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玩味:“可能性嘛,總是無限的。既是,亦或否。”


    此時,樓梯口處,獵鷹輕輕一揮,驅散了那些詭異的印記,隨後他靈巧地向後退去,輕聲一句:“搞定。”幾個契約者麵麵相覷,卻無人敢輕舉妄動。畢竟,那場爆炸的威力,整整一百點傷害,足以讓任何人心生畏懼,不敢輕易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嘿,那邊的小夥子。”最初那個對孟浩兇巴巴的家夥喊道,“你先上去探探路!”孟浩驚訝地指著自己,雙手如同撥浪鼓般瘋狂擺動:“不,不,不,我做不到!”然而,他的哀求並未換來同情,一名代行者粗魯地一把將他拽起。


    孟浩驚恐地縮著身子,眼神中滿是求救的信號,投向了閉目養神的羅傑。羅傑雖然看似閉目養神,實則洞察一切。他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拍了拍孟浩的肩膀,在他口袋裏悄悄塞了一件東西,低聲說:“去吧,相信自己。”


    孟浩知道自己已無退路,隻好硬著頭皮,一步步踏上樓梯。每上一層,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直到上到第二層,確認周圍並無異樣,他才稍稍鬆了口氣:“沒事!上麵安全,不過走廊那邊……最好還是讓獵鷹再來確認一下吧。”


    話音未落,孟浩身邊的牆壁突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突兀的煙火。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口中大喊:“風符,出!”一道符咒應聲而出,宛如離弦之箭,擋在他的麵前。然而,那光芒所在之處瞬間爆裂,孟浩的風符連一秒都未能支撐,就被爆炸的狂潮撕得粉碎,仿佛一片枯葉在暴風雨中無助地飄零。 在那一刻,孟浩仿佛被命運的巨手從樓梯的雲端猛然擲落,如同一顆被遺棄的石子,重重撞擊在斑駁的牆壁上,發出沉悶而絕望的聲響。他的視界裏,不是四濺的火星,而是詭異地浮現出一串數字——“-80”,那是他生命力被無情削減的直接證明,從他的頭頂悠然飄落,宛如死神的低語。


    “咳咳咳……”孟浩掙紮著從塵埃中爬起,目光落在自己那已縮水三分之一、岌岌可危的血條上,心中五味雜陳。作為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玩家,他的錢包本就羞澀,兩個主線任務的豐厚獎勵早已被那位精明如雪音的隊友搜刮殆盡。他所擁有的,不過是修彥出於同情贈予的五百點初始資金,以及擊殺一頭三階段原腸生物後分得的零星貢獻,和在伊甸園底層打工積攢的微薄生存點。為了生存,他將所有能兌換的生存點孤注一擲地加在了體力值上,僅存的餘錢換來了這個不起眼的d級技能——“風符”,一個在他看來或許能保命的小把戲。


    “沒事了,繼續前進。”獵鷹的聲音冷冽如冰,那雙曾在黑暗中閃爍的金色瞳孔此刻已歸於平凡。他沒有像往常那樣選擇撤退,而是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前方未知的道路,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孟浩的瞳孔猛地一縮,他並非愚鈍之人,此刻心中已如明鏡般透亮——自己被當作了探路石,一枚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憤怒與不甘在他胸中翻湧,但他麵對獵鷹那淡然如水的眼神,竟無言以對,隻能握緊拳頭,憤怒地砸向無辜的牆壁,仿佛這樣就能驅散心中的屈辱。


    “嘿,小夥子,別灰心喪氣的。”這時,一個先前還企圖將他推入險境的契約者嬉皮笑臉地走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嘛,至少,你還能在這個廢墟裏‘淘寶’呢,哈哈。”言罷,他大笑著揚長而去,留下一串輕蔑的迴響。


    “混……混蛋!”孟浩咬牙切齒,臉上交織著憤怒與不甘的複雜情緒。


    正當他準備從地上爬起,重新麵對這殘酷的現實時,一隻溫暖而有力的手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那是羅傑,一個平日裏並不起眼的隊友。“起來吧,這裏是伊甸園,也是人性的試煉場。”羅傑的聲音平靜而深沉,“在這裏,外表的和平與美好隻是假象,一旦踏入任務世界,每個人的本性都會暴露無遺。弱者,注定被淘汰。”


    孟浩感激地抬頭,正要借助羅傑的力量站起,卻沒想到,當羅傑將他拉到一半時,竟突然放手,讓他再次重重地摔迴了冰冷的地麵上。


    “記住,永遠不要依賴別人的施舍。”羅傑的話語冰冷而直接,如同冬日裏的一盆冷水,讓孟浩徹底清醒,“在這個世界,隻有依靠自己,才能活下去。”


    這一次,孟浩沒有急於起身,而是緩緩爬起,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必須學會獨立,學會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 “不要輕易將信任輕易交付於他人。”羅傑的話語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寒意,仿佛是在陳述一個鐵律,“這就是伊甸園的真麵目,殘酷而真實。想要生存,就得學會自己站起來,尤其是在你尚有價值的時候。”言罷,他轉身,步履堅定地隨著那群身影踏上了樓梯,每一步都似乎在踐踏著某種無形的規則。


