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


    砰!


    砰!


    砰!


    一陣陣網球拍打的聲音逐漸迴蕩在賽場之中。


    同時也讓原本心潮澎湃的眾人逐漸平歇下來。


    “第一球。”


    “或許會讓你勾起一些不好的迴憶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


    未等越前龍馬迴話。


    隻見北川彎下身子,球拍抵在地上。


    叮!


    北川身形直接爆發式的扭轉身軀,手中的球拍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怖力量赫然揮出。


    呲拉...


    一陣劇烈的摩擦聲響起,大量的火花從球拍和地麵的接觸點閃現。


    整個過程就像是單手高爾夫擊球動作一樣。


    “燼炎!”


    砰!


    伴隨著一聲劇烈的撞擊聲響起之後。


    咻!


    那顆網球好似瞬間與這個世界的重力相斥一樣衝天而起。


    在耀眼的陽光照耀之下,眨眼便是消失不見。


    驟然間,天空仿若下起了無數火星。


    嗒!


    輕輕地一聲,一顆被火焰包裹的網球落在了球場之上,一動也不動。


    距離球網不到一公分。


    可以說。


    如今的北川再度施展出這一招。


    網球球速、揮拍動作都遠遠超過了以前的狀態。


    甚至於越前龍馬都沒有迴過神來。


    便是聽到了高台上裁判吹響了哨聲宣布結果的聲音。


    霎時間。


    球場上的越前龍馬,觀眾席上的越前龍雅臉色都變了一變。


    顯然是勾起了不太好的迴憶。


    尤其是越前龍雅。


    簡直就是被這一招搞的一臉灰,可謂是憋屈至極。


    “還要繼續嗎?”


    注視著還未來得及邁出一步的越前龍馬,北川輕聲問道。


    “繼續!”


    沒有絲毫的猶豫。


    越前龍馬沉聲迴道。


    “那小心咯~!”


    微微一笑之間。


    北川一把將網球拋入空中。


    旋即。


    隻見他手中的球拍快速轉為反手,橫置於胸前。


    接著。


    球場之上仿佛突然之間爆發出了極其恐怖的龍卷風一樣。


    瞬息間便是籠罩住了整個球場。


    金戈鐵馬狂風卷沙之音猶如奏響了悼念之樂。


    塵煙四起,人影消散。


    所有的事物都隱入其中。


    轟!!!


    驟然間。


    一道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響起。


    滾滾塵煙風浪好似霎時解體一般,猶如水銀瀉地向著四麵八方湧去。


    入目間,網球正在北川手中持握球拍拍麵之上瘋狂旋轉著。


    與此同時,北川另外一隻手也放在了球拍拍柄之上,右腳向前一踏。


    向著四麵流去的塵煙氣浪直接泛起漣漪。


    泛著銀光的氣息逐漸浮現,繼而籠罩在球拍與網球之上。


    “風刹·修羅!”


    嗤喇!


    砰!


    身形一扭,雙臂猛然用力。


    所有的肌肉鏈條仿佛一瞬間運轉開來,恐怖的動能直接灌輸在網球之上。


    球拍之上,銀光一閃。


    轟!!!


    在越前龍馬身前得分區直接乍現一個深坑。


    而那顆網球此時則是瘋狂的旋轉,直至徹底鑲嵌在深坑中央之中。


    “還要繼續嗎?”


    依舊是那一句話。


    北川再度輕聲問道。


    隻不過這一次。


    越前龍馬沉默了。


    看著身前那個深坑,以及逐漸停歇下來的網球,徹底沉默了。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繼續下去,意義究竟是什麽了。


    不管是發球,還是接球。


    他都無法在北川的手中得上一分。


    甚至就連自己為之興奮的劍道網球都存在著瑕疵。


    這一場對局,他不僅敗的徹徹底底,甚至越在球場之上多待一秒,他就越感覺自己的無能與無力。


    見狀。


    觀眾席這邊。


    越前龍雅直接磨了磨牙,略帶怨念的大口朝著手中的橘子咬去。


    仿佛這樣才能讓他稍微舒服一點。


    “這個小破孩,真是的。”


    “明明是對手,卻非要讓對手成長。”


    “臭老頭也是,自己的兒子都被別人教育指導起來了,自個反而複役迎接事業第二春去了。”


    “龍馬也是,這一點都看不出來,那個小破孩純粹就是想讓你再度覺醒一番。”


    “哎呀!真是煩死了!”


    一邊吃著橘子,越前龍雅一邊碎碎念著。


    可是他還不敢大聲提醒越前龍馬。


    畢竟自己現在穿的可是北川的應援服。


    這要是開麥的話。


    別說越前龍馬能夠聽見了,就是北川也能夠聽見。


    可最終。


    在炫完那顆橘子之後。


    越前龍雅深深吸了一口氣。


    雙手放在嘴邊呈現喇叭狀,直接朝著球場上的越前龍馬大聲喊了起來。


    “龍馬!!!”


    “要想成為強者,就不要迴避心裏的恐懼,恐懼並不是弱點。”


    “強者,是要讓你的敵人比你更恐懼!”


    聲音迴蕩在賽場之間。


    唰的一下。


    所有人都尋聲看了過去。


    這其中也包括略顯失落的越前龍馬,以及笑吟吟的北川。


    “哥...哥哥...”


    隨著瞳孔之中浮現出了越前龍雅的身影。


    越前龍馬不由一怔。


    不過因為現在心境的緣故,再加上多年之後再度見到越前龍雅。


    他反倒是下意識的忽略掉了對方現在的衣著。


    至於北川的話。


    則是笑容愈發陽光起來。


    “沒想到會在這裏再見到磨牙前輩啊。”


    “唔!看來還是我的粉絲呢~”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依舊讓所有人,包括越前龍雅聽到了。


    “......”


    下意識的磨了磨牙。


    越前龍雅直接厚著臉皮無視掉了北川。


    轉而看著越前龍馬,繼續大聲說了起來。


    “龍馬。”


    “成長吧,哪怕敗北,哪怕摔得遍體鱗傷。”


    “隻要心中仍舊還有渴望。”


    “那麽遲早有一天,你會戰勝任何對手的!”


    說完這話之後。


    越前龍雅直接掩麵轉身離開。


    簡直就像是不想多在這裏逗留一分一毫一樣。


    而就在他剛剛走出賽場的時候。


    一陣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滴滴滴!”


    “青春學園代表隊越前龍馬選手棄權。”


    “故關東大賽決賽第五局,單打一比賽的獲勝者是立海大附屬中學代表隊北川選手。”


    “同時。”


    “本屆關東大賽的冠軍是立海大附屬中學代表隊!”


    “......”


    踏!


    緩緩停下腳步。


    越前龍雅轉身看向了賽場那邊。


    “小不點......”


    “小破孩~~~”


    輕聲呢喃了兩句之後,便是頭也不迴的朝著遠處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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