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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飛過天空天空之城


    落雨下的黃昏的我們


    此刻我在異鄉的夜裏


    感覺著你忽明忽暗…”


    飛機上,乘客們全都倚靠在座位上睡著覺,單哲聲音不敢太大,就這樣倚靠在窗邊輕輕哼唱著這首逼哥的《天空之城》。


    旁邊的姑娘眉頭微微皺起,應該是單哲的歌聲驚擾了她的美夢,姑娘眼眸微睜,伸手想要提醒身旁擾人清夢的男子,讓他安靜點,卻在手掌即將落在單哲肩膀上的時候停了下來,轉而認真的側耳傾聽起來。


    這一切,一直將視線停留在窗外的單哲毫不知情。


    依舊是洛崗機場門口,單哲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那麽快就又迴到這裏了啊。


    之所以到廬州而不是直接迴珠城,是因為珠城一直到2019年都沒有機場,這也是讓單哲比較糟心的事。


    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晚上九點半,手機開機,沒有想象中的99+未接電話和短信,隻有李婉兒發來的簡短有力的三個字:


    我等你!


    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單哲把燕京的手機卡取出來折斷扔到車外,重新裝上徽省的手機卡,開始糾結起來第一個電話該給誰打。


    就在單哲猶豫的時候,自己的手裏反而先響了起來。


    “你迴徽省了?”


    “你怎麽知道的?”


    “我妹跟我說的,你現在在哪?”


    單哲這才想起來她堂妹和翔子在一所學校,來燕京時還是坐的自己的車來的。


    “在往廬州火車站去的路上。”單哲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那你直接來我們學校,反正你今天也走不掉,正好今天我一個室友過生日,一起來熱鬧熱鬧。”


    單哲想了一下,反正自己去火車站那邊也是開房睡覺,在確認那邊還有其他男生在場之後,單哲掛斷電話,讓司機師傅轉程去安醫大。


    二十多分鍾後,單哲到達了安醫大校園門口,一眼就看到了早在門口等待多時的李雪。


    “等很久了?”單哲背著背包來到李雪麵前,


    “還行,也就十來分鍾。”


    “你室友過生日,你出來那麽久她們不提意見?”


    “知道她們會提意見,你還在這問我那麽多問題。”


    “好吧,那現在去哪?”


    “跟我走。”


    李雪將單哲帶到了一家川味土菜館,在單哲印象裏,好像自己到過的每一所學校附近,都有幾家這種名字的小飯店。


    走進一間不算大的包廂,李雪將單哲按在一個座位上坐下,自己則很隨意的坐在了單哲身旁。


    “李雪,不介紹一下你身邊這位帥哥?”不出單哲所料的話,說話的這位應該是今天的壽星公。


    “既然坐在我身邊,那肯定是我…”


    “高中同學。”單哲率先將自己與李雪的關係說了出來,接著從旁邊拿了一個幹淨的一次性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說道:“單哲,李雪的高中同學,生日快樂。”


    奪過單哲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李雪撇著嘴說道:“那麽急著撇清關係幹嘛,玩笑都不讓我開一個。”


    單哲隻好重新換個杯子,倒滿酒繼續剛才的事。


    也不知道是因為開心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李雪今天喝了很多酒,反而是單哲,除了第一杯敬壽星公喝的是啤酒,之後和其他人喝都是以茶代酒。


    喝完酒之後,幾個人又要去酒吧,單哲本想離開,在附近找個賓館休息,畢竟勞累了一天身體實在是有些乏了,但在李雪圓溜溜的大眼睛的注視下,單哲咬了咬牙,還是跟著幾人一起過去了。


    六女四男,壽星公的意思是打兩輛車大家擠一下,其他人互相熟悉倒沒什麽,壽星公唯一擔心的是單哲同不同意。


    看了下一身酒味的其他三位男同胞,單哲實在是不敢跟他們擠在一起,於是伸手攔了一輛車,讓壽星公帶著這三位先過去,自己幾人隨後就到。


    廊橋酒吧,在單哲記憶裏應該是廬州的第一家酒吧,之所以記住它不是因為這裏的酒有多好喝,而是因為它的年代感,畢竟一所能從97年一直開到19年的酒吧,不僅是在廬州,在其他地方也是極少的。


    台上一組單哲未曾聽聞過的樂隊正在唱著《花房姑娘》,主唱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演唱的聲音卻和原唱有的一拚,一看就是平時沒少抽煙。


    點了一杯龍舌蘭日出,單哲靠坐在吧台開始欣賞起來,李雪也學著單哲的樣子,點了一杯果汁之後靠坐在吧台上。


    一杯酒喝完,台上的表演恰好結束,正當單哲猶豫要不要再來一杯的時候,酒吧裏忽然響起了一陣熟悉的音樂聲,接著台上的那位主場依舊用他那老煙嗓唱著:


