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大學時候,還不是現在這樣!”


    劉東升突然將話題轉到了他的身上。


    我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但是我也大概是猜到了。


    劉東升的性格變成這樣,這樣荒唐而又變態,可能是因為柏潔的原因。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我隻能閉嘴,靜靜的聽著,劉東升那荒誕而又滑稽的嗓音,高低婉轉起伏。


    刺耳又聒噪。


    “以前我的性格是很內向的,而且比現在的我還要胖!又胖又醜,而且家裏麵也不給我錢,說是男孩子要窮養,說什麽害怕我沾染上了壞習慣!”


    “所以你知道嗎蔣老弟,那時候的我竟然還很自卑?”


    “我都有些看不起那時候的我自己了……同樣都是人,我憑什麽要自卑?我為什麽要自卑?”


    “但是人這種東西,就是講不通的……”


    “我自卑,懦弱。唯一的優點,就是我是個華夏人。”


    “我有著一個華夏人的圈子,因為不敢和那些黑人白人打交道,所以我一般都是隻和我們這個圈子的人來往。”


    “然後我就注意到了那個不同尋常的小學妹,聽著那個學妹的事情,震驚我們圈子,震驚我的心靈。”


    “那時候的我還是很單純的,因為聽說了隻要去找她,去找柏潔,去請求她,她就會和你做那種事情!而且絕對不會拒絕!”


    聽到這裏,我的拳頭不知覺中已然緊握。


    指甲死死的扣進掌心,疼痛讓我冷靜下來,但是我的內心,卻還是有著無名的怒火。


    我知道我的妻子是一個放浪的人。


    但是我還是沒有想到,她會是那樣放浪的人。


    或許是,她的行為,總是能夠超出我的想象?


    我緊咬牙關,繼續聽著劉東升一會兒驚唿,一會兒感歎的瘋癲的故事。


    劉東升著實不是一個好的演講者。


    但我隻能聽著。


    “然後,嘿,怎麽著,那個懦弱還煞筆的我,竟然還真的一個人跑過去找柏潔了!”


    劉東升笑的很瘋癲,就像是一個沒化妝的小醜。


    “那時候柏潔正在和她的小姐妹一起,然後二筆的我就跑過去了。”


    “我說請她出來一下,我有話跟她講,但是她卻是嘲笑我,說我這樣的肥豬,她沒什麽要對我講的,也不要聽我講什麽。”


    “但是她的那群辣妹小姐妹在一邊上起哄啊,說著讓我說出來,想要講什麽話。”


    “是告白?是情話?她們並不想知道,她們隻是想要找個樂子,想要玩弄那個煞筆的我!”


    “就那樣,我還真的是煞筆兮兮的說了?”


    “你敢相信,我還真的就說了?!”


    “說了,請求你和我做……”


    我仿佛是能夠想象。


    一個懵懂的胖子,滿懷著羞澀和期盼,將欲望掛在心頭,不顧一切的請求。


    但是卻被一群辣妹們給嘲笑了。


    被各種惡劣的語言,各種傷人自尊的話,各種侮辱著人類靈魂和尊嚴的話。


    狠狠的給嘲笑了。


    “但是如果她們就這樣了,那也還好。或者說不好?”


    “因為,如果沒有接下來的事情,我也不會變成這樣,也不會真正的體會到,人世間真正的歡愉和快樂!”


    劉東升的表情有些扭曲,我已經看不清,那是憎恨還是歡愉的表情。


    但是我看到了,一個連著靈魂都被狠狠的扭曲了的,可憐可悲的人。


    “她們知道我是第一次,還沒有做過那種事情,她們不僅嘲笑了我,柏潔她,更是說了,要滿足我的願望!”


    “嘿嘿嘿,我還傻兮兮的以為是要和我做了,但是你猜怎麽著?”


    “那個女人,將我一腳踹翻在地,踩著我。”


    “那群女人,踩著我的手腳,不讓我動彈……”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時候害怕,還帶著期待的心情!”


    “然後,柏潔,就那樣,穿著高跟鞋,踩到我的身上。”


    “踐踏,柔躪,讓我在疼痛和不知名的感覺中間,得到了釋放……”


    “那時候,我就感覺自己,仿佛是看到真正的快樂,尋找到了真正的,歡愉!”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劉東升放聲大笑,像一個瘋子,像一個傻子。


    像一個,可憐又可悲的肥豬。


    我現在,倒也是明白了,劉東升他到底經曆過了什麽。


    或許,僅僅從他著可能是上句不接下句的話語中間,情感表現的不是很強烈?


    也不,還有著許多發生的,他講不好i,也講不出來。


    但是從他那瘋癲的語氣和神情裏麵。


    我大概還是能夠猜出來,那個年輕的劉東升,那時候的痛苦,那時候的絕望。


    在絕望的深淵裏麵,走出來了一個魔鬼。


    造就了現在的,變態,卻又是可憐的劉東升。


    原來,他的受虐狂的精神疾病,是柏潔造成的嗎?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代替柏潔向劉東升道歉。


    但是我想,應該是不用的吧。


    畢竟,現在看來,劉東升還是挺喜歡,並且也挺享受這種性格的?


    他可是把這稱作——真正的歡愉……


    我無法想象,這樣的人,是怎麽體會到的快樂。


    也不敢去想象。


    “你知道嗎,當我空降到公司,看到了柏潔,我是有多麽的興奮!”


    “雖然柏潔換了一身打扮,也看不出年輕時候的狂野和瘋狂,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但是,我是絕對不會忘掉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惡劣的表現!”


    劉東升露出一副色相:“那種無情和嘲諷和讓人疼痛的高跟鞋……我真的是都快要按捺不住了,那種最開始,最初的快樂……”


    “但是!”


    “但是那個柏潔,她竟然沒有認出來我?也對,畢竟我也隻是一個不起眼的胖子,她欺負過的人有那麽多,又哪裏會記得,我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家夥呢?”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我是她的上司!”


    “我想要讓她繼續那樣,不假情麵的辱罵我,羞辱我!”


    “但是!”


    “我提出我知道她的過去之後,她竟然說,求求我饒過她?不要將她的過去給說出來?”


    “這是我知道的那個柏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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