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村中,牛家村整個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氛,在族長的帶領下,烹牛宰羊,歡聲笑語,喜氣洋洋。都由衷的高興牛家村裏一下出了兩位秀才,並且牛二還成了榜首。


    席間,眾人紛紛請求牛二講述一下考試經過,眾人聽得是聚精會神,口中不由自主的的發出嘖嘖讚歎。


    又聽牛星洲說,牛二哥現在被縣老爺賜名牛安,眾人又是豔羨不已。口中紛紛說道:以後不能再牛二牛二的叫了,要叫牛安,叫牛安秀才。


    牛二的父親牛老實和哥哥牛大被眾人灌的酩酊大醉,滿臉酒色。牛二的母親和嫂子今日也破例坐了一桌女席,在席間幾乎沒怎麽吃菜,一直喋喋不休的說著話,滿臉的自豪。


    第二天,牛二帶著些禮物去看望了趙老夫子,趙老夫子雖說沒正式教授牛二幾個月,但也是牛二老師,得知牛二考中秀才,也是沾沾自喜,與有榮焉。看到牛二帶來了一大堆謝師禮,更是高興的合不攏嘴。


    兩人寒暄幾句後,牛二還要拜訪牛大善人,雖說昨天已經見過麵了,但是牛二感念牛大善人對自己的提攜之恩,讓自己進入牛氏學堂學習,又對自己生活多般照顧。今日還是要正式好好感謝一番才是!


    牛老爺看到牛二後嗬嗬笑道:“秀才郎,果然不負我望,一鳴驚人啊!”


    牛老爺這是心裏由衷的高興,一是自己沒有看錯人,牛二果然不同凡響,以後前程不可限量。自己先示好與他,對自己來說是舉手之勞,但以後說不定會對自己大有幫助。


    二來牛二能夠中秀才榜首而不自驕,依舊謙虛拜訪自己。證明牛二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牛二謙遜的說道:“牛老爺千萬別說秀才郎,在您麵前,小子一直是那個放牛娃牛二。


    兩人謙虛幾句,牛二問道,牛小少爺怎麽沒見?”


    牛老爺說道:“這個小畜生考中了秀才,不知道高興的什麽樣了。今日還在睡覺。且放他幾天假。小畜生能夠考中還要多虧你的幫助。”


    牛二連連說不敢。兩人又閑聊幾句,牛老爺問到牛二以後有何打算?


    按照當時規矩,如果還想繼續考舉人的話,要到縣或者省裏教育機構繼續進修。或者請到當時的名家大儒專門給你授課。等到三年一考的時候再到省級教育機構報名參加科考。


    今年國家有喜,冊封太子,為顯恩德,明年加考一場恩科。正式的三年一考應該是後年。


    牛二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想趁機會明年就去省考,體驗一下這個時代的考試,不中也沒什麽,萬一中了呢?


    牛老爺其實不讚同明年春天就去省考的,畢竟時間太倉促,應該沉下心來,研究學問。後年正式科考的時候再去。但是人各有誌,不可強求。


    正說話間,牛星洲揉著惺忪的眼睛走了進來,先向牛老爺問安以後,對著牛二說道:“牛安哥來了,怎麽也不通知我一聲?”


    牛二笑道:“感謝縣老爺賜名,你還是喊我牛二吧,牛二,牛二的喊了十幾年,還是喊我牛二顯得親切。”


    牛星洲說道:“那我以後大名喊你牛安,私下還是喊你牛二哥。”


    牛星洲本來才十三四歲的年紀,沒想到居然一下就考中了秀才。這在當時也算是奇才了。心裏頗有些沾沾自喜。但是在牛二這個榜首麵前卻是心服口服。


    一個前幾個月還在放牛的放牛娃,進入學堂沒幾天,學習一日千裏,過目不忘,有如神助。不僅考中了秀才,還是榜首!天啊,牛星洲對牛二的仰慕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所以聽到牛二過來,趕忙過來相見。聽到牛二想要明年就去省考之後,興奮的說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和牛二哥一起去。”


    牛老爺害怕考不中打擊自己兒子的自信心,推脫年後再說。


    眾人又寒暄幾句,牛二告辭離去,牛老爺臨走時,又賞賜給牛二一大堆迴禮。


    牛二看著那一堆迴禮,正苦笑間,不知如何才能把這些繼續拿走。耳邊聽到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說道:“牛二哥,我送你走。”


    牛二定睛一看,正是杏花,和一個小廝推著一輛小車走過來。看見牛二,滿臉緋紅,麵帶喜悅,羞答答的低聲說道:“是牛老爺吩咐我過來送你的。”


    牛二心裏明白這是牛老爺給自己機會,也不讓他們動手,把禮物搬上小車之後,那小廝主動迴去了。牛二自己推著小車。


    一路杏花隻是低頭偷眼瞄著牛二,牛二頗為尷尬,隻是有一言無一言的隨意問著話,問杏花在牛老爺家還好嗎?幹活還累嗎?就是沒有敢向感情上麵提。


    杏花也都是小聲的迴應著。低聲細語,從滿懷期待漸漸的卻是感到失落。她仿佛覺得現在的牛二已經不是以前的牛二了。


    其實在前幾個月牛二被特赦迴來時,杏花就隱約感覺到牛二有些不一樣了。沒有了和自己以前的親密。雖說兩人在禮數上從未越雷池一步。感情上也沒有那些甜言蜜語。但還是可以感覺到牛二對自己的喜歡。但是現在,總是感覺牛二在敷衍自己一般,又好像害怕見到自己。


    杏花雖是丫鬟,但也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少女心中那朦朧的情感揮之不去。敏感而脆弱。


    看見牛二隻是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閑話,自己的滿腔思念也慢慢褪去。隻是低著頭也不說話,也不迴答。


    牛二頓覺場麵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來到牛二家中,牛二父母看到杏花過來,都高興的過來噓寒問暖,杏花這時也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口中含笑,應對得體,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人。


    現在這種情況,牛二如果和杏花直接說,對杏花沒有感情。又怕被人說是陳世美,忘恩負義,剛剛考上秀才就忘乎所以,薄情寡義。雖然牛二感覺也沒有承諾杏花什麽。


    如果繼續和杏花糾纏不清,又耽誤了杏花的婚姻大事,毀了杏花的幸福。牛二前世就是一個直男,對於感情之道一竅不通,這可把牛二為難的隻覺得比考秀才還難。


    送完東西,杏花要迴去了,牛二又送杏花出去。杏花從出門後就又悶悶不樂的模樣,鬱鬱寡歡。牛二也一時無言。


    半響,杏花抬起頭來,對牛二說道:牛二哥,你是不是看不上杏花了?


    牛二好像做了虧心事一般,不敢看著杏花的眼睛。低下頭去,不知如何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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