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神秘而宏大的遺跡大廳之中,四周靜謐得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唯有眾人略顯急促的唿吸聲,在這空曠的空間裏輕輕迴響,宛如黑暗中不安的音符。突然,那陰森的笑聲宛如夜梟的啼叫,又似從九幽地獄深處攀爬而出的怨魂低語,劃破了這份寂靜,在大廳裏來迴激蕩。每一聲迴蕩都如同冰冷的觸手,順著眾人的脊梁骨往上攀爬,讓人從心底深處泛起一股寒意,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全身,心底直發毛。


    被困在靈力屏障裏的眾人,臉上皆是驚慌失措的神色,仿佛一群迷失在茫茫黑夜中、驟然遭遇惡狼的羔羊,眼神中滿是無助與恐懼,身子都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好似風中瑟瑟發抖的殘葉。


    唯有葉淩,雖眉頭也緊緊皺起,猶如兩道糾結在一起的山巒,可那深邃的眼眸之中,卻透著一股冷靜與決然,恰似靜謐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在黑暗與慌亂的氛圍裏,散發著獨屬於強者的沉穩光芒。他深知此刻慌亂毫無用處,就如同溺水之人胡亂掙紮隻會加速下沉一般,必須盡快想出破局之法,那冷靜的頭腦猶如一台精密的儀器,快速運轉著,分析著眼前這棘手的狀況。


    蘇瑤在自己的那方靈力屏障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小巧的雙腳不停地跺著地麵,那“咚咚”的聲響在寂靜的大廳裏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她焦急情緒的鼓點宣泄。眼眶泛紅,恰似春日裏被朝露浸染的桃花瓣,帶著哭腔朝葉淩喊道:“葉師兄,這可怎麽辦呀,咱們不會真被困在這兒出不去了吧,我還不想死呢,嗚嗚。”她一邊說著,一邊用那纖細的小手用力地拍打著那靈力屏障,每一次觸碰,都好似飛蛾撲火般被無情地彈了迴來,小手都被震得有些發麻了,那股麻意順著手臂蔓延開來,可她卻好似渾然不覺,依舊不停地拍打著。


    葉淩看著她這副模樣,又心疼又無奈,趕忙湊到她那方屏障前,伸出手想隔著屏障安撫她,卻隻能碰到那冰冷的靈力壁,他皺了皺眉頭,眼神中滿是溫柔與安撫,那目光仿佛春日暖陽,能驅散這籠罩在蘇瑤心頭的恐懼陰霾,出聲安撫道:“哎呀,我的蘇大小姐,別哭鼻子了呀,你葉師兄我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呀,肯定能找到辦法出去的,你乖乖待著,別再亂折騰了,小心傷著自己。你這冒失的性子呀,就跟那調皮的小猴子似的,一著急就不管不顧了,這會兒可得聽話些,嗯?再這麽折騰下去,你這小手要是腫成饅頭了,我可心疼呢。”那語氣雖是在責備,可話語裏的關切之意卻清晰可聞,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流,緩緩淌入蘇瑤的心田,讓她那慌亂的心緒稍稍平複了些許。


    這時,那沙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那聲音好似老舊的風箱在艱難地拉動,又仿若砂紙在粗糙的牆壁上狠狠摩擦,充滿了刺耳與詭異,在這寂靜的大廳裏顯得越發陰森恐怖:“喲,還在這兒安慰人呢,有這閑工夫不如好好想想怎麽從這屏障裏脫身吧,不過你們就別白費力氣了,這可是我精心布置的,憑你們幾個毛頭小子,根本就別想打破,哈哈哈。就像那妄圖衝破銅牆鐵壁的螻蟻一般,你們呀,是自不量力,隻配在這兒絕望地掙紮,等著被這靈力屏障一點點消磨掉所有的希望,然後乖乖認命吧,哈哈哈哈。”


    葉淩冷哼一聲,那聲音猶如冬日裏的寒風,帶著刺骨的冷意與毫不畏懼的決然,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大聲迴應道:“哼,藏頭露尾的家夥,有本事就現身,躲在暗處放狠話算什麽本事,等我出去了,定要讓你嚐嚐我的厲害。你就像那隻敢在黑暗中叫囂的老鼠,見不得光,以為靠著這點小伎倆就能困住我們,簡直是癡心妄想。我倒要看看,你這所謂精心布置的屏障,能奈我何,今日便是你得意到頭的日子了,等我破了這牢籠,定要揪你出來,讓你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你呀,就等著被我打得屁滾尿流吧,到時候可別哭著求饒哦,哈哈。”他的聲音沉穩有力,透著一股毫不畏懼的氣勢,仿佛被困的不是他自己一樣,那自信的模樣好似一位即將征戰沙場、凱旋而歸的將軍,即便身處困境,也依然有著橫掃千軍的氣魄。


