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助的人,會拚命的抓住一根稻草,若這稻草是你,你會怎麽辦?


    老肖扯著嗓子喊道:


    “不成!”


    當時,老子捏死他的心都有了,這小子是誠心不想好了是吧!


    吳剛手一攤,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你也看到了,你想退,可有些人不想啊!”


    “老肖,你他麽找死是不是!”


    我怒了,是真的怒了,吳剛的心狠手辣是眾所周知的,即使是在社會上,那也是一號人物,跟我和洪三不同,我們也就是在學校裏麵小打小鬧,在社會上,那可是真的有人敢給你玩命啊!


    我一把從吳剛小弟的手中拉過來老肖,一巴掌就扇了上去,我下手也不輕,老肖的嘴裏頓時又冒出了血。


    “剛哥,這小子不懂事,您聽我的,我才是燼武會的頭,我說解散就解散。”


    我看著吳剛,手裏拎著老肖,看吳剛的眼神卻是不以為然,似乎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一般。


    “燼武會!”


    隻見老肖模糊不清的喊著,兩隻手結成一個特殊的印,雙手拇指指尖相對,食指彎曲相對,中指直著相對,剩下雙手中指無名指、小指相互交叉,仿佛一束火焰。


    “燼武會!”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那個衰仔跟著喊了一聲,雙手結出和老肖一樣的印,高高舉起。然後就看見一個又一個相同的印出現,說實話,老子當時是感動的,沒想到老肖竟然可以將燼武會打理的井井有條,如此有氣魄,但是,揩油那小子是怎麽迴事。


    隻見燼武會的人分分從人群中走出來,聚在一起,哪些看熱鬧的紛紛避讓,老子一看,這裏竟然有二十多人都是燼武會的,吳剛也是有些小驚訝,但是我們都知道,吳剛那十幾個人打這些菜鳥就跟過家家似的。


    “老肖,你他麽就是作死啊!”我低聲的對老肖說道。


    “嘿嘿!你為燼武會出山了,我這麽做,就值了!”老肖低聲一笑,老子心中一震。


    這他麽是個局!


    老子看向洪三,洪三一臉蒙逼,又看向吳剛,顯然吳剛也不知道。


    但是,這時候,吳剛的新女朋友,半蹲在吳剛的身前,嬌媚的說道:“剛哥,其實這件事是我和老肖商量好的,目的是想看看你對我到底有多好。現在看來,你真的是很在意人家呢!”


    說著,那女子便抱住了躺著的吳剛,兩座雪白的大山就展現在了吳剛的眼前,溝裏的風景一覽無餘。


    而我的心中卻是一笑,這傻娘們被老肖利用了不說,還把吳剛給騙了,她要是有好下場,老子秦燼三個字倒著寫。


    隻見吳剛一手掐住了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的脖子站了起來,在場眾人的視線立馬被吸引力過去,吳剛左手掐著那個女人脖子,右手摸著女人的精致的臉蛋,忽然又抱住了女人,雙手不安分的在女人的身上下肆意遊走、拿捏,這香豔的一幕令在場雄性生物不由的一震。


    但就在眾人以為吳剛要做出什麽香豔之事時,吳剛在女人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


    “可惜了,這副完美的軀殼!”


    女人心一緊。


    隻見吳剛抽出一把匕首,一刀劃過,從女人的左腹到右肩,吳剛是個用刀的好手,這一刀不足以危及女子的性命,卻是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刀口,同時,女子的上衣被劃開,露出大片的雪白和傲人的雙峰,不過此時,那鮮紅的血液令在場眾人無不膽寒,一些人大叫著殺人了逃離出去。


    “送去醫院!”吳剛冷冷道,那裏像一個高三的學生,老子當時也是蒙逼了,天知道吳剛以前經曆了什麽。


    吳剛幾名社會上的小弟急忙為女子止血,同時唿叫120,洪三也有些蒙逼,但是還算見過世麵,急忙拉著我和剩下的燼武會的人員將老肖和那名被打成豬頭的小弟逃走。


    那一天,老子著實被嚇得不輕,也真正的認識了吳剛的心狠手辣,不是徒有虛名,老子心中非常慶幸當初打群架的時候,吳剛沒有動真格的,事後也沒有找我的麻煩,說什麽群架這種東西,對事不對人,不是私人恩怨,頗有俠義之風。


    我爸媽哪天正好去聚會,我就和洪三把老肖帶到了我的家中,而讓燼武會的小弟們將那個被打成豬頭的小弟送去了醫院,就說是遇到搶劫的了。


    老肖傷的不重,用冰敷過臉後,消腫了不少,身上的也都是些皮外傷,家裏跌打損傷的藥是要多少有多少,一切打理完以後,老子和洪三則把老肖綁了起來詢問。


    “老肖,你給老子聽著,把今天的始末給老子一點一點的講清楚,否則,剛剛上藥的地方,老子不介意再給你來一遍。”我拿著水果刀威脅道,當然,老子拿水果刀實際上是想吃個蘋果壓壓驚。


