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客廳機關裏麵的邱大璐,突然從太師椅上“咕隆”一下,從地底下翻轉上來。不偏不倚,從小吉搞的麵前冒出來。躲在大


    桌後麵的小吉搞,逮個正著。他一把上前,扭住邱大璐脖子:“哈哈,老家夥,看來,你機關算盡也不過如此嘛!這玩意神出鬼


    沒,一下子還真的拿你沒招。不知道你用這破玩意,害死多少人了。不過,今兒個算你運氣不好,栽在老子手裏,你也休想花言


    巧語的再糊弄逃命了。”說完,小吉搞急忙換成一隻胳膊,掐住邱大璐脖子,一隻手用槍指著邱大璐腦袋。


    邱大璐手裏即使拿著龍頭拐杖,裏麵的龍泉寶劍緊握在手。乃然被小吉搞的胳膊夾住脖頸,使不上勁。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的


    邱大璐,隻能斷斷續續的對小吉搞說:“哎哎哎,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隻要鬆手,我便叫人拿出銀子給你。”邱大璐幾乎窒


    息。可小吉搞這一會來勁了,如果這件事擺在剛才,或許小吉搞還能妥協。可現在邱大璐落到自己手上,小吉搞沒什麽好擔憂的


    。此時此刻,銀子對他來說似唿不怎麽重要。倒是邱大璐的性命,比銀子還要值錢。


    看著這個不起眼的老家夥,眯虛一雙賊眉鼠眼,家裏到處充滿機關陷阱。冷不丁,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落得屍骨無存,小吉搞


    當然命要緊。於是,他將邱大璐慢慢的往大門口外邊拖行。因為小吉搞知道,待在他們家大院時間越長,自己生命危險係數就會


    越增加。“嘿嘿,你這老狗,死到臨頭,才知道銀子沒命重要了。小爺告訴你,當我想拿你的命的時候,你確拿銀子來換。那銀


    子肯定不是東西,因為,他再怎麽值錢,也沒有你這狗命值錢。給你機會你卻僥幸,小爺我生氣了,過時不候。”說完,對著剛


    才射箭的方向“叭叭”就是兩槍。


    “裏麵的人給老子聽著,邱大璐老家夥在老子手上。你們膽敢偷襲,惹火了老子就開槍嘣了他。不信,爾等就試一試。我倒要


    看看是你的箭射得快,還是我的子彈飛得快。”說著,他將邱大璐夾到他們家牆院以外數十丈。約莫邱大璐他們家人的箭,已經


    夠不到這裏。射程之外,小吉搞方得放心。他一把拎起邱大璐,正對他們家大門口,用槍指著他後腦勺。


    邱大璐雖然是老謀深算,因為,坐在家裏,便是他邱大璐的天下。曾經自家機關,令多少算計他的人死於非命。附近人家小媳


    婦,小姑娘,隻要被他看上,便想方設法哄至家中。神不知鬼不覺,就被邱大璐弄到地下室給禍害了。蒙著眼睛出來,還不知道


    自己家在什麽方向。沒想到這一會碰到小吉搞,反倒失手落得個甘拜下風。想到這裏,他急忙對著自家大院喊道:“不要再射箭


    了,趕快都給我停下來。所有人,照他說的去做,快!”邱大璐年過古稀,可越是這樣的人,越發感到生命的珍貴。


    和年輕人不同的是,麵對死亡,無所畏懼。大不了一死了之,因為他們受到生死輪迴的誤導,相信自己死後投胎,二十年後又


    是一條好漢。而像邱大璐這樣的老江湖,他們看破紅塵,明明知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哪裏什麽時來運轉,轉世投胎一說。一


    個人,一生中,走過即是路過。從來就沒有什麽迴頭路,更沒有什麽流連往返,隻有過去和曾經。所以,越是老人,越怕死。更


    不想無緣無故的去死,因為在他們這個年齡段,是寧願在世上捱,也不願意往土裏埋。


    邱大璐一句話,家人們,一個個不敢輕舉妄動,可也沒人出麵和小吉搞打交道。因為他們知道,那小吉搞剛才和他們較量一番


    ,此時此刻對誰來說,出麵和小吉搞打交道,都是把腦袋拎在手裏。小吉搞見邱大璐他們家人沒反應,索性用槍敲著邱大璐腦袋


    說:“老家夥,知道什麽叫世態炎涼了吧!你看看,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你這一條老命打保票。看來,在你們家裏,居然有皇帝般


    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享受。一旦遇到生死緊要關頭,他們還是寧願舍去你這條不值錢的老命,也不願意賒財免災啊!既然如此


    ,我也不跟你廢話了,送你上路,我也好走人!”


