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家這邊。


    隨著立海大附屬中學一眾吃飽喝足之後。


    管家神穀敬一也是逐一安排保鏢將他們送迴了家。


    不過。


    隻有真田弦一郎留了下來。


    “真田學長。”


    “這已經是第十晚了。”


    別墅室內網球場上。


    北川笑吟吟的看著對麵的真田弦一郎,略作思索之後,輕聲說道。


    “嗯。”


    “我知道。”


    “我感覺隻差一點了!”


    雖然說一晚八萬八美元,現在十晚就是八十八萬美元了。


    但真田弦一郎更在意自己能否趁機抓住對抗精神力網球的契機。


    至於巨額債務的話。


    他都已經想好了。


    那就是‘賣身’hero網球俱樂部。


    “這樣嗎?”


    “那麽,真田學長小心了。”


    與此同時。


    在北川的身上升騰起了一種似曾相識的奇異感覺。


    恰似那神威如獄,神恩如海一般。


    接著。


    這種奇異化作一重重漣漪向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


    不知何時。


    “五感沉淵!”


    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


    而後。


    叮!


    伴隨著一滴水落入湖麵的聲音響起。


    在真田弦一郎刹那間出現在了一個新的地方。


    一望無際的汪洋。


    格外的寂靜,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這是北川專門將自己的精神力球技沉淵和幸村精市的滅五感結合而出的球技。


    也是一個直麵精神力網球的一個專項訓練招式。


    安全高效,無副作用。


    至於真田弦一郎的話,這裏可以說是不知道來了多少次。


    下一瞬間。


    “視覺.......”


    伴隨著一陣沒有絲毫情緒的呢喃聲響起之後。


    真田弦一郎的視覺直接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望無際的虛無黑暗。


    “觸覺......”


    緊接著。


    又是熟悉的聲音傳來。


    這一次之後,真田弦一郎仿佛如同靈魂出體一樣。


    沒有絲毫身體上的感覺。


    甚至包括自身的心跳和唿吸。


    “聽覺......”


    還未等他來得及多做感受。


    聽覺也在這一刹那消失不見。


    此時此刻,可以說,真田弦一郎唯一能夠支配的也僅僅隻有自己的意誌和思維了。


    【敗北】、【配角】、【畏懼】、【怯懦】......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又仿佛像是跨越了千百萬年一般。


    就在真田弦一郎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


    一個個冷漠無情的詞匯直抵靈魂深處。


    黑暗之中,猶如幻覺一般的身影逐漸浮現。


    ‘幸村精市’、‘手塚國光’、‘北川’三道身影好像化作了三座大山一樣佇立在他的麵前。


    沒有絲毫情感淡漠的眼神仿佛洞穿了所有的桎梏,烙印在了真田弦一郎的靈魂之上。


    “吸...唿...”


    “雖然知道幸村、手塚、北川不會說出這種傷人的話語。”


    “但還真是令吾心甚痛啊!”


    靈魂之上的疼痛逐漸讓真田弦一郎蘇醒過來。


    注視著身前三道高大的身影,他沉聲說了一句。


    唿!


    “可痛苦讓我明白。”


    “沉淪於噩夢與黑暗深淵永無天日之時。”


    下一刻。


    在那無邊黑暗的世界,真田弦一郎直接抬起了手中的球拍,指向了那三道身影。


    “吾的心魔。”


    “吾的恐慌。”


    “吾的畏懼。”


    “吾執劍麵對!”


    無數次的地獄之旅,無數次失敗之後又重新開始的痛楚。


    在這一刻,徹底化作了真田弦一郎直麵精神力網球帶來的恐怖。


    唰!


    轟!


    霎時間。


    一股暗紅色的氣息直接衝天而起。


    雙手持握的球拍猶如劍道下劈的方式悍然揮擊之間。


    世界坍塌,黑暗散去。


    然後。


    一球之後。


    真田弦一郎就像是被拔掉插座一樣,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人是雨過天晴。”


    “真田學長你這是陰轉暴雨~”


    聽著別墅外麵的驚雷以及暴雨落下的聲音,北川不由調侃了一句。


    “敬一大叔,麻煩你了。”


    繼而朝著管家神穀敬一輕聲說了一句。


    便是朝著另外一個空球場走去,獨自練起了球。


    次日一大早。


    北川家這邊。


    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一副憂心忡忡的在大門外來迴踱步著。


    隻是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這兩人依舊是沒有按響門鈴進去的意思。


    “哎......”


    “還真是羨慕真田他們呢。”


    “直接舒舒服服的休息一天。”


    “我嚴重懷疑阿北學弟超級記仇。”


    餘光看到正在別墅樓上陽台看著他們笑的北川,仁王雅治唉聲歎氣嘟囔了一句。


    “誰叫你嘚瑟的?”


    “左一個白月光,右一個後羿射日。”


    “還是說仁王你有心要這樣的結果,在演我?”


    可以說是躺槍的柳生比呂士不由問道。


    因為他所認識的仁王雅治可是球場上最恐怖的詐欺師、將對手玩弄於股掌間的球場老千。


    這麽長時間和北川相處下來,不可能會做出這種舉動。


    “呃......”


    “怎麽可能?”


    “這完全就是得意忘形,露出狐狸尾巴了而已。”


    “正所謂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略微有些心虛的仁王雅治一個轉身,大步走到了大門前,按響了門鈴。


    “應該說是沒有想到北川學弟因為切原怕鬼而專門給他在家裏空地上建了一個鬼屋這件事吧。”


    目光注視著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沉聲說道。


    一瞬間。


    仁王雅治都感覺如芒刺背。


    乃至於