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傅總的行程我無法透露,您可以自己問傅總。”


    沒問出自己想要的,沈含惜也不惱,踩著高跟穿過蜿蜒小路。


    剛迴到基地,司君卿就找了過來,他急切打量沈含惜一番才問,“含惜你沒事吧?”


    “陳雅今早被警察抓走了。”


    他早晨剛一得知沈含惜屋子的事,就跑去找她,沒想到她不在。


    沈含惜見他急,安慰道:“我昨夜沒歇在房間,沒出什麽事的。”


    這般,司君卿才鬆了口氣,揉揉她腦袋,囑咐,“以後要是再出這樣的事,記得找我。”


    “知道啦~”


    庭院深處,屋簷一角懸掛燈籠。


    正中央坐著兩個人,棋盤之上,黑子已成陣將白子圍殺在自己的陣法之中,司鳴鴻笑著將白子收入囊中。


    “爺爺棋藝高超。”


    司鳴鴻笑眯眯摸了把白胡,“想什麽呢,一上午都心不在焉。”


    司君卿搖頭整理棋盤,自家孫子什麽性子,司鳴鴻心中有數,瞥了眼庭外雪景,他悠悠問,“中意含惜丫頭?”


    司君卿拾子的手一頓,“爺爺您說什麽呢。”


    “我隻當含惜是妹妹。”


    司鳴鴻不輕不重哼了聲,“你還想騙的了我,你當你爺爺我是吃素的呢。”


    雖說他們家條件也不錯,但相比於沈家,還是相差甚遠,單說當年收含惜丫頭為徒就頗為困難,可見沈家對她的重視程度,也不知道他這孫子動了心是好是壞。


    “前些日子我瞧那丫頭的神情,像是談戀愛了,你喜歡歸喜歡,可不能做出破壞人家感情的事。”


    司君卿無奈扶額,“爺爺,你當我是什麽人了……”


    司鳴鴻該交代的都道了遍,撐著圓桌起身,“行了,若是沈丫頭還單身,你小子可得加把力,把我的孫媳婦給我帶迴來。”


    這時,培訓室那邊傳來一陣嘈雜聲響,爺孫倆適時相視。


    “你不過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娃娃,甚至比我們這大多數人都小,有資格教我們?”


    “就是,我們是來競選司大師徒弟的,不是來給你當試驗品!”


    司鳴鴻背手走進培訓室,他的小徒弟被一群人圍在中央,孤立無援,他麵色一沉,渾厚的聲音是威嚴,“誰要是不滿意,現在就可以走,我司鳴鴻可要不起這樣的徒弟!”


    此話一出,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散了大半,她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誰都不想功虧一簣。


    司君卿趕忙走到沈含惜身邊,“沒事吧?”


    沈含惜搖搖頭:“我沒事。”


    “大家說的有錯嗎?小雅功底那麽好,就因為她進了警察局,毀了她後半生的設計生涯,你夜裏不會做噩夢嗎!”說話的人是陳雅的好朋友,事端也是從她先挑起。


    沈含惜眸光冷冷落在她身上,聲音難得冷冽,“她若是清清白白,警察會抓她?”


    “她那不過是惡作劇,你不也沒出什麽事嗎?”


    “所以我就該容忍?當做一切都沒發生?”如果不是她昨夜反應及時,她就該在那黑漆漆的屋子獨自待上一整晚。


    “那你也不該將人送到警察局去!”


    “行了!”


    司鳴鴻冷冷掃過那個女生,“既然有人不服,我宣布明晚舉辦一場小設計賽,凡有異議者,都可以參加。”


    “但醜話我說在前頭,若是輸了,你們就給我提前滾蛋!”


    傅忱舟下午有個會,原計劃是昨日迴江城,但不知什麽原因,陳繁接到通知,將機票改簽到了今天上午,同行的還有陸煥與賀煊林。


    陸煥在扣手機和孟芙聊天,嘴裏隨意的問,“沈妹妹知道我們今天走嗎。”


    傅忱舟冷冷掠了他一眼,“你很閑嗎,”言下之意讓他別瞎操心。


    陸煥裝聽不懂,“我有個兄弟,前些日子問我你身邊是不是有個姑娘未婚生子。”


    “說小姑娘有個兒子,有人親眼目睹你將人接走。”


    “是不是沈妹妹啊?”


    傅忱舟放下手中文件,“哪兒聽來的?”


    “沈妹妹同學那兒,他們班有人親眼看到她在學校門口接孩子。”


    “是樂年吧。”賀煊林說,沈含惜身邊隻有這一個孩子。


    “就上次醫院抱傅哥大腿的小屁孩?”


    賀煊林說完,傅忱舟視線重新落在文件,淡淡開口,“哪個傳的,揪出來就是。”


    陸煥閑著沒事主動包攬,“得,這事交給我,保管沈妹妹滿意。”


    車子駛入永中大道,陸煥餘光掠過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沈妹妹嗎。”


    傅忱舟順著方向看去,女人在眼前一閃而過,他不緊不慢重新低頭,指尖翻過一頁文件,眼中毫無波瀾。


    司鳴鴻給沈含惜放了一天假,她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心中沉甸甸壓著她有些喘不過氣。


    迎麵跑過來兩個小孩,打打鬧鬧誰都沒有注意,撞上心不在焉的沈含惜。


    沈含惜被撞得一踉蹌,孩子家長見她失魂落魄,有些怕,道了歉連忙帶孩子離開。


    站在原地,沈含惜突然有點想傅忱舟了,她低下腦袋盯著腳尖發呆。


    身後突然傳來傅忱舟的聲音,“受委屈了?”


    沈含惜怔在原地沒敢去看,怕是自己想他想到幻聽。


    男人嗤笑了聲,聲音淡淡,“沈含惜,轉身。”


    沈含惜驟然迴頭,觸及男人那雙清冷的眸,她想都沒想便衝了過去。


    傅忱舟單手插兜,右手撫上懷裏女人毛茸茸的腦袋,斥她,“能不能有點用,”不過離了他幾個小時,就一個人跑到大街上獨自療傷。


    環著男人的胳膊收緊,沈含惜在他胸膛直蹭,聲音悶悶的,“傅忱舟,你這樣很過分哎,”不喜歡她,卻又給她希望,討厭死了!


    她音剛落,腦袋上的大掌毫不留情收迴,不帶一絲留戀,“走了。”


    沈含惜抬頭,望向男人挺直背脊,“你要迴江城嗎?”


    “嗯。”


    她垂眸,輕輕哦了聲。


    這裏離基地不遠,兩人肩並肩走在路上,沈含惜低頭瞄了眼和傅忱舟貼近的手,悄悄捏住他寬大的掌心。


    下一秒,男人修長的指強勢擠入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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