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哐一聲門栓顫動,蘇列皺眉。主要是他沒遇見過這種事,這種人。


    迴屋裏拿出一根一握粗細的棗木棍,正好與他練習的雙手武器長短一樣。把摩托車靠靠邊,等著對方破門闖入。


    隨著咣咣的踹門聲,還多了一個婦人的叫罵。


    門栓並不結實,幾下就斷裂,青年眼睛通紅手裏多了一把槍刺。


    “小崽子,老子讓你送一下,看得起你,你踏馬也不打聽打聽,敢關門?殺了你個外地人都沒事。”蘇列一家一直保持鄉音,沒有去學四九城人說話。感覺四九城人說話別扭又冷漠。


    “你在犯罪,離開我家。”蘇列再次警告。


    “犯你媽罪,小崽子。老子幹你。”年輕人二十五六歲,長發很潮的裝扮,蛤蟆鏡掛胸口,後麵一個大波浪女人拿著一根棍子,也進來了。


    嘴裏罵的很髒,有股子風塵味。男人可能覺得自己很牛,毫不在意,一腳踹倒了摩托車,摩托車撞在牆上。然後走過來揮舞手裏槍刺,女7人見蘇列沒動,手裏的棍子叮叮當當敲在摩托車上。


    蘇列看著差不多,入室搶劫持械行兇,破壞貴重物品,齊活了。踏前一步手中木棍長端剝開揮舞的軍刺,一個弧線畫過去,手中握持短柄部分前探撞在青年左側胸口。


    咚的一聲,青年口吐血水癱軟在地。女子一直注意這邊,看著男子倒地,揮舞木棍衝過來。


    蘇列木棍一抽打中對方手臂臂彎處,哢的一聲,隨著女人尖叫,握柄短頭同樣的位置撞在胸口,管你是不是女人。


    尖叫戛然而止。女人同樣吐血倒地。蘇列轉動木棍變成兩節,一節扔進灶坑,一節在火上烤烤,拎著出門去報警了。


    派出所來人,看到一男一女吐血倒地,身邊扔著槍刺和木棍,趕緊沒收了蘇列手裏的撥火棍,叫來醫生看看怎麽迴事。


    事情很簡單,男人是前麵拆遷住戶,有工作也是附近的半個混混,打架欺負人長事,經常被教育卻沒有人舉報大惡,房子還沒拆,跟這個女人無證住在裏麵。


    今早可能是起晚了,上班不趕趟,看到年輕的外地口音蘇列騎著摩托車過來。性子上來了就要送一下,沒想到碰到硬茬了。女子與多人關係不正常,搜查房子時發現了一些一些東西,然後兩人醒來都被帶走了。至於摩托車損失和賠償,等審問完再說。已經拍照留檔先自己修,結束後賠償。


    一個老民警詢問蘇列,蘇列咬死了就是一擋一戳,人家要打要殺的不反抗等著被打被殺?兩尺不到的長度自衛怎麽了?


    老民警看來是有經驗的,詢問完記號筆綠,最終說了一句:“小夥子,下手挺狠啊,人廢了。”


    “同誌你說啥?什麽廢了,人家要拿刀殺我,你說不讓我反抗?”蘇列大聲問。


    好家夥,一群人看過來,老民警臉色一黑,明顯的空白處用不上了。蘇列明白,有些人喜歡地方保護。隻要不是大罪,一般也就是輕輕處罰一下,終歸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裏鄰居。幫情不幫理幫理不幫親終是一念之間。


    這種小把戲蘇列過往多次打架被拘早就熟知。一句話就有可能減輕或者加重。這玩意不管怎麽說,也沒法說什麽,人家就是一句實事求是就沒事了。


    錄了筆錄離開,摩托車推去維修,幾個小時就完事。返迴家中,門已經關了上鎖,打開鎖弄點沙土清理一下地麵,在用水衝衝完事。鄰居雖然不熟,卻也在邊上扯扯蛋詢問一下詳情,也都說這是個街溜子混混,蘇列不詳細說,很多都是不清楚不知道,反正是他告的罪名是入室搶劫,殺人未遂,損壞貴重物品。


    也有那道德高尚之人,軟蘇列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趕盡殺絕。蘇列打著哈哈關了門。


    切,老登事情沒有落在自己頭上,道德綁架而已,理都不理你,自己玩去吧。


    午飯都錯過了,隨意對付一口便繼續收拾沒有收拾完的衛生,洗個澡算是衛生打掃結束。


    晚飯倒是挺豐盛,火炕已經熄火,晚上這溫度不用燒,被窩溫度就夠了。


    倒上一杯酒,邊吃邊看書,學習不能忘。看書就酒也算獨一份了。


    清晨起來收拾一下,去外麵吃了早餐,直接去上課了。如今課業加重不得不努力看看能不能提前結業幾門課程,盡量第三年上半學期完成所有課程,進行考研複習。


    迴到家,吃過晚飯和小鶴一起學習,十點半收拾一下睡覺,這個時候才有時間聽昨天同學來的趣聞。


    “哥,昨天同學走的時候怪怪的。開始還行,看到那麽多衣服,都穿著試了試。特別喜歡咱們得拔步床。後來吃飯問我為什麽床上有兩個枕頭兩床被。我說我未婚夫的。那個眼神,哈哈!”