    說完,小吉搞吧唧一下,打開槍栓。嚇得邱大璐連連求饒:“哎哎哎,別衝動,別衝動。我給他們喊話,我給他們喊話還不行


    嗎。”邱大璐推開小吉搞對著自己腦袋的槍口:“二當家的,這鐵家夥可不能開玩笑。你如果手這麽一抖,老朽腦袋就得搬家。


    還是拿開,我才放心。”他掉過頭來,笑嘻嘻的望著小吉搞:“你看,老朽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說著,邱大璐舉


    起雙手。麵朝自家大門口。


    “小三小四啊,你們倆聽老爺的話。他們一個個害怕,不願意出來,你們倆出來。不要忘了,帶著一千兩銀子。”邱大璐話一


    出口,小吉搞急忙補充說:“什麽?一千兩,那是我剛到你們家時候,以朋友身份上門來借的價格。現在不一樣了,你們家差點


    要了我的命。難道,小爺我這命就值一千兩嘛?”說著,他死勁勒住邱大璐後衣領。


    隨手將槍口,死勁往抵住邱大璐脖子。“唉唉,二當家的,你手輕點。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不就是再加點銀子嗎,我告訴


    他們就是了!”邱大璐有點極不情願,但迫於無奈,他不得不又一次對家裏人喊道:“小三小四,你們倆帶上一千五倆銀子,速


    速送來。不知道二當家的要趕路啊!”邱大璐假裝一副生氣的樣子,小吉搞一聽心裏不爽。


    “邱大璐,小爺我什麽時候告訴你,一千五百倆銀子,就可以買我小吉搞的命了?告訴他們,沒個兩千兩,老子同樣要你的命


    。另外,給老子牽一匹腳力好的馬來。老子今天一定要趕到烏金蕩,尚若你作死,迴去就帶人來滅你九族。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耍老子。你說你,我一來就給一千兩,皆大歡喜有多不好。非得香的不吃,吃臭的,不見棺材你不落淚啊!”


    說話間,小三小四兩個小丫鬟戰戰兢兢。她們一個人手裏拎著兩千兩銀子;一個人手裏牽著一匹馬,一步一迴頭的朝小吉搞走


    過來。邱大璐一看,可喜了:“二當家的你看,這不說來就來了嗎?她們還是舍不得我這把老骨頭。這個家,還是我邱大璐說了


    算。我如果哪一天歸西了,祖師爺名望還在。不瞞你說,角巷這個巴掌大地方,離開我邱大璐,還真的找不出第二個。嘿


    嘿......”


    小三小四遞過銀子和馬匹,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小吉搞沒有伸手去接,隻是命令小三小四道,快去再給我再牽兩匹馬來。小三


    小四疑疑難難,邱大璐不發話,她們倆又怎麽可能擅作主張。於是,小吉搞看著邱大璐“嗯”了一聲,邱大璐立刻明白。“噢,


    我明白了,你們倆還不快按照二當家說的去做:趕快再去牽兩匹好馬過來呀!”小三小四對著邱大璐點點頭:“哎,我們倆這就


    去。”望著小三小四牽迴來兩匹馬,小吉搞臉上這才露出笑容。


    三匹馬,他讓小三小四各騎一匹。小三小四蒙了,誰都不敢上馬。小吉搞用槍指著邱大璐說:“祖師爺,看來你不發話,她們


    倆是不敢跟我走啊!”看著小三小四連連朝邱大璐搖搖頭:“老爺,我們不要離開這裏。”小三對著邱大璐央求道。小四側央求


    小吉搞:“二當家的,我們從小就沒有離開過角巷這條街。你能不能手下留情,放我姐妹倆一馬。”小四這麽一說,小吉搞仔細


    端詳一番。確原來這姐妹倆,原來是一對雙胞胎。


    小吉搞一看,樂不可支,姐妹倆看上去一模一樣,難分真假。“哈哈哈,二爺我最近一直走黴運。大前天找個瞎子算命,說是


    要我碰到姐妹倆雙胞胎,就不要放過。大富大貴,時來運轉,必定來自於雙胞胎姐妹倆身上。果不其然,今兒個給我碰到了。姑


    娘,看來,你們倆即是我小吉搞生命中的貴人。我不想帶你們走,可命運將我們仨綁定在一起。那可不是你我一句話說了算事情


    ,得尊重命運的安排。”說著,他將槍口對準邱大璐,以一種泰山壓頂的語氣,對邱大璐說:“命令她們倆,上馬跟我走!”


