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打量了下這間客棧,這間客棧並不大,總共隻擺著二十幾張有些陳舊的木桌,被擦拭的幹幹淨淨,油光滑亮。


    而一名看起來像是掌櫃的中年婦女正坐在櫃台前不停的打著算盤算賬,算盤波動發出的啪啪聲不絕於耳,整間客棧中除了這名青年一名店小二之外,似乎就在沒有其他的人了。


    正在這時,幾名長得五大三粗,赤裸著上身的大漢從外麵走了進來,其中一人立即大聲叫道:“老板娘,這個月的期限到了,趕快把該交的費用都交上來吧。”


    聽了這話,在櫃台前打著算盤的中年婦女抬起頭看看了眼幾名漢子,眼中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囉嗦了好一陣子,才從櫃台下方拿出一把金幣,道:“幾位夜,小店這個月的聲音並不好,隻能勉強維持生計,連聘請夥計費用都沒有了,所以隻能拿出這麽多了。”


    “這才多少,一百三十五枚金幣,你當我們是要飯的啊,我管你生意怎樣,總之一個月三百金幣是一個子都不能少的。”一名大漢兇神惡煞的叫囂道,大又一言不合就開始動手的意思。


    老板娘被逼無奈,隻得苦著臉,滿臉不情願的再次拿出一把金幣出來,總共數量剛好三百枚。


    幾名大漢清點了下金幣的數量,確認無誤之後才離開了這裏。


    就在他們剛走,青年端著一盤燒烤牛肉從裏麵走了出來,道:“娘,他們又來收取費用了嗎?”


    “是啊。”中年婦女哀聲歎氣的說了一句,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臉上布滿了憂色。


    “娘,我們不能在這麽下去了,我們一個月才賺多少錢啊,把費用一交,我們也所剩無幾了。”青年一臉憤憤不平的說道。


    中年婦女歎了口氣,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我們後麵沒有人撐腰呢,走到哪裏都是一樣的。”


    聽了這話,青年也是腦袋一垂,一臉的無奈。


    “掌櫃的,不知他們收取的是什麽費用?難道開店的所有人都要交費嗎?”坐在不遠處的陳寧突然開口問道。


    青年手中拿著一根毛巾仔細的擦拭著桌子,頭也不抬的說道:“當然是保護費和地盤費,一個月三百枚金幣是一個都不能少的,咱們小店一個月總共才賺一千多枚金幣,在除去城主府上交的五百枚金幣,已經所剩無幾了,隻能勉強維持生計。”


    “每一個店鋪都要上交這樣的費用嗎?”陳寧接著問道。


    青年搖了搖頭,道:“城主府的稅收是每個店鋪都必須要上交的,不過後麵那幾人都是傭兵團的人,仗著自己在城內有些勢力,就開始專門挑那些沒有後台撐腰的小店鋪胡亂收取費用,不交的話就會直接被吞並。”


    陳寧沉默了下來,他心中也清楚像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在哪裏都有發生,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實力就隻有被人欺負,這幾乎是每一個世界的潛規則。


    “老板娘,還有沒有空閑的房間。”這時,一道聲音從外麵傳來,隻見幾名身穿白色長袍的青年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見客人上來,客棧中的店小二連忙迎了上去,笑容滿臉的說道;“有有有,當然有客房,不知幾位客官需要幾間房間?”


    幾名青年神態高傲的打量了下客棧的四周,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的說道:“這客棧未免也太差了吧,少爺能住的習慣嗎?”


    “我們來的太晚了,別的客棧都住滿了,先將就一下吧。”身邊一名青年說道。


    “隻有這樣了,掌櫃的,這間客棧我們全部包下了,把那些無關的人全部趕出去吧。”一名青年態度囂張的說道。


    聞言,店小二和那名坐在櫃台裏的中年婦女都是一臉的為難,中年婦女開口道:“客官,我們客棧所剩的房間還有不少,因該足夠你們休息了。”


    “少廢話,叫你們怎麽做就怎麽做,還怕我們陽極宗給不了錢嗎?”身穿白色長袍的青年一臉的高傲。


    一聽到是陽極宗,中年婦女和店小二神色都是一變,被逼無奈,隻好上樓去將那些已經住進了客棧中的客人全部請了下來,一時間,客棧二樓上不時的傳來一陣嘈雜的咒罵聲。


    “媽的,你們店是怎麽做生意的,大爺我都付錢住進來了,怎麽臨時讓我走,你們店是不是不想開了,大爺我可是血刺傭兵團的人。”客棧二樓上,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了下來。


    不過下一刻,說話的人聲音猛然一變,驚唿道:“什麽,陽極宗的人,算了,當我什麽也沒說。”


