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不長,不清楚陸叔說了什麽。迴來和楊曉裝箱一聲不吱。搬上車後看著楊曉:“如果有一天有人因為你的手藝威脅你會怎麽辦?”


    楊曉看著陸叔笑了:“不會,不會有人。”


    陸叔點點頭:“不會發生的,他們沒機會。”


    “陸叔您別學我,各有各的生存之道。”楊曉明白了什麽意思。


    “走了,你就好好直播你的吧,這人數真可憐。”陸叔上車點火。


    “肯定會火的,也許明天或者被封。”楊曉笑嘻嘻。


    陸叔帶著箱子走了,楊曉關上大門迴到家裏。檢查一下沒有什麽新的監控,在一個角落拿出一些白布擦拭武器。


    “我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希望不會有那麽多蠢人。”清空的彈匣重新壓滿彈藥,拉動槍栓關閉保險。噴劑清理粗大的消聲器,清理殘餘火藥,檢查是否可以隨時激發。


    院子裏,爐火旺盛,一袋木炭放在邊上,一條羊腿串著鐵棒等待,燃燒過的爐灰從長長的管子裏飄飛出去。


    “你在烤羊腿,有沒有我的?”


    “陸叔你這上午走的,下午就迴來,是不是太閑了?羊腿就一個,鍋裏還有一鍋醬棒骨。”楊曉點開小喇叭,手機放在邊上的小圓木桌上。


    “我給你找了一個居家保姆兼職保健醫生。”


    “不需要,自己挺好。”


    “不許不要,她沒地方去。”


    “大活人還能沒地方去?開玩笑,男的去搬磚或者生產線,兩年完全適應社會。女的去做洗腳女郎,一年了解融入社會。沒地方去說明好高騖遠,眼界高了落不下去。”楊曉直接吐槽,毫不留情。


    “我真沒地方去,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人多了就想殺掉兩個。”電話裏傳出一個清脆的女聲。


    “陸叔,你玩我。”


    “別亂說,又不是孟德好夢中殺人。隻是戰場綜合症,又不是要命的事,哪來的打打殺殺。”陸叔在對麵趕緊製止。


    “咱家裏還有這病?不可能的,看看先烈們,提槍上戰場,歸家娶妻生子務農。”楊曉才不信,那些政委都是吃白飯的?那是心理醫生都要甘拜下風的人物。


    “這個比較特殊,屬於衛士一類的。壓力太大了,早早退下來不想再接觸過多的人。”陸叔電話裏解釋。


    “二十日開始執行任務,退下來得四十多歲了。心智成熟不可能有問題?這人我不要,用不起。”楊曉直接拒絕。


    “你他娘的真能說,我不會騙你。真的沒地方安置,你放心沒有帶著特殊命令,沒有帶著監視任務,沒有什麽接近觀察任務,就是殺了太多,不能再用。放到社會上又是一個殺神,這孩子是個孤兒,沒有父母健在,沒有什麽親戚找來。幹幹淨淨的,鎮長帶過來的,老部下。”


    楊曉看著陸叔不請自己進來,就那麽歪著頭看著後麵的女人。


    二十歲左右,不好說多大。有點漂亮,身姿筆直,眼神冰冷,還不如不笑。


    “介紹一下,李梅。真名。”陸叔笑嗬嗬。


    “陸叔您知道我的脾氣,說不要就不要,沒有勸說餘地。”楊曉皺著眉。


    “聽我說完,你再決定。這個李梅真的是特殊情況,鎮子裏村子裏都是一幫子殺材,李梅在那裏會更不好。李梅的身份保密,鎮長擔保。曾經是某位的貼身保衛,因為一次他國隨行,連殺四十八個情報人員。”


    “四十七個。”


    “不要在意數字多少。帶著那位女士全身而退。”


    “同伴死了三個。”


    “我知道,我在替你說話不要打斷我。好吧三位同誌犧牲。最終還是被留在鄰國三年,三年期間李梅和同伴截殺無數情報人員,最終通過外交手段歸家。李梅和另外兩人退役,另外兩個是男的,留在村裏,好好生活。李梅沒法安排,又不是五榮鎮。最主要的是她喜歡你個寫小說的小說。我有什麽辦法,她的要求就是去看看作者,然後看到你的檔案,決定過來當保姆。她有退役工資,給你當保姆你必須給工資。”


    “李梅你的任務是什麽?”楊曉看著李梅問。


    “我退役了,沒有任務。不過有召必歸隊。”


    “會罵人不?”


    “四國語言,罵人很流暢。”


    “會做飯不?”


    “中西餐都沒問題。”


    “行,留下吧,我也沒法拒絕。先說好,不要監視我,我很敏感。我也知道打不過你,也別威脅我。”楊曉點頭同意。


    “楊曉你什麽意思?用人還要問會不會罵人?”陸叔疑惑。


    “外網那些人很髒,張嘴就是歧視。我倒是會點外語,罵不過。”楊曉無奈。


    “這個真的可以理解。為什麽答應了?”