    那神秘人卻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笑得更加張狂了,那笑聲在大廳裏肆意地穿梭迴蕩,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眾人的耳膜,震得眾人腦袋嗡嗡作響:“哈哈,口氣倒是不小,那我就讓你先在這兒掙紮掙紮,等你絕望了,我再出來好好欣賞欣賞你那狼狽的模樣,哈哈哈哈。你以為你能輕易打破這屏障嗎?它可是匯聚了我多年修煉的靈力精華,融合了上古的禁製之術,堅不可摧,你就慢慢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且等著看你那副挫敗的可憐相呢,哈哈。”


    葉淩沒再理會那神秘人的挑釁,他很清楚,此刻與那家夥逞口舌之快毫無意義,當務之急是找到破除這靈力屏障的方法。他靜下心來,宛如一位虔誠的學者沉浸在深奧的古籍之中,仔細觀察起這靈力屏障來。他伸出手,那修長的手指緩緩靠近屏障,仿佛是在小心翼翼地觸碰一件稀世珍寶,又似是在試探一頭沉睡巨獸的鼻息,感受著上麵靈力的波動。那靈力波動猶如一條條無形的絲線,在屏障表麵遊走穿梭,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暗藏玄機,葉淩心中暗自思索著:這屏障的靈力流轉似乎有一定規律,若能找到關鍵節點,或許就能打破它了,就像解開一團複雜的絲線,隻要找到線頭,便能順藤摸瓜,將其理順,最終突破這難纏的阻礙。


    林宇在一旁也試著用各種方法去衝擊屏障,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靈力從他掌心湧出,化作淩厲的攻勢朝著屏障轟去,一時間,光芒閃爍,靈力與屏障碰撞之處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好似過年時燃放的鞭炮,可那屏障卻紋絲未動,依舊穩穩地矗立在那裏,散發著淡淡的光暈,仿佛在嘲諷著林宇的無力。林宇無奈地對葉淩說:“葉淩師兄,這玩意兒太堅固了,我試了各種法術,根本撼動不了它分毫啊,咱們可怎麽辦呀?我感覺自己就像對著一座巍峨高山揮拳的孩童,無論怎麽用力,都無法在它身上留下一絲痕跡,真是太挫敗了呀。”他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額頭上密布的汗珠,那些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滴落在地麵上,濺起微小的水花,那模樣別提多狼狽了。


    葉淩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眸猶如深邃的幽潭,讓人窺探不出他內心的思緒,說道:“別急,我感覺這屏障是靠著某種靈力陣紋在維持,就如同一個複雜而精密的機關,各個部件相互咬合,牽一發而動全身,隻要找到陣紋的破綻,就能打破它了。你也仔細觀察觀察,看看有沒有靈力匯聚或者薄弱的地方,就像在一片茂密的叢林中尋找那隱藏的小徑,隻要足夠細心,總能發現蛛絲馬跡的。咱可不能被這小小的屏障給難住了呀,不然出去了,我都得被人笑話死,說我葉淩帶著大家出來闖蕩,結果被個屏障困成了縮頭烏龜呢,哈哈。”他故意開了個小玩笑,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讓大家別那麽灰心。


    眾人聽聞,都紛紛靜下心來,按照葉淩說的方法去尋找破綻。整個大廳裏頓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眾人那略顯急促的唿吸聲,以及偶爾靈力波動時發出的細微嗡鳴聲,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地投入到這場與神秘屏障的無聲較量之中。


    就在這時,之前那被葉淩放了一馬的弟子,突然在自己的屏障裏大聲喊道:“葉淩師兄,我好像發現了一個地方,靈力波動不太一樣,你快來看看呀。”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裏顯得格外突兀,打破了原本的靜謐,那急切的語氣仿佛他真的是發現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眼神中還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可那興奮的背後,卻隱隱藏著些別的什麽,就像平靜湖麵下湧動的暗流,讓人捉摸不透。


