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江湖,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體育課上我與李筱玥、董曉夢、李小冉、喬巧四人商量了整整一節課,都沒有想出什麽好的點子,倒是確立一些暫定的節目,李筱玥的獨唱,董曉夢的舞蹈,李小冉的喜劇等等。


    下午放學,和往常一樣,洪三和老肖來找我,我們一起直接去了鴻蒙娛樂場的地下跆拳道館,哪裏是我們燼武會的聯絡點,也是燼武會一些人的訓練地點。


    洪升在訓練學員,沒有時間招唿我們,就讓我們隨便坐,吧台有熱飲,我和洪三、老肖隻是要了三杯便宜的豆漿,畢竟現在還沒想到具體的賺錢項目,白吃白喝人家的有些過意不去。


    “怎麽樣了,吳飛和劉勝的事有頭緒嗎?”我問道。


    “我親自去見了吳飛和劉勝,但是他們兩個人的態度出奇的一致,決不再參加任何的幫派,隻想安安穩穩的畢業。”洪三說道。


    “你那邊呢?”我看向老肖。


    “吳剛和王龍的小弟們我派人去接觸了不少,收到的消息算是有點收獲吧!”老肖說道。我和洪三正了正身子,看著老肖,心想總算有點消息了。


    “快說說!”


    老肖看著我說道:“昨天晚上,趙小傑帶領六百多人去襲擊王氏集團的大廈,很快就打敗了一樓的二百人,他們這些學生守在二樓,趙小傑那時候瘋了似得渾身是血,沒過多久,他們就嚇得全體投降了。


    得知了他們的身份後,趙小傑就讓他們滾了,他們剛剛走到樓下就聽到了三樓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其中夾雜著痛苦的哀嚎和各種罵聲,他們平時哪裏見過這個場麵,一個個嚇得趕緊向門外跑,就在他們經過一樓大廳時,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隻見地上躺滿了人,各個倒在血泊之中痛苦的在呻吟著,更是有的人的胳膊都沒了,一隻手在緊緊的捂著斷臂哀嚎。有人當場就嚇尿了,不過幸好有些吳剛在學校的小弟也在他們之中,哪些人見慣了吳剛的心狠手辣,雖然也被一樓的慘狀嚇得不輕,但是還堅持的住,十幾個人急忙拉著近二百的學生從後門逃走,路上眾人也迴過神了,很多人心中發誓再也不進幫派了,於是大家就達成了一個協議,昨天晚上的事情誰也不準說,以後社會上的事一概不參加,至於還想不想混,大多數的人都打了退堂鼓!”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讚道:“你小子行啊,這算有點收獲嗎?”


    “嗬嗬,是兄弟們給力罷了,。”老肖嘿嘿傻笑著,但是洪三的臉卻有些僵了,他其實也找小弟去打聽了,但是一無所獲,可老肖的小弟就打聽到了,這讓他有些難堪。


    洪三雖然有些疑惑老肖是怎麽問出來的,但是也不能問,否則他這個二哥就沒法在燼武會混了,看出來了洪三的疑惑,我替他問了一句。


    “老肖,是哪個兄弟問出來的,替我好好謝謝他!”


    隻見老肖尷尬的笑道:“燼哥,我答應過他不能對外泄露他的名字,否則哪些王龍和吳剛的手下是不會饒了他和泄密的人的。”


    “哦!是我疏忽了,怪我,怪我,這事我不該問的!”我拍了拍老肖的肩膀說道:“這事辦的不錯,既然找到了事情的原由,接下來我們就該想想法子,怎麽讓他們重拾信心加入我們了。”


    聽到這裏,老肖似乎早有對策,於是急忙說道:“其實想收攏他們也很簡單,當時能帶他們出來的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至少在心理上都是十分強大的人,而他們也很大程度上代表了哪些人的取向,如果能收攏當時帶他們出來的那十幾個吳剛的小弟和吳飛,加上王龍手下的二把手劉勝,可以說,收攏王龍和吳剛留下的二百多人不成問題,同時漠北市四中再無勢力與我們對抗,想收多少小弟那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說道這裏,老肖有些得意,雖然覺得老肖有些得意忘形,但是現在我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啊,隻能告誡他道:“別忘了我們燼武會的宗旨,如果德行不正,就算是王龍和吳剛精心挑選的小弟,老子也是不會收的!”


