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自是知曉,不過依那日的情況來看,也就那個婦人,不過這個婦人明顯不是主謀,看來得想個法子引人出來才行,不然明天這一關可不好過”。


    穹蒼說完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便又道:“對了,獅子驄那邊找到了麽?”


    “已經打聽過了,但是自於將軍進宮將獅子驄交給皇上之後,那獅子驄便在皇宮裏消失了?”


    “失蹤?肖副統領不是說著於將軍想讓這欽天監裏的那幫子人測吉兇的麽?”


    華青又道:“於將軍原本是想交於欽天監測妙樂吉兇,但是皇上那直接給攔下了,我想這獅子驄的下落還得殿下再去找皇上一趟”。


    穹蒼心道:“皇宮雖然不小,但是要藏起那獅子驄還完全不露痕跡,這就並不那麽容易了,他或許猜到了這獅子驄在哪裏?”


    穹蒼再次說道:“好了,華青,你再去看看還有什麽有用的線索?對了之前禦花園不是有賊人闖入麽?現在也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你順著這條線,看看這兩者之間有沒有什麽關聯?自從皇宮鬧賊人之後這事是一件接一件……”


    華青道:“是……”。


    華青看著地上的的倒影,在抬頭看了看還算湛藍的天空心道:“其實這樣的尊主更有人味,他是真的更喜歡現在的尊主……”。


    皇城司司正這幾日因病告假一直待在府內任何人也不見。


    皇城司的天牢也經過半個多月的整理修繕大有改善,雖然仍就還能看到大火的痕跡,但是部分已經修繕完畢,像關押龍女這種不會逃跑之人是錯錯有餘。


    大牢內一個女子蓬頭垢麵向牆壁,女子仰著頭看著那個唯一個通向外界的小窗。


    “大人大人,午膳來了”,一個獄卒手拿飯盒是偷偷摸摸的走到牢門前小聲的喊到。


    那蓬頭垢麵的女子一轉身,那獄卒便差點笑出聲來。


    司正知道自己的樣子很是滑稽,他這麽一個男子如何扮得了那身材纖細的龍神醫?


    司正理了理自己長發說道:“想笑就笑,沒人攔著,這裏又沒啥人?”


    獄卒看著司正的造型說道:“大人,您這這一天一個花樣,也不怕折騰”。


    獄卒是一邊說一邊打開了食盒說道。


    司正長發往身後一甩說道:“你以為司正大人我想折騰?大人—我能怎麽辦?除了這個辦法還有什麽辦法?”


    “大人,邊吃邊說,今天我給大人給您帶了燒雞,還有好酒”。


    司正打開酒塞一聞道:“好酒,這是一杯倒酒館的燒酒吧?真香”。


    “大人說得不錯,正是一杯倒酒館裏的燒酒”。


    “那娘子的確是釀得一手好酒,不過可惜了,大人我今天日是喝不了了”。


    獄卒道:“為何?”


    “你小子是忙瘋了還是真瘋了,本大人明日是主審官,龍神醫還要在這皇城司過堂,到時候必定有眾多百姓前來觀看,可不能出什麽叉子”。司正想到這突然便覺得手中的燒雞不香了,可是忍不住肚子咕嚕咕嚕響,司正最終是雙手抱起燒雞便是一頓狠狠的惡啃,那獄卒看到那個樣子都在猜想那燒雞必定是化作某個司正大人的某個仇家了。


    司正待到飯飽,雙手滿是油汙的司正是摸了摸肚子說道:“你們這兩天跟著龍神醫,曼童小姐都查到什麽了?”


    “龍神醫沒讓我們跟著,隻是讓我帶著人調查天牢那些在火中死去的那些人是否真的都下葬了?”


    龍女一聽眼神一變說道:“嗯,調查這個幹什麽?”


    “我們也不知曉”。


    “那你們調查得怎麽樣?”


    獄卒這邊幹脆就著地麵的稻草坐了下來說道:“我們這些兄弟從這些屍體被搬出,然後到仵作屍檢,再到家屬領取屍體都一一詢問過了,沒有任何問題,確定都是死在大火中的那些人”。


    司正聽出了話中的不尋常,也突然有點明白這龍女的用意。


    司正問道:“那些人燒得都是麵目全非,肢體不全根本無法辨認,當時還是由官府出麵讓死者家屬將死者集中葬到了公墓,也方便他們悼念?”所以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吧?


    “司正說得沒錯”。


    “那也就是說,就算少了誰大家其實也根本就分不清”?司正突然想到了那具原本活著逃出來的女囚,然後……”。


    “糟糕……”,司正將那獄卒揪住是可勁的往外推說道:“糟了……,糟……,你快迴皇城司衙內的柴房裏看看”。


    那獄卒哪裏知道這司正到底是想到了什麽?獄卒一手撐在牢門的木頭上說道:“司正,你這是做什麽?我這去柴房看什麽?”


