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姑娘正在繡房,聽到槍聲探頭向外望,卻隻見馬東旭在倒地的一刹那,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對著蔣荷花喊道:“躲起來,去


    找你舅舅......”緊接著口吐鮮血,胸前的槍眼,血泡直往外冒。四不像倒在大院裏,而馬東旭側倒在主屋客廳。邱勝堂帶著嘍


    囉,到處找人“沈二奎,你不是說有五個姑娘們嗎?怎麽連她們的人影都找不到了!給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她們。”室內,邱勝


    堂帶領家丁翻箱倒櫃。值錢的金戒指、金項鏈等等都被家丁搶得精光,他們相互爭奪扯皮,差點打起來。可就是不見蔣荷花等姐


    妹五人。


    沈二奎跑出大院,來到吳政清麵前“師傅,那五姑娘不見了!”吳政清一聽,舉手就想扇沈二奎耳光“我讓你看著邱勝堂兄弟


    兩,你怎麽盯著人家姑娘了?快說,裏麵處理得怎麽樣了?”氣不打一處來的吳政清,心裏想:真是一群不爭氣的東西。生死關


    頭,總是色膽包天。姑娘長姑娘短的。紅顏禍水都不知道,遲早要死在女人身上。


    “哦,師傅,那主人夫妻倆被打死了。屋裏翻個遍,就是不見他們家五個姑娘,會不會聽到槍聲逃跑了?”沈二奎望著吳政清


    問。“跑,哪裏跑?我不進去,就是在外邊看著動靜。不用說人,就是飛走一隻蚊子,我都能把他揪出來。走,帶我進屋去看看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還就不信找不到她們。”吳政清說著,氣唿唿走在前麵。嘴上訓斥沈二奎,他吳政清也是個采花大盜。


    師徒兩可以說是一丘之貉。沈二奎屁顛屁顛,在後麵緊跟著吳政清,來到馬娘娘屋內。進入大院,吳政清看到四不像屍體躺在大


    院內,一動不動。邊上一攤血在他身下。他用一隻腳將趴在地上的四不像踢翻過來,仔細檢查,發現四不像的確沒有生命跡象。


    這個時候,邱勝堂從屋裏跑出來,對著吳政清表功道:“叔,怎麽樣,老家夥被我一梭子都打在他身上。屋裏還有一個老娘們


    ,被我一槍打在她腦心門,一眨眼,撂倒兩個。”邱勝堂說的津津樂道,一看到沈二奎站在吳政清身邊,便指著沈二奎理直氣壯


    的抱怨道:“你沈二奎別的本事沒有,吹牛倒是挺有能耐。告訴我們兄弟兩說他們家有五個姑娘,人呢?連姑娘們的一根頭發都


    沒找到。叔,你這個徒弟不老實。”說著,邱勝堂推一把跟在吳政清後麵的沈二奎,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廢話,這關沈二奎什麽事?我都看到他們家有五個姑娘了,還能有假?五個大活人,難道飛走了不成。給我繼續找,看看有


    沒有暗道什麽的。”吳政清走進客廳,那馬娘娘倒在血珀中。室內充滿血腥味,吳政清捂著鼻子,走進房內。他和沈二奎明明看


    到五個姑娘進入繡房。所以,他直擊來到繡房查看,確實什麽也沒發現。繡花房有三個床,分別擱成凹之型。看不出明當的吳政


    清點燃一支煙,使勁的抽一口。突然,他一下子趴在地上,將頭伸入床肚下麵。


    “快,給我把床抬到邊上去。”他命令邱勝堂。那徒弟沈二奎一聽,估計師傅肯定在床肚下麵發現什麽。他趕在邱勝堂兄弟兩


    前,一個人“嘭”的一聲將一張床掀翻。“嘩啦”一陣灰塵過後,從床底下麵,出現一塊特大的鍋蓋。“師傅,這裏麵有口鍋蓋


    !”沈二奎急不可待的報告吳政清。“噢,給我打開看看!”見沈二奎順手去揭開鍋蓋,邱勝道搖搖頭:“哥,我們倆怎麽就沒


    想到床肚下麵會藏東西呢?”一副懊喪的神情下,不停地用手拍打自己腦袋,以示自責。


    “嗨,你們兄弟兩發現了秘密,那還要我師傅幹嘛?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別自持聰明,和我師傅相比較,


    嘿嘿,那真是到鬥篷親嘴,相差甚遠。”說著,他揭開鍋蓋,地底下埋著一口大缸展現在眾人眼前。“師傅,一口大缸而已。”


    眾人探頭往下看,一口五尺直徑的大缸,埋在地下。但缸裏麵是空的,什麽也沒有。邱勝堂兄弟兩看了搖搖頭“啊喲,我還以為


    有什麽新發現呢,不過是一口儲存糧食用的大缸而已。再說了,五個姑娘,即使躲在大缸裏,也藏不下啊!哈哈哈......”