    我的話有些陰冷、決絕,老肖一聽,臉上的得意之情收斂了不少,但還是在笑,洪三則一口喝幹了手中的豆漿,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再去找他們談判去,讓他們放下後顧之憂,我們是不會進行那麽狠的火拚的,不會帶他們參與社會上的混戰。”


    “不可,這樣做隻會讓我們收來一些蝦兵蟹將,反而是燼武會的累贅。”我製止洪三說道:“說實話,如不是看在燼武會二百人都是你和老肖的一點一點挖來的,且對燼武會忠心耿耿,我是想裁掉三分之一的,因為那些人真的是純粹的混混!”


    洪三和老肖詫異的看著我說道:


    “老燼,你不能過河拆橋啊!”


    “燼哥,他們可都是從高一就準備跟定你的啊!”


    看到他們兩個著急的樣子,我連忙擺手。


    “放心,我不會趕走他們的,隻會慢慢訓練他們,但是之後我們收人必須有原則的去收,不能和我有共同理想的,不能遵守規定的一概不收,即使他很nb。”我鄭重道。


    就在我們相談甚歡之時,樓上忽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似乎是有很多人在打架。


    聽到聲音,洪升停止了訓練,顯然也是聽到了聲音,向我們走來。


    “看著聲音的位置,好像是台球廳,吳剛的場子,現在怕是仇家來報仇了。”洪升說道。


    “吳剛的仇家?”我們疑惑道。


    “老三你認識的,鴻蒙中學的鐵三刀孫浩。”洪升提醒道。


    “老孫?他跟吳剛有仇?什麽時候的事!”洪三疑惑道。


    “就你上高一那年,孫浩想跟吳剛商量一起合作將鴻蒙娛樂場三樓及以下整個場子包下,但是被吳剛拒絕了,還諷刺了孫浩不過是一個小屁孩,不配跟他合作,之後孫浩便自己與鴻蒙娛樂場裏的勢力對抗,但是以慘敗收場,最後就連吳剛他都反咬一口,卻被打的體無完膚。


    其實也難怪,鴻蒙娛樂場其實是神起集團下麵的資產,四五樓及以上的高級會所都是由趙家、王家、鍾家三大家族掌控的。


    三樓影院和電玩城由鳳凰中學的鳳凰會占領,鳳凰會自從鳳凰中學成立便有了,無論是資金還是人力都已經不是他們這些學生能夠撼動的了。


    二樓鴻蒙網咖、茶吧和酒吧,分別由茗山中學的茶道會和漠北市六大中學組建的酒鬼聯盟占領,唯有一樓的台球廳、冰場、旱冰場、棋室等由一些雜牌勢力占領,但是隨著吳剛等人占領了台球廳,後來有了和王龍的合作,吳剛很快便占領了整個一樓場子。


    悉數這些勢力,哪一個都不是小角色,我當時都不明白孫浩有什麽樣的背景,敢去包整個鴻蒙娛樂場的場子。”


    洪升像是數家珍似得將鴻蒙娛樂場的勢力分布說了一遍,我和洪三、老肖聽得一陣入迷,我們平時來這裏隻顧著玩了,誰管這些,現在這麽一聽,瞬間感覺自己的燼武會好像很low啊!當時老子的腦子裏就閃過一個念頭,洪三當初說的看場子掙錢,也並非不可取啊,隻是我們不能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去火拚占場子,畢竟我們還是學生。


    就在洪升將要與我們講述這些年的勢力火拚之時,徐雲海急忙跑了進來。


    “燼哥!快去一樓看看吧,我們很多校友被打了!”


    “不就是吳剛的哪些小弟嗎,慌什麽慌!”洪三大聲道。


    隻聽徐雲海喘著氣說道:“不是啊,裏麵有一個女孩是燼哥的前桌,喬巧!”


    “什麽!?”


    沒等我說話,洪三那五大三粗的身子像旋風一樣就飛向了樓梯,留下一臉蒙逼的洪升、老肖和徐雲海,但老子是不蒙逼的,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洪三每次來找我眼睛都在喬巧的身上停留幾秒,老子早就發現了。


    “別愣著了,升哥,叫人!”我大聲道,隨即跟老肖和徐雲海跑上了樓梯。


    剛到一樓,就見洪三在人群中撞開了一條大道,在場眾人已經打成了一片,但隨著洪三的暴力進場反而冷靜了下來,紛紛看著忽然冒出來的一隻龐然大物。


    隻見洪三已經停了下來,前麵兩個鴻蒙中學的小弟被打的臉上青了一大塊,我的前桌喬巧正縮在台球廳的一角,捂著頭把臉埋在雙腿之上抽泣,洪三站在了她的麵前,有些不知所措。


    “洪胖子,你發什麽瘋!”


