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時分小旅館,陳曉蘇披金戴銀。那烏金蕩土匪頭子馬東軍的相好,誰敢得罪?多少人吧唧她還來不及。當然,背地裏免不


    了指著脊梁骨說他甘心嫁給一個土匪,不是為了別的,正是為了土匪頭子的財物。也有人說陳曉蘇他爹見才眼開,不顧姑娘是否


    願意,死拉硬拽,非得將姑娘活生生送給土匪糟蹋。


    還有人說,拿陳曉蘇從小嬌生慣養,上麵四個哥哥沒一個省心。爹娘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陳曉蘇身上。結果,慣養忤逆兒


    。陳曉蘇好吃懶做,隻圖享樂。明知道那馬東軍是土匪出生,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毅然決然嫁給馬東軍,圖的就是錢


    來伸手,飯來張口。


    事實上並非如此。陳曉蘇之所以嫁給馬東軍,還得從馬東軍第一次到他們家做客時說起。兩年前,陳家榨油坊來了一批不速之


    客。一行五個人,身著獵人打扮,各騎一匹棗紅馬。其中一匹骨瘦如柴,虺尵絕食。那榨油坊老板陳德貴,在沒開油坊之前,是


    劉家莊附近家喻戶曉的獸醫先生。專門給騾馬牲畜治病,手藝還算了得。來人慕名而來,五個青壯年大漢,清一色藍布灰衫,褲


    子都是白洋布漂染成清灰色。頭上戴一頂鬥篷,腳下穿的都用稻草編製的草鞋。


    來人穿著打扮倒像是窮苦人家子弟,可仔細觀察來人麵相,一個個黑裏透紅,身強體壯。一看就知道吃穿不愁,是些富態人家


    出生模樣。久經沙場的陳德貴,一眼就看出來人是經過刻意偽裝,心裏立刻緊張起來。莫非,是路過綠林好漢,或者是強盜土匪


    司機打家劫舍?如果是這樣,自己榨油坊豈不是遭殃。所謂真人不露相,陳德貴雖然不能肯定這夥人是哪路神仙。但絕對不是省


    油的燈,這一點陳德貴毫無疑問。


    於是,他一邊安排家人給來人切茶上點心,便立即去劉家莊大街買迴雞魚肉蛋團。中午,陪酒款待。臨走,又給五人送上醫馬


    用的蟲藥。因為,那匹虺尵棗紅馬,是因為肚裏有蟲,而疼得難以下咽。所以便不食料草,坐以待斃。五人也不問陳德貴為什麽


    要對他們客氣,該吃吃該喝喝。臨走,又收下陳德貴送的煙酒。若無其事準備離開。


    這一會,從陳德貴家房門裏,走出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五人正欲上馬,見眼前突然一亮,便不約而同的將一雙雙齊刷刷的


    眼睛,投向小姑娘。她身高約莫五尺,一頭黑發梳得錚亮齊腰。上身穿著翻開領花布襯衫,下身穿一件小腰寬鬆褲。都是真絲輕


    紗紡織,經過夏天微風一吹,翩翩起飄。再看她一雙小腳,穿的是花布單鞋,前窄後寬。姑娘擁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長長的


