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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城外的冰原上有一座中等規模的院落,院落的四周是花崗石壘成的高高的院牆,將院子裏的一切遮掩的嚴嚴實實。


    毛芷若站在一扇灰白色的石門前,伸手叩了幾下石門上的鐵環。


    不大會功夫,一個佝僂著背的老人便出現在了毛芷若的眼前,“姑娘,你找誰呀?”


    “我找這座宅子的主人!”毛芷若看著陌生的臉孔心裏一痛,想必以前的家丁都在父親被罷黜後離開了毛家。


    “那姑娘叫什麽呀?”老人用力頂著石門,從他被主人找來看門後,就總有人來這裏無事生非,所以他隻能加倍的小心。


    毛芷若聽聞沒有答話,而是將戴在脖子上的玉墜解了下來,“你將這個交給他們,他們自然會放我進去。”


    “好,姑娘稍等!”老人小心翼翼的接過玉墜,然後掩上石門,慢吞吞的朝裏麵走去。


    毛芷若向四周望了望,隻能找了一處樹樁坐了下來,她已經走了近兩個時辰,對於不常走路的她來講已經是到了極限。


    因為從費朗王府出來,她就一口氣走出了王城,等她走到空曠的冰原,看到這座宅院時,她就忍不住心潮起伏,她終於在受盡了屈辱後迴到了這個小時候成長的地方。


    “若兒!”一個身材瘦小,身穿布衣的中年女人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母親!”毛芷若連忙站起來朝著中年女人撲去,這就是她朝思暮想的母親,每當父親要責罰她時,母親都會不遺餘力的保護著她。


    “好孩子,讓你吃苦了!”毛夫人緊緊的抱著毛芷若,一行眼淚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自從毛芷若被抓走後,她就整日裏茶飯不思,為了防止她四處疏通,毛閣老還將她關了起來。


    “女兒一切都好,母親受苦了!”毛芷若看著母親消瘦的臉龐忍不住自責,如果不是自己的一意孤行,母親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隻要你能平平安安地迴來,母親受多少苦都是值得的!”毛夫人一手抹著眼淚,一手拉著毛芷若慢慢地朝大門走去。


    “夫人!”那個佝僂背的老人看著母女倆,隻打開了一條縫隙,“老爺吩咐,不許小姐踏進府中一步,還請夫人不要為難小人。”


    “這也是我的家!”毛夫人氣憤的說道:“我兒好不容易才脫離了牢籠,憑什麽不讓我兒迴家?”


    “可這是老爺的吩咐啊!”佝僂背的老人滿麵愁容,一邊是老爺,一邊是夫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放我們進去!”毛夫人使勁地將老人推到一邊,怒斥道:“老爺那裏自有我去應對,大不了我們母女一起離開這個家!”說完便拉著毛芷若走了進去。


    “母親!”毛芷若看著母親怒氣衝衝的模樣,怯怯地喚了一聲,在地牢裏,她時時都會想起以前的生活,舒適優渥的生活就宛如天堂。


    “若兒別怕!”毛夫人拍了拍毛芷若的手,拉著她向正廳走去,正廳裏的擺設還如十幾年前的樣子,一套藤製的桌椅正對著正廳的入口。


    “若兒拜見父親!”毛芷若看著坐在藤椅上的毛閣老,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誰是你的父親?”毛閣老將拿在手裏的書卷憤怒的扔在地上,指著她說道:“我毛家沒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孫,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父親,若兒知錯了!”毛芷若淚水漣漣的看著父親,父親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一張灰敗的臉上皺紋交錯。


    “你如果知錯,就馬上離開這裏,你已經害的我丟掉了官職,難道還想害的我失了性命?”


    “父親就饒了女兒這一次吧?”毛芷若看著怒不可遏的父親,心裏一顫,從前那個哄自己開心,把自己當成掌上明珠的父親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饒了你?”毛閣老的五官痛苦的糾結著,“由於你的毒蛇心腸不僅害死了你叔叔一家,還害的我丟官棄爵,可憐你叔叔那剛剛滿月的獨子啊!也因為你的牽連死於非命,那可是我們毛家唯一的根呐!”


    “都過去那麽久了,你還提他幹什麽?”毛夫人看著毛芷若痛不欲生的模樣向前走了兩步,她顫巍巍地拉著毛閣老的衣袖說道:“我們隻有這一個女兒,我們還指望她給我們養老送終呢!”


    “養老送終?”毛閣老抬手一揚,毛夫人立即摔倒在地上,“你個不知死活的婦人,你還指望著她給你養老送終,恐怕從她進府的那一刻,我們的脖子就已經套在陛下的套鎖上了!”


    “父親,這次就是女王陛下親自釋放的女兒。”毛芷若看著父親氣急敗壞的模樣趕緊解釋,若不是女王陛下對她還留有一絲憐惜,自己一定會死在地牢裏。


    “陛下對你的憐惜?”毛閣老聽聞勃然大怒,“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我為官三十載,曆經兩任君主,還從來沒見過他們有過憐惜!”


