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大一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雖然那個時候她也很少說話,但是做什麽事情都願意為朋友著想。


    大一的時候彼此都是需要磨合的時候,那時候也是蝸牛剛分手難過的時候。


    蝸牛已分手,班級裏就有一個男生主動開始追求她。


    那天下課,這個長相就很不討喜,性格又有些木訥的趙正就主動過來和蝸牛搭話。


    直到現在蝸牛迴想起來還有些納悶。


    怎麽看上去這麽木訥的一個人還會有如此大膽的時候,這份勇氣就知道給他點讚。


    也讓蝸牛明白,不是所有的人性格寫在臉上的,我們不能憑借長相去判斷一個人是好還是壞,是精明還是誠實,是憨厚還是花心。


    那是冬天的上午的最後一堂課,外麵下著大雪,天空陰蒙蒙的。


    這樣的天氣真的非常適合睡覺和溜號。


    蝸牛破天荒的沒有坐在前排,隻是選擇坐在了最後一排的位置。


    老師講完課終於是挨到了放學,聽見老師的一聲“下課”,蝸牛飛速的收拾著桌麵上鋪開的書和筆記。


    老遠的看著趙正想自己走來。


    大概女生真的是會有第六感吧。


    從看見趙正向自己走來的時候蝸牛的心裏就沒底,還伴隨著輕微的排斥。


    自己隻想要更快的收拾好桌麵上的東西逃離。


    蝸牛完全是被動的,她哪裏有趙正的速度快。


    隻見趙正三步並兩步的一個眨眼的功夫就走到了蝸牛的麵前,而那時候蝸牛還在往書包裏裝東西。


    “蝸牛,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趙正一臉害羞輕微的笑著,雙手插在屁股後麵的口袋裏,扭扭捏捏,身體也不停地晃動著。


    這樣直白,蝸牛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個我中午好像有事而且我還得和吳魅她們一起吃飯呢。”


    說話間蝸牛就將頭看向吳魅。


    此時的蝸牛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吳魅身上了,畢竟她聰明,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哪成想,這個吳魅,關鍵時刻掉鏈子。


    “我們沒事,你就跟他去吧,不用擔心我們。”


    吳魅的心思蝸牛明白,雖然是好心,但是也不看看自己願不願意啊就牽線。


    這下場麵就十分的尷尬了。


    忽然間嘈雜的教師不知道什麽時候安靜了下來,剩餘沒走的人都若無其事的看著蝸牛他們的方向。


    趙正的臉上也是紅的不行,蝸牛又沒有了理由拒絕,隻好答應。


    臨走時吳魅還特別殷勤的搶過蝸牛的書包,打算冒著大雪幫她背迴去,好展現一下舍友情。


    蝸牛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心想:大不了就是吃一頓飯而已,又不會中毒。


    遇上這種事蝸牛永遠不會像有的女孩那樣果斷的拒絕,都是裝傻帶暗示。


    因為蝸牛初中的時候就因為不知道天高地厚,自我感覺良好而當麵拒絕了那個男生,以至於他下不來台。


    他窘迫的模樣,蝸牛至今都記在腦海裏。


    事後蝸牛也明白過來了,如果換一個角度想想,自己肯定也不希望被這樣拒絕,因為這仿佛是將別人的自尊心踩在地上踐踏以示自己的高貴。


    借口被堵死,蝸牛隻好跟趙正一起走出了教室。


    強大的心理壓力讓蝸牛還沒吃飯就開始想以後該怎麽將這頓飯還迴去。


    後來,趙正帶蝸牛去了離蝸牛寢室最近的一食堂吃了餐盤,還幫蝸牛付了錢。


    這讓蝸牛更加無奈。


    因為當時的情況是蝸牛的飯卡裏沒有錢,而食堂又不收現金也不接受掃碼,所以蝸牛就更加尷尬了。


    好在趙正打完菜過來找蝸牛,木訥的看著蝸牛站在那裏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蝸牛徹底的心累了。


    如果是說趙正隻是木訥那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繼續看看,可是這哪裏是木訥,分明是沒眼力見。


    “那個,食堂不收現金,你幫我付一下錢行嗎?”


    這下輪到蝸牛尷尬了,還有自己這樣主動叫男生給自己付錢的。


    勉強的吃過這頓飯,蝸牛真的是渾身難受,尤其是飯菜從嗓子眼劃過,那叫一個難受。


    吃過飯,帶著心裏的那股火正愁沒處發泄。


    迴到寢室就看見吳魅在床上蓋著棉被,吃著薯片看著電視劇,悠哉的不得了。


    再想想自己的窘迫,蝸牛這股火蹭的一下就衝到了腦門上。


    “吳魅!你可真行,怎麽關鍵時刻你就不懂我的意思了呢,你不明白我不想跟他去吃飯嗎?”