    老肖見大勢已成,心也鬆了不少,便將自己為何崇拜自己,為何成立燼武會,為何設今天的局,這些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道了出來。


    原來,老肖打小就是被人欺負的主,父親是一個小工,母親也是一家製造廠流水線的工人,都沒有什麽文化水平,家裏也沒有什麽親戚,於是他就成了眾人眼中欺負的對象,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高一那次群架。


    老肖打著工人子弟的旗號加入了洪三的陣營,在那次群架中,他第一個迴合就被打趴下了,但是後來醒了,看見了他們這邊人的反撲,於是也跟著一頓亂打,在最後看見了老子三下五除二製服瘋子洪三的戰鬥,沒想到我那時看似瘦小的身板竟然能將壯如老牛的洪三製服,不由的心生憧憬之情,便認定了我是他以後的大哥。


    後來,老肖因為參加了群架,最後還隻是受了輕傷歸來,受到不少人的吹捧,老肖則借勢吹噓我的武功多麽的厲害,同時暗中集合哪些被欺負的弱者,成立了燼武會,在我的名號下獲得庇護。


    但是到了高二,我還遲遲不肯答應他,王龍和吳剛的哪些小弟便知道他的燼武會隻是徒有其名,我根本就沒有成立過什麽燼武會,於是他們便開始欺負哪些弱者,最後老肖苦思了半年,終於讓他看到了一絲機會,那就是吳剛的新女朋友是他初中的同桌,董香香。


    於是他利用董香香設了這一個局,同時為了保險起見,特意讓人請來了洪三,原因有二。


    第一,洪三是個熱心腸的人,見他們這些苦難的工人子弟被打,肯定會出手阻止,即使不能讓吳剛住手,也能讓吳剛的手下留點分寸。


    第二,那便是,洪三能第一個通知到我,而我也會相信洪三的信息。


    我聽完一陣心塞,有言道,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隻是我一直不想承認自己罷了,我隻想做一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考上清華、北大,光宗耀祖,卻不知道隱隱約約中有這麽多人可以受到自己的保護。


    洪三聽完也是心塞,當初有規定,他隻能收一百個小弟,但是漠北四中新生男女加起來有三四千人,他不能壞了規矩,於是就有了老肖這些被欺負的弱者。


    我削了三個蘋果,給他們一人一個,歎著氣說道:


    “唉!是我錯了,老肖,原諒你哥我吧!隻是可憐了你那同桌董香香了!”


    “燼哥,我實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的,沒想到吳剛竟然那樣的心狠手辣,對那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都下的去手。”


    說著,老肖的眼淚就流了下來,他真的沒想害董香香的,當初他被人欺負,每次都是董香香幫她擦藥的。


    “別哭了,你今天就在我家吧,在我屋裏不用出來,我爸媽不管的,等明天臉上的腫消了再迴家。”我起身說道:“現在我跟洪三去看看那個小弟,你在家老實點,那裏也別去,冰箱裏有吃的,你隨意。”


    “好,謝謝燼哥!”老肖帶著哭腔說道。


    洪三最聽不得一個大男人一直哭哭啼啼的,一腳揣在老肖的凳子上。


    “哭你媽啊哭,大不了以後你娶了她就是!癟犢子!”


    “你腳輕點!壞了老子可沒錢買。”


    我一巴掌打在洪三的後背上,推著他出了家門,下樓,坐上公交,便去了漠北市第三醫院。


    我們向前台小姐姐打聽了一下,小姐姐喜笑顏開的幫我找到了病房,看來嘴甜的少年吃香啊!


    隻見一間病房的門口站了三四個高中生模樣的人,我們急忙走了過去。


    “燼哥!三哥!”幾個人同時喊道。


    我叫不上來他們的名字,但是剛剛見過十分眼熟,於是直接問道“怎麽樣,有大礙嗎?”


    “醫生說斷了兩根肋骨,全身多處挫傷,需要叫家長!”一個個子隻有一米七的小弟迴答道,看起來這幾個人似乎很聽他的話。


    “通知了嗎?”我問道。


    “通知了,錢太多,我們幾個人拿不出來那麽多,而且小六子早晚要迴家啊,瞞不住的!”一米七的小弟說道。


    “想好理由了嗎?”我問道。


    “放心吧,我們早做好準備了,就說遇到一夥劫匪,我們幾個拚命逃了出來。”


    “不妥,這會釀成刑事案件的。”我否決道:“如實照說,就說在公園與人衝突,對方罵的我們忍不住了,就動了手,人太多,相貌記不清了。”


    “好!”一米七的小弟應道。


    說完我和洪三走了進去,護士想讓我們出去,但是看到小六見到我們十分激動,以為我們是他的親人,也就不再阻止了。


    “好好躺著!”