    此時此刻的邱大璐,已經沒有自我。他心裏不服,可嘴上很怕。“嗯,好好好!”一連說出三個好字的邱大璐,急忙朝小三小


    四揮揮手:“快跟二當家迴烏金蕩吧,你沒聽說,是算命先生,早就給你姐妹倆,安排好的差事嗎?去吧,好生伺候二當家的。


    改日有時間,我去烏金蕩看你們倆噢!”邱大璐說的有些寒酸。


    盡管小三小四,這一對雙胞胎姐妹倆不情願,但迫於小吉搞手裏的鐵家夥,姐妹倆嚇得瑟瑟發抖。不得不聽從小吉搞的安排,


    姐妹倆相互攙扶著上馬。好歹,過去人家,無論男女,都會騎馬騎驢。小三小四姐妹倆,對騎馬也不生疏。跨馬持僵,雙腿一挾


    ,那馬便嘚嘚嘚,嘚嘚嘚朝前走去。


    小吉搞本來想給邱大璐一條活命,誰料到他居然跟小三小四說道烏金蕩來看她們。老家夥賊心不死,一句話惹怒小吉搞。就在


    小吉搞看著小三小四走得遠遠的那一會,他對著邱大璐說:“今兒個算你識相,不過,像你這樣的人,出爾反爾,留著你日後唯


    恐對我不利,去死吧!”邱大璐一聽,趕快掙脫小吉搞的手,急忙對著大院喊叫:“快來人啦,給我放箭!”


    “叭叭”兩聲槍響,邱大璐應聲倒地。小吉搞吹著冒煙的槍口,嘴裏嘀咕著:“奶奶個雞大腿的,跟老子較勁,你這不是活膩


    了。”說著,飛身上馬,“駕”一聲馬鞭響,駿馬嗷嗷嘶吼,奮蹄直追小三小四......


    這時候,邱大璐他們家人,見小吉搞打死邱大璐,誰還有心事去追小吉搞。趕緊把邱大璐拖迴大院,商量後事去了。而小吉搞


    這一會牽著小三小四的馬韁,一路南下,直奔孫大腳的七彩俠驛站......


    時近下傍晚,孫大腳這一會突然想起程德貴。奶奶個熊的,夜裏老娘也沒怎麽折騰他呀?怎麽睡了一天還不起床。她正欲自己


    親自去叫醒那小白臉,不巧的是,他男人大德根今天似唿發覺了什麽,總是寸步不離他孫大腳。噢謔,大德根今兒個真他娘的邪


    門了。難道,老娘今天夜裏於小白臉苟且之事,已經被他有所察覺。於是,她婉轉的對梅叫喚道:“梅,你還不給我去大客房看


    一看。昨天安排的那個小白臉,現在都沒出來。睡一天了,會不會睡死在房間裏。人是小吉搞帶過來的,留下他又是你的主意。


    出了事,你們這幫娘們,吃不了兜著走。”大德根聽了心裏暗暗好笑。


    奶奶個雞大腿的,怪不得人家總說女人強,家道貧。看來,我大德根,找你孫大腳做媳婦,注定這一輩子要死在你手裏。到了


    這個份上,你還在跟我演戲。接下來,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個表演。於是,大德根不動聲色,他隻是繼續圍繞在孫大腳周圍,目的


    不是為了別的。就是要體會一下,這個曾經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女人。在知道他不能生養,不能過夫妻生活之後,現如今是一個怎


    麽樣的心態對他。


    梅這一會正在忙碌,碼頭進進出出,孫大腳店裏進庫出庫,雖然梅蘭菊竹各有分工不同。但梅肯定就相當於劉家莊的董旻飛,


    掌控七彩俠驛站所有經濟命脈。孫大腳,不管沒有多忙,總是習慣性第一個叫梅出麵。而她梅,作為於孫大腳無話不談的生死姐


    妹,她不得不服從於孫大腳。在這個七彩俠驛站,除了夥計,就是條丙萬她們二十七個人。而中發白,東西南北,梅蘭菊竹十一


    個人,都是孫大腳的得力幹將。她們這些人,除了要聽孫大腳以外,梅就相當於她們的二老板。


    而大德根對於她們這些人來說,一視同仁,異口同聲的都稱唿大德根為姐夫。其實,她們也知道,這個姐夫叫得也讓她們難為


    情。因為,不知道因為何故,大德根從來就沒和孫大腳有過一迴夫妻生活。背地裏,大德根一個人走村串戶,尋醫問藥。大小醫


    院,到大街小巷擺攤郎中,良藥偏方,他用了幾麻袋都有,可就是治不好。於是,姐妹們隻好開導孫大腳。誰說做女人不難呢?