    “老爺,若兒從小就乖巧懂事,沒準女王陛下真的憐惜她呢!”毛夫人從地上爬起來,眼淚汪汪的望著毛閣老,女兒就是她的全部,她不能沒有這個女兒。


    “我呸!”毛閣老狠狠的踹了毛夫人一腳,“做你他媽的春秋大夢去吧!我等著看你怎麽去死!”


    “母親!”毛芷若滿臉驚愕的將母親扶了起來,因為在她的記憶裏,父親從來沒有打過母親,他隻會對母親言聽計從。


    ““你打吧!””毛夫人爬到毛閣老的腳下,仰著臉哭泣的說道:“隻要你同意讓若兒留下來,即使打死我,我也願意!”


    “那我就打死你!”毛閣老迴首將雞毛撣子拿了起來,狠狠朝毛夫人沒頭沒臉地抽了過去,“都是你這個賤婦教養的好女兒,不僅叫我們毛家斷子絕孫,還非要賠上我一條老命!”


    “父親,不要打了!”毛芷若看著母親臉頰上的血痕聲嘶力竭的喊道:“女兒這就從府裏滾出去,還請父親饒了母親!”


    “滾!”毛閣老揚著雞毛撣子,滿臉猙獰地喊道:“滾的越遠越好,死也不要再邁進我毛家的大門!”


    “滾就滾!”毛芷若一跺腳,朝門外快速跑去,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向寬容的父親竟會如此絕情,難道是自己真的那麽不堪?


    “若兒!”毛夫人連滾帶爬的衝了出去,她好不容易才見到了打入地牢的女兒,她怎能讓女兒流浪在冰原?


    “你給我迴來!”毛閣老快走了幾步,一把將毛夫人拽了迴來,他任由著毛夫人的撕打,將她推進臥室裏鎖了起來。


    臥室的門外有棵樅樹,枝葉繁茂而粗壯,他走過去,站在樹下,愣愣地看著大門口,灰白色的大門已漸漸關上,佝僂著背的老人正費勁的落下了門栓。


    他知道,在石門那側就有他彷徨無助的女兒,可是他卻不能對她有婦人之仁,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女王陛下的為人,女王陛下正等著籍口將他置於死地!


    陰沉的蒼穹裏已隱去了最後一抹餘暉,天地一下子暗了下來,又到了一天將盡的時刻,隻是今日的夜色裏卻添了幾許揮不去的哀愁……


    ……


    “辦的怎麽樣了?”正在梔子園裏賞花的女王看著走進來的周管家問道。


    “都辦妥了!”周管家急忙將女王陛下的茶水端了過來,“毛芷若已經迴了毛閣老的舊居,現在應該正慶祝團圓了吧!”


    “不可能!”女王冷笑著說道:“那個老狐狸怎麽可能讓毛芷若進門,他一定會把毛芷若趕出去。”


    “為什麽呀?那可是毛閣老的獨女呀?”周管家滿臉狐疑的問道。


    “你以為他的兩朝元老是白混的呀!他要是不會審時度勢,怎麽可能兩朝屹立而不倒?”女王不屑的說道。


    “那陛下的計劃能實現嗎?”周管家試探的問道。


    “當然能!”女王自信的說道:“我這次並不是讓她去接納毛芷若,而是讓毛芷若引出榮玉,隻要將榮玉一舉擒獲,那個老狐狸的死期也就到了!”


    “老奴愚鈍!”周管家一臉茫然的望著女王,他想不通,榮玉與毛閣老有著什麽關聯,更何況毛閣老做事處處謹慎。


    “如果毛芷若是策劃劫持芸兒和宇薇的兇手,那麽毛閣老還往哪裏逃?”女王燦然一笑,摘了一朵梔子花拿在手中,潔白的梔子花露出了淡粉色的花蕊,濃濃的香味叫人流連。


    “陛下聖明!”周管家急忙伸出了大拇指,日理萬機的女王就是高人一頭。


    從地牢迴來後,女王就叫他親自去釋放毛芷若,剛開始時,他還以為女王陛下對毛芷若動了惻隱之心,後來才知道又是女王陛下擺的一個局。


    “泓兒呢?”女王嗅了下手裏的梔子花不緊不慢地問道,這個局裏少不了泓兒的身影,不然她怎麽能找個機會把宇薇請迴來?


    “應該是迴蒙貝雪山了!”周管家肯定的答道,他派出的親信已向他報告,說泓世子已迴到蒙貝雪山的院子裏。


    “你去告訴琛兒,就說毛芷若逃出去了!”女王撥弄著樹枝上的花苞,露出滿臉陶醉的神情。


    “可是?”


    “可是什麽?”女王朝滿臉不解的周管家瞟了一眼。


    “老奴的意思是,地牢守衛重重,手無縛雞之力的毛芷若如何跑的出去?”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編故事不正是你最擅長的嗎?再說,琛兒對毛芷若也沒有好感,應該不會問那麽多!”女王看著為難的周管家不屑的笑了笑,“快去吧!好戲就要開場了!”


    “老奴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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