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彥。”修彥簡潔地迴應。


    “雪音。”雪音輕笑一聲,心中暗自嘀咕:“這老爺子真是能言善辯。”


    修彥假裝沒聽見雪音的嘀咕,笑著恭維道:“老爺子學識淵博,真是令人敬佩。”


    “人老了,總愛研究些陳年舊物。”王少堂雙手輕輕搭在桌上,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不知小兄弟此次來訪,所為何事?”


    修彥開門見山:“關於契約者的事情。希望老爺子能助我一臂之力。”


    “契約者?”王少堂眉頭微蹙,“那是一群難以招惹的存在,小兄弟究竟需要我幫你做什麽?”


    修彥緩緩道出:“我需要了解一些契約者的行蹤。”


    王少堂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思。他緩緩開口,仿佛是在講述一個塵封已久的秘密:“在這城市的某個角落,有一個被遺忘的倉庫,那裏曾是契約者們頻繁出沒的地點之一。但切記,接近他們,無異於與虎謀皮,小兄弟可得三思而後行啊。”


    隨著王少堂的話語落下,整個房間似乎都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氛圍,而修彥與雪音的冒險,也因此拉開了序幕。 修彥的手指在桌麵上輕盈跳躍,如同彈奏一曲未名的樂章:“或者,讓我們談談那個傳說中的‘影偶’吧。我相信,在王少堂老爺子您那如迷宮般錯綜複雜的勢力網中,藏匿著這樣一位神秘的存在,對吧?”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誘惑,仿佛是在提及一件稀世珍寶。


    從一開始,修彥的目標就不是從王少堂這裏套取那些行蹤不定的契約者的情報。畢竟,那些契約者如同夜色中的幽靈,難以捉摸。而他,連對麵那些幕後黑手的真正意圖都未曾知曉。但一個“影偶”的價值,卻是無可估量的。在這個被黑暗契約籠罩的世界裏,它們尋人的能力就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領著迷失者前行。更何況,在那不見天日的黑市中,“影偶”竟被公然當作精致的玩偶出售,盡管它們的名字本身就是對它們身份的諷刺。


    王少堂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他淡淡地迴答:“自然,但‘影偶’的價位,可不是隨意能提及的。”


    修彥微微一笑,仿佛早有準備:“四百萬,如何?”他的話語中透著一股子不羈,仿佛這個數字對他來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零花錢。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這筆錢是他剛剛用一場驚心動魄的銀行智鬥換來的。


    王少堂輕輕摩挲著下巴,似乎在權衡:“美元?還是人民幣?”


    修彥無奈地聳了聳肩,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日元,王老爺子。但請相信,這已經是我能迅速籌集到的最大數額了。”


    王少堂眉頭一皺,聲音裏帶上了幾分不悅:“四百萬日元就想換取一個‘影偶’?小兄弟,你似乎對市場的行情有些誤解。”


    修彥苦笑,攤開雙手:“事實如此,我暫時隻有這麽多。但請放心,明日我定會補足差額。大不了,我再去‘拜訪’幾家銀行,雖然晚上它們可能都睡了。”


    雪音在一旁小聲嘀咕:“把銀行當家,這種話說出來誰信啊?”她的語氣裏滿是懷疑,但這一幕在王少堂看來,無疑成了修彥在戲耍他們。


    “誌軍,”王少堂臉色一沉,命令道,“送客。”


    修彥卻突然站直了身子,眼中閃過一絲狡詐:“王老爺子,您似乎忘了點什麽。”


    王少堂疑惑地後仰,問:“什麽?”


    修彥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們是闖進來的,可不是您那溫文爾雅的請柬請來的。”


    言罷,他輕輕拍了拍手,隻見房間的一角,一個不起眼的陰影中緩緩走出一個身形矯健的契約者,手中把玩著一枚閃爍著奇異光芒的炸彈。那炸彈小巧精致,卻散發著足以讓人心悸的威脅。


    “您看,王老爺子,”修彥的笑容中帶著幾分挑釁,“我們也是有備而來的。所以,關於那‘影偶’的交易,我們不妨再好好談談?


    修彥的動作如同電光火石,刹那間,一抹潔白如象牙般的手槍已從他的袖口滑出,精準無誤地對準了王少堂那泛著冷笑的額頭。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連唿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吱嘎聲劃破了緊繃的氛圍,仿佛是對這場無聲對決的嘲笑。門扉大開,如同黑夜中猛然張開的巨口,吐出一群身著黑衣、手持現代武器的陰影。他們的目光如同鷹隼,銳利而冷酷,直指修彥。


    “年輕人,別讓你的熱血衝昏了頭腦。”王少堂的聲音在房間內迴蕩,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得意,“你以為我邀你入甕,就沒有任何後手嗎?”隨著他的話語落下,一道半透明的環形玻璃牆突然自地麵升起,將他牢牢護在其中,仿佛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堡壘。


    “這玻璃,雖然我不確定能否承受住你那奇特武器的連續轟擊,但在你突破這道防線之前,我的忠誠衛士們有足夠的時間將你化為馬蜂窩。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立即轉身離開,我們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要麽,你即便身為契約者,也難逃這密如雨的子彈。”


    然而,修彥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舉槍的手輕輕上揚,仿佛是在嘲笑王少堂的威脅。“很抱歉,王先生,我並非你所想象的契約者。”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自信與從容。


    話音未落,“砰!”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在房間內迴蕩,白象牙如同憤怒的銀龍,吐出了致命的光芒。與此同時,那些黑衣人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一場火力的盛宴驟然上演。


    但就在這時,一道耀眼的光芒驟然閃現,宛如神隻降臨時的光環,將修彥和雪音籠罩其中。雪音的聲音伴隨著憤怒如同狂風驟雨般襲來:“動手前能不能先吱個聲?!你這個不靠譜的家夥!”