    “她們感覺你已經嫁人為婦,不是她們圈子的了,或者詢問你如何跟男友相處,你自己要心裏有數,別落下一個壞女人的名聲。你可以解釋一下,你自己住,未婚夫有自己的房間,咱家那麽多房間不可能知道我睡哪裏。也就隻能認為你是個傳統包辦婚姻的女人。這樣就不會傳出那些惡心人的話。”


    “嗯,我會注意的。你說過惡語傷人難自辯,善言一句暖人心。不要被人惡言惡語傳小話,也不要去傳謠言。”小鶴在懷裏點頭。


    “行吧,你自己注意。真要有人傳謠言,我來解決。有些人就是給她臉了,不知道尊重他人,嫉妒心作祟。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蘇列分得清輕重緩急,可不能因為自己的喜好影響了小鶴的學業。喜歡一起睡是一迴事,讓小鶴疲憊上課可就是他的不對了。


    早早分開各奔學校,各自努力求學。蘇列因為想要優異成績畢業考研,真的很努力的在學習,班級裏沒有排第一第二,也算是能夠高分完成課業。


    月有圓缺,人有擅長不擅長。隻要努力總會補上一些,比如拿到學分,比如運動會中長跑得了個第四。他真的努力了,不上不下也不是他願意的。


    圖書館裏角落讀書,漸入佳境。


    佳境被破壞了,一位學姐,小小的個子,大大的眼睛,家是雲南的每天笑嘻嘻好像沒心沒肝。實際上一言難盡。


    “學姐有事?”


    “聽說你畫圖非常厲害,幫幫學姐唄。馬上畢業了,論文還有十幾張圖要畫。”


    “十幾幅?學姐是不是太相信我了?”蘇列言語中拒絕。


    “已經沒有人幫我了。你知道的學姐名聲不好,沒人願意幫我畫。”學姐低頭小白鞋輕輕在地麵撚來撚去,語氣中帶著絲絲自嘲和悲傷。。


    “能說說嗎?如果我認同,可以幫忙。”


    “沒什麽不能說的。謠言害死人,我也打算畢業離開迴家考家鄉的研究生。事情從我剛考上報道說起。我剛來什麽都不懂,上一屆有和學長就一路幫助我,人你應該聽說過,張澤軍。後來學長想和我處朋友,我也沒在意就同意了,談了一段我發覺他有點浮,人也喜歡動手動腳。我就拒絕再和他交朋友,他威脅我說搞臭我。後麵的你也知道了,他是本地人,就說我勾引他。又說我不是處女了,不是好女人,亂跟男同學交往。我一個外來的怎麽證明清白?隻能忍了不理會,去年他畢業了,謠言也沒有消失。如今輪到我畢業了,卻沒有人幫我,都認為我不幹淨,是個壞女人。實際上好多才是不幹淨的女人。懷孕打掉的都有。”學姐滿臉不屑,對於謠言惡語看來極度不屑。


    蘇列看得出來,學姐沒有撒謊。說的都是真實。


    “我記得學姐名字叫張敏對嗎?”


    “對,漢人名字。我的原名很長不說了。”


    “我答應了,圖書館沒法做,這兩天下課我們去我學校邊上的房子畫。差不多三天或者四天能完成。學姐擔不擔心?”蘇列考慮一下答應了。


    “學姐沒什麽害怕的,明天下午兩點半見。還有兩天整個下午,謝謝你。”學姐鞠躬感謝


    “不用謝,我記得好像有傳言張澤軍畢業後沒選擇工作,好像是病了,一直沒好。也算是報應吧。”


    “不太清楚,我很久沒有關注他了。”


    “嗯,學姐明天見。”


    “謝謝你蘇列。”學姐再次感謝。轉身離開。


    蘇列繼續看書,這事沒有放在心上,畢業論文插圖不手畫還能用電腦?現在也做不到啊。


    一套彩色筆,一本厚厚的手寫論文。空白處十幾處,恰到好處留下空白空間。字跡娟秀透著一股倔強,蘇列點頭招唿學姐坐下,問清所需,開始打草稿,確認可行,便畫在論文上。


    這相當於畫兩幅一模一樣的畫,一般人不會接這活,太累,同時出錯很難修改。


    連續三天,蘇列已經跟家裏說了幫助同學畫圖,可能稍微晚點迴家,家裏給他留飯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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