    吳政清也算是老江湖,五個姑娘不見了,會不會與這隻大缸有關係。他圍著大缸轉圈,四周嚴嚴實實,也看不出什麽明當。他


    蹲下身,試圖搬動大缸。卻發現無論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那埋在地下的大缸依然紋絲不動。氣得吳政清“噗通”一下,跳到缸


    裏去。他不相信五個姑娘就這麽人間蒸發一般,肯定躲藏在哪裏,隻是他們這些人發現不了罷了。正當吳政清站在缸底的一刹那


    “啪”一聲,眾人看著吳政清隨著缸底開裂,直往地下滑去。


    “唉,唉,唉......”一會,看不見吳政清人影。裏麵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吳政清在裏麵大喊,快下來,這裏發現一個


    出口。一聽說下麵有出口,沈二奎立刻想到姑娘們肯定躲在下麵。不管下麵是刀山火海,沈二奎一個跳躍“噗通”一聲,滑向深


    處。“啊喲”從下麵,傳來沈二奎被東西撞擊的聲音。站在上麵朝下看的邱勝堂和邱勝道,以及家丁們,什麽也看不見。掉了缸


    底的坑道下麵,黑洞洞地。


    吳政清沒了迴音,沈二奎下去就聽得啊喲一聲,邱勝堂自己不敢下去。便迴過頭來,看一看家丁。嚇得家丁們一個個往後退,


    節骨眼下,沈二奎從下麵發話“唉,下麵有個竹梯。你們點著火把,然後順著竹梯下來。快......”原來,沈二奎一下子從竹梯


    上咕嚕咕嚕滑下來。那一節節竹梯墊在他屁股上,痛得他齜牙咧嘴。由於突然從有光線的地方,來到黑暗的一麵。一刹那是什麽


    都看不見。定下神了,他才遁著從缸口映射下來的光線,總算看清楚有一個竹梯從缸口下麵向下延伸。


    聽到沈二奎叫喚,邱勝堂急忙命令手下“快,快,給我找火把。”於是乎,手下家丁來到廚房,找塊舊衣服裹在木棍頂頭。然


    後,將廚房煤油燈“啪”一下敲碎。裏麵的煤油全部撒在木棍的舊衣服上,再“吧唧”一下化根火柴將火把瞬間點亮。邱勝堂命


    令家丁舉著火把走在前頭,自己側等家丁站穩了,才從洞口一步一個階梯走下去。確原來,這裏麵有兩公尺見方,又寬又大。深


    約莫有兩公尺,洞裏直徑,有兩米寬,一米五高。四周有牆洞,每一個洞裏麵,放有一隻小馬燈。在火把的照耀下,沈二奎將地


    道裏麵馬燈點亮。


    “哇塞,這裏麵好寬敞唉!沈二奎,你說的五個姑娘,看來在聽到槍聲之後,都是從這裏逃跑了。快點追,或許她們走不遠”


    一想到還有追上姑娘的希望,邱勝堂和家丁們一下子打起精神“走,快點追!”眾人異口同聲,終於相信沈二奎說的話的邱勝堂


    兄弟兩,這一迴,蹭蹭蹭直往地道深處走。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前麵有了光亮。吳政清站在洞口,指著大河說:“看到沒有,那船上的人,就是我們看到的主人家的五個


    姑娘。看樣子,是奔烏金蕩的舅舅那裏匯報去了。趕快撤吧,要不然土匪來了,想走也來不及。”原來,這個洞口之所以於大河


    相連,是馬娘娘他們家特意建造,專門為馬東軍的烏金蕩土匪做準備。沒想到,今天被他們家派上用場。眾人順著吳政清手指的


    方向,看到不遠處有一葉扁舟,順流而下。上麵有人掌舵,也有人拿篙撐船。


    不難猜測,那拿篙撐船的人,必定是大姑娘蔣荷花。而在後邊掌舵的姑娘,一定是老二蔣梅花。其餘姐妹三人,手裏拿著劃槳


    ,奮力劃水向前。的確,吳政清他們總算猜對了。聽到槍響後,四不像第一個倒地。他來不及反應,就被邱勝堂一槍擊中。咽氣


    之前,他伸手看著屋裏:“孩子他媽,快......跑......”