    不管三七二十一,蝸牛就衝到了吳魅的床邊,一通說。


    光說還不解氣,蝸牛激動地大聲嚷嚷了起來。


    自己的尷尬哪裏是吳魅能想到的。


    吳魅被蝸牛罵的一臉懵,倒也沒有跟蝸牛生氣,隻是解釋了說自己當時沒多想。


    蝸牛的氣消了,也就不在意了。


    下午陪徐錦去車管所辦理什麽駕駛證的時候,徐錦教育了蝸牛一通。


    “蝸牛,雖然今天跟趙正吃飯是吳魅沒理解你的意思才導致你這麽被動的,但是你不能當著寢室那麽多人的麵就衝吳魅喊,多讓她難看啊。”


    徐錦歐巴輕言細語的這麽跟蝸牛說著,頓時蝸牛也覺得自己好像做的是不對,而且吳魅也沒有跟自己計較。


    從那時候起,歐巴就是蝸牛的歐巴。


    徐錦在蝸牛的心裏一直都是一個可以看得通透,說話做事明白場合照顧到所以人心情的那種人。


    她的確帶給蝸牛很大的動力和對待事物方麵不一樣的見解。


    至於那個趙正,蝸牛當天約他出來又吃了一頓晚飯和徐錦一起,算是還了他替自己付的飯錢。


    吃完飯蝸牛這才覺得自己不欠趙正什麽。


    當然了,繼續裝傻也是蝸牛的強項。


    趙正不說,蝸牛更不會主動去挑破這層窗戶紙,因為蝸牛想給這層窗戶紙上再焊上一塊鐵皮,好徹底堵死。


    事實證明,成為一個男生的女朋友,不如成為他的匆匆那年。


    蝸牛就這樣成為了趙正的匆匆那年。


    之後的三年裏趙正談了兩次戀愛,蝸牛依舊是他永遠也接觸不到的那個女生。


    好在現在兜兜轉轉,蝸牛還是遇見了慕時辰,這是自己最大的幸運。


    蝸牛一向是倒黴慣了,樂觀是她的天性,凡事往好處想也是自己安慰自己的一種方式,這和阿q的精神勝利法還是有區別的。


    這幾年蝸牛雖然算不上有多順利,可是身邊終究是有三兩個好友將彼此的囧事互相嘲笑著說出來,幾個人笑哈哈的就過去了。


    壞事也就不再是壞事了。


    徐錦不一樣,她身邊沒有這樣可以訴說心事,不斷安慰自己的朋友。


    下雨天,自己一個人冒著大雨拖著行李走在大馬路上而沒有一輛車停下來的時候徐錦沒有哭。


    被醉酒的房東騙了供暖費卻一個人躲在冰冷的角落裏蓋子被子瑟瑟發抖的時候徐錦沒有哭。


    黑夜裏做完兼職即使是遇見尾行暴露狂徐錦也能有一顆強大的心髒,不會尖叫,反而一臉漠然的走過。


    她從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還有一個可以點亮自己希望的那個人。


    漢姆的到來,讓徐錦又一次對生活燃起了無限的希望。


    第一次見到漢姆是在徐錦剛剛從黝黑的巷口兼職迴來,每天如機器一般,沒有大腦,沒有思考,沒有情感。


    那時哈姆就坐在一樓的小凳上和房東喝著大酒,高興的時候還赤膊比劃著。


    徐錦沒有全程看一眼漢姆,徑直的走迴了自己的房間。


    那以後,那條黑黢黢的小巷忽然間照亮了徐錦迴家的路。


    時常在小巷裏的暴露狂被漢姆從背後拖走,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再也沒出現過。


    一切好像都改變了,一切又好像沒有改變。


    徐錦和漢姆正式認識是在徐錦一次和房東吵架的時候。


    那是房東又一次的晚了供暖,徐錦終於再也忍不住,和房東大吵了起來,生氣至極摔門離開。


    漢姆找了足足三條街,才在一個便利店裏找到了凍得瑟瑟發抖的徐錦。


    漢姆二話沒說,直接將自己身上單薄的外套披給了徐錦。


    兩個孤單的人和心終於緊緊地靠在了一起。


    那段日子是徐錦最快樂的時光,可惜那麽短暫,徐錦還沒來得及抓住幸福的尾巴,就迎來了大片的悲傷。


    漢姆的養父成日酗酒,喝多了酒就會和漢姆的母親找茬,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以前母親都是盡量不讓漢姆知道,這次恰巧被漢姆撞見了。


    迴到家的漢姆看著自己的母親被養父壓在地下,養父的拳頭就這樣如雨點一般落在母親的身上,漢姆一下子就急紅了眼。


    抄起身邊的家夥對著養父的上身就打了過去。


    養父倒地不起,漢姆將母親抱起,送往了醫院進行救治。


    漢姆看著母親躺在病床前,有些自責。


    母親安靜的睡著,漢姆就這樣守著。


    “威廉斯漢姆.席德爾瓦.貝拉斯克斯先生,請問約翰.福朗格.賽亞裏您認識嗎?”


    警方的到來打破這短暫的寧靜。


    “是這樣的威廉斯漢姆.席德爾瓦.貝拉斯克斯先生,約翰.福朗格.賽亞裏向警方報案說你涉嫌故意傷人,現在我們需要你配合警方處理。”


    徐錦趕過來的時候,漢姆已經被警方帶走了,西班牙的法律徐錦不懂,語言有生硬,自己硬著頭皮為漢姆請來了律師。


    沒想到律師還沒有來得及幫漢姆打官司,自己的簽證就到期了。


    徐錦無奈,此時更不能離開。


    徐錦冒著更大風險繼續留在了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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