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父慕母依舊不能放心的下,眼見著新聞鬧的沸沸揚揚,看著蝸牛受著這樣的委屈慕母十分的著急,卻又不敢擅自做主出手,生怕會引起更惡劣的影響,給蝸牛造成不必要的損傷。


    “你說說,這倆個孩子能處理好嗎?”慕母心頭著急,火急火燎,不停地在地上來迴的踱步。“我說老婆,你就不能停下來歇一會,這樣一會直接把我送醫院去了,看你來迴的走我這眼睛都快花了。”


    慕父當真是拿自己這個媳婦沒有一絲辦法,自己年輕的時候就被吃的死死的,這老了老了非但沒有什麽局勢上的改觀,反而還更加怕老婆了,就連慕父自己都說這大概就是養成了習慣了吧。


    這頭林木很是擔憂,但也無可奈何。


    自打上次自己在電梯間和蝸牛撞見,就像是被蝸牛下了什麽迷藥一般,夜不能寐,最後林木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已經對這個在電梯間撞見的女人一見鍾情了。於是當天夜裏林木就將自己身邊的助理直接叫醒,讓他摸清楚了蝸牛的底細。


    林木可謂是將蝸牛查的十分詳細,看著助理手裏的資料,林木就知道自己未必可以爭得過慕時辰。可是看著手裏那張蝸牛大學時期的笑靨如花的一張臉,眼神是如此清澈,麵龐還有些嬰兒肥,白皙的皮膚透著粉色,容貌不是裏麵最好看的,但當之無愧的清純。盡管林木心裏十分清楚,這樣的一張麵龐雖說算不上什麽絕色,可也是分外妖嬈,清純卻又透漏出些許的野性,同自己身邊的那些個鶯鶯燕燕所不同。這樣的人林木隻恨自己沒能早些遇見,若是能早早的和蝸牛相識,說不定今天能陪在蝸牛身邊的男人就是自己了。林木不知道這一切會不會太晚,但至少自己還是想要去爭取一次機會,哪怕站在慕時辰的對立麵,自己也絕對不會再像小時候一樣什麽都退讓了。


    隨著一張張清晰的蝸牛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和不同男人出入酒店房間的各種照片出現,網上也出現了大量的黑粉。評論像是一邊倒的認為蝸牛並不是像大家在電視上麵所看到的那樣是個清純的模樣。隨之而來的是對蝸牛身邊人的攻擊,從林溪合到李洋再到李洋的前女友和蝸牛一個公司的白鷺都被網絡上的聲音漸漸淹沒,眼看著事態越變越大,自己身邊的朋友因為自己受到這樣的謾罵攻擊,蝸牛再也坐不住了,林溪合將此事全權交給了經紀人處理,自己的手機又關機,蝸牛怎麽打也打不通,很是擔心。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林溪合的經紀人安枬也就是小歐,見蝸牛出去很久也不曾迴來,主動找了一個理由打算出去看看。這一出去就正好和躲進茶水間偷偷打電話的蝸牛撞了個正著。


    ......


    見蝸牛一臉愁容,他也能猜出幾分是因為什麽。蝸牛此時正是焦急難過的時刻,迎麵撞見林溪合的經紀人正是時候,哪肯輕易的錯過去。趕忙拉住對麵的經紀人,“小歐,林溪合今天是有什麽戲要拍嗎?為什麽我給他打電話他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的狀態呢?”小歐本能的不敢多說,可是看著蝸牛關切的眼神,隻能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蝸牛到茶水間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話。見小歐如此神秘,蝸牛自然更加謹慎,現在如此關鍵,生怕公司裏的嘴雜,又會有什麽消息被走漏出去,到時候真的是百口莫辯,況且事關林溪合,蝸牛不得不更加謹慎,因為自己已經將林溪合拖進來了,蝸牛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外麵的言語的確難聽,自己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麵對,更不知道如何去勸慰林溪合。


    倆人四下裏看了看,正是中午時分,公司裏的人不是組團吃飯就是在自己的工位上休息,這個時候來茶水間的人少之又少。倆人倚在咖啡吧台旁,盯著門外透明玻璃的過道,以防有同事進來。見周圍暫時沒有不可靠的人員來迴走動,林溪合的經紀人阿斌這才輕聲的對蝸牛說出來實情來。


    “一年前林溪合就在醫院檢查出有輕度抑鬱,這一年我們都盡力配合他的治療,原本他的情況已經有些好轉,尤其是遇見你之後,他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以前最抗拒吃藥去醫院到後來自己主動的接受治療,我們都以為他的病情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是就在上周我們誰也聯係不上他,打電話不接,敲門沒人開,毯子地下的備用鑰匙也沒有了。沒辦法,身邊的助理怕他一個人出點什麽事情,直接撞破了門進去...”