    臉蛋,上豎著凸起的高高鼻梁骨。櫻桃小嘴下麵,一顆美人痣,鑲悍著下巴。那人正是陳德貴家寶唄千金陳曉蘇。而來人也不是


    別人,正是烏金蕩土匪頭子馬東軍,以及他的四個拜把子兄弟:二胡桃,二大嘴,三疤眼,二東成。


    實質上,因為小吉搞於劉家莊結下梁子,烏金蕩損失慘重。可小吉搞硬是瞞著馬東軍,直至他消失至今,也沒有任何作落。馬


    東軍猜測小吉搞很有可能不服輸,準備避著馬東軍,從劉家莊人手中搶過失去的馬匹和槍支。當然,所有這些,不過是馬東軍自


    己一廂情願的猜測。事實究竟是個什麽樣子,馬東軍也不可能料事如神。所以,他打算親自來一趟劉家莊,一探究竟。剛好,在


    孫大腳驛站專門飼養馬匹的夥計告訴他,有一匹馬不知道什麽原因,不吃不喝,眼看著一天天消瘦。所以,馬東軍一行人便來到


    榨油坊,先給馬治好。


    沒想到榨油坊老板陳德貴閱人無數,馬東軍等人剛到他們家,就已經被他戳穿。其實,那馬東軍也知道。陳德貴之所以忙而不


    亂,卑躬屈膝而不露聲色。目的就是不揭開自己老底,不講話挑明,意在以禮相待,花錢免災,求得自己平安無事。這就是榨油


    坊老板陳德貴,不言而喻的意圖。而馬東軍,也沒打算來他們家撈油水。陳德貴認為自己榨油坊有點分寸,土匪強盜很有可能把


    自己當著撈好處的軟柿子,才不得已而為之。


    可他小女兒怎麽說也不服氣,見馬東軍一夥人吃飽喝足,臨走,還不忘順手牽羊,帶走他老爹禮物。治馬病藥費不給不說,好


    吃好喝,還連吃帶帶,這夥人是不是太貪心了。於是,她不顧父母及哥兄阻攔,一頭衝出閨房。馬東軍萬萬沒想到,榨油坊老板


    貌不驚人,卻有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小仙女一般的女兒。所以,他即刻下馬。其他那四個兄弟:二胡桃、二東成、二大嘴、三疤


    眼一見女人,猶如公狗見到母狗似的,怦然心動,嘭嘭嘭一個個躍下馬來。爭先恐後想與之搭訕。


    “喂,我說哥兒幾個,我爹好吃好喝待你們不薄。臨走,怎麽說也得道聲謝字。可諸位說走就走,全然不顧我一家老小忙活一


    個大上午,純淨是為了招待爾等幾個。怎奈,爾等一吃嘴一抹,就這麽心安理得的走了,你們好意思吧!還有,虺尵病馬已經給


    你們開了藥,治馬病手續費不要,算是當你們是大爺。可也不應該倚老賣老連藥錢都不給吧?那飯菜酒錢,算是我爹給諸位洗塵


    請客,盡地主之誼就免了!瘤子有瘤子的規矩,江湖有江湖的道義。一個謝字都不說,這樣的不仁不義,難以服眾啊諸位。”陳


    曉蘇雙手卡腰,一副臨危不懼的樣子。


    “嘿,小娘們,尚若不是看在你老爹那桌酒菜的份上,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二胡桃總是狐假虎威,每一次隻要小吉搞在邊


    上,他總是一唱一和。這不,小吉搞沒了,跟著馬東軍,他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喜歡討好賣情,有時候又吃力不討好。難道,你


    不知道那老大馬東軍廟門旗杆獨一根嗎?看到仙女一般的陳曉蘇,那馬東軍怎麽可能不心動。於是,他一把抓住二胡桃肩膀,使


    勁往後一甩道:


    “姑娘,你說的在理,我馬東軍比起你又高又大,可就是不懂禮數。感謝指點,我這就照辦。隻是,藥錢先給,那煙酒菜錢,


    等下一次我從烏金蕩迴來,一準帶給你們家野兔野鴨、鮮於水蝦一大籮。隻要你不嫌棄,我便三天兩頭來報答。”一邊說著,一


    般對著陳曉蘇擠擠眼。“姑娘,你看啊行不。”沒等小姑娘迴答,那三疤眼急不可待,他朝陳曉蘇麵前擠一擠說:“大,大哥,


    下一次還是由我來代勞吧!烏金蕩那邊,離不開你。”


    二東成急上眼了,他一把將三疤眼拽到身後:“大哥,不要相信他們。都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沒門。看上這小妞,大哥得親


    自動手。他們幾個,你還是甭依仗。要不然,近水樓台先得月,誰都沒安好心!”說著,他走到陳曉蘇麵前:“姑娘,告訴你,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烏金蕩土匪馬東軍。”說完,他笑眯眯的指著二胡桃等說:“我們幾個,都是大哥的小兄弟。如果姑娘不嫌


    棄,做我們老大的壓寨夫人,我敢保大哥絕對不會虧待你。”


