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母親!”


    路鬆高唿著,眼眶泛著淚花,衝到了母親的床榻邊,直直地跪了下去。


    “母親,兄長可以迴來了!”


    “兄長可以迴來了!”


    “我聽到了,我聽到了!”姚氏早已淚流滿麵。


    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路鬆一把抓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流下了兩行熱淚。


    母子兩人,抱頭痛哭。


    站在門邊的朱通看到這一幕,也不免觸景生情,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淚花。


    許久後,路鬆母子終於平複了情緒。


    姚氏朝朱通招了招手,朱通快步來到床榻邊,蹲了下來,抓住姚氏伸出的手。


    “大娘,恭喜你們!”


    姚氏點點頭,笑著問道:“朱通,大娘問你,你可知釋放俘虜,是何人建議的?”


    “大娘,我打聽過了。”朱通侃侃而談,“這次議和,那些個大臣都一籌莫展。”


    “結果擎王殿下出馬,經過多次博弈,把這議和條款給談下了。”


    “想來那些條款,都是擎王談下來的。”


    “母親。”路鬆看向姚氏,神情振奮,“擎王曾親口答應我,會盡力周旋,這條款一定是他談下來的。”


    “好!好!”姚氏連連點頭,“這位擎王是信守承諾之人!”


    “鬆兒。”


    姚氏看向路鬆,囑咐道:“既然擎王救了你兄長,你務必要好好報答於他!”


    路鬆重重地點了一下腦袋,拱手道:“母親,孩子這就去擎王府,投效擎王!”


    “去吧!”姚氏笑著揮了揮手。


    “路鬆,我陪你去。”朱通拍了拍路鬆的肩膀,咧嘴笑道。


    兩人大步走出了鐵匠鋪。


    可沒走幾步,迎麵遇上了幾個捕快打扮的人。


    為首的一個班頭一揮手,十幾個捕快操出刀,從兩旁包抄,把路鬆和朱通圍在了中間。


    “你就是路鬆吧。”班頭帶著一抹狡猾的笑容,朝路鬆揚了揚下巴。


    見來者不善,路鬆皺起了眉頭,“我是路鬆,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班頭哼了一聲,開口道:“昨日,你打了一個公子哥和他的八個隨從,今日,他們上堂提告,所以我們特來抓你。”


    “乖乖束手就擒,否則可別怪我們刀劍無情!”


    “你們這些差人,也太是非不分了吧!”路鬆還未開口,朱通已經站出來打抱不平。


    “昨日,是那公子哥當街調戲民女,路鬆看不過,出手喝止,是那公子哥和隨從先動的手。”


    “你們豈可聽信一麵之詞就抓人!”


    “簡直豈有此理!”


    “閉嘴!”班頭厲喝一聲,指著朱通,警告道:“是非曲直,我們自會查明!”


    “這裏沒你的事,給我滾一邊去。”


    “不然的話,我們連你一並帶迴!”


    “你……”朱通還想爭辯,卻被路鬆抬手阻止。


    路鬆壓低聲音,對朱通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迴來。”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幫我好好照顧母親。”


    “千萬不要跟她說,我被抓走了!”


    “路鬆!”朱通麵露擔憂,“這幫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哪那麽容易放你出來。”


    “沒事!”路鬆神色平靜,“大不了受點皮肉之苦。”


    說完,路鬆便伸出雙手。


    兩個捕快上來,給路鬆上了鐐銬後,便把路鬆帶走了。


    “怎麽辦?”眼睜睜看著路鬆被帶走,朱通錘了一下手,焦急地在原地踱步。


    朱通想到了一個人,眼睛一亮,“魏大叔有門路,找魏大叔問問!”


    晌午。


    一個大漢從成兆府衙門的後門走了出來。


    朱通立刻上前,拉住大漢的手,急切道:“魏大叔,路鬆呢?怎麽樣了?”


    魏大叔晃了晃腦袋,歎息道:“我問過牢裏的朋友了,路鬆打的是景延候的世子盧柏彥,景延候世子要整路鬆,我的麵子撈不出人啊!”


    “那怎麽辦?”朱通急得原地打轉。


    “唉……”魏大叔垂首,無可奈何道:“我朋友說了,得找個能夠壓得住景延候世子的人,才能把路鬆保出來!”


    “可上哪找這樣的人!”


    朱通蹲下來,撓頭苦思。


    忽然,他神情一振,猛地站了起來,“我想到一個人了!”


    “誰?”魏大叔脫口而出。


    “擎王!擎王殿下或許能救路鬆!”


    朱通大喊了一聲,拔腿就跑!


    “擎王,你們還認識擎王!”魏大叔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朱通氣喘籲籲地來到了擎王府。


    “你是什麽人?”門口的護衛直接把朱通攔在外麵。


    朱通哪見過那麽大的陣仗,結結巴巴道:“我……我……我叫朱通,我……我找王爺。”


    “你找王爺何事。”護衛蹙眉問道。


    “我……我朋友路鬆被關進成兆府了,我想請王爺救人!”朱通點頭哈腰。


    護衛上下打量了一下朱通,越發困惑,“路鬆又是何人?”


    朱通小心翼翼答道:“路……路鬆是一個鐵匠,他之前來過擎王府,見過王爺。”


    “滾!”護衛算是明白朱通的來路,一個市井小民竟然敢求到擎王頭上,不知好歹。


    朱通嚇了一跳,退了一步,但還是硬著頭皮跪下:“這位軍爺,求求你通傳一聲!”


    “求求你了!”


    正說著,外麵有一隊馬車停在擎王府門口,身後還跟著一隊禦林衛。


    護衛一看便知是宮中來人。


    他丟下朱通,迎上了馬車。


    馬車上下來一位太監,手上拿著一份聖旨。後麵的馬車正在卸箱子。


    太監走在前麵,禦林衛抬著箱子,跟在後麵,走入了擎王府。


    朱通也沒起身,就這樣一直跪在門口。


    他聽路鬆說過。


    路鬆就是一直跪在門口,然後被叫進去的。


    趙羿在正廳跪接了聖旨。


    這是一道賞賜的聖旨。


    北翼走後,大雍這邊開始論功行賞。


    趙羿在這次議和中居功至偉。


    皇帝賞了一些金銀珠寶和綾羅綢緞,外加近郊的一座皇莊。


    “許長史,送送陳公公。”接完聖旨,趙羿囑咐了一句。


    許長史會意,將宣旨的陳公公送至門口,塞了一張銀票當作打賞。


    正當許長史要轉身要迴去的時候,忽然瞥見跪在地上的朱通。


    他走到朱通麵前,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跪在擎王府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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