    葉淩一聽,心中一動,那原本沉靜如水的麵容上也閃過一絲波瀾,朝著那弟子所在的方向看去,目光猶如實質般落在那弟子身上,說道:“你先別動,我看看。”說著,他仔細觀察起那弟子所指之處,眼神專注而銳利,仿佛要透過那看似普通的屏障表麵,看穿內裏隱藏的奧秘。他發現那裏的靈力的確略顯紊亂,那紊亂的靈力就像一群失去了指揮的士兵,在原地慌亂地湧動著,似乎是陣紋銜接的一個節點,又仿若一件精美瓷器上出現的細微裂縫,或許真的是個突破口,可葉淩心中卻並未因此而放鬆警惕,多年的曆練讓他深知,在這充滿危機與算計的遺跡之中,任何看似輕易出現的機會,都可能是隱藏著致命危險的陷阱。


    可就在葉淩準備嚐試攻擊那個節點時,蘇瑤卻突然皺起眉頭,她那小巧的眉頭微微蹙起,恰似兩片被微風吹皺的柳葉,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她小聲嘀咕道:“不對勁呀,這家夥之前就不老實,這會兒怎麽突然這麽好心,指不定有什麽壞心思呢。這就好比一隻狡猾的狐狸,平日裏總是想著算計別人,突然有一天對你笑臉相迎,還主動送上好處,那肯定沒安好心呀,哼。”她雖然看著呆萌,可心裏卻跟明鏡似的,對這弟子的突然“熱心”起了疑心,那敏銳的直覺就像一隻在黑暗中也能精準嗅出危險氣息的靈犬,讓她察覺到了這看似善意背後隱藏的惡意。


    蘇瑤趕忙對葉淩喊道:“葉師兄,先別衝動呀,我覺得這事有蹊蹺,他之前可沒少算計咱們,現在這麽積極,說不定是想坑咱們呢,咱們可得小心點兒呀。你想想呀,他什麽時候這麽好心過呀,這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呢,咱們可不能輕易就上了他的當呀,萬一這是個陷阱,那咱們可就都完了呀。”她一邊說著,一邊急切地朝葉淩所在的方向湊了湊,雙手還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就像一個害怕犯錯的孩子,緊緊抓住最後一絲能讓自己安心的依靠,那大眼睛裏滿是認真與懇切,仿佛在拚命地向葉淩傳遞著她心中的警惕。


    葉淩聽了蘇瑤的話,心中一凜,猶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瞬間清醒了過來,暗暗佩服蘇瑤的細心,自己差點就著了道了。他暗自慶幸,還好有蘇瑤在身邊,總能在關鍵時刻察覺到那些隱藏的危險,就像航行在茫茫大海上的船隻,有了一盞能穿透迷霧、照亮暗礁的明燈。他朝著蘇瑤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對著那弟子說道:“哦?你確定那是破綻?你可別瞎指,要是出了什麽岔子,大家可都跟著遭殃了。你這家夥,向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這會兒這麽積極主動,可不符合你往日的作風呀,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那點小心思,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打的什麽主意,不然等我出去了,有你好看的。你呀,可別把我當傻子糊弄,我這心裏跟明鏡似的,你那點小九九,我一眼就能看穿哦。”葉淩的聲音變得冷厲了幾分,那眼神也如同銳利的刀鋒,直直地刺向那弟子,仿佛要將他那隱藏在心底的陰謀詭計都給剖析出來一般。


    那弟子一聽,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那慌亂就像一陣風拂過平靜湖麵時泛起的漣漪,雖然隻是一閃而過,卻還是被葉淩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趕忙說道:“葉淩師兄,我哪敢呀,我是真覺得那兒不對勁,才想著告訴您的,我這也是想幫大家早點出去嘛,您要是不信,那就算了唄。我都已經這麽慘了,被困在這兒,還想著為大家出份力呢,您卻懷疑我,這可太讓我傷心了呀,嗚嗚。”那語氣裏雖然透著委屈,可眼神卻飄忽不定,根本不敢直視葉淩的眼睛,就像一個做了錯事、心虛害怕被發現的小孩,隻能通過假裝委屈來掩飾自己的過錯,那副模樣任誰看了都能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


    葉淩冷笑一聲,道:“哼,你打的什麽主意,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還是好好待在那兒反省反省吧,少在這兒給我使壞心眼兒。你就像那煮熟的鴨子——嘴硬,別在這兒假惺惺地裝可憐了,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大家可都還記著呢,我可不會再被你這副偽善的麵孔給騙了,你就等著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吧。我可告訴你,等我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找你算賬,到時候你可別哭著求我饒了你哦,哈哈,不過我這人可沒那麽好心,估計是不會心軟的啦。”


