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裏,戲文創作的熱情如同夏日裏的烈陽,炙烤著每一個人的心。


    薑茯謠看著眼前這些才思泉湧的姑娘們,心中充滿了欣慰。


    “五皇子妃,您說我們這迴寫的戲,要不要加入一些新的元素?”


    柳如煙托著腮,一雙靈動的眸子閃著興奮的光芒。


    “哦?說說看。”薑茯謠放下手中的茶盞,饒有興致地問道。


    “咱們之前寫的,大多是些才子佳人、忠臣良將的故事,雖然也頗受歡迎,可總覺得少了些新意。”柳如煙說著,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不如,咱們這迴寫些宮闈秘事?”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趙婉婷更是驚唿出聲。


    “這…這怎麽行?宮闈之事,豈是咱們能妄議的?”


    柳如煙卻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怕什麽?咱們又沒有指名道姓,不過是借古諷今罷了。再說了,這宮裏啊,最不缺的就是故事了。”


    薑茯謠看著柳如煙躍躍欲試的模樣,心中也泛起了一絲漣漪。


    她何嚐不想借著戲文,將那些不為人知的真相公之於眾?


    隻是,此事風險太大,稍有不慎,便會引火燒身。


    “如煙說得也有道理,”薑茯謠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隻是這宮闈之事,不同於尋常戲文,需得更加謹慎才是。”


    “那是自然,”柳如煙見薑茯謠鬆口,連忙保證道。


    “咱們隻寫那些流傳已久的傳聞,絕不杜撰!”


    薑茯謠點點頭,心中卻有了計較。


    她決定,將自己前世所經曆的那些事情,改編成一出戲。


    她要讓世人看看,那光鮮亮麗的宮牆之內,究竟隱藏著怎樣肮髒的秘密。


    經過幾番商議,眾人終於敲定了劇本。


    為了避免引人注目,她們決定先不公開排演,隻在私底下進行排練。


    “這出戲,就叫做《金籠鎖》吧。”薑茯謠望著窗外,幽幽地說道。


    “金籠鎖?”柳如煙喃喃重複著這個名字,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悲涼。


    “好一個金籠鎖!這名字,可真是貼切!”


    劇本很快便完成了,薑茯謠將它交給了容珩。容珩看過之後,也是讚不絕口。他知道,這出戲凝聚了薑茯謠多少心血,也承載著她多少的怨恨。


    “放心吧,我會找到合適的戲班子,將它排演出來。”


    容珩握著薑茯謠的手,語氣堅定地說道。


    “嗯。”薑茯謠輕輕點了點頭,眼角卻泛起一絲濕潤。


    容珩雷厲風行,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口碑不錯的戲班子。


    這戲班子雖然規模不大,但勝在演員經驗豐富,演技精湛。


    “王爺,您放心,這出戲我們一定用心排演,定不辜負王爺和王妃的期望!”


    班主是一位精明的老戲骨,拍著胸脯保證道。


    一切準備就緒,隻等開排。然而,就在這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王爺,王妃,不好了!”管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滿頭大汗。


    “外麵…外麵都在傳唱咱們那出戲了!”


    “什麽?!”薑茯謠和容珩聞言,皆是一驚。


    “怎麽會這樣?”容珩眉頭緊鎖,“我們明明還沒有開始排練,怎麽會泄露出去的?”


    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喘著粗氣說道:“小的…小的打聽過了,說是…說是從其他城傳進來的,如今…如今滿城都在傳唱,就連那些街頭巷尾的乞丐,都會哼唱幾句…”


    “其他城?”薑茯謠喃喃自語,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戲文是她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曆改編的,除了她和容珩,以及參與創作的幾位女學子,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容珩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看來,有人比我們先一步,將這出戲散播了出去,而且,他們的目標,不僅僅是京城!”


    書房內,檀香嫋嫋,薑茯謠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那張薄薄的戲紙,指尖泛著青白。


    紙上,墨跡淋漓的“金籠鎖”三個字。


    此刻看來,竟如同一隻無形的巨掌,要將他們死死地鎖在這深宮之中。


    容珩麵色陰沉,往日溫潤的眸子裏,此刻翻滾著凜冽的寒霜。


    他一把將手中的茶盞捏碎,瓷片落地,發出刺耳的碎裂聲,如同此刻他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


    “王爺……”薑茯謠抬眸,擔憂地看著他。


    “是誰?!”容珩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殺氣。


    “查!給本王徹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給本王挖出來!”


    “是。”暗衛領命,如鬼魅般消失在書房。


    整個王府,都籠罩在一片風雨欲來的壓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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