    二東成總是能抓住時機,他和以往一樣,不比二胡桃觸黴頭。拍馬屁總是拍到大腿上,拍錯了地方。你看,聽了二東成一席話


    ,馬東軍笑得不可開交。“哈哈哈,還是二東成了解大哥。姑娘,我看這樣吧,我先放些銀子在你這裏。下一次來了,就當給我


    們酒菜錢,你看怎麽樣?”陳曉蘇看一眼馬東軍,長得倒是細皮潤肉,眉清目秀的,怎麽看也於他的土匪身份不相配。高高的鼻


    梁上,長著一對會說話的眼睛。身材細高挑,七尺高不到。談吐,看是豪爽,卻出口不帶髒字。很明顯,和他這些稱兄道弟的人


    ,判落兩人。


    這時候,陳曉蘇大哥陳曉鬆害怕妹妹吃虧,便好心提醒道:“妹妹,你可不能惹鬼上門。都說烏金蕩土匪翻臉不認人,歹著呢


    !”或許,是因為家中就她這麽一個寶貝疙瘩女兒,所以四個哥哥都哄著她已經成習慣。因此,助長了陳曉蘇的囂張氣焰。大哥


    陳曉鬆明明是為他好,可他卻一把把陳曉鬆推到一邊:“你,給我走開。還就不信了,難道還能生吞活剝了我不成。”隻見她雙


    手卡腰,上前兩步對馬東軍說:“好,就按照你說的去做,記住,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姑娘倒要看看,烏金蕩土匪頭子還算不


    算一條漢子。說完,接過馬東軍手裏一包銀子,扭屁股轉身迴房。”馬東軍蒙了,居然真的有人敢從他手裏拿走銀子,且,還是


    個女的!


    倒是陳德貴看到馬東軍發蒙,如此表情,甚是尷尬。急忙上前陪著笑臉:“啊喲,小孩子不懂事,還是我平時沒給她一點規矩


    。如有得罪,煩請諸位多包涵,多包涵!”說完,急忙作捐。二東成見此情景,急忙上前扶起陳德貴:“啊喲,老丈人,使不得


    ,使不得。你這麽做豈不是急刹後生,你家姑娘說得沒錯。即使有錯,隻要我大哥說沒錯,她就沒錯。老丈人,你說是不是?”


    二東成說得和真的一樣,把個馬東軍說得心裏扯到肚子裏高興。


    那陳德貴嘴上不予應允,可心底裏他也有把尺子。和強盜土匪攀上親,在那個年頭,還是有好多人家求之不得的。於是,他既


    不否定,也不表示肯定。因為當麵否定,會被土匪們看作是不給他們麵子。不就一說而已,誰都不會當真。但更不能肯定,因為


    ,肯定了姑娘不同意怎麽辦?她那倔強的性格,九頭牛都拉不迴來。弄不好既得罪土匪,又不討姑娘喜歡。陳德貴把寶都壓在這


    個陳曉蘇身上了,四個兒子,好像腦筋差一根玄似的,番瓜燦爛--順色,唯獨,就這一個小姑娘,聰明伶俐。他怎麽能不視同掌


    上明珠呢!