    “挺好的人。再說家裏多個人也有點人氣,家裏有點曠,多語言迴罵舒坦。”


    “行吧,你想好了就行,有件事說清楚,不要讓她去人多的地方,她眼神很準,犯過罪的跑不出她眼睛。我知道這是好事,問題就在這,她下手太狠。”陸叔在羊腿上抹著醬料。


    李梅跟沒聽到一樣,站在邊上不說話。


    楊曉看著羊腿差不多,交給陸叔看著,招唿李梅迴廠房安排住下。


    “李梅,我不是為了拒絕而拒絕。我這看著安靜舒適,實際上我也不知道危險何時降臨,拒絕是為了保護你我。有些危險不是能打能殺解決的。”楊曉前麵帶路,李梅後麵拎著兩個箱子。


    “我不在意危險,沒有什麽敵人是不能殺死的。”李梅在後麵說著,


    “風水命術,聽過嗎?殺人於無形。所以敵人不一定是麵對麵的。還要留下嗎?”楊曉走進比較安靜的一間客房。


    “我沒問題,死不死的無所謂。來你這隻是因為你這裏基本上沒有客人,沒有社交。也沒有太多的外出危險。”李梅聲音不大,卻很清晰。


    “隨你吧,我這裏麵對麵危險沒有,保持心情愉快,我讓人再配一台電腦,咱們一起組隊直播。放房間裏還是放外麵?”


    “和你直播設備放一起吧。方便。”


    “可以。”楊曉退出去在外麵打電話給金老板,還得麻煩他再弄一套,當然所有東西必須花錢買了。


    金老板相當迅速,不到下午送貨安裝調試他一條龍。完事還好心的把地麵清理了,帶走了所有包裝箱等垃圾。


    三人放開了吃一頓。陸叔沒喝酒,帶走了一瓶迴去補上。


    楊曉吃完飯,詢問李梅生辰八字,詢問多少人知道,皺眉坐在沙發上想辦法。


    自己已經沒有問題了,身邊多了一個長時間一起生活的人,那麽就要想辦法避免被算計,重新履行儀式不現實,會暴露自己。


    拿起一張紙,在紙上畫圖形,想著腦海裏的知識,翻閱圖書。


    “李梅,你有戴首飾的習慣嗎?”楊曉邊畫邊修改詢問。


    “沒有,有什麽問題?”李梅看著楊曉畫來畫去的很緊張。


    “跟我在一起生活,你的生辰已經很多人知曉,不可不惡意猜測你已經被標注。一會給你寫一張祭文,明天上午九點三刻朗讀全文麵對西南燒掉。可保你一月無事,然後我給製作一件玉牌掛在胸前,洗澡都不要摘下來。這不止保你也是保我。你不該來到這裏,也不該來到我身邊。”楊曉最終定下樣式大小。


    “楊曉。你是那些奇人?特殊部門的?”李梅詢問。


    “不是,你知道這些人?我隻是懂一點普通人通過學習也能掌握的一點小手段。隻能自保。”楊曉不承認也不否認告知李梅自己懂得不多。


    “我知道,不能說。你有很多仇人嗎?”李梅看著楊曉,已經換上的居家服裏掏出一隻黑色眾生平等器,上膛一轉手不知道放在哪裏了。


    “不好說,我避開了一些對我有危害的事情,有些人因為這事死了,不清楚有沒有人會對付我。等一下我需要你的左手中指鮮血研墨。”楊曉起身招唿李梅前往書房。


    朱砂為墨心血為水,書寫渡厄鎮命煞祭。幾百字用不了多久。


    楊曉放下筆,招唿李梅過來。


    “用中指血在下麵寫上名字生辰。然後自己卷起來,明天記得前麵放上一個火盆,自己默念練習一下語速,一定要在九點三刻到了時讀完投入麵前火盆,花盆裏燃燒竹炭,家裏有。”楊曉再一次語速放緩叮囑。


    “我是戰士,這個你說我應該信不信?”李梅清澈的眼睛看著楊曉。


    “信不信不重要,就當一個安慰。自保也保我。”楊曉把黃紙遞給李梅。


    李梅接過來看看背麵的符,正麵的祭文。


    “祭天地不是祭什麽神明嗎?”李梅疑惑的看著楊曉。


    “仔細看一下神話傳說,很少有人類成為神明的均是魑魅魍魎妖魔鬼怪成神,成為人類傳說裏需要祭祀的。古人祭祀天地,敬畏天地,天地是公正的。”楊曉隨意的說著。


    “明白。我會去做的,因為自保。”李梅拿著黃紙離開。


    楊曉看著桌邊的圖紙,再次複盤需要的作品,很複雜,因為李梅生辰比較特殊,自身殺氣還重。殺煞不分家,自身已經有了相當重的煞氣,戰場之上就是敵人眼裏的殺神。自己人也會敬畏他。


    那樣就需要進行化煞,通過化煞鎮命。楊曉沿著思路向下,再要複盤一次突然想起一個需要堅韌之魂的改命方法,凝煞衝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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