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女看著穹蒼說道:“殿下,看來發揮您皇子的作用的時刻到了”。


    穹蒼一甩衣袖說道:“不過是兩個頑固不化的老大夫,這些還用不著本殿下出手,司正……”。


    司正道:“在,殿下”。


    “人是你請來的,你進去”。


    司正一聽那兩條眉毛都跳了起來,司正說道:“殿下,還是您去吧,裏麵的那兩位大夫可不是平常大夫,他們可都是妙樂鼎鼎有名的醫者,而且聲望極高,我這小小的司正要是進去說道,以後這妙樂怕是無人願上我這皇城司了”。


    穹蒼看著司正那慫包樣道:“聲望極高?難道還能比治好母後的女神醫名頭更響亮”。


    那司正是低著頭雙手交疊自然垂於胸前,悶聲並不答話。


    “司正……”。


    司正一聽殿下加大了聲量,語氣中還帶著一絲不明的怒氣便說道:“殿下,真的要說麽?”


    “說……”。


    “迴殿下,坊間傳言神醫之所以能治好皇後娘娘的病完全是因為之前的大夫與醫官們的功勞,龍神醫隻不過是恰巧趕上了”。


    司正看著大殿下麵色不善立馬補充又道:“當然這不過是坊間流言,普通百姓分辨是非的能力本來就較弱,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穹蒼道:“這才是你不願進去的真正原因吧?”


    穹蒼看著龍女那尚且還有些蒼白的臉色又道:“既是以訛傳訛,就該以正視聽”。


    龍女聽著二人的對話突然插進一句說道:“說不定是真的”。


    龍女自己這麽一說,司正這裏倒是驚了一下,這哪有自己這般說自己的。


    司正道:“龍神醫可不要拿下官開涮,這話可不能胡說”。


    龍女貓著身子順著門縫瞧了一眼說道:“這坊間流言雖然說的不是事實的全部,但是以皇後的病情,沒有這些醫官的悉心照料,皇後娘娘說不定還真等不到本小姐的到來,這麽說起來這些醫官也並非全無用處”。


    龍女指著那房間裏的大夫說道:“你們瞧,你看這裏麵的兩位大夫手腳也還算利落,治療的手段也還算不錯,不過照他們的速度和治療手段,那女囚估計很難活到下一個時辰”。


    穹蒼看著龍璿溪的樣子似乎是一點也不著急,按理說她應該是最想知道這天牢到底是發生了何事的人,不然也不會一時氣急攻心差點失了神誌。


    穹蒼最終忍不住問道:“你看來倒是一點也不擔心,本殿下以為你會是最為擔心的那個?”


    “不……不……”,龍女搖著頭指著身旁的司正說道:“殿下,最擔心的是我們的司正,皇城司直屬天子腳下,更有皇上直接管理,身為司正卻在皇上眼皮子下發生這種事,輕則烏紗不保,重則哢嚓”。


    龍女用手比劃得繪聲繪色,這嚇得司正直接拉上了穹蒼的衣袖。


    司正原本就人高馬大,偏就這穹蒼也是八尺有餘,這兩人站在一塊這姿勢真是不忍直視。


    龍女把頭瞥向一邊道:“看來這事非殿下不能解決,走吧”。


    龍女雖然麵上已無大礙,甚至表現得漠不關心,但其實她心裏也是無底,並非不擔心,也非沒有半點觸動,隻不過這個女囚的外傷,裏麵的那兩個醫師已然足夠,內裏的傷還得費些心思,龍女雖說是出來了,但是那腦子卻在飛速的思考這治療的方案,要是師傅在就好了。


    龍女拉著穹蒼進入房間之前轉頭望了望那正在發抖的司正,龍女說道:“司正,把曼童給我找來,就是一直跟我們一起的那個小姑娘”。


    “啊……”。


    曼童道:“啊什麽啊,如果你還想保住你這頭頂的烏紗就趕快去找”。


    “好……”,司正一聽是立馬撒腿就跑了出去,他並非不清楚那個女孩,但是他卻完全沒有想到這女孩跟救治這女囚到底是有什麽關係。


    龍女拉著穹蒼一起進入了房間,房間如同司正所說光線十分充足,十分有利於觀察。


    “你這姑娘怎麽又進來了?”說話的正是之前為龍女看診的那位老醫師。


    老者說完之後這才發現了站在一旁的穹蒼,那老者一見是大殿下是立馬晃悠悠的跪了下去,於此同時正在忙碌的那位相對年輕的醫師也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活一起跪了下去。


    “參見殿下”。


    “起來吧”。


    穹蒼看了看那躺在特製木板之上的女囚道:“讓龍神醫主治”。


    “殿下不可,這女囚燒傷十分嚴重,可以說是麵目全非,我們幾個醫者合力這才將這女囚的貼身之物清理幹淨,如果稍有耽擱隻怕是性命不保,還請殿下與這小姑娘先行出去,待我等治療完畢之後再向殿下稟告”。