    “嗬嗬,我們家姑娘,怎麽可以讓你大哥說了算呢?他有爹娘哥兄,小兄弟,還輪不到你大哥照顧她呀,你也太會開玩笑了吧


    !再說了,八字沒見一撇,你就張口一個老丈人,閉口一個老丈人,信口開河,叫得我聽起來是多麽的寒顫。婚姻大事,豈能兒


    戲。三媒六證,缺一不可,怎可口無遮攔。我們家還忙著呢,如果諸位沒什麽大事,請就此道別吧!”陳德貴已經看出馬東軍滿


    臉堆笑的看著自己女兒,作為男人,他心中早有定數。所以,此時不拿拿瞧,還等猴年馬月。頭高八丈,讓馬東軍感覺高攀不起


    ,那才是陳德貴此時此刻心裏。


    馬東軍也不是省油的燈。那陳德貴又是幫忙治馬病,又是買菜燒飯陪酒,不就是指望自己罩住他們家榨油坊嘛!如今這年頭,


    晚上脫了鞋,還不知道早晨來不來。強盜土匪肆掠,潑皮無賴滿大街。有錢人也得裝孫子,目的就是怕樹大招風,人狂惹禍。所


    以,拿下陳德貴馬東軍還是信心百倍。不過,急於求成,容易將事情走向極端。二東成的方法,可行,但不能付諸實施。要想他


    家姑娘好好和自己過日子,得軟磨硬泡,讓姑娘心服口服。到時候,那陳德貴再不同意,也生米煮成熟飯,由不得他。想到這,


    馬東軍彎腰叩拜,以示敬重。


    並笑嗬嗬對陳德貴說道:“老先生說得正是,哪有婚姻大事草草了事之說。凡是得講究一個緣分,我馬東軍雖然年方二十九歲


    未娶,倒不完全是因為自己有一個土匪身份。而是烏金蕩不毛之地,生兒育女豈能隨波逐流,一瀉千裏。所以,我得找個岸上固


    定場所。做點生意買賣維持生計之後,方能成家立業。否則,兵荒馬亂,四海為家。成年累月漂泊在外,居無定所,怎麽可能成


    得了家。好了,老爹,今日一見,心悅誠服。老爹榨油坊,定會生意興隆,財源廣進。馬東軍就此告別,我們後會有期!”言罷


    ,他懷抱雙拳,作捐行禮。


    原本,來劉家莊探個虛實。自從小吉搞在孫大腳七彩俠驛站,於自己見了最後一麵便失蹤至今,音訊全無。馬東軍不得不懷疑


    是否是劉家莊人將小吉搞滅口,可來到榨油坊,沒打聽到小吉搞下落,倒意外收獲陳曉蘇。兩個人一對眼,內心裏充滿喜悅,可


    以說一見鍾情。陳曉蘇雖然嘴上沒有輕易答應馬東軍,其實,在見到馬東軍的一刹那,她的春心早已經碧波蕩漾。隻是初次見麵


    ,怎可許下終身。內心再怎麽激蕩,表麵上還得裝出一副清純、淡定。陳曉蘇強壓於馬東軍一觸即發的火花,才硬著頭皮迴房。


    聽到父親和馬東軍的對話,陳曉蘇心裏狂喜。她知道馬東軍絕對會為了她赴湯蹈火,因為,馬東軍看著她的眼神中,脈脈含情


    ,陳曉蘇早已經浮想聯翩。時隔兩天,那馬東軍如約而至。他信守諾言,帶著二大嘴,二東成,三疤眼,二胡桃劃船來到劉家莊


    大街。還提前帶來好酒好菜,陳德貴他們家也就上鍋燒一下。酒席上,二東成談笑風生,笑語連珠。風趣、詼諧的語言,經常逗


    得滿堂喝彩,而這一點,正合陳曉蘇的心願。因此,每當馬東軍帶人送禮,卻隻字不提於自己婚事,搞得陳曉蘇有點丈二和尚摸


    不著頭腦。隻是,他爹爹陳德軍心中有數。


    因為他知道,馬東軍在於自己玩城府。一方麵和自己稱兄道弟,一方麵對自己女兒暗送秋波。都是男人,誰還不知道誰心裏想


    的什麽。既然你不主動開口,難道還想讓我巴結你一個土匪頭子不成。於是乎,無論馬東軍送金送銀;或者是大米白麵,鮮於水


    蝦,雞魚肉蛋,那陳德貴照收不誤。側對兒女情長,婚嫁之事,隻字不提。酒桌上,閑言碎語,沒話找話,不遑後處。急得馬東


    軍有點不好意思提親。因為,那程德貴天天和自己稱兄道弟。舉杯喝酒開口就是一聲:“老弟啊!來,你這小酒量看來不鍛煉是


    不行了。”


    如此這般,搞得馬東軍裏外不是人啦!你說和他女兒偷偷約會吧,自己和她老爹平起平坐,內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尷尬。可和