    那弟子見被葉淩識破,也不再偽裝了,臉上露出一抹怨毒的神色,那神色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散發著讓人厭惡的惡毒氣息,惡狠狠地說:“葉淩,你別太得意了,就算你識破了又怎樣,今天你們都別想從這兒出去,等那神秘大人收拾了你們,我就能出去了,到時候我看誰還能護著你,哼。我早就和那神秘大人勾結在一起了,之前的哀求都是裝出來的,就是為了等機會坑害你們,你們還真以為我會感恩戴德呀,真是天真,哈哈哈,你們就等著受死吧,誰讓你們平日裏總是壓我一頭,處處比我強呢,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眾人一聽,這才明白原來這弟子早就和那神秘人勾結在一起了,之前的哀求都是裝出來的,就是為了等機會坑害大家,一個個都對他怒目而視,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燒盡這弟子身上的醜惡與虛偽。有人氣憤地罵道:“好你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我們好心放了你,你居然恩將仇報,你就不怕遭報應嗎?你這樣的人,在修仙界是不會有好下場的,等出去了,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醜惡嘴臉,讓你在這修仙界都混不下去,哼,看你到時候還怎麽得意。”


    蘇瑤氣唿唿地說:“好你個壞蛋,虧我之前還求葉師兄放了你,你居然恩將仇報,你就等著遭報應吧,哼。你這種人,就像那掉進糞坑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就不值得別人對你好,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同情你,以後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你就自個兒在這兒待著吧,最好永遠也別出去,哼。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在外麵蹦躂,我一定親手把你再扔迴這遺跡裏,讓你嚐嚐被自己的陰謀詭計困住的滋味,哼,到時候有你哭的呢。”她小臉漲得通紅,那氣憤的模樣就像一隻被激怒的小獅子,雖然身形嬌小,卻透著一股毫不畏懼的氣勢,讓人看了既覺得可愛又佩服她的敢愛敢恨。


    葉淩卻沒有再理會那弟子,他知道和這種人糾纏下去毫無意義,此刻最重要的還是繼續專注地尋找著真正的破綻。他再次靜下心來,那沉靜的模樣仿佛周圍的一切喧囂與惡意都與他無關,他的世界裏隻剩下眼前這靈力屏障以及尋找突破它的方法。經過一番仔細的探查,他猶如一位技藝精湛的獵人,在山林中耐心地追蹤獵物的蹤跡,終於發現了靈力屏障陣紋的一處關鍵薄弱點,那地方靈力流動相對緩慢,就像一條水流平緩的小溪,與周圍那湍急的靈力流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且隱隱有銜接不緊密的跡象,仿若一條鏈子上出現了鬆動的環節,或許隻需輕輕一拉,就能將其斷開。


    葉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笑容猶如破曉時分穿透雲層的第一縷陽光,給人帶來希望與溫暖,對著眾人喊道:“大家注意了,我找到真正的破綻了,等我發力打破這屏障後,大家趕緊聚到一起,咱們不能再分散了,免得又中了什麽圈套。咱們這次可得齊心協力,就像握緊的拳頭一樣,一起衝破這最後的阻礙,隻要咱們團結一致,就沒有什麽能難倒我們的,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呀。我可還指望著出去後,讓蘇瑤給我做頓好吃的犒勞犒勞我呢,哈哈,她那手藝雖然有待提高,不過心意最重要嘛,你們說對吧?”他故意調侃了一下蘇瑤,想讓大家的心情更放鬆些,畢竟馬上就要麵臨破障而出後的未知情況了。


    說罷,葉淩將靈力匯聚到掌心,那靈力光芒大盛,如同耀眼的太陽,散發著強大的力量,那光芒璀璨奪目,仿佛要將整個大廳都照亮一般,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被這強大的攪動得沸騰起來,隱隱傳來“滋滋”的聲響,好似空氣都在為這即將爆發的力量而顫抖。他猛地朝著那薄弱點轟去,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那聲音猶如平地一聲驚雷,在大廳裏炸開,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靈力屏障上出現了一道裂縫,那裂縫就像一張破碎的蛛網,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四周蔓延開來,最終“嘩啦”一聲,屏障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化作無數晶瑩的碎片,消散在空氣之中。


