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剛在對戰過程中,他發現了對方的不對勁,內勁運轉不暢,實力不能全麵爆發,這讓他有點疑惑,所以開啟了天眼,觀察了聶鷹身體情況,發現了他經脈鬱結,應該是曾經受過重傷所致。


    這樣的比鬥他覺得一點也不痛快,就臨時起意,想著幫對方疏通一下經脈,這樣對方就能完全發揮實力,打起來才過癮。


    哪知對方還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起身就向他拜謝,看樣子對方這是不想再找他麻煩了,既然這樣他不介意再幫他一把,不為別的,隻為這武道不孤。


    江凡說完,渾身氣勢一變,整個人變得虛實不定,一股天地之威轟然爆發,直衝聶鷹而去。


    聶鷹感覺自己如一夜扁舟,置身在茫茫大海之中,隨時有被傾覆的可能;又如一粒塵埃飄蕩在浩瀚星河之中,是那麽的渺小,那麽的微不足道。


    他心有不甘,不甘隨波逐流,不甘埋沒星空。


    他在心中發出了一聲不甘的呐吼:“給我破!”


    ......


    再說會所深處,呂繼武正和老友吳文峰談笑風生,天南地北的聊著。


    “文峰啊,你倒是生了個好孫女,這丫頭不簡單啊,連我不小心都著了她的道。”


    “你們呂家也不耐啊,家裏出了個武學天才,聽說還是百年難遇,現在正跟著你們家老爺子習武修道,想必以後又能重振你們呂家聲威。”


    呂繼武向往道:“難喲,我父親苦苦追尋了一輩子,也沒有成功跨入那個境界,也不知道當今社會還有不有那種大能存在?”


    “我是真搞不懂你們,練武有什麽好的,除了強身健體,實質的作用根本不大,現在是熱武器時代,你辛辛苦苦練一輩子的武,還抵不上一顆子彈,要之何用?


    你看咱們雙慶也就你們家還在堅持,其它武學世家早棄武從商了,在商家可謂是混得風生水起。


    聽我的,趁你們家老爺子還在,人脈還在,多發展一下你們家的產業,不然注定會被時代淘汰的。”


    呂繼武笑道:“吳老頭,你不懂,那些所謂棄武從商的武學世家,其實都是些不入流的武學家族罷了,真正的武學世家從來都沒有顯露於世,他們一心練武,向往武道之極,破碎虛空,登仙而去。”


    吳曉峰嗤笑道:“這不過是古人們的美好幻想吧,你還真信這個?現在可信息時代,哪些老封建思想還是趁早舍去的好。”


    在吳曉峰看來,呂家整個家族都有點魔怔了,放著大好的局麵不知道利用,多賺些前,好好的享受人生,不香嗎?非得要自討苦吃,去練那腦門子武功。


    練武能當飯吃啊,還講究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美其名曰,淬煉意誌,自己虐待自己,也沒看他們練出一朵花來。


    世上流傳著一句話“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雖然有誇大成分,但是也間接說明了練武已經不再實用於這個時代。


    古人為什麽熱衷練武?是那個時代造就的,冷兵器時代,練武之人具備很大的殺傷力,行軍打仗缺少不了練武之人,武者的地位往往高於普通百姓,是出人頭地的一條捷徑。


    現在呢?學得一身本領還不是隻有當保鏢的命,沒什麽出息。


    “你不懂的,那種突破枷鎖,得見自在的快感,你是體會不大,讓人不自覺地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呂繼武不知可否,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吳文峰又怎麽知道練武的樂趣所在?


    突然呂繼武神色一變,一下站立起來,駭然的看向外麵:“不可能!”


    吳文峰不解:“呂老頭,你一驚一乍幹什麽?”


    呂繼武沒有迴答,而是一遍又一遍的說道:“不可能,這一定是錯覺。”


    突然他轉頭看向吳文峰,目光駭人:“吳老頭,這會所裏麵有沒有來特殊的人,比如那種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人,又或者普通異常容易讓人自動忽視的人。”


    吳文峰搖頭道:“我那注意這些,這是曉菲的產業,我從來不過問這些,今天要不是聽說你來這裏了,我都不來這邊的,話說你平時都不喜走動的,今天怎麽想起來這裏了?”


    呂繼武站立不安,不停的來迴走動,過了一會他仿佛下定了決心,道:“文峰,我得去看看,就算惹得那位不快,就算命喪當場,我也一定要去看看,這是一個機會。”


    “你都說的什麽跟什麽,我怎麽越聽越糊塗?”


    “現在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而且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我感知錯了,我去看看再說。”


    呂繼武不待吳曉峰再次發問,就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健步如飛,一點也不像一個六七十歲老頭走路應有的姿態。


    ......


    鏡頭迴到江凡他們這裏,聶鷹感受到了從江凡身上傳出的那一絲先天之威,它是那麽深邃、浩大、蒼茫、孤寂,又是那麽和諧、自然、安寧、祥和,無所不在,無物不包。


    讓他整個心神都跟著沉入其中,翱翔於天地萬物之間,不知不覺他盤膝而坐,陷入了忘我地境界。


    “成了!”


