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安冷笑一聲,繼續迴應道:“王大人,若是您對我的字體有任何疑問,不妨請一位書法大家前來品鑒。


    我相信,真正的行家一眼便能看出這‘瘦金體’的獨特之處,絕非抄襲所能得來。”


    說罷,牛安看向趙王,拱手道:“趙王陛下,可否請您派人請來書法大家,過來鑒定一下。”


    趙王嗬嗬笑道:“何須去請,這次本王所請的貴賓當中,就有好幾位書法聖手。”


    說著,就對一位頭發花白的年長者拱手說道:鄭老,您可是我國數一數二的書法聖手。請你請你來品鑒一下牛公子的這幅字體如何?


    那位鄭老和幾位西陽國有名的書法大家一起,仔細端詳了牛安所寫的對聯,紛紛讚歎不已。


    鄭老說道:“此字體結構獨特,筆畫瘦勁,頗具風骨,實乃書法之佳作。而且,據我所知,這‘瘦金體’在之前從未見過,想必是牛公子自創無疑。”


    其他幾位書法大家也紛紛表示讚同,他們對牛安的才華給予了高度評價。


    牛安見此情況,對著王大人說道:“那麽有請王大人也自創一種字體讓我們見識見識?”


    王大人被牛安的話一噎,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瞪了牛安一眼,然後冷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眾人看著王大人離去的背影,都不禁搖頭歎息。他們知道,王大人這是嫉妒牛安的才華,才會如此無理取鬧。


    而牛安則是淡淡一笑,他並沒有將王大人的話放在心上。


    不招人妒是庸才!隨著自己越來越強大,嫉妒自己的人也會越來越多。如果自己每個人都要在意的話,那豈不是把自己活活累死。


    趙王府的這邊盛大的賞花宴會圓滿結束。各位嘉賓都喜笑顏開,心滿意足。


    趙王渾然不知自己被趙乙利用的事實。糊裏糊塗的舉辦了這場賞花宴。


    牛安也同樣被蒙在鼓裏,他在生死邊緣多次徘徊,每一次都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保護著他,讓他陰差陽錯地避開了那杯致命的毒酒。


    而趙乙站在一旁,仰天長歎,淚眼朦朧地說道:“天意如此,非人力之過。”他的臉上滿是無奈和惋惜。


    羅丙一直以為那杯酒裏麵是瀉藥,則顯得十分不滿意,他大聲說道:“淨整這些沒用的,不疼不癢的幹什麽?依我看,幹脆利落一點,直接動手,一了百了。”他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拳頭,顯得十分憤怒。


    常丁則輕搖折扇,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他緩緩說道:“此計不成,還有其他計策。總之要讓他防不勝防,身敗名裂。”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陰冷和狡猾。


    蕭破曉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中頗有些看不起他們。他暗自想道:“一群紈絝子弟,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沒有任何用處。”他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


    牛安還沒有等來趙乙等人可能的進一步報複——可能趙乙他們內部還沒有商量好計策!


    然而,他卻先等來了大乾國迴複的消息。


    西陽元武皇帝在接到妹妹玲瓏郡主後,就派遣使臣前往大乾國進行質問。今天終於等來了迴複的消息。


    這天,當牛安被西陽元武皇帝召見時,牛安心急火燎地趕去西陽皇宮。隻見前去質問大乾國的使者正在向西陽元武皇帝迴稟經過。


    在他的身後竟跟著大乾國前來謝罪的使者,他親眼目睹了大乾國來的使臣匍匐在地,麵前放著一個木匣,木匣子的蓋子已經打開,裏麵放著一個令人震驚的東西——一顆被石灰醃製過的人頭。


    那顆人頭曆經多日,卻絲毫沒有腐敗的跡象。那雙睜大的眼睛似乎仍在訴說著生前的驚恐與不甘——赫然便是大乾國的宰相薛文正。


    牛安初見此景,心中毫無防備,不由得倒退兩步,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前來謝罪的使臣則依然匍匐在地,口中說道:“我國聖上一時失察,竟然被此賊蒙蔽。暗中調動大營數萬兵馬,居然想對郡主不利。經事後嚴查,我皇震怒,特將此賊的頭顱獻上。參與此事的所有人等,皆一律懲罰。”


    西陽皇帝看著手裏迴複的國書,聽著對方謝罪的話語,又看了看木箱裏的頭顱,心潮起伏,臉上陰晴不定。他久久地凝視著,才蔚然歎息道:“薛大人一心為國,能力超群,沒有想到會落到如此下場。”


    而對於福王想對西陽郡主圖謀不軌之事,大乾國皇帝知曉後非常憤怒。正要捉拿福王,給西陽郡主一個交代時,卻得知福王已經被誅殺。大乾國皇帝餘怒不消,已經剝奪了福王的稱號。


    聽了半天使臣的囉嗦,西陽元武皇帝卻發現對於南宮大風打傷公羊將由一事隻字未提。


    他心中冷哼一聲,暗自思忖道:這是大乾國皇帝的以退為進之計,以為舍去了一個宰相,就能暫時安撫住我國的憤怒。


    他估計聽說公羊將由傷勢嚴重,被三萬兵馬和南宮大風偷襲,恢複得更慢。想等待著南宮大風休養生息之後,到時候我國就沒有能夠製衡南宮大風的人了。


    到時候,不論刺殺於我,還是逼迫於我,都能讓我國內亂,不戰而屈人之兵。


    但大乾國皇帝卻沒想到,西陽國得上天庇佑,現在又已經有了一位武聖。


    西陽元武皇帝心中暗想,要是想做此刺殺行為,早就去取你們的項上人頭了。隻是朕不屑於做此行為,朕要在戰場上一較高下,倒要看看民心所向。


    此時的西陽元武皇帝雖然並不想和大乾國全麵開戰,但他還有很多準備工作沒有做好。於是,他隻是表麵上讓邊關的軍隊先驅恫嚇他們,自己則在國內秣馬厲兵,準備軍需,為戰爭做著各種準備。


    西陽元武皇帝聽了大乾國迴複的使臣說了半響,沉默片刻後,說道:“罷了,事情就這樣吧。”所來的使臣這才如釋重負,心中長出了一口氣。


    牛安也正要告辭,西陽元武皇帝卻說道:“牛先生留下,朕還有事要和你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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