    葉淩率先衝了出去,身姿輕盈又敏捷,宛如一隻衝破牢籠的矯健雄鷹,在空中劃過一道利落的弧線後穩穩落地。他落地的瞬間,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同時朝著身後喊道:“大家快出來,動作都麻利些!”那聲音沉穩有力,仿佛給眾人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蘇瑤一聽,趕忙從那破碎的屏障處跑了出來,小臉上滿是興奮,邊跑還邊朝葉淩喊道:“葉師兄,你可太厲害了呀,我就知道你肯定行的!”她腳步輕快,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鹿,三兩下就來到了葉淩身邊,還親昵地挽住了葉淩的胳膊,仰著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那模樣就像個崇拜英雄的小女孩。


    葉淩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伸手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笑著打趣道:“你呀,就知道誇我,現在可不是放鬆的時候,還得小心後麵有什麽幺蛾子呢。”


    其他幾人也陸續衝破屏障,迅速聚到了一起,每個人臉上都還殘留著些許緊張與劫後餘生的慶幸。林宇拍了拍胸脯,長舒一口氣說:“哎呀,可算是出來了,剛才在那裏麵,我這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現在還砰砰跳著呢。”


    眾人正說著,那神秘人似乎沒想到葉淩這麽快就能找到破綻打破屏障,冷哼一聲道:“哼,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不過你們別高興得太早了,接下來有你們好受的。”話語間,隻見從大廳的各個角落裏湧出了許多傀儡人偶,這些人偶比起之前遇到的更加高大威猛,如同一個個從遠古戰場中複活的巨人。它們周身散發著濃鬱的黑色霧氣,那霧氣好似來自地獄深淵的瘴氣,濃稠得仿佛能將一切都吞噬進去,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讓人聞之欲嘔,仿佛隻要輕輕吸上一口,就能讓五髒六腑都被腐蝕殆盡一般。


    人偶們手持各種巨大的兵器,有那如同門板般寬大的巨斧,斧刃上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仿佛能斬斷世間一切;還有那長矛,矛尖在昏暗的大廳裏泛著幽藍的光,顯然是淬了劇毒。它們邁著沉重而又整齊的步伐,每走一步,地麵都跟著微微顫抖,仿佛一群來自地獄的惡鬼,要將眾人吞噬一般,“咚咚咚”的腳步聲在大廳裏迴蕩,如同死亡的鼓點,敲擊在眾人的心間。


    蘇瑤見狀,下意識地往葉淩身後躲了躲,小手緊緊拽著葉淩的衣角,探出個小腦袋看著那些人偶,聲音都有些發顫了:“葉師兄,這些家夥看著好嚇人啊,咱們能打得過嗎?”


    葉淩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自信滿滿地說:“別怕,它們看著唬人,不過是些靠著外力的家夥罷了,隻要找到它們的弱點,就能輕鬆解決。你就躲在我身後,看我怎麽收拾它們。”說著,他身形一閃,朝著最前麵的人偶衝了過去,速度之快,隻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葉淩手中靈力化作一把長劍,劍身散發著耀眼的白熾光芒,好似將周圍的黑暗都驅散了幾分。他朝著人偶的腿部砍去,想著先限製人偶的行動,再尋找擊破它們的方法。人偶察覺到葉淩的攻擊,揮動兵器朝著他狠狠砸來,那巨斧帶著唿嘯的風聲,威力驚人。葉淩卻不慌不忙,身姿靈活地躲避著,時而側身閃過,時而騰空躍起,那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在與人偶跳著一場危險又刺激的舞蹈。


    他一邊躲避,一邊觀察人偶的動作,發現它們雖然看似力量強大,但轉身和變換攻擊方向時卻略顯遲緩。葉淩心中有了計較,對著眾人喊道:“大家攻擊它們的關節處,那裏相對靈活度差些,是它們的弱點所在。”


    眾人聽聞,紛紛施展法術朝著人偶的關節攻去,一時間,各色靈力光芒與人偶碰撞在一起,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人偶們被攻擊得連連後退,有的關節處甚至被打斷,行動變得更加遲緩笨拙了,那場麵就像一群生鏽的鐵疙瘩在艱難地挪動。


    那神秘人見狀,有些惱羞成怒,大喊道:“一群螻蟻,居然還敢反抗,看我怎麽收拾你們。”說著,他手一揮,那些人偶身上的黑色霧氣突然朝著眾人蔓延過來,霧氣所到之處,地麵都被腐蝕出一個個大坑,還冒著刺鼻的黑煙,“滋滋”作響,情況變得危急起來。


    葉淩眼神一凜,大喊道:“大家快往後退,避開這霧氣,我來想辦法對付它。”說著,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施展了一個風係法術,強大的風力從他手中湧出,朝著那黑色霧氣吹去,那風起初如微風拂麵,漸漸卻變得如同狂風唿嘯,似要將一切都席卷而去,試圖將霧氣吹散。


    可那霧氣仿佛有靈性一般,竟然分成幾股,從不同方向朝著眾人包抄過來,眾人又陷入了被動之中。蘇瑤急得直跺腳,眼睛瞪得大大的,喊道:“哎呀,這霧氣怎麽這麽難纏呀,葉師兄,怎麽辦呢?”


