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瑄離開帥帳後,伸了個懶腰,語氣輕浮地對著身邊的隨從說道:“這荒郊野外的,空氣就是比京城裏好啊,本皇子都好久沒唿吸過這麽清新的空氣了。”


    他身後的隨從丫頭連忙點頭附和道:“是啊,三皇子您說得對,這兒啊,就是比京城舒坦!不像有些人,成天就隻知道悶在屋子裏,也不出來走走,難怪會憋出病來!”


    丫頭故意將“憋出病來”幾個字說得特別重。


    眼睛還時不時地往容珩的帥帳方向瞟。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暗諷容珩。


    “哈哈哈!”容瑄被丫頭的話逗笑了,他拍了拍丫頭的手,說道:“你這丫頭,嘴巴就是甜!走,陪本皇子去四處逛逛,好好看看這軍營是什麽樣子的。”


    說罷,容瑄便帶著一眾隨從,大搖大擺地在軍營裏巡視了起來。


    他一會兒摸摸士兵們的盔甲,一會兒又拿起士兵們的長槍比劃幾下。


    好像他才是這支軍隊的統帥一般。


    他走到一處存放糧草的營帳前,故作驚訝地問道:“咦,這些糧草怎麽都堆放在這裏?怎麽不分發給士兵們?”


    負責看守糧草的士兵不敢怠慢,連忙上前解釋道:“迴稟三皇子,這些糧草都是按照殿下的吩咐,暫時存放在這裏的,等過幾天再……”


    “等什麽等?”不等那士兵說完,容瑄便打斷了他。


    “軍糧就應該盡早分發給士兵們,讓他們吃飽喝足,才能更好地訓練,更好地保家衛國嘛!難道還要等他們餓肚子了,才想起給他們發糧嗎?”


    那士兵被容瑄說得啞口無言,他求助似的看向程紀,希望程紀能幫他說句話。


    程紀麵無表情地站在一旁,仿佛沒有看到那士兵求助的眼神一般。


    他心裏清楚,容瑄這是故意來找茬的。


    他越是解釋,容瑄就越是會抓住不放。


    果然,見程紀不說話,容瑄更加來勁了。


    他指著那名士兵的鼻子,大聲嗬斥道:“本皇子問你話呢,你怎麽不說話?你是啞巴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把本皇子放在眼裏?”


    那士兵嚇得渾身發抖,連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三皇子饒命,三皇子饒命!小的不敢,小的絕對沒有不把您放在眼裏……”


    “哼!諒你也不敢!”


    容瑄冷哼一聲,這才放過那名士兵。


    他轉過頭,笑眯眯地看向容珩,說道:“五弟,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軍糧就應該盡早分發給士兵們,你說呢?”


    容珩冷冷地看著容瑄,一言不發。


    他早就看穿了容瑄的把戲,這不過是容瑄想要借機拉攏士兵,收買人心的小伎倆罷了。


    見容珩不說話,容瑄也不生氣,他自顧自地說道:“皇兄知道,五弟你一向深受父皇的信任,不像皇兄我,做什麽事情都要束手束腳,處處受人掣肘。唉,要是皇兄我也能像五弟你一樣,能夠自由自在地領兵打仗,那該多好啊!”


    容珩依舊不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容瑄表演。


    “唉,可惜啊,皇兄我沒有這個福分啊。”


    容瑄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說道。


    “算了,不說這些了。五弟,皇兄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在這裏久留了,改日再來看你。”


    說罷,容瑄便帶著一眾隨從,離開了軍營。


    目送著容瑄一行人遠去,程紀忍不住問道:“主子,這三皇子分明就是故意來給您添堵的,您怎麽就忍著不發作呢?”


    容珩淡淡一笑,說道:“他不過是想激怒本王,好讓本王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然後他再趁機向父皇參本王一狀罷了。本王豈能讓他如願?”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程紀問道。


    “靜觀其變。”容珩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他既然想玩,那本王就陪他好好玩玩!”


    幾日後,容瑄以“軍務緊急”為由,提前離開了邊關,返迴京城。


    臨行前,他特意來到容珩的帥帳,與容珩辭行。


    “五弟,皇兄我這就先迴京複命了,你在這裏要多保重啊。”


    容瑄笑嗬嗬地說道,仿佛他真的是來和容珩道別的。


    “皇兄一路順風。”容珩皮笑肉不笑地迴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五弟你。”容瑄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軍營之中,人心複雜,你可要小心提防啊,尤其是那些……”


    他故意欲言又止,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程紀。


    程紀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他知道,容瑄這是在暗示容珩,他程紀有問題!


    這不是妥妥的挑撥離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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