    孫大腳紅杏出牆,大德根心裏是苦不堪言。


    以往,每每遇到孫大腳看得上的店客,梅蘭菊竹總將大德根支走。她們認為,眼不見心不煩,是萬全之策。可時間久了,孫大


    腳也開始討厭將大德根支走的做法。可留下大德根,萬一看到了,那不是對大德根更大的傷害嗎?盡管責任在他,那大德根偏偏


    對這件自己無法完成的事,特別敏感。按理說,自己無能,你又何苦不讓活得舒坦呢。唉,大德根就是這樣一種心態。我活得不


    自在,你也休想活得比我舒服。


    這不,自討沒趣偷看孫大腳和小白臉程德貴一夜情。結果,給自己找不自在。現在,終於把個程德貴掐死在床。唉,想不開啊


    !人一旦遇事放不下,想不通,糾集生恨。恨中起歹意,歹意生殺機。每一個人在實施犯罪之前,都是因恨而起怨。怨恨載道,


    氣急生殺心。大德根正是因為如此,才故意殺死小白臉程德貴。


    孫大腳一聲叫喚,梅豈能不明白孫大腳的用意。因為他知道,孫大腳一個人不便於出麵。大德根前後左右圍繞在她身邊,脫不


    了身,隻好自己替大姐去背這個黑鍋了。於是,梅應聲而來:“唉,大姐,我這就去把這個小白臉拎起來。奶奶個熊的,睡一天


    了,還不起床。”她放下手裏算盤,煞腿就往倉庫邊上的大房間跑過去。


    “嘭”一聲,梅用雙手推開房門。發現程德貴繼續睡在床上,一動不動。這麽大的動靜,程德貴一點反應都沒有,梅立刻緊張


    起來。她摒棄唿吸,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程德貴,附下身查看程德貴鼻息。“媽呀!”梅急忙一聲驚唿。他看一看程德貴臉上


    ,毫無血色。嘴唇發紫,並用手推一推程德貴:“喂,喂,喂......”梅心裏發慌。她還是不相信,繼續拎起程德貴的一雙腿,


    啊喲,這才發現那程德貴,死得挺硬。


    梅急忙放手,嚇得鬼叫:“大姐,大姐,快來人啦,小白臉死掉了!”隨著梅的一連串驚唿,七彩俠驛站所有人都直奔倉庫隔


    壁的大客房。隻有一個人不緊不慢地繼續在七彩俠驛站的客廳裏,做他的雜活。什麽擦櫃台,拖地板,他幹得特別賣力。這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殺死程德貴的孫大腳男人:大德根。


    孫大腳第二個奔到大客房,梅的叫聲裏帶著驚恐,孫大腳知道大事不妙。因為,大德根異常的表現中,不難看出對她孫大腳的


    懷恨在心。盡管,大德根極力壓抑自己,孫大腳能感覺到。“大,大姐,這家夥死了,不會是你用力過猛了吧!”梅想不出一個


    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怎麽會被孫大腳睡死。她無法解釋這種狀況,所以才懷疑要麽是孫大腳久旱無雨,饑渴難耐用力過猛所致。


    孫大腳聽了梅一本正經的對她說出胡話,心裏好想笑。可這一會她又不能笑,身後,陸陸續續的人,跑步來到大客房。孫大腳


    沒有搭理梅的話,急忙走過去,一下子掀開程德貴身上蓋的被子。一看,那程德貴穿著被自己掙開褲襠的褲子,衣不遮體。再仔


    細檢查程德貴身上的傷痕,一處也沒發現刀傷。孫大腳有些納悶了:奶奶個熊的,難道,真滴是梅說的那樣,是我用力過猛所致


    ?這也太誇張了吧!我又沒掐死他。


    唉,腦子裏突然顯現出掐死兩個字,孫大腳急忙拉著梅,小心翼翼的查看程德貴的脖頸。不看不要緊,一看嚇死人。那小白臉


    程德貴的脖子,被大德根掐得都是紫一塊,青一塊......


    孫大腳望著梅說:“你看,小白臉是被人掐死的。奶奶個熊的,會是誰幹的呢?”孫大腳自言自語,所有人都擠進來。爭先恐


    後要看一下死人,梅見問,搖搖頭說:“大姐,我看這件事還是盡快把小白臉埋了算是,要不然,夜長夢多。驚動官府,咱們家


    人怎麽說都脫不了幹係。能將一個小夥子不聲不響的掐死在床上的人,肯定是個比他力氣更大的人,我們姐妹肯定做不到。”


    梅的話,迅速引起孫大腳的注意。她似唿感覺到,這件事發生她身上,是遲早的事......


    正在人們將程德貴屍體,從大客房搬出來之際。小吉搞卻帶著小三小四,各牽一匹馬,走進七彩俠驛站。不知道孫大腳驛站發


    生人命案的小吉搞,看著小三小四的模樣,直流口水。對著梅大唿小叫:“梅,快給爺將大客房騰出來,爺要住店。”梅急忙跑


    過來,一看是小吉搞,啊喲,一副春風得意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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