    阿斌說到這裏不由得鼻子一酸,一個一米八七大個子的男子漢眼睛瞬間變紅,眼淚在眼眶裏直直的打轉,幾度哽咽到說不出話來。蝸牛看著這樣一個一向以漢子、爺們形象出現在身邊的人如今這般模樣,不由得心裏生出一絲不好的感覺。眼前的人越是哽咽,蝸牛此時越是心急如焚,事情明顯比自己所能預料到的更加惡劣。


    蝸牛見他吭吭半天也不說話,心裏當真是擔心極了,想著怪不得林溪合會不接自己的電話,此時蝸牛整個人的神色都被一種無法言語訴說的情愫籠罩。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心跳的節奏很混亂,就像是有所感應一般,好像是在黑暗中有有一雙無法掙脫的大手在不停的無規律的撥弄著令人心氣煩躁的音符。終於還是如心裏所感應到的一般,“這些天他一直失眠,病情反反複複,但是過幾天還有一個節目要上,必須要他保持必要的精神活力,沒辦法我隻好從醫生那裏拿來了一些助睡眠的藥,親自看他服下睡了我才離開。後來因為我有東西落在了他的房間,敲門進去便看見藥箱散落一地,裏麵的藥少了一半,我循著聲音找到他的時候,他的嘴邊掛著很多的藥的殘渣,我也是被嚇到了。”


    蝸牛從來都不知道林溪合的這個事情,更不知道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心境會讓人可以放棄生的欲望,這樣的感覺就仿佛是一種“我命不由我”的無法掌控的人生。“那他現在如何了?啊?說話啊,有沒有問題啊?”蝸牛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經紀人可以這樣一般難過,想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小歐是從林溪合出道之初就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人,倆人不光是工作關係,更是生活中的鐵哥們。蝸牛理解此時小歐的心情,知道他的悲傷。可是現如今的情況榮不得蝸牛去安慰他,蝸牛心裏急切地想要知道林溪合現在的情況。


    如今自己不能再貿然出現在醫院了,現在媒體的焦點都鎖定在自己的身上,一旦自己有動作勢必會被一些人再次找到隱情,恐怕會對林溪合的狀況不利。聽見小歐說林溪合沒有大礙,因為發現的及時,所以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林溪合真的不能再受到外界的壓力了。蝸牛知道,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的解決這件事情,要徹底的解決這件事情。


    蝸牛將林溪合拜托給小歐,小歐答應說一定會好好照看林溪合。其實蝸牛知道,小歐不會是僅僅因為自己的拜托才會這樣,就算是沒有自己的拜托小歐也一定會將林溪合照顧的很好的。但是隻有小歐一個人照看林溪合蝸牛還是不放心,想著多一個人輪流照看林溪合,這樣小歐也有可以休息的時間。畢竟這種病情不是短期就可以住院解決的,蝸牛心裏清楚,林溪合的病情加重了,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這無異於是在死神手裏搶人質一般,稍微有一點看不住可能都會造成不可挽迴的後果。所以事到如今蝸牛心裏已經打定主意打一個長久戰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能讓林溪合有一個人獨處的機會,這樣保證的幾率就會變大。


    想著,蝸牛不禁拍了拍小歐,示意他放鬆一些,別這麽緊張。正想著有什麽人可以既滿足自己的信任,不會將林溪合的事情報給媒體又可以有無限的時間隨時跟在林溪合的身邊呢?這樣符合人選條件的人蝸牛倒還是真的有一個人,這個人真的是蝸牛十分了解,他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捅給媒體,又有一大把的時間看護林溪合,隻是他雖然符合蝸牛對可以照看林溪合的人選條件,但是性格確實個難以控製的。且不說他能不能心細的照顧好林溪合,就單憑他之前和林溪合的矛盾蝸牛還真的沒有把握可以說服他去照顧林溪合。


    正為難之際,不知道如何開口。蝸牛想著不管怎麽樣總要先將人從國外騙迴來再說。思索片刻,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蝸牛大喜,對著對麵的小歐使了一個肯定的眼色,小歐當即明白過來,蝸牛的人選是誰了。跟著林溪合這麽長時間,小歐從未聽見他說過什麽人的不是,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林溪合嘴裏除了蝸牛意外就是這位及時打電話來的人物了,想來這位照顧林溪合最合適不過,這樣自己也可以放心去處理這些事情,不至於讓蝸牛和林溪合他們腹背受敵。想到這裏,小歐又重新恢複了幹勁,連忙的說:“那你們先聊,我去和晶姐商量一下對策,不能再任由事態的發展了。”說罷小歐仿佛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一般,剛才還哭啼啼的模樣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信心滿滿。


    事情發生的一開始涉及事件的公司已經開始了緊急公關,可是效果現在看起來還是不夠明顯。反而是好像是對麵的人仿佛吃了秤砣一般鐵了心要對抗到底。評論也如漲潮一般不可控製。事到如今網上情況不可控製,評論已經難聽到了極點,躲在黑暗中手舉著香檳正在慶祝的三個人看著網上的跟風群眾逐漸上升是真的著實應該慶祝一番。沒想到現在的網絡發達,對蝸牛來說真的是成也網絡,敗也網絡。無論怎麽樣,韓菁菁搖晃著手裏的香檳無比傲慢的看著電腦返迴來的信息。


    這才是她最得意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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