    孟浩,一個被遺落在原地的身影,呆呆地望著那些代行者從他身旁掠過,他們的眼神如同寒風中的利刃,切割著他最後的自尊。他的身體因無法承受這刺骨的輕視而微微顫抖,仿佛一片在暴風雨中搖曳的落葉。


    他雙手撐地,艱難地站起身,嘴裏反複咀嚼著:“原來,無用之人,便如同塵埃,隨時都會被風卷走……這似乎,就是世界的真理。”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苦澀,卻也透露出一絲不甘。


    他緩緩邁動步伐,向著樓梯的方向踉蹌前行,口中喃喃自語:“但我並非無用!我有我的價值,隻是你們未曾發現罷了!如果……如果他還在這裏,他一定會看到我的光芒!”他的眼中閃爍著微弱卻堅定的光芒,那是對自我價值的執著與堅信。


    此時,龍套樓的某個角落,一條不起眼的留言在默默訴說著:“龍套招募仍在繼續,你的舞台或許隻是暫時未被點亮。”羅傑在心中默默迴應著那些未曾露麵的期待,他的心中有著一套嚴格的篩選標準。


    在他的構想中,n區的代行者如同稚嫩的花朵,正經曆著成長的陣痛,而那些投稿的龍套們,要麽是過於強大的“究極體”,要麽是遙不可及的神仙設定,與他的故事世界格格不入。他需要的,是那些能在故事中逐漸成長、與主角們並肩作戰的角色。


    “但請放心,即便是究極體的存在,也會有屬於他們的舞台,隻是時機未到。”羅傑在心中默默許諾,他的目光已經投向了更加遙遠的未來。


    另一邊,琥珀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麵,溫柔而堅定:“雨霧,麻煩你了。”


    “遵命,大人。”雨霧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盡管他的眉頭微微蹙起,透露出一絲疑慮,“將第二批人帶上頂樓,無疑會暴露我們的行蹤……”


    “隱藏已無意義。”琥珀的笑容中帶著一抹從容,“是時候讓他們直麵這真實的世界了。”


    雨霧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轉身離去。隨著他沉重的腳步,一陣奇異的聲音響起,仿佛空間本身在這一刻被輕輕撕裂,露出了隱藏在平靜之下的另一個世界……


    “就是這裏嗎?”一個聲音在心中迴蕩,既是對未知的探索,也是對未來的期許。琥珀與雨霧的行動,正悄然揭開伊甸園深處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晴子那仿佛能穿透迷霧的敏銳嗅覺引領下,修彥仿佛穿越了時空的裂縫,轉瞬便站在了一處幽暗樓梯的入口前。樓梯間彌漫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仿佛是曆史與未來的交匯點,在這裏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看這牆麵的痕跡,”修彥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指著那片被黑暗吞噬的牆壁,以及散落一地的碎石,它們像是無聲的證言,訴說著一場驚心動魄的爆炸。“還有這些石塊,它們見證了暴力的瞬間。而地麵上的血跡,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著我們探尋真相的方向。”


    晴子突然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尼醬,我聞到了,那是熟悉而又令人心悸的氣息。”


    “誰的?”修彥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就是在東京時,那個讓我記憶深刻的家夥。”晴子的聲音裏夾雜著複雜的情緒,既有警惕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懷念。


    “他在哪裏?”修彥追問道。


    晴子輕輕抬手,指向了樓梯的上方:“很近,仿佛就在下一個轉角等待著我們。”


    “而且,”晴子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慮,“不隻是他,之前那些家夥的氣味也似乎在這裏交織,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我們緊緊包圍。”


    修彥沉思片刻,目光如炬:“黑的氣息呢?”


    “同樣在附近徘徊,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晴子迴答道。


    “那麽,先找到黑!”修彥的語氣堅定,仿佛已經做出了決定。


    ......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空間,琥珀正被雨霧、瑪基以及緊緊拉著他手的布麗塔團團圍住,他們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暖而堅定。


    “雨霧,你們真的不必這樣。”琥珀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仿佛是在為這份過度的保護感到無奈。


    “小心無大錯。”雨霧的表情嚴肅,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發出的警告。


    “我都說了讓琥珀先走。”瑪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卻也透露出對琥珀安全的擔憂。


    “你們啊……”琥珀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溫柔與感激。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打破了這份寧靜,整個房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撼動,連空氣都在顫抖。


    “瑪基!你做了什麽?”雨霧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責備。


    “不是我!”瑪基的小臉寫滿了無辜與驚訝,“我什麽也沒做!”


    隨著震動,一個飲水機轟然倒地,一桶水如同脫韁的野馬,肆意地灑落在地,形成了一片不斷擴大的水漬。在這片混亂中,沒有人注意到,那片水漬正悄無聲息地向琥珀和布麗塔所在的位置蔓延。


    終於,布麗塔感受到了腳下的異樣,她低頭一看,眉頭緊鎖:“哪來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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