    “我將之前醫治女囚的那兩個大夫關在了皇城司衙內的柴房裏了,快去看看……”。


    “什麽?……”,那獄卒一聽也便反應過來,當日禁衛軍有不少燒傷之人在皇城司包紮救治,他當日皇城司當值,就在其中,所以關於這老頭他自是知曉。


    獄卒深知事情的嚴重性也沒有在說什麽便立馬轉身就離開了大牢。


    身穿獄卒的男子很是順利的離開了大牢,男子走到一拐角隱蔽處將獄卒的衣裳一脫裹在了包袱裏便立馬迴到了皇城司。


    男子乃是司正的近身侍衛,平日裏也最得司正的器重,皇城司的其他人看到這楊侍衛斜挎著包袱急匆匆入了這皇城司也不敢發出任何異議。


    不出司正所料那兩個大夫的確已經不在柴房之中,男子剛到院子裏便發現看守的兩個兵士倒在了一旁。


    “醒醒……”。


    “醒醒…”。


    其中的一個士兵緩緩睜開雙眼,士兵看著眼前還冒著重影的男子說道:“楊侍衛?您這幾日不是出去了麽?怎麽會在這裏?”


    那被稱為楊侍衛的男子並沒有迴答隻是有些著急的問道:“人呢?誰襲擊的你們?什麽時候?”


    男子一連串的問題讓倒在地上的男子一時有些頭大,待反應過來卻不禁脖頸發涼。


    男子摸了摸有些發疼的脖頸道:“今早我和小胡過來換班,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便被人敲了悶棍,不過對方太快,男子什麽也沒瞧見啊,不過誰又會誰會來劫這兩人呢?”。


    楊侍衛說道:“你照顧好小胡,我還有事,對了這件事情不要向任何人提及…”。


    楊侍衛探完皇城司之後又急匆匆的到了大牢將這件事情報告給你司正,司正這下也是再也坐不住,幹脆讓楊侍衛辦做龍璿溪的樣子呆在了大牢裏。


    “快點換…”


    “大人…,我這一個大男子又生得五大三粗的,這扮上也不像啊”。


    司正看了一眼楊侍衛說道:“關於五大三粗這件事你與本司正有得比嗎?趕緊扮上,我沒有迴來之前誰叫你也不要搭理,你現在是龍神醫要有傲氣,你可是救了皇後的人,他們也隻會遠遠的看著,不會為難你,明白麽”。


    “那大人一定要快些迴來,不然很容易穿幫的”


    “那你就想辦法不讓他穿幫…”。


    司正穿上這楊侍衛的衣裳,又用食盒擋在麵前這才悄悄的出了天牢。


    司正出了天牢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好在之前自己早有交代,眾獄卒也深知這龍璿溪的身份特殊也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不然還真是難辦。


    司正迴到皇城司之後是立馬換了身衣服便坐上了馬車前往了三殿下的府邸,他這個司正請假臥病在床是萬不能出現在皇宮的,現在隻能求助離這皇城司最近的三殿下了。


    韻王府在妙樂皇城城西,府邸是在之前王府的改造下完工的,所以並沒有花費多少功夫,半個多月的時間便已經將王府內外的修整了一遍。


    “老爺,到了”。司正從窗口撥開竹簾一看韻王府幾個大字赫然醒目。


    司正對隨車的小廝說道:“送上拜貼,我們從側門而入”。


    “是……”。


    此時雲韻正呆在王府裏學習禮儀,皇帝看著雲韻修行迴來之後,那一身接近街頭混混的習氣實在是看不下去,就連向來寵愛孩子的皇後也語重心長的說道:“韻兒,你畢竟是妙樂的三皇子,怎麽能有這些個習性?將來如何能堪大任,你父皇說得對,得找個教習嬤嬤好好教教才行”。


    雲韻一想到這裏,這頭就又犯了疼。


    雲韻說道:“嬤嬤您看這日頭如此大,我頭都疼了,今天就不練了吧?”


    “不行,站起來,把剛才教你的在背一次看看”。


    雲韻歎了口氣背道:“皇宮裏日常生活的禮儀大致分為四種,一是下跪叩首禮、下跪禮、道萬福禮,但是下跪叩拜又有講究,下跪叩拜禮又分一肅,一跪,三叩和六肅,三跪,九叩,所謂“肅”就是端端正正的站好,所謂“跪”就是右腿先跪下,然後是左腿跪下,雲韻是一邊說一邊跟著麽麽的動作進行練習,但反複幾次卻始終達不到教習麽麽的要求。


    “不練了,不練了,累死了,嬤嬤求求您,您就迴去照顧母後吧,我自己會好好練習的”。


    嬤嬤用手中的戒尺打了一下雲韻的後背說道:“剛才教你的怎麽又忘了?你應該叫大殿下,我不能稱我,要稱本殿下或者本宮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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