    隨後,就見一名熊腰虎背的大漢迅速從樓上走了下來。


    接下來,陸陸續續的有人從二樓上走了下來,雖然其中有不少脾氣火爆的人,但是隻要他們一聽見陽極宗的名字,就立即縮緊了脖子,一句話不說就乖乖的離開了這裏,臉上充滿了畏懼。


    很快,客棧中的客人就已經被清理幹淨了,隻剩下一人一獸還在客棧的一樓悠閑的吃著燒烤牛肉,對於周圍的一切似乎漠不關心。


    “客官,實在是對不起了,你隻好換一間客棧住了,這兩盤燒烤牛肉小店也當是免費送給客官的,還望客官見諒。”店小二將一枚金幣退還給陳寧,一臉歉意的說道。


    陳寧目光淡淡的看了眼店小二退還迴來的那枚金幣,並不收迴,然後轉頭看向自稱為陽極宗的幾名青年,道:“你們打算出多少錢包下這間客棧。”


    聞言,陽極宗的幾名青年目光頓時聚集在陳寧的身上,眼中寒芒閃爍,目光淩厲,倘若膽子小的人被他們這種目光注視,恐怕當場就要被嚇得露出膽怯的架勢。


    “小子,你是誰?”陽極宗一名青年開口說道,臉色很不好看,從陳寧這句話中他們都已經聽出了一絲挑釁的意味。


    其餘幾名陽極宗的青年也一臉寒意的盯著陳寧,心中不斷的想著陳寧究竟是哪個大勢力的人,因為在乾幹王國中陽極宗的名聲很大,隻要是乾幹王國的人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放眼整個王國,能和陽極宗叫板的人也是屈指可數,他們心中都擔心陳寧是某個大勢力中的人。


    陳寧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在下的身份你們還沒資格知道,我問你們的話你們還沒迴答我呢,你們打算出多少錢包下這件客棧。”陳寧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但是話中的狂傲任誰都能聽得出,根本就沒將陽極宗放在眼中。


    客棧的掌櫃和那名店小二都是一臉的難色,他們心知雙方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以陽極宗的強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旦發生打鬥,那他們這間小小的客棧可經不起折騰。


    店小二和客棧老板娘本想上前去勸勸陳寧的,但是看著陳寧那張年輕的麵貌以及器宇不凡的氣質,這又讓他們止住了心中的念頭。作為開客棧的人,他們一天見到形形色色的人也有不少,使他們也練就了一定的眼光,心中都知道那名青年的身份肯定不是那麽簡單,自己貿然上前去勸解,恐怕不僅不會起到半點作用,反而惹得自己一身騷。


    陽極宗的幾名青年個個都非常驕傲,仗著自己身後那強大的背景無懼以任何人,陳寧這番輕蔑的態度頓時將他們給激怒了,當中一名青年從空間腰帶中拿出一把金幣,神態高傲的說道:“我出五十枚金幣包下這間客棧,難道你有異議嗎?”


    五十枚金幣,這幾乎是這間客棧很多天的收入了,用五十枚包下這間客棧,的確算的上是一鄭千金。


    客棧的老板娘和那名店小二也被陽極宗的人出手這麽大方給驚住了,母子兩人互相對視了眼,都有些心動了。


    陳寧坐在桌子前悠閑的吃著燒烤牛肉,手一翻,便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把紫光閃閃的玄石扔在桌子上:“我出十枚玄石把這間客棧包下了,你們請離去吧。”陳寧並非一個愛炫耀,但是眼前這幾人的作為讓他非常的看不習慣,所以才有如此反常的舉動,並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店小二跟自己逝去的大哥黑豹有幾分相似。


    看著陳寧拿出的那十枚玄石,陽極宗的幾名青年都怒了,變得兇神惡煞了起來,紛紛開始喝問道:“小子,你這是故意和我們陽極宗作對,你找死不成。”


    “識相的立即給我滾出去,否則的話,就算你有錢我們也能讓你沒命去享受。”


    “不想死就立即給我滾出去,得罪我陽極宗,就算你的皇子也承受不了後果。”


    幾名青年紛紛開口叫囂,慢慢的向著陳寧圍過去,很快將陳寧包圍在裏麵。


    陳寧目不斜視,看也不看他們一眼,依然低著頭吃著桌上的燒烤牛肉,道:“出不起錢就請離去吧,現在這間客棧已經被我包下了,我不歡迎你們來這裏。”


    “找死!”幾名青年勃然大怒,當即就有兩人揮舞著拳頭向著陳寧的腦袋打去。


    陳寧眼中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眼中精芒一閃,桌子上的筷子盒裏立即飛出兩根筷子閃電般的向著動手的兩人射去。


    啊!啊!


