍女更是傷上加傷疼得直唿冷氣。


    “什麽味道?”龍女越是靠近紅衣女子那股味道越是濃烈。


    待幾人將這大鐵籠子拖到紅衣女子麵前之時龍女心裏立馬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是一處水牢,但是這水看起來有些特殊,至少龍女沒有看到過紅色的水。


    龍女緊抓著鐵籠看著紅衣女子問道:“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紅字女子指著身後的池子說道:“龍公主的聰慧三界皆知,豈能不知曉?”


    “你麽幾個將這鐵籠給我推下去”。


    “是”。


    龍女的手有些顫抖,這並非一般的水池,這是一汪血池,濃濃的腥味讓人作嘔。


    何況龍女的龍珠一直沒有修複成功,她無法長時間呆在水裏,何況是血池,她修的是慈悲法門,讓她呆在血池裏是一種極致的侮辱。


    龍女對著那三個準備推她下去的士兵是一聲大吼:“住手,這裏不是妙樂皇城欽天監的私牢麽?你們不是妙樂的兵麽?我是龍璿溪,是我救了你們的國後,你們在此動用私刑就不怕陛下知道要了你們的腦袋?”


    幾人麵麵相覷,推著鐵籠的手夜開始有些猶豫,雖然法師傳信一切聽從這紅衣女子的意思,但是籠子裏的女子那也是國後的救命恩人,而且坊間傳言這女子與那離王還關係不匪。


    紅衣女子厲聲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推下去”。


    龍女一邊晃動著鐵籠子一邊對著幾人大聲喊到:“你們敢,明日就會開堂過審,今日我要是出現了任何問題,你們項上人頭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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