    哪裏由得馬娘娘逃跑,聽到槍響便見得四不像倒地。馬娘娘急忙對著繡花房大喊:“孩子們,快跑,快跑。”叭叭,兩聲槍響


    。那是邱勝道看到四不像還在掙紮,又補了兩槍。正是這兩槍,給馬娘娘關上繡花房的門,在加上鎖贏得時間。因為,她知道。


    尚若外邊人直接衝入客廳,憑她一人之力,無法抵擋這夥人。為了給孩子們逃跑贏得時間,馬娘娘孤注一擲。其實,在她看到四


    不像應聲倒地的那一刻,自己也注定要跟孩子們說拜拜了。她仿佛聽到,自己頭上已經響起埋葬她的鍬聲。恨隻恨自己闖蕩江湖


    一輩子,卻始終總是迴到家將隨身攜帶武器藏起來。現在,她知道後悔了。如果她身上有槍支,這夥闖入自己家中,至少得被她


    撂倒幾個。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兩個賺一個。總不會像今天這個熊樣,任人宰割。叭叭叭,她知道,那是射向自己的子彈,從槍


    口發出的聲響。感覺胸口一陣疼痛的馬娘娘,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唿喊著孩子們,快跑。臨死前的一刹那,希望孩子們無事是她最


    大願望和期盼。


    實質上,五個姑娘赤手空拳,還能頂得上用場。隻是土匪們操著家夥,突然襲擊,令馬娘娘一家人束手無策。因為,孩子們都


    會耍刀弄槍。可這一會需要了,他們確不知道母親將槍放在那裏。悲劇,就是這樣發生了!蔣荷花試圖去母親房間找槍,可惜,


    母親已經將繡花房上鎖,她隻得聽著打死母親和父親的槍聲在耳邊響起,而無能為力。那種無助,比自己中槍還難受。到後來聽


    到敲門聲,她不得不率領幾個妹妹進入地道“快,快,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妹妹們還在屋裏抽泣著,她急忙點起馬燈遞給老二


    蔣梅花“快,你先下去。”


    隻見蔣梅花一骨錄趴到地上,她推開大缸上的鍋蓋,自己鑽進去。此時此刻,她仿佛聽到母親最後的唿喚:孩子們,快跑!隻


    是母親說話時候的臉,是朝著對麵房間。那邱勝堂以為對麵房間有人,便一揮手,一檔人一擁而上,為繡花房的孩子們逃跑贏得


    時間。“快下來,姐......”蔣梅花在地道裏叫喚著。蔣荷花將三個妹妹一個接著一個往床肚下麵推。就在這節骨眼下,邱勝堂


    返迴繡花房。對麵的房間值錢東西,被這夥人一掃而光。見得繡花房上鎖,估計裏麵肯定放了貴重物品。於是,邱勝堂對著門鎖


    叭叭就是兩槍。


    蔣荷花這一會,已經進入床肚,她輕輕地將鍋蓋慢慢的蓋上那一刻,已經看到一雙雙腳進入繡花房。緊接著,她從缸底滑下的


    同時,又從下麵將活動缸底用木棍抵上。用手試一試,感覺還算牢固,便跑步趕上妹妹們。當然,走在最後一個的她,不得不將


    老二蔣梅花點亮的馬燈,一盞盞燈吹滅。最後,爬上早就準備好的一隻停放在洞口的木船上。姐妹五個用力劃槳,他們知道,即


    使惡人發現床下麵的暗道,待他們追過來時,船已經使人子彈射程之外,那才算絕對安全。


    姐妹五人拚命劃船進入烏金蕩方向,可這烏金蕩水連天,天連水一眼望不到邊。離開流均鎮向東,白花花一片。除了看到漁船


    點點、商船楊帆,烏金蕩哪裏是他舅舅馬東軍住的地方,姐妹五人誰都沒有來過。“大姐,到處是水,我們將船往哪裏劃啊?”