    “偏偏秉燭夜遊


    午夜星辰似奔走之友


    …”


    “糟蹋了這首歌。”單哲苦笑著說了一句,便結了賬離開了廊橋酒吧。


    李雪還沉浸在音樂中,雖然單哲早已將這首歌上傳到易音,但像李雪這樣不去網吧又沒有電腦的人,仍舊是沒多大機會聽到的。


    隔壁就是天都酒店,單哲開了間大床房,便直接上了樓。


    脫衣洗漱,因為知道等下李雪百分百會給自己打電話的原因,單哲還將手機帶進了浴室,畢竟是諾基亞的手機,質量上他還是信得過的。


    果不其然,身體上的泡沫還沒衝幹淨,李雪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單哲跟她說了自己在哪之後,她居然說自己幾個室友也打算在這裏開房過夜,可她沒錢。


    李雪的室友們家庭條件都挺好啊。單哲忍不住想道。


    雖說天都酒店不是什麽五星級大酒店,但標間的價格一晚也要接近兩百塊,而這個年代一個普通家庭的大學生一個月生活費也就四百塊錢的樣子,家庭條件不好的學生根本住不起。


    穿好衣服下樓來到大廳,李雪和她的室友都在大廳裏坐著,隻有一個男生拿著幾人的身份證在那裏注冊登記,看來不是他們家庭條件好,而是他家庭條件好啊。


    懶得再去思考這些,單哲徑直來到李雪麵前,伸出手說道:“身份證。”


    “沒帶。”


    明知道她在撒謊,但單哲也不好拆穿她,好在如今還不是一個身份證隻能開一間房的年代,單哲用自己的身份證給她開了一間房,然後將鑰匙扔給她之後,轉身直接走進了電梯,李雪也急匆匆的跟了上來。


    巧合的是幾人的房間都在同一樓層,而且有一對正好住在單哲隔壁,而對麵則住的李雪以及李雪的另外兩個沒男朋友的室友。


    李雪的室友跟李雪說了一聲便一人扶著一位男生進了各自的房間,單哲將房門打開,站在屋內手伸出門外敲打著牆壁。


    李雪站在門口,一臉懵逼的看著單哲的動作,張口問道:“你在幹嘛?”


    “試試隔音好不好。”


    單哲話音剛落,李雪就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忍住羞澀繼續問道:“那試出來了沒?”


    單哲點點頭道:“還行,看來今晚不會被吵的睡不著覺了。你還不去睡覺,站在這裏幹嘛?”


    “那我去睡覺了。”


    “晚安。”


    …


    第二天,單哲早早的起來換了一條內褲。


    昨晚他做了一個夢,夢裏自己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奇怪聲音,然後今天早上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一些青春期男生都會出現的正常現象。


    趁著李雪還沒醒,單哲悄悄的退了房,悄悄的坐上車,悄悄的來到了火車站。


    單哲深切的了解自己昨天為什麽會去李雪那,不過去為了滿足所有男人都會有的那點小心思。


    就像後世你朋友喊你出去玩你可能會拒絕,但當他說有幾個漂亮妹子的時候,你隻會去糾結穿哪套衣服去比較合適。


    雖然你也清楚有再多妹子都和你沒關係,但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是想去,哪怕隻是喝喝酒聊聊天。


    迴到珠城單哲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迴家,而是先去了花市長那裏。


    一直到下午兩點多鍾單哲才從市長辦公室離開,全程辦公室內隻有單哲自己市長、市長秘書三人,所以除他們三人之外,沒人知道他們這麽長時間究竟談了這什麽。


    走出市政府大門,單哲站在門口看著頭頂的朗朗晴空:


    珠城曾有一個傳說,東西南三麵的錐子山、雪華山、燕山、張公山等,連成一串,成一個弧形,與淮河相嵌合,恰似一尊平放的河蚌。而人才好比珍珠,在蚌體內不僅沒有價值,還會帶來疼痛。而一旦離開河蚌,就會大放異彩,身價倍增。


    單哲仔細一想好像真是這麽一迴事,珠城現在到未來能叫的上名字的大佬,無一是在珠城內部功成名就的,全都是離開珠城之後,方才名聲顯赫,這不禁讓單哲有些浮想聯翩:難道珠城真的有高人曾經布下封印?


    這種念頭在單哲腦海中隻是一閃而逝,相對於傳說,單哲更想看看,自己這顆珍珠,給珠城帶來的究竟是疼痛,還是新生!


    …


    迴到家裏,不敢與家人說自己迴來的真實原因,隻得說自己是因為公司的事打算長留珠城,還特意將學校給自己開的在珠城學院借讀的證明拿給了老媽等人看。


    在珠城的辦公地,花市長早已經派人給準備好了,至於代洪他們,趁此機會單哲給他們放了一周的帶薪假,讓他們迴家陪陪家裏人,畢竟再迴來就有他們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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