    一名染著黃毛的男子提著一根棒球棍站在了洪三的身側,看清了洪三的麵貌後罵道。


    “誰欺負她了!”洪三指著喬巧說道。


    “誰她嗎有空欺負她啊,一個娘們,自己害怕躲在那裏哭了,你他麽是不是有病!”黃毛男子罵道:“趕緊滾開,今天這個場子,老子要定了。”


    看到洪三手足無措想要上去安慰卻不知道怎麽做的樣子,老子差點笑出聲來,但是顯然喬巧嚇得不輕,需要有人去把她帶出來,於是我走了上去,輕輕的喊道:


    “喬巧!喬巧!你看看我,我是秦燼啊!”


    似乎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喬巧慢慢的抬起來頭,睜開雙眼,一看是我,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向我撲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我,我一臉蒙逼。


    “別怕,你洪三哥來救你了,別怕!”老子生怕洪三吃醋,急忙把功勞甩到洪三身上,洪三的臉才緩和了不少,同時也接上了我的話茬。


    “喬巧妹子,放心,有我在,誰敢動你,老子廢了他!”


    喬巧看到了我身後的洪三,又看到了老肖、徐雲海等漠北四中的人,心裏的恐懼緩和了不少,邊擦眼淚邊準備對我訴說經曆了什麽。


    孫浩想阻止我們談話,但是洪升帶著幾十號人就從地下跆拳道館上來了,把我們護在了中間,孫浩這次也就帶了幾十號人,跟我們打起來他沒有勝算,隻能祈求我們不是來搶地盤的。


    看到了這麽多人保護她,喬巧也放心了不少,深喘了幾口氣。


    洪三說道:“喬巧妹子,到底怎麽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喬巧放開了我,說道:“今天是哥哥的生日,於是我們便和的幾個朋友來到這裏玩耍,因為其他地方的人滿了,哥哥就說先打打台球,哪成想忽然來了一批人,見到穿四中校服的就打。”


    “誰是你哥哥!”我問道。


    這時,一名鼻青臉腫的男子就從人群中被拖了過來。


    “哥!”喬巧痛叫一聲就撲了上去。


    把喬巧的哥哥拖過來的正是吳剛的手下吳飛,此時,吳飛也沒好到哪裏去,嘴裏流著血,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吳飛!”看清來人後,洪三喊道。


    “是我沒本事,謝謝你們能出手,希望你們看著一個學校的份上,把我的兄弟們帶走!”吳飛表情冷漠,言語卻是十分中肯。


    “為什麽不選擇加入我們,難道就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我厲聲問道:“這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既然你選了這條路就不可能迴去!”


    吳飛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眼神空洞,而我卻緊緊的盯著他,用眼神告訴他,強者生存的道理,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隻是你不反抗,那你還的就是一個無底洞。


    也許是被我震住了吧,吳飛靜默了許久後,緩緩的說道:“讓我想想吧!”


    “好,我給你兩天的時間,我隨時歡迎你帶著你的兄弟加入燼武會!”我伸出右手,吳飛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握住了我的手,我緊緊的握了握他的手,隨即放開。


    說道:“自己帶著你的兄弟走吧,這裏我善後!”


    “你他麽算老幾,說走就走!”


    孫浩一揮棒球棍,周圍幾十號人瞬間把我們的出口擋住了,喬巧看到這些心裏一緊,看著傷痕累累的哥哥,更是受不住的又大哭起來。


    “孫黃毛,你他麽怎麽跟我大哥說話呢!”洪三說著就從身邊一個小弟手裏拿過一根鐵棍。


    孫浩見狀急忙拉來兩個身強體壯的小弟在身邊壯膽。


    “洪胖子,怎麽哪都有你,小心老子燒了你家。”


    “你他麽敢,看我不坐死你!”洪三罵道。


    聞言,孫浩急忙把兩個身強體壯的小弟放在前麵。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初中有一段時間我沒跟洪三怎麽玩,這家夥就到處找人切磋,這個孫浩當時仗著自己胸口的三條刀疤十分囂張跋扈,到處欺負小姑娘,洪三有一次就遇到了正在戲小姑娘的孫浩,然後孫浩就嚐試到了洪三的大腚是多麽的致命,後來二人也算不打不相識,又切磋了幾次,都是孫浩敗北,自此以後,孫浩就不敢在洪三的地盤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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