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看到賣鴨脖生意的紅火,心裏頭一熱,立馬決定轉行賣鴨脖。他攥著舅舅借給他的那點錢,風風火火地就開始籌備起來。


    他先是興衝衝地跑到市場上,一家一家打聽鴨脖的進貨渠道。結果發現,那些品質好的鴨脖供應商給出的價格貴得嚇人。狗蛋心裏犯起了嘀咕,為了能多省點錢,他找了一家價格相對便宜的供應商,進了一批鴨脖。


    當那批鴨脖被送到的時候,狗蛋當時就傻眼了。這些鴨脖顏色暗沉得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聞起來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怪味,就像是臭襪子和過期牛奶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他火急火燎地給供應商打電話,結果供應商在電話那頭扯著嗓子吼道:“就這價格,你還想要多好的貨?愛要不要,不要拉倒!”狗蛋被懟得啞口無言,隻能自認倒黴,自己想法子處理。


    他擼起袖子,決定用各種調料來掩蓋鴨脖的異味。一會兒倒點醬油,一會兒撒點花椒,忙得滿頭大汗。可是不管他怎麽折騰,那味道始終不對勁。有一次,他手一抖,把鹽放多了,鴨脖鹹得簡直沒法入口。他不信邪,自己嚐了一口,剛嚼了兩下,“噗”的一聲就吐了出來,那表情像是吃了毒藥一般,五官扭曲得像個麻花,舌頭伸得老長,不停地扇風:“這啥味兒啊,能把人齁死!”


    狗蛋不甘心,又嚐試重新加工,把鴨脖放在鍋裏煮了一遍又一遍。結果煮過頭了,鴨脖變得又軟又爛,用筷子一夾就斷成幾截,軟趴趴的,完全沒有了口感。他夾起一根鴨脖,剛提起來,那鴨脖就像麵條一樣耷拉下去,湯汁濺得到處都是,噴了他一臉,他看起來就像個剛從泥潭裏爬出來的小醜。


    他的朋友聽說他在做鴨脖生意,特意跑來捧場。朋友滿懷期待地咬了一口,剛嚼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一邊吐一邊埋怨:“狗蛋,你這鴨脖做得也太奇葩了!又鹹又爛,簡直是黑暗料理,誰會買啊?你這不是做鴨脖,你這是在搞破壞!”狗蛋苦著一張臉,無奈地說:“我也沒辦法啊,這原材料就不好。”


    沒辦法,狗蛋隻能咬咬牙,把這批鴨脖全扔掉。扔的時候,一群流浪狗聞著味兒圍了過來,在那堆鴨脖前聞了聞,然後居然扭頭就跑,邊跑邊叫,好像在說:“這啥玩意,我們都不吃,別侮辱狗的味覺!”


    重新找供應商進貨,這次他狠狠心,多花了些錢進了一批質量好的鴨脖。


    鴨脖有了,接下來就是琢磨製作配方。狗蛋在網上找了各種鴨脖的製作方法,密密麻麻地記了好幾頁紙,然後像個大廚一樣開始嚐試。


    有一次,他按照一個據說“超級無敵辣”的秘方調配調料,結果手忙腳亂中放錯了比例,做出來的鴨脖辣得能噴火。他好奇地咬了一小口,嘴巴瞬間像著了火一樣,滿臉通紅,不停地吸氣,舌頭伸出來老長,像隻被熱暈的哈巴狗:“哎呀媽呀,辣死我了!”他趕緊跑到水龍頭邊大口喝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大杯,肚子都快被水撐破了,可嘴裏還是像著了火一樣。


    還有一次,他突發奇想,嚐試用一種新的香料,結果那味道太奇怪了,鴨脖聞起來像中藥。他拿著鴨脖在鼻子前聞了聞,差點被熏得背過氣去:“這是鴨脖還是熬的中藥啊?”


    經過無數次的失敗,狗蛋終於做出了一種味道還算不錯的鴨脖。他滿心歡喜地拿到夜市上去賣,結果第一天,幾乎沒有人光顧他的攤位。


    狗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扯開嗓子拚命吆喝:“美味的鴨脖,快來嚐嚐啊!”可是路過的人隻是冷漠地看一眼就走了。


    這時,旁邊賣小吃的攤主笑嘻嘻地湊過來,好心提醒道:“你這吆喝得也沒吸引力,誰會來買啊?你得有點創意,比如編個順口溜啥的。”


    狗蛋撓撓頭,想了想,然後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鴨脖香,鴨脖辣,吃了一根還想下。”這一喊,果然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一個小孩被他的吆喝聲吸引過來,拉著媽媽的衣角說:“媽媽,我要一根。”狗蛋高興得手都發抖了,趕緊給小孩拿了一根。小孩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媽媽,這鴨脖太辣了!”孩子的媽媽狠狠地瞪了狗蛋一眼,拉著孩子轉身就走,邊走邊說:“再也不來你這買東西了,坑孩子!”


    還有一個大爺慢悠悠地走過來問:“你這鴨脖甜不甜?”狗蛋一下子愣住了,結結巴巴地說:“大爺,這鴨脖是辣的。”大爺搖搖頭,滿臉失望:“我就喜歡吃甜的,不甜我不要。”說完就背著手走了。


    一個年輕人路過,看起來很豪爽,說:“給我來十根。”狗蛋興奮得手忙腳亂,結果裝袋的時候不小心把鴨脖掉在了地上。他眼疾手快,趕緊撿起來,心虛地吹了吹灰,裝進袋子裏遞給年輕人。年輕人眼尖,一下子看到了,臉色一變,憤怒地說:“這掉地上的你還賣給我?你這也太不衛生了!”說完轉身就走,還不忘迴頭瞪狗蛋一眼。


    狗蛋望著冷清的攤位,心裏直發愁:這鴨脖生意到底能不能做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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