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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漸漸長大後,兩個人的性格差異還是挺明顯的。鄭雨晴就像當年她媽媽懷她的時候一樣,就是一上竄下跳各路闖禍的主。而宋白衣則恰恰相反,沉穩冷靜還聰明,長得也越發漂亮起來不說,還深得街坊鄰裏的歡心。鄭媽媽每每看到宋白衣,再看看自家的潑猴,總是忍不住歎氣,都差不多時候生的怎麽差別就這麽大呢?


    這樣說來,宋白衣和鄭雨晴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這般的命運羈絆似乎在她們們還沒出生就已經是被設定好的。


    午後的暖陽散落在兩個小小的身影上,愜意的讓人忍不住闔上雙眸享受這恬靜的饋贈。


    秋千籬笆,陽光海灘,小火車布娃娃,鄭雨晴宋白衣,我和你。


    轉眼過去了十五個年歲,伴著潮熱的氣息和稀碎的蟬鳴,南方又再一次步入了初夏。


    隻要這個悶熱的六月一過,鄭雨晴和宋白衣都將成為一名準初三的學生。


    這個禮拜鄭雨晴終於輪到了坐在靠著窗台的位子。打從小上課開始,鄭雨晴就一直鍾愛臨窗的座位,她喜歡那種可以俯瞰校園街景的感覺,她渴望著除了學校以外的世界。每次看著被自己收進眼底的學校,總是能牽動腦海那些浮誇的想象。


    她的個性就像一團火,熱烈而張狂。


    下午的課才開始不到十分鍾,鄭雨晴靠在臂彎裏歪著腦袋早就環顧了窗外好幾遍。初夏的熱氣透過窗戶的縫隙拍打在臉上,讓鄭雨晴愜意地眯起雙眼。


    又困了。


    鄭雨晴打著哈欠,似乎又把宋白衣早上講的話拋去了腦後。微風輕輕襲來,伴著老鄭低沉的授課聲,這就宛如一張催眠的符咒,把迷離的鄭雨晴緩緩帶入夢鄉。


    不知道隔了多久,等自己被後桌的徐蕭戳醒時老鄭已經黑著臉站在了自己跟前。


    鄭雨晴倉促地恢複認真聽課的姿勢,心裏早就默默罵了徐蕭八百遍,老鄭來了不懂早說嗎!


    老鄭看著此刻內心活動相當熱烈的鄭雨晴,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略微陳舊的金絲邊眼鏡,另一隻手的指尖輕輕點了點鄭雨晴的課桌,開口,“明天把剛剛課上的板書抄十遍交給我。好了,同學們可以下課了。”


    得到老鄭的準批,教室立刻沉浸在課後的喧囂打鬧中。鄭雨晴憤憤地收拾著眼前的課本,還在不滿著老鄭給自己的懲罰。


    書本才合上,宋白衣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裏。“白衣…”鄭雨晴抬頭可憐兮兮地喚著身前的人兒,“我好倒黴哦,都下課了還要被抓!”


    宋白衣看著跟前生著悶氣的頑皮鬼,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活該!叫你上課又睡覺!你早上怎麽答應我的?下午又反悔了是不是?”宋白衣真的是對鄭雨晴沒轍了,因為在這個學期末有一個初三的分班考試,將從八個班當中挑選測試成績前五名的同學加入到尖子班裏去,廝殺的慘烈程度可想而知。


    宋白衣從來不用當心自己的成績,因為她在班上一直都穩居前三。可鄭雨晴就不同,她偏科太嚴重,成績向來起伏不定,身兼學習委員加發小的宋白衣自然就擔起了要把鄭雨晴送去尖子班的重任。說她帶著濃濃的私心,宋白衣不否認,好歹她們從娘胎起就有著不解的淵源,怎麽說也得和鄭雨晴上同個高中吧,這也算同進退了。


    聽著宋白衣的問責,鄭雨晴立馬換上嬉皮笑臉的態度,“哎呀白衣,我那是真的真的太困了,就這一次,我發誓!下次再也不會睡覺了!念著我是初犯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唄。明天給你帶奶糖!”


    看著鄭雨晴每次犯錯都來這招,宋白衣早就免疫了。他白了鄭雨晴一眼,把手裏的筆記扔在課桌上,口氣還是略顯強硬,“收起你這一套,這迴板書我是不會幫你抄的,今晚去我家我給你補一補課上的內容,不懂就別迴去睡!”宋白衣轉身欲走可似乎又想起了些什麽,迴過身補了一句,“今晚放學你記得等我一起走。”


    鄭雨晴還沉浸在宋白衣不替自己抄書的悲痛中,又冷不丁被她的話拉到了另一個點上,“今天你不是要替咱班班長整理今年的中考複習計劃嘛?早上還叫我自己走來著。”


    鄭雨晴不滿地撅了撅嘴,宋白衣則依舊不以為然的開口,“隔壁班的何默晨暗示我好幾次了,非要下午送我迴家說什麽是怕我不安全,我隻能說和你一起走啦。”


    鄭雨晴一聽完宋白衣的解釋心裏不滿的情緒全都宣泄了出來,“宋白衣你也忒不厚道了!每次都拿我當擋箭牌,全校一半的女生都要恨死我了!”