    三妹蔣桂花手裏拿著槳,漫無目標的問。


    四妹蔣菊花顯得有些慌張“是啊,大姐,進入烏金蕩迷路,荒無人煙!萬一再起大風,無風三尺浪那就糟了。”蔣荷花滿腦子


    都是帶著妹妹們逃跑的情景,父母慘死的鏡頭,一幕幕在眼前浮現。烏金蕩這麽大,舅舅在哪裏,它還真的來不及考慮。


    眼前,到處藍深深、白花花。極目遠眺,那一處處黑陰影的地方,便是蘆葦叢。眼看著她們的船,即將進入烏金蕩。東西南北


    都分不清楚的蔣荷花,忽然想起舅舅去烏金蕩辦事,一會還得迴到他們家。尚若自己現在帶妹妹去找,連舅舅在烏金蕩什麽方向


    都不知道,怎麽去找?反正舅舅要迴來,不如就在河道口,坐等舅舅迴來。因為,從烏金蕩進入他們家,唯一的通道,就是他們


    劃過的這條河。想到這裏,蔣荷花對妹妹們說:“快,將船掉頭往迴劃。舅舅和舅媽的馬,還放在咱們家。他們是要迴來的,我


    們等她們。”蔣荷花一邊說著,一邊將船掉頭。


    姐妹五人將船,靠近堤岸邊,坐等馬東軍和陳曉蘇的到來。有家不敢迴,父母雙亡連個收屍的都沒有,蔣荷花心裏越想越難過


    。她不明白這夥人為什麽要對他們家趕盡殺絕,也沒聽父母說過他們倆與什麽人結仇。或許,連父母都不知道自己是死於何故。


    的蔣荷花,怎麽也想不通。事實上,四不像和馬娘娘夫妻倆,根本來不及想對方是誰,就糊裏糊塗的一命嗚唿。如果給他們倆時


    間,會想到誰呢?不錯,他們會第一個想到弟弟馬東軍結仇太多,自己才珠鏈進來。捆不住螃蟹捆鴨蛋,是跑江湖人慣用手腕。


    因此,替弟弟做了一迴替死鬼。


    如果是馬東旭死得冤,那最不該死的人要數四不像。你說他自從和馬東旭同房生子,從來未和外人結仇。連左鄰右舍鬥嘴的機


    會,四不像都沒用過。又怎麽可能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呢?唉,怪隻怪江山社稷,魚目混珠。惡人當道,小人得勢。軍閥混戰,


    狼煙四起。民不聊生,餓殍遍野。你說,馬東軍不是土匪,那該有多好。關鍵是,叔叔馬德貴找到他,自己匪性不改,我行我素


    。尚若那馬德貴帶走馬東芬他二姐那一陣子,馬東軍放棄烏金蕩,直接和馬東芬一起,住進叔叔馬德貴的官府。亦或,他這一會


    冷不丁派上用場,指揮千軍萬馬,繼承父業也不是沒有可能。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們說老土匪蔣何曦出生窮山惡水,刁民潑婦的衢州城。連皇帝吃混沌,他都敢宰客。你說,這樣的人,


    還有什麽不能做的呢。不過,說話得實事求是。尚若,那蔣何曦從衢州一路南下逃難。遇到的都是好人家、好村莊收留,也不至


    於花上幾百兩買條大船,來到荒無人煙的烏金蕩落草為寇。固然,他是做賊心虛,草木皆兵。所以,我們每一個人從娘胎生出來


    都是一張白紙。是社會,是後天的教育,將我們分成三六九等。土匪,不是他娘生下他就是土匪。蔣何曦這個老土匪,也是半路


    出家。而馬東軍做了土匪,隻是個意外。


    都說將門出虎子,那麽筆者想請問馬東軍這樣的土匪,屬不屬於虎子呢?虎父無犬子,將軍的兒子,變成土匪,我不知道馬東


    軍這一會還算不算犬子。廢話少說,還是看看坐在船上等著馬東軍迴來的蔣家五位大姑娘吧!她們向擁而泣,一個個想著將來沒


    爹沒媽小日子怎麽過。加之,家裏財物,一定被洗竊一空。難過至極,嗚嗚哭個不停。


    直到馬東軍的船傍晚時分,才從烏金蕩返迴。那蔣荷花大老遠就看到有船向她們這裏駛過來,管他是不是馬東軍,一個勁的朝


    著遠處的船,歇斯底的哭喊著:“舅舅,舅舅......”


    船靠近了,那馬東軍一看是五個外甥女,急忙對著她們喊道:“啊喲,你們幾個小丫頭,舅舅不是告訴你們,一會就迴來嗎?


    怎麽還劃船到這裏來迎接了,你爹媽知道不!”說著,他令手下將船靠過去。一看,姐妹五個哭成淚人。陳曉蘇知道情況不妙,


    急忙跳上姑娘們的船,將繩索拴在馬東軍的大船上問:“怎麽啦荷花,家裏發生什麽事了?”不問,不要緊,這一問,五個孩子


    撲到馬東軍和陳曉蘇懷裏“嗚嗚”大哭。


    馬東軍急了!拉過來蔣荷花問道:“別哭,告訴舅,家裏發生了什麽事?你爹媽呢?”蔣荷花泣不成聲“舅舅,俺,俺爹媽都


    被人打死了,不知道這夥人還在不在咱們家。我們幾個,是從母親為你準備的暗道逃出來的。要不然,滿門遭斬。”蔣荷花再也


    說不下去,他一把摟住馬東軍“舅舅,我們可怎麽辦啦!”馬東軍整個人這個人晃動著:“什麽?誰敢殺死我大姐,我滅他祖宗


    十八代。”馬東軍憤怒了,猶如一頭雄獅發出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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