    這道光芒,竟是雪音以意念之力構築的立場,它與之前蛭子影胤的假象裝置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將周圍所有的子彈盡數攔截,化作了一片絢麗的火花。


    “喂,我擺了半天姿勢了,你沒看到嗎?”修彥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的表情讓人哭笑不得。


    雪音不理會他的嬉皮笑臉,單手一揮,那些被立場擋下的子彈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竟反轉方向,唿嘯著向那些黑衣人飛去。瞬間,慘叫與哀號交織成一片,王少堂精心布置的埋伏,在雪音的逆轉之力下化為烏有。


    立場消散,修彥走到那堅固的玻璃牆前,輕輕敲了敲,戲謔中帶著幾分認真:“王老爺子,您看是自己從裏麵走出來呢,還是需要我親自動手,把這烏龜殼給您卸了?”


    ---


    在房間的另一端,王少堂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狠狠地敲了敲桌麵,向身邊的魏誌軍問道:“誌軍,你覺得,我們有幾分勝算?”


    魏誌軍的目光在修彥、雪音以及看似無害實則深藏不露的晴子身上來迴掃視。晴子看到這位壯漢將目光投向自己,俏皮地對他吐了吐舌頭,露出了兩顆潔白的小虎牙。


    “一對一,我或許有信心。”魏誌軍的聲音沉穩而堅定,但緊接著,他話鋒一轉,“但麵對他們三個……這恐怕是史上最令人頭疼的對手組合了。” “絕無可能。”王少堂的聲音低沉而堅決,但他的眉頭卻緊鎖成一座小山,仿佛內心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辯論賽。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感,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人數再多,也不過是徒勞。”修彥站在門外,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仿佛這場對峙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遊戲,“老王頭,你信不信,我一拳就能把這地板打成篩子,到時候,你這鑲金嵌銀的玻璃幕牆,還能剩下幾分威風?”


    王少堂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誌軍。”他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打電話給——呃,不對,是報警。”


    “啥?”修彥正用小錘子輕輕敲打著玻璃,試圖尋找破綻,聞言差點一個趔趄摔倒,眼睛瞪得滾圓,“你沒搞錯吧,老頭?你一個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佬,居然要報警?這傳出去,江湖上還怎麽混?”


    王少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這裏雖是青龍堂的地盤,但也是一家合法經營的酒店,享受著日本政府的庇護。我不過是做了一件每個守法公民都會做的事。”


    修彥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笑道:“至於嗎?我隻是想買個人偶(doll),又不是不給錢。”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妥協的意味,但王少堂不為所動。


    “誌軍,執行命令。”王少堂的語氣更加堅定,不容任何反駁。


    “魏先生!”修彥急了,他來找黑道的初衷就是為了避開那些煩人的警察,此刻隻能硬著頭皮喊道,“這可是你動手的絕佳機會!老爺子若有個萬一,責任我來擔。大家都知道是我們闖進來的,誰會懷疑到你頭上?或者,你告訴我還有誰需要解決,我順手幫你料理了。我隻需要一些情報和一個doll,對你來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你應該能算出這筆賬的。”


    談判的大門似乎已經關閉,修彥不得不轉而采取迂迴戰術,試圖策反魏誌軍。在他的記憶中,這位名為魏誌軍的代行者曾為了權力,將王老爺子一家及青龍堂的核心成員屠殺殆盡。雖然現在的劇情或許有所變動,但魏誌軍那顆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心,應該不會輕易改變。即便他真的變成了忠心耿耿的角色,修彥的這番話也足以讓他內心泛起漣漪,畢竟,契約者總是遵循著最理性的選擇。


    然而,伊甸園在這個設定上顯然遵循了既定的規則。魏誌軍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在權衡利弊,但最終,他並沒有邁出那一步。修彥的策反嚐試雖然沒有直接成功,卻也讓他確認了魏誌軍內心的天平並非完全傾斜於任何一方,這為未來的布局埋下了伏筆。


    “看來,我們還是得用更直接的方式解決問題了。”修彥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仿佛在說,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在那個光與影交織的黃昏,修彥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輕輕劃破了魏誌軍心中的迷霧,卻未能抹去他契約者的烙印——“即便我抹去了魏誌軍身上‘背叛者’的標簽,那份深深刻印在他靈魂深處的‘契約束縛’,就如同古老咒語般,永不消散。”


    魏誌軍的眼眸,在修彥的話語中緩緩抬起,宛如沉睡的雄獅初醒,聲音低沉而有力:“給我一個理由,讓我將信任的天平傾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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