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手拿扇子指著兩人說道:“你們兩個笨蛋,阿冷的意思是不管是這上古的十方諸天陣,還是這寶劍本身並無好壞之分,全憑施術者的意念而已”。


    青衣女子說道:“還是雲哥哥懂阿冷”。


    瘦竹竿卻說道:“雲公子說得沒錯,不過竹竿認為老大還想說明,這十方諸天陣乃是上古陣法,知曉者甚少,且陣法殘缺,要啟動此殘缺的陣法需得十分強大的靈力支撐,那城主法力雖然高強,可老大與那城主交過手,以那城主一人之修為根本開啟不了如此強大的陣法,這背後必定另有其人,而老大之所退出幻境之城,這背後之人是很大的一個因素,其次是因為在幻境裏有太多有利於他們的因素,而我們在幻境裏則受限太多,三是因為老大看出了十方諸天陣,有這陣在我們毫無勝算,所以老大這才答應了城主退出幻境之城以待良機,我說的對嗎?老大”。


    青衣女子道:“對,沒想到瘦瘦弱弱的竹竿倒是最懂我意的人”。


    竹竿聽到老大的誇獎很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當他抬頭想繼續往下說的時候一記冷光迎麵而來,驚的竹竿是趕緊閉了嘴。


    瘦子看著對麵眼神凜冽的雲公子心道:“果然吃醋的男人什麽的,最可怕了”。


    男子對青衣女子說道:“阿冷,這個雲哥哥也清楚,不過當務之急是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迴天庭複命的時間不多了?”


    青衣女子說道:“雲哥哥,現在我們什麽也不需要做,這龍公主已經落入那城主手裏,廢了那麽長時間隻為了龍公主,如今龍公主到手,想必這男人必定很快就會有所動動作,到那時候這城主有何目地我們自會知曉,現在我們隻需要靜觀其變即可”。


    男子卻道:“可是阿冷,那天庭那邊?”


    青衣女子的芊芊小手扶上男子的額頭道:“雲哥哥啊不必擔心,你看愁得這眉心都擰在了一塊了,我們離上天還有一段時間,我們還有時間,現在我們最應該好好吃上一頓,再找個舒適的客棧暫時安頓下來,其他的時間會告訴我們答案的,你們說是不是?”。


    胖子道:“對,說得沒錯,好,老大!您在這聽曲,我們這就去找梨落最好的酒樓”。


    ……


    幻境之城內龍璿溪等人被城主關進了流沙城城主府的地牢內,這流沙城城主府的地牢與別處不同,此處的地牢並無普通地牢的陰暗、潮濕之氣,反倒是幹淨清爽得很。


    鬼麵侍衛們將幾人押到大牢內,金童與龍璿溪被關在了一起,而這穹蒼公子依舊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木樁之上。


    穹蒼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自己,在看了看牢房裏的一行人說道:“為什麽要把我單獨綁在木樁之上?”


    幾個鬼麵人哪裏會理會他,幾人隻是認真的在檢查了一遍繩子是否牢固便離開了地牢。


    華誼看著安然無恙迴來的公子說道:“公子他們帶您去哪了?害得華誼擔心了好久,還有這龍神醫怎麽也被抓來了?還指望神醫能救我們出去呢”。


    而大牢裏的曼童看到璿溪那刻,那雙眼睛都亮了起來:“姐姐,姐姐,你怎麽也被抓來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


    穹蒼道:“傻丫頭她可不是你的姐姐,這幻境的城主可是叫她璿溪公主”。


    男子看向牢裏的璿溪說道:“璿溪公主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麽情況?”


    龍璿溪說道:“我會解釋清楚的,不過不是現在”。


    璿溪將金童扶至牆角說道:“師哥啊,你到底是怎麽了,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而且你的神魂看起來十分不穩,莫不是師哥藏在外麵的肉身出了問題”?


    現在的金童十分虛弱,原本就是勉強支撐,現在隻不過到臨界點罷了。


    金童強忍身體的不適說道:“小師妹,師哥沒事,不要擔心了,師哥隻是有些累了,在休息一會就好了”。


    “師哥你忘了我師從南海,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會是沒事”。


    龍璿溪十分清楚師哥絕對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麽簡單,這副樣子那裏是沒事?他這麽說純粹是不想讓自己擔心罷了,可看著師哥痛苦的模樣她心裏亦是不是滋味,可在這地牢裏她偏又什麽也做不了,她沒有法術,沒有藥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龍璿溪初遇金童之時還想著問當日天界到底是發生了何事,可看到師哥這個樣子,到嘴邊的話便成了:“師哥,你真的沒事嗎,尼不要嚇唬師妹”。


    “不要擔心,師哥沒事,師哥隻要看著小師妹好好的就不會有事,師哥還要跟小師妹一起去南海紫竹林撫琴吟詩呢,師哥現在隻是有些累,休息一會就好了”。


    金童說著說著便靠著牆壁昏昏沉沉的睡了去,他動用了太多神力,需要休息。


    穹蒼看著大牢裏兩人師哥師妹的叫著突然莫名覺得心煩意亂,原本隻是想關心的話語說出來便成了戳心的利劍。


    男子道:“璿溪公主,這一口一個師哥,一口一個師妹的好是情深義重,既然現在關在大牢裏什麽也做不了,不如向我們這些背黑鍋的解釋一二”?