    隨著兩聲淒涼的慘叫聲響起,兩人打像陳寧的拳頭直接被一根筷子給刺穿,讓他們的手掌都無法張開,疼的兩人齜牙咧齒,痛苦不堪。


    陳寧的這一手頓時震住了另外幾名還想動手的青年,一個個目光中都充滿了深深的忌憚。


    “你竟敢對我們陽極宗的人動手,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想死了。”一名青年聲色內差的喝道。


    陳寧眼中寒芒一閃,手一揮,手中的兩根筷子齊齊飛射而出,化為兩根尖利的利劍貫穿了說話那人的咽喉,當場讓他死亡。


    陳寧這番手段把幾人嚇得不輕,一人語氣顫抖是說道:“你...你…你.竟敢殺我們陽極宗的人?”


    “想活命的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多殺幾人。”陳寧語氣平淡的說道,聲音有些冷漠,讓幾名青年感覺渾身冰冷。


    聽了這話,幾名被嚇得幾乎快肝膽欲裂的青年互相對視了眼,然後一句話不說就灰溜溜的離去。


    “站住,那這個人抬出去。”陳寧叫住了幾人,伸手一指倒愛地上的那名青年。


    陽極宗的幾人不敢不從,又立即返迴,抬著那名同伴的屍體離開了這間客棧。


    隨著陽極宗的人離去,客棧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客棧的老板娘和那名店小二都是目光怯怯的看著陳寧,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陳寧扔下了手中的筷子,道:“掌櫃的,這間客棧我現在包下了,這十枚玄石就當是費用吧。”說著,陳寧不等老板娘迴話,抱著已經吃完了燒烤牛肉的小白虎便向著樓上走去。


    店小二和老板娘看著桌子上紫光閃閃的玄石,心中又是驚恐又是激動,十枚玄石啊,在世俗眼中,可是相當於五千枚金幣啊。


    現在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陳寧所在的這座二級城池中,一輛馬車正緩緩地走在有些清冷的大街上,十幾名騎著妖獸坐騎的護衛行走在兩旁,將馬車嚴密的保護在裏麵,如此陣容讓人一看就知道馬車中的人非富即貴。


    這時,幾名青年從前方疾步跑了過來,最後徑直來到馬車前,正是剛剛被陳寧趕出來的陽極宗的幾人,而在一人的背上,還背著那名同伴的屍體。


    “少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有人膽敢挑釁我陽極宗的權威,不僅不把我們陽極宗放在眼裏,而且還出手殺死了小四。”


    “少爺,小四被人殺了,這件事情一定要討迴公道,不然的話,我麽陽極宗的權威何在。”


    幾名青年剛接近馬車,就開始大聲的哀嚎了起來,滿臉的怒容。


    “發生了什麽事,把情況詳細的說出來。”一名騎在妖獸坐騎上的中年男子對著幾人喝問道。


    接下來,幾名青年將客棧中發生的經過添油加醋的說一便,將陳寧完全推到和陽極宗對立的立場上去了。而聽了這番話之後,十幾名騎著妖獸坐騎的護衛都是一臉的怒容,眼中殺機隱現。


    “少爺,這人太囂張了,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啊,讓那些人知道的最我陽極宗的後果。”一名騎在坐騎上的護衛開口說道。


    “是啊,少爺,我們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一下那人,竟敢不把我們陽極宗放在眼裏。”


    “他還真當我們陽極宗好欺負不成,竟然殺害我陽極宗的弟子,此事如果不討一個說法,那我們陽極宗還有什麽臉麵立足在乾幹王國。”


    不少護衛都開始義正言辭的說道,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憤怒不已。


    “大家稍安勿躁,聽你們這麽說,那名神秘青年的實力肯定很強,至少也是一名半步玄王,我們萬萬不可貿然前去,明日三師叔正好要來接我們,等三師叔一來,我們這邊的實力也將強上許多,然後再去討個公道也不遲。”一名沉穩的中年男子製止了衝動的眾人。


    中年男子在這群人中顯然很有威信,他一說話,其餘人頓時閉口不言了。


    一道聲音從馬車內傳了傳來:“周叔,就依照你說的辦吧,那個人竟然能用筷子殺人,實力肯定很強,我們貿然前去就算能將他抓住那傷亡也肯定很大,得不償失,還是等明天三叔伯來了在去找他吧。”


    “是,少爺。”眾多護衛齊齊應諾。


    ……


    第二天一早,陳寧沒有過多的停留,大清早的就離開了這件客棧,繼續向著乾幹王國的皇宮趕去。


    而客棧的母子倆見陳寧交付了十枚玄石隻住了一天的時間就離去,一個個高興的半天都合不攏嘴,然而還未等他們高興多久,一大群人便氣勢洶洶的闖入了客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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