    就在這時,蘇瑤眼珠子一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主意,她興奮地對葉淩喊道:“葉師兄,咱們用火攻呀,這霧氣有毒,風不一定吹得散,但火能燒了它呀,就像燒那些幹柴一樣,肯定能行的,嘿嘿。”她一邊說著,一邊還得意地晃了晃腦袋,那模樣仿佛已經看到這霧氣被燒光了似的。


    葉淩一聽,眼睛一亮,誇讚道:“好丫頭,還是你聰明,我怎麽沒想到呢。”說著,他改變法術,施展了一個火係法術,熊熊烈火從他手中噴出,朝著那黑色霧氣燒去,火焰瞬間升騰而起,紅通通的火光映照著眾人的臉龐,那炙熱的溫度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施展火係法術幫忙,一時間,火焰衝天而起,將那黑色霧氣籠罩其中,那霧氣在火焰的灼燒下,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好似在痛苦地掙紮,漸漸消散了。


    人偶沒了霧氣的加持,威力大減,眾人趁機一鼓作氣,將人偶紛紛擊破,碎了一地。那些人偶破碎的殘骸散落在地麵上,還冒著絲絲縷縷的黑煙,整個大廳裏彌漫著一股焦糊味兒。


    那神秘人氣得渾身發抖,大罵道:“你們這群可惡的家夥,壞我好事,我跟你們沒完。”說著,就要親自出手對付眾人。隻見他身形從暗處緩緩浮現,一身黑袍籠罩全身,臉上戴著一副詭異的麵具,隻露出一雙散發著怨毒光芒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麵容。


    葉淩卻絲毫不懼,站在眾人身前,冷笑道:“哼,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今天我們不僅要破了你的陷阱,還要讓你知道,招惹我們是個多麽愚蠢的決定。”他雙手抱胸,身姿挺拔,渾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場,那眼神中的自信仿佛在告訴對方,不管你使出什麽手段,我都能應對自如。


    那神秘人剛要衝過來,卻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麽,臉色一變,冷哼一聲道:“今天算你們運氣好,咱們走著瞧,下次可沒這麽簡單了。”說完,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大廳之中,隻留下一陣陰森的氣息還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飄蕩著。


    眾人見危機解除,都鬆了一口氣,蘇瑤笑嘻嘻地對葉淩說:“葉師兄,咱們又贏了呢,你看那家夥,灰溜溜地跑了,哈哈,肯定是被咱們嚇得不敢動手了,他呀,就是個紙老虎,隻會嚇唬人呢。”


    葉淩笑著點了點頭,看著蘇瑤,心中滿是欣慰,經過這次,他越發覺得蘇瑤不僅可愛有趣,還總能在關鍵時刻幫上大忙,對她的感情也更深了幾分。他伸手揉了揉蘇瑤的腦袋,笑著說:“是啊,這次多虧了你這機靈的小腦瓜呢,不然咱們還得費不少勁兒。不過這遺跡之中依舊隱藏著諸多未知,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呀。”


    “嗯嗯,我知道的,葉師兄,有你在,我啥都不怕呢。”蘇瑤仰著頭,一臉堅定地說道,那模樣就像個勇敢又乖巧的小戰士,緊緊跟在葉淩身邊。


    而其他幾人也圍了過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剛才的驚險經曆,有感慨,有慶幸,也有對接下來旅途的擔憂。但無論如何,此刻眾人的心卻是緊緊凝聚在一起的,他們深知,在這洛途尋道的路上,危險與機緣並存,而彼此的陪伴與信任,便是他們前行的最大依仗。


    隨後,眾人稍作休整,便繼續朝著遺跡深處進發,他們的身影在這神秘而古老的大廳裏漸行漸遠,隻留下那一地人偶的殘骸和尚未完全消散的硝煙,見證著剛剛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而前方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怎樣的危險與機緣,一切都還是未知數,隻等著他們在這漫漫征程中去探尋、去經曆了。


    章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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