    “你……,本公主可沒逼迫你來這梨花幻境,說起這個倒是你一路跟蹤本公主來這梨花節到底是有何居心”?


    穹蒼卻道:“本公子不過是擔心梨花節人多眼雜,避免有些人趁亂逃跑而已,不過你堂堂一個公主在梨花城隱姓埋名化作神醫招搖撞騙,豈不更加可疑?”。


    穹蒼與璿溪兩人是你一言我一句各不相讓。


    對麵牢裏的四人也表示很是無奈。


    “可疑,那是因為……”。


    龍璿溪這才剛說了幾個字便被曼童無情的打斷。


    曼童靈機一動道:“璿溪姐姐,給你”。


    璿溪順手一把接住曼童拋過來的物體:“曼童這是什麽?”


    “姐姐,這是靈力幻化的銀針,璿溪姐姐醫術高明,有了這副銀針,璿溪姐姐的師哥或許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穹蒼轉頭對曼童說道:“你這丫頭到底是誰的丫鬟?你家主子在這呢”。


    曼童把頭埋得極低,雙手手指在那來迴劃圈說到:“公子,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說不定姐姐有苦衷,看在姐姐這麽漂亮的份上公子就不要生氣了嗎”?


    “丫頭,你莫不是哪根筋搭錯了吧,本公子怎麽覺得這個還未認得幾天的什麽璿溪公主才是你的主子呢”。


    此時的華誼見曼童一直低著頭甚至不敢看公子的眼睛,也知這小丫頭心虛,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丫頭極力維護這個神醫,不過現在公子的確不易與神醫翻臉。


    “公子,華誼是絕對站在公子這一邊的,龍神醫有意隱瞞身份欺騙我們自是她的不對不對,但是公子啊咱們是不是也還有事,…嗯…嗯”,後麵華誼沒有明說隻是一個勁的朝著自家公子使眼色。


    “華誼你幹什麽擠眉弄眼的,眼睛抽風了不成”。


    華誼心道:“這是我家主人麽?”


    這穹蒼與龍璿溪的口仗才剛剛結束,這邊又和曼童嘮叨上了,華誼示意了良久這公子也半點不知的模樣,還真是把夫人之事忘得幹淨。


    華青忍不住說道:“公子,老夫人還在家等著您呢,您就暫時忍耐一下吧”。


    “老夫人?”穹蒼現在終於明白這華誼為何擠眉弄眼的看向對麵的牢房了。


    穹蒼心道:“怎麽就忘了這穹蒼來這梨落就是專門尋這女人的,他現在可是求醫的穹蒼啊”。


    穹蒼為了不讓自己更多的露餡便也立馬閉了嘴。


    華誼對華青道:“沒想道華青平時不說話,一開口便是直戳要害啊,果然還是小瞧了我們家華青”。


    華青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走到了牢房的最裏處去陪著孟庭葦去了。


    “華青,還是你好,還知道過來陪我”。


    華青瞧了一眼眼前的書生道:“你想多了,這裏清淨一些而已”。


    “唉…”,孟庭葦歎了口氣道:“他幹嘛不好非參加什麽梨花關呢,這下好了,除了他,其他幾人好歹也算是相互認識,她原是想找之前對詩的姑娘說上兩句,誰曾想他根本就沒有說話的份,而且瞧著這姑娘現在煩心事還不少”。


    孟庭葦瞧著靠在牆上閉目養神的男子心道:“還是跟這冰疙瘩一樣養精蓄銳吧”。


    這書生孟庭葦與華青靠在牢房內側閉目養神而曼童與華誼則一直盯著對麵的牢房。


    這穹蒼原本也是不在言語低頭向地,可他無論怎麽偽裝可終究不是穹蒼,他可是昊天,妖界的皇子昊天,手握重兵,更有水寐,何曾受人威脅?最終他還是忍不住的偷偷望向那牢房內。


    龍璿溪不是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隻是她現在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情,她自小跟在師傅旁邊,雖然其修行無法與師傅相提並論,可這


    醫術卻得真傳,自她在城門那刻遇到師哥起她便知曉有問題,隻是當時情況危急她來不及細想,之後在漠輕寺近距離的看到師兄她就知曉情況不妙,可奈何當時的情況她無法查看,若是被這城主知曉師哥的情況隻怕更是麻煩,還好這個大牢裏除了她與穹蒼不能使用法術,其他的人都能,她更沒想到這曼童的靈力竟然可幻化仙靈針,這可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不然她還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幫師哥呢。


    龍璿溪將仙靈針刺入金童周身大穴,以靈力刺激穴位,隻是她現在使不出靈力,這效果有幾分她還真沒有太多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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