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紀這邊很快迴來傳話,“張院正又去了三皇子寢殿中,其他兄弟們看到了藥箱裏的東西,裏麵都是銀兩。”


    容珩的眸色深了幾分,銀兩?


    “可看清了銀兩的去向?”容珩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一下又一下,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迴主子,屬下無能,三皇子府防衛森嚴,暗衛們未能靠近。”


    他單膝跪地,語氣中帶著幾分愧疚。


    翌日,容珩專門挑了個晚上去拜訪容瑄。


    三皇子府邸,燈火通明。


    容珩一襲玄色錦袍,腰間佩著一枚白玉,更襯得他麵如冠玉,氣宇不凡。他臉上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意,與容瑄虛與委蛇地寒暄著。


    “五弟今日怎麽有空來我這兒?”


    容瑄一身月白色長袍,看起來溫文爾雅,隻是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


    “皇兄說笑了,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客氣?”


    容珩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四周。


    容瑄府邸的布置奢華卻不失典雅,可見其心思之深沉。


    兩人你來我往,談笑風生,卻暗藏機鋒。


    容珩狀似無意地提起:“前幾日,我偶感風寒,便請張院正診治了一番,沒想到張院正醫術如此高明,短短幾日,我的病便痊愈了。”


    容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便恢複如常,笑著附和道:“是啊,張院正醫術精湛,深得父皇信任,我平日裏也多虧了他照拂。”


    “哦?那可真是巧了。”


    容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我有時晚上身子不適,夜裏找張院正他都不在,原來是來皇兄這裏了。”


    容瑄麵色不變,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你也知道,我自小身子骨弱,全靠張院正精心調理,五弟若是白天無事,不如也來我府上,讓張院正一並瞧瞧?”


    迴答的滴水不露,現在也沒什麽把柄。


    張院正給容瑄送錢,二人之間可能有利益牽連,但張院正隻給他送錢也沒要求容瑄做什麽。


    容珩微微低頭,可能是張院正又什麽把柄在容瑄手上。


    此事無法在調查下去。


    容珩從三皇子府邸出來,夜風拂過他的臉龐,帶走幾絲酒氣。


    他微微眯起眼,腦海中迴放著與容瑄的對話,每一句話都像一塊塊拚圖,卻始終無法拚湊出完整的畫麵。


    “殿下,我們現在迴宮嗎?”


    馬車旁,程紀低聲詢問。


    “不急。”容珩淡淡開口,“去找茯謠。”


    馬車駛過熱鬧的街市,最終停在禦醫署門口。


    程紀上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芸兒探出頭來,見到容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恭敬地行禮,“五殿下。”


    “你家小姐呢?”


    容珩問道,聲音溫潤如玉。


    “小姐正在院子裏曬藥材,奴婢這就去通報。”芸兒說著,便轉身跑進院內。


    容珩走進院子,便見薑茯謠一身素衣,正彎腰整理著草藥。


    聽到腳步聲,薑茯謠抬起頭,看到是容珩,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怎麽來了?”


    容珩在她對麵坐下,拿起一株藥材細細端詳,“怎麽,不歡迎我?”


    “怎麽會。”


    薑茯謠淡淡一笑,將手中的藥材分類放好,“隻是有些意外,三皇子府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


    “我此次來,就是為了給你說這件事,線索斷了,我懷疑是容瑄捏著張院正的把柄,所以才給他送錢。”


    “就隻是這樣?”


    薑茯謠秀眉微蹙,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這動作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表達不滿。


    容珩見她這副模樣,不禁輕笑出聲,“怎麽?你對這個結果很失望?”


    “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薑茯謠抬起頭,明亮的雙眸直視著他。


    “張院正不過是個小小院正,就算他真的有什麽把柄在容瑄手裏,也不至於讓容瑄花這麽大代價去保他。”


    接著又歎口氣,“哎,你那邊沒線索的話我這邊也隻能在想其他辦法了。”


    薑茯謠聞了聞手中的藥材,“或許,可以從藥入手。”


    “是哦,從藥入手。”薑茯謠重複了一遍。


    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眼中深不見底的暗流。


    容珩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望著她,“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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