    陳德貴就此說長道短,自己於心不甘。因為,他不是奔著陳德貴的榨油坊而來,而是看上他女兒陳曉蘇才動心。危難之中,涸轍


    之鮒之時,那陳曉蘇要在劉家莊大街開個小旅館,挽救了馬東軍。因為,就在陳德貴和馬東軍兩個人都不願意捅破窗戶紙的那一


    刻,陳曉蘇的小旅館開業了。


    剛開業的小旅館,掛上門匾字號,敲鑼打鼓放鞭炮,總得有人捧場不是。馬東軍首當其中,成了夢醒時分小旅館的常客。這不


    ,一來二去,搞得馬東軍現如今把烏金蕩當著飯店旅館。而夢醒時分小旅館,倒似唿成為他的棲身之地。加之陳曉蘇有了小旅館


    ,當然以小旅館為家。初開始,她還每天晚上趕迴家居住。後來總感覺不方便,索性將自己背包行禮一同帶入小旅館。從此,榨


    油坊的這個家,似唿和馬東軍去烏金蕩一樣,猶如走親戚一般稀少。


    倒是和馬東軍兩個人形影不離,墜入愛河,難解難分。可那陳德貴就是不予理會,盡管他知道陳曉蘇於那馬東軍已經生米煮成


    熟飯,但表麵上總是裝著一副全然不知的陳德貴,葫蘆裏不知道買的什麽藥。人們不僅要問,陳曉蘇每天和馬東軍如膠似漆,一


    旦搞成大肚子,你再給他們倆辦婚事,豈不是自修其辱嗎?


    然而,人家陳德貴就是不擔心這一點。他有他的道理。那馬東軍吃的是江湖飯,跑的是幹土匪買賣。冷不丁碰到仇家給他來個


    斬盡殺絕,女兒和他成家,豈不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麽。別看他現在一副得意洋洋姿態,她們家跟著陳曉蘇愛屋及烏。一旦東窗


    事發,像馬東軍這樣的不務正業之人,連一個收屍的人都沒有。不能不說陳德貴老奸巨猾,老謀深算!


    所以,馬東軍於陳曉蘇雖然沒有名份。因為,那陳德貴就是不給他女兒嫁給馬東軍舉行儀式。或許,另外有一種名聲的擔心。


    誰家姑娘願意嫁給一個土匪頭子?他陳德貴好歹也算個生意人家,怎麽說也不缺吃穿。將女兒大張旗鼓的嫁給土匪,豈不是置自


    己於不仁不義之中,和周圍平民百姓對立了麽。他才不願意這麽做。至少,他陳德貴的榨油坊,做的不是烏金蕩土匪生意。賺的


    錢,都是來自平民百姓。陳德貴在這方麵,還是未雨綢繆。


    一大早,董昊帶著小二張倌華,騎馬來到夢醒時分小旅館。他們倆二話沒說,跳下馬,直奔二樓。被二大嘴攔住:“請問二位


    客官,是住店還是吃飯。住店,請上二樓,有普通房,有豪華單間。也有雙人包間,應有盡有。如果是吃飯嘛,請往迴走,飯店


    在樓下左拐。裏麵雖然不是山珍海味,但本地特產,土雞、麻鴨,野兔,野豬肉清蒸紅燒隨點隨到。”小二張倌華見問,他走上


    前一步:“麻煩請帶我們倆去老板辦公室,想和你們老板商談包住些日,請行個方便。”說完,抱拳打捐。


    一貫匪裏匪氣的二大嘴,可能是因為陳曉蘇的調教有功,居然對著張倌華於董昊,彎腰施禮:“哪裏哪裏,為先生效勞是夥計


    理所當然的事情。先生,請隨我來!”於是,他帶頭將小二和董昊請入陳曉蘇閨房。“哎呦喂,二位客官這是從哪裏來啊。快,


    快請坐。吳媽,快給客人上茶。”


    隻見吳媽手提茶壺,健步走來:“唉,小姐,我來了!......”吳媽人到聲音到,她手腳麻利的給小二和董昊倒上兩杯碧螺春


    ,客氣有佳:“二位客官,請慢用!”然後轉身離去,還不忘給陳曉蘇閨房們關上。“謝謝您啦!您慢走!”董昊文質彬彬,言


    談舉止,落落大方。“哦,陳小姐,是這樣,最近,劉家大院少夫人不幸上吊自殺。娘家人來來往往,走動平凡。所以,劉家大


    院人滿為患,太太令我等前來商談抱住八間客房,煩請陳小姐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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