    我對著想要起來卻被斷肋之痛難以起身的小六冷冷一語,這家夥急忙安靜的躺在了床上,說道:“燼哥,沒想到你真的來救我們了,看來你還是在乎我們的。”


    “我在乎你妹啊!”我氣憤道:“你們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算了,這次如果我不來,你們會落下個終身殘疾的,你清楚嗎?以後再出現這種事,老子他麽先打斷你們的腿!”


    “燼哥,老肖也是出於無奈啊,我們!”


    小六還想說話,我伸手製止。


    “別說了,事情的始末我都已經了解清楚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向叔叔阿姨交代。”


    我說完這句話後,隻見小六一聲苦笑,內心不由的一緊。


    “燼哥,你們其實不用擔心的,他們過不來的,剛剛我已經在電話跟他們說清楚了,也拍了照片。”


    我察覺話中有話,急忙問道:“到底怎麽迴事,別跟我雲裏霧裏的!”


    隻聽小六平靜的說道:“燼哥,我的親生父母在一次車禍中走了,現在,叔叔和嬸嬸是我的監護人,他們隻會在乎我的死活,不會在乎我到底過的怎麽樣的。因為我死了,他們就領不到我的撫養費了。”


    “那這次的醫藥錢呢!?”我問道:“他們不會不出吧!”


    “這個燼哥不用擔心,我父母走後,我獲得了一筆救助資金,由基金會管理,他們會幫我墊付的,隻是,需要堂叔他們申請。”


    說道這裏,小六麵露難色,似乎有什麽話想說又不敢說。


    “他們想從中牟利!”我開口道,心中卻是一陣罵娘,這電視劇中狗血的劇情竟然真他麽的有。


    小六沒有說話,表示默認,這樣一來,小六肯定得不到最好的治療和照顧,老子心中一股無明火就生了出來。


    “我帶人去找他們,我就不信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馬靴,一身黑色風衣,帶著墨鏡的靚女走了進來,梳著她那典型的單馬尾,嘴裏叼著一根當時風靡全國的棒棒糖。


    “趙小雅!”我和洪三不約而同的脫口而出。


    “這是鴻達基金會的救助金,張小六現在已經十六了,有自己的支配權,我已經將救助金的支配權給了他,隻需他簽個字就行。”


    說著趙小雅扔過來一遝文件,我們拿過來看了看,確實如趙小雅所說,小六的救助金隻要小六簽字,以後就可以由小六自己領取,直到成年。


    “這!”小六接過以後一臉蒙逼,然後不停的說著謝謝。


    “行了,行了,趕緊簽字,然後去交費,順便說一句,你的父母當初還留下了一筆錢供你上大學,連本帶息一共二十萬,所以以後你不用愁吃穿,安心學習就行。”趙小雅不耐煩的說道。


    小六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連忙簽字,遞給了趙小雅。


    “小雅姐,大恩不言謝!日後當牛、、”


    “停!”趙小雅打斷小六的話說道:“你這種垃圾,我不會當下人的。”


    說完趙小雅把複件扔給我,頭也不迴的走了,留下我們一臉蒙逼。


    我把複件給了洪三,讓他照顧一下小六,我自己則追了出去。


    醫院走廊上,我追上趙小雅。


    “什麽情況!?你怎麽知道的。”


    趙小雅撇了我一眼,似是看傻子一般。


    “你們把事情鬧得這麽大,我不想知道都不行啊!”


    說著趙小雅將手機上的推薦新聞給我看。


    鴻蒙娛樂場發生學生惡性鬥毆事件,花季少女慘遭毒手,嫌疑人疑似是被稱為剛哥的漠北四中學生。


    我的腦子一陣混亂,根本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種地步,而且報道來的這麽快,如果吳剛被抓,那老肖的燼武會百分百會被他的小弟們針對,那時候就不是一兩個人受傷這麽簡單了。


    “他被抓了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放心,吳剛的叔叔安警的警長之一,且吳剛小弟處理後事很有經驗,視頻、匕首等證據早已經銷毀了。”趙小雅若無其事的說道,仿佛這些事在她眼裏就跟吃個飯一樣簡單。


    但想到他的哥哥,和神起集團的實力,我的心中也就釋懷了。


    “那個什麽鴻達基金會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我試著問道。


    “鴻達基金會隻不過是我家分公司裏的一個小項目,不巧,是以我的名義成立的。”趙小雅自豪的說道。


    老子當時是真的有些自慚形穢了,人家十六都成立基金會了,而我呢,還是一個一心想考好大學的懵懂少年。


    說著話,我們便走到了醫院的大門了,我還有一些事想找小六證明,不便送趙小雅迴家,況且,外麵那兩個黑衣人恐怕也不允許,於是隻能目送趙小雅離開。


    就在趙小雅要推開大門離開之時,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高聲喊道。


    “趙小雅!那二十萬,是你給的吧!”


    趙小雅,迴頭,摘下墨鏡,邪魅一笑。


    “你猜!”


    說完,大步流星而去,但那邪魅一笑卻是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裏,輕輕的打開了我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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