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的眼睛一亮,隨即又故作矜持地推辭道:“這……會不會太打擾二位了?”


    “不會,人多也熱鬧些。”薑茯謠笑著說道。


    “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司卿順勢答應下來,心中暗自竊喜。


    三人迴到薑茯謠暫住的小院,司卿殷勤地卷起袖子:“我去做飯,二位稍坐片刻。”他動作熟練地生火,淘米,切菜,儼然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


    芸兒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讚歎:“司公子,您這廚藝,不去宮裏當禦廚真是可惜了!”


    司卿笑著搖搖頭:“民以食為天,會做飯不算什麽本事。我啊,就是喜歡做飯給喜歡的人吃。”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薑茯謠一眼,後者卻隻當他是客套,並未放在心上。


    飯菜做好後,司卿又殷勤地幫薑茯謠和芸兒盛飯布菜,噓寒問暖,逗得芸兒咯咯直笑。


    白術卻始終保持著警惕,默默地觀察著司卿的一舉一動。


    “司公子和那位阿妍姑娘長得真像啊。”


    白術狀似無意地提起,“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薑茯謠點點頭:“司公子說是阿妍的弟弟。”


    “哦?原來是姐弟啊。”


    白術應了一聲,但眼中疑惑之色並未消散。


    南疆巫女向來神秘,怎麽會輕易讓自己的弟弟拋頭露麵?


    而且,這姐弟倆的性格也未免相差太大了些。


    阿妍高傲冷豔,而司卿卻溫潤如玉,簡直判若兩人。


    盡管心中存疑,白術麵上卻不顯,依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司卿。


    司卿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白術的懷疑,依舊談笑風生,氣氛融洽。


    吃過飯,司卿主動提出要去拾些柴火。


    薑茯謠本想阻止,但看他興致勃勃的模樣,便沒有多言。


    “小心些,別傷著自己了。”薑茯謠叮囑道。


    “放心吧,這點小事難不倒我。”司卿笑著拿起柴刀,向後山走去。


    白術見狀,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司卿哼著小曲兒,心情頗好。他熟練地揮舞著柴刀,不一會兒就砍了一捆柴火。就在他準備捆好柴火返迴時,意外發生了。


    柴刀不慎滑落,鋒利的刀刃劃破了他的手臂,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嘶——”司卿倒吸一口涼氣,連忙用另一隻手捂住傷口。


    “司公子!”薑茯謠聞聲趕來,看到司卿受傷,頓時緊張起來,“你怎麽樣?傷得重不重?”


    司卿搖了搖頭,故作輕鬆地說道:“沒事,小傷而已。”


    “都流血了,還說沒事!”薑茯謠嗔怪道,連忙從懷裏掏出手帕,準備幫司卿包紮。


    “不用麻煩姑娘了,我自己來就好。”司卿想要躲開,但薑茯謠卻堅持要幫他處理傷口。


    “別動,”薑茯謠按住司卿的手臂,“讓我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解開司卿的衣袖,露出被劃破的傷口。


    傷口不深,但鮮血淋漓,看著觸目驚心。


    薑茯謠輕輕地替司卿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動作輕柔,仿佛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


    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馨香,以及近在咫尺的溫柔,讓司卿的心跳驟然加快。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薑茯謠,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


    他想要告訴她,他就是她一直尋找的阿妍,他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再也不分開。


    就在他即將開口的瞬間,他猛然驚醒。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的身份一旦暴露,將會給她帶來巨大的危險。


    他必須忍耐,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向她坦白一切。


    “姐姐……”司卿脫口而出。


    薑茯謠的動作微微一頓,疑惑地看向司卿。


    “啊,我是說……我的姐姐是巫醫,她教過我一些處理傷口的方法。”


    司卿連忙解釋道,“這傷口看著嚇人,其實並無大礙。”


    薑茯謠被司卿慌亂的解釋和那聲脫口而出的“姐姐”逗笑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這慌亂的模樣,倒是和阿妍判若兩人。


    她本就對阿妍頗有好感,如今看到司卿這副可愛的模樣,不由得親近了幾分。


    她替司卿包紮好傷口,又仔細叮囑了幾句,這才和白術一起扶著司卿迴了木屋。


    白術雖然依舊心存疑慮,但見薑茯謠對司卿如此關切,也不好再說什麽。


    迴到木屋後,薑茯謠讓芸兒去熬了一碗安神的湯藥給司卿服下。


    芸兒服侍司卿喝藥時,司卿還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惹得芸兒捂嘴偷笑。


    薑茯謠看著兩人互動,心中也覺得輕鬆了不少。


    用晚膳時,薑茯謠親自給司卿盛了一碗湯,關切地問道:“手還疼嗎?”


    司卿連忙搖頭:“不疼了,多謝姑娘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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