    江凡心中一動,瞬間收迴了氣勢,隔絕了身體於天地之間地連接,整個人恢複到了平和的狀態,就這麽一下,他又感覺到了神魂之胎不穩。


    看來得趕緊突破了,不然後麵遇到強敵,那就憋屈了,難怪很多人突破境界要選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或者有強者護法,因為突破邊緣的時候是他們最虛弱的時候。


    “走了,還在愣什麽神。”


    江凡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拉著還在愣神的兩個小丫頭,快步向外走去,隨手攔了輛出租車:“師傅,去川江。”


    隻聽油門一轟,出租車一個漂移,載著三人絕塵而去。


    當呂繼武匆匆忙忙的趕出來時,看到的是在一地狼藉的草坪上盤膝而坐的聶鷹和正在愣神的眾人。


    他環顧一圈,也沒有找到他心目中的高人,隻好把目光聚焦在聶鷹身上,在這個人身上他感受到了壓力,雖然比不上他父親,但也相去不遠。


    難道剛剛的波動是他發出來的?


    不過這個人看著不滿三十歲,應該不是他。


    哪怕著年輕人看起來也不簡單,他也萬萬不相信對方達到了宗師之境,在他的理解中,能發出那種威勢的人,輩分一定極高,最不濟也是他父親那輩的人,甚至可能還高於他父親的輩分。


    他聽父親說過,宗師可以說超脫了普通人類的範疇,已經可以初窺天道,蛻去凡胎,返本歸元,享壽元兩百載,稱之為陸地神仙也不為過。


    想想都讓人向往,世人都想長生,他們怎麽會知道練武其實就是在追尋長生,隻不過這條道路太過曲折,太過艱難。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這也許就是武者一生的追求吧!


    這時吳文峰也跟著走了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黑壓壓的一大群人,顯然他們也很好奇,是什麽事情能引得呂大師這麽激動。


    吳文峰來到吳曉菲身旁,問道:“丫頭,這是怎麽迴事?”


    現場像是被龍卷風肆虐了一樣,鋪在道路上的青石地板,碎裂的散落一地,道路兩旁的盆栽,沒有一盆是完好無損的,草坪上也撒滿了泥土,花草樹木被隨意的丟棄在上麵,滿目狼藉。


    最奇怪的是一人盤膝坐在草地上,像是在打坐,以這個打坐之人為中心,周圍布滿了人群,一個個或站立,或坐立,有點幹脆躺地上,一動不動,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般。


    吳曉菲被這麽一問,眼神恢複了焦距,一臉心有餘悸,看著他身旁的吳文峰,詫異道:“爺爺,您們怎麽出來了?”


    吳文峰沒好氣道:“我問你怎麽迴事,你到反倒問起我來了,還不是你呂爺爺嘛,一驚一乍的,不知道發什麽神經,一個勁的往外跑,跑得比兔子還快,我擔心他出什麽事情,跟出來看看,其他人見狀也都跟著一起出來了。”


    他頓了頓,緩了口氣又繼續道:“你們到底在搞什麽,好好的一個花園整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人來鬧事?安保都是幹什麽吃的。”


    “爺爺,這不怪他們,這事情說來有點匪夷所思,你看看他們一個個都跟我一樣被攝了心神,根本不能自己。


    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何為武道,原來電視裏麵演的武俠劇是真實存在的,隻是不廣為人所知罷了。


    想來呂爺爺也是感覺到了這裏的異常,急匆匆的趕出來吧!”


    吳曉菲邊說邊朝四周張望,神態異常的興奮,完全沒有花園被破壞後的懊惱。


    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身影,不由失望道:“人去哪裏了?”


    “誰?”


    “江凡!”


    “江凡又是誰?”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還在到處找。”


    吳文峰一拍額頭,感覺心氣不順,差點沒憋出內傷來,能不能把話一次性講清楚?你要不是我孫女,我順手就是兩耳屎,說個話都這麽磨嘰。


    吳曉菲沒有理會吳文峰的抱怨,而是抓住劉菲的肩膀不停的搖晃道:“菲菲快醒醒,快醒醒。”


    劉菲醒來後茫然道:“曉菲,我這是怎麽了?”


    “莫問我,我也不清楚,我也剛清醒不久,江凡和你一起來的,你快說說他是哪裏人,怎麽能找到他?”


    劉菲一聽“江凡”兩個字,就焦急道:“對了,江凡他們怎麽樣了,曉菲,你快想想辦法,他可是我的恩人。”


    得了,她這是根本沒有聽進去我的話。


    這時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清醒了過來,繪聲繪色的向親朋好友描繪著剛才的場景,慢慢的讓後來的人,大致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眾人聽後感覺是天方夜譚,不過看到大家都這麽說,又由不得他們不相信,這讓他們對江凡這個人產生了無盡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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