    其實這話也不是空穴來風,從小開始甚至早到幼兒園就有數不清的男生喜歡宋白衣,當然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宋白衣模樣生得俊俏,總給人一種女神的即視感,很符合那些男孩子的審美觀。


    所以從小到大宋白衣身邊的追求者數不勝數,可無奈她實在對這些庸俗的愛慕者不感冒,隻能每次都拿這個閨蜜出來替自己擋下一劍又一劍。


    所以在她們倆彼此的心裏或者說是生命裏,誰都是不能被割舍掉的存在。而這種緣分,我們一般,稱之為,孽緣。


    門被突然的拉開,宋白衣攥成拳頭的手狠狠得砸中在空氣裏。


    她看到鄭雨晴出來了,咬緊了牙一字一頓的問著:“鄭雨晴,我問你,那個送你迴來的人是不是姓薛?


    鄭雨晴覺得奇怪,卻也隻是老老實實的迴答:“是的。”


    “那個殺千刀的,你以後不要再跟他來往了!”宋白衣忽然抽風了,在門口扯著嗓子大喊起來。鄭雨晴原本纏繞在腦子裏的睡意被宋白衣這麽一吼給嚇得一幹二淨,緊張的在門口張望了一下,伸出手用力的將宋白衣拉了進來,而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白衣,大晚上的,我要睡覺,明天我還要上班,我比不得你大小姐身世,您老能不能行行好。”鄭雨晴忍無可忍了。


    宋白衣倒是不顧她的挖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跳起來跟她爭執,而是用一種警察看小偷的眼神看著鄭雨晴,還故作深沉的噓了一聲。


    “說,你是不是戀愛了?”


    “我戀愛的對象都沒有,我能戀哪門子愛啊。”


    鄭雨晴忽然有些沒來由的惱怒,自己並不算是在撒謊,並對於陳明她的確是喜歡的,可神女有情,襄王無意,宋白衣今天是擺明了來找碴的是嗎!


    宋白衣興許是八卦的心思也散了,看到鄭雨晴又青又紫臉色不好,知道自己好像做的有些過分了。於是也隻能軟下態度,想要好好安慰一下鄭雨晴。


    “雨晴,對不起啊,我就是擔心你嘛。”


    “擔心,我天,白衣你可不可以換一個我可以接受的方式來對我關心一下啊!”


    “對不起親愛的。對了,今天不就是陳明那小子的生日了嗎,不如,我來幫你挑選禮服啊。”


    說到了自己喜歡的人,鄭雨晴總算是笑了起來,手指輕輕點了點宋白衣的頭,“你呀,下次可千萬這別這樣了。”


    當天晚上,宋白衣和鄭雨晴來到了陳明的生日宴會舉辦處。


    “雨晴,你要當心哦,你的裙子實在是太長了,但你的腳昨天扭傷了,不穿裙子的話肯定是遮不住你的腳踝的。你要當心啊。”宋白衣望著鄭雨晴麵露擔憂的說著。


    “沒事的,你放心吧,我肯定會注意的。”鄭雨晴心不在焉的答應著。宋白衣看著鄭雨晴畫著淡妝精致姣好的臉龐,心下忽然一緊。


    “然後呢然後呢?”張蕊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想知道?”吳啟尊挑了挑眉,笑的有些邪氣逼人。


    “切,說不定是你瞎編的呢。拉倒吧你就。”王宇浩這樣說道,還甚是鄙視的看了一眼吳啟尊。


    “……咳咳,就隻有我一個人很想憐憫一下吳啟尊嗎?”一直沒說話的小雨忽然出聲道。


    “憐憫我什麽呢?”吳啟尊明明眉角眼梢都還帶著笑意,隻是眼睛卻如同那一汪寒潭一般,教人望進去直打哆嗦。


    “……你做了這麽長時間的一個夢,居然從頭到尾都是雨晴在和別人玩曖昧,你根本連出場都沒出場過。你不覺得你憋屈嗎?”小雨似乎是很難理解吳啟尊的做法,有些難以自製的說了出來。


    就連王宇浩和張蕊也停止了竊竊私語,一齊的望向了吳啟尊。


    他倒是沒什麽過激的反應,一手攬過來馨月抱在懷裏,輕輕的笑了起來,低低的聲音裏帶著深切到不能用語言描述的愛意:“有時候你們可能會覺得我多愛多愛雨晴,我會怎樣的霸占她,我會怎樣怎樣的吃她的醋。實際上不是的,我有時候,甚至會想,如果將來真的有一天,我們分開了,哪怕是她先背叛了我,我仍舊會虔誠的祈禱。


    “她要過得比我幸福,真的,一定一定要比我幸福很多很多倍。哪怕用我下半輩子換來她的一世安穩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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