    穹蒼瞟了一眼那女囚說道:“醫者的意思能保證這女囚的性命”。


    “殿下,這女囚的燒傷太過嚴重,隻能盡力而為……”..。


    龍女走到那女囚身旁上下打量道:“肌肉壞死,甚至有些碳化,大麵積的燒傷引起體內大量體液丟失,女囚現在明顯呈現休克狀態,燒傷已達皮膚全層,甚至傷及皮下組織,肌肉和骨骼,無彈力,堅硬如同正月裏的老臘肉,蠟白焦黃或炭化,兩位大夫我說得沒錯吧”。


    那年紀較大的大夫說道:“這不過是表麵現象,這些就算是沒有什麽出診經驗也是能說出來的”。


    龍璿溪沒有迴答隻是隻顧自的又道:“民女剛才在外麵聽司正說兩位都是妙樂當世的名醫,那麽應當清楚這種燒傷的灼燒感非一般人能承受,這女囚……”。


    龍女故意頓了一下說道:“這女囚怕是活生生的疼暈了過去吧,你們兩個身為當世名醫不但不想辦法減輕其痛苦,反而在疼痛難當的時候按壓其身,你說要是傳出去的話,不知道這當世名醫的稱號還能不能保得住?”


    “你……你……你胡說”,那老者頓時又跪了下去,這次跪得十分利索,絲毫沒有顫抖之意。


    “殿下,這小女子胡說,之前老夫替這女子把脈之時就發現這女子的脈象有異,現在又突然跑來大放厥詞,隻怕是這女子病未痊愈,胡言亂語”。


    龍女一聽心道:“脈象有異,她的脈象豈止有異,不過看著醫者閃爍的雙眼不敢看龍女的眼睛,隻怕這老者心中已然猜想她並非一般人,看這樣子這老者將她認作妖族了,幸好這妙樂皇城無法使用法術,不然依著這老者的脾性怕是“犧牲”多少迴怕也是不夠的”。


    穹蒼一聽這眉頭一皺說道:“脈象有異?本殿下要是記得沒錯的話吧,你可跟本殿下說過沒事”。


    穹蒼看著跪著地上的老大夫又道:“看來老大夫是上了年歲記不清,本殿下最是“尊老愛幼”沒……,本殿下幫你迴憶一番”。


    穹蒼將之前在老者房內說的話在複述了一遍:“沒事,沒事,龍姑娘隻是有些急火攻心,受了些刺激這才暈了過去,待我開兩貼藥吃上兩天便好,老大夫這話可還記得”。


    “殿下,老者記得,不過那是因為……”。


    穹蒼道:“因為什麽?”


    “因為……”,這老大夫畢竟是上了年歲,這才跪了多久整個人便都開始打顫,也不知是被穹蒼那氣勢嚇的還是真的年老體邁。


    那老大夫不斷的用那寬大的衣袍擦著額頭的細珠,嘴上卻是再也半點說不出來,行醫多年這種脈象他是頭一次見。


    龍女此時一門心思都在這具快變成屍體的女囚身上,龍女探了探鼻息,又將手放在女子胸口道:“唿吸較弱,心跳幾乎沒有,在這麽拖下去這女囚必死無疑”。


    龍女立馬轉轉身對著穹蒼道:“殿下,這女囚已經是強弩之末,如果在不醫治神仙難救,現在還請殿下不在追究,這兩人還有用”。


    龍女對著二人說道:“我知你們乃是妙樂當世名醫,也知道認為我是一介女流不堪大任,但是身為醫者就應當救死扶傷,你們這等做法實在有違醫道,現在這女囚由我主治,由曼童做我副手,你們便去熬煮四逆湯將功補過如何”。


    老醫者看起來不太情願,但是那個較為年輕,但卻從未開口的醫者此時開口說了他的第一句話:“姑娘說得即是,雨裏這就和慶大夫一同下去熬煮四逆湯”。


    待兩人走後龍女又道:“殿下,還請你在外緊守房門,除了曼童誰也不讓進來”。


    穹蒼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示意知曉便立馬站到了門外,對於岐黃之術他是一竅不通,所以閉嘴是最好的幫助,不過此時他倒是想起了遠在妖界的修羅,他要是在的話一定是能幫上忙。


    龍女看著那女囚說道:“你變成這個樣子有我的原因,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放心,本龍龍珠修複之日定當為所有的亡靈超度,也會為你們討迴公道,所以你一定要撐住,一定要看著兇手伏法”。


    龍女說完便深唿了一口氣立即調動全身的醫靈之力探視女囚的傷勢。


    “火毒熾盛,傷津耗液,損傷陽氣,致氣陰兩傷,火毒侵入營血,內攻髒腑,導致髒腑失和,陰陽平衡失調,內髒還有些碎裂的跡象,看來這女子逃出來之時曾被利物所傷,看來先要修複這受損的髒器”。


    龍女將雙手置於女囚的胸腹上方,龍女掌心的醫靈之力如同金色光輝緩緩流進女囚的身體裏,然而此時那女囚已然蘇醒。


    “啊……”。


    女囚的傷勢太過嚴重,那女囚剛一蘇醒便疼得叫喊起來,身上的那股熱辣辣的灼燒感讓她恨不得再次暈死過去,雖然龍女的醫靈之力在不斷的向女囚的體內流竄,但女子的身體便如同那汪洋大海將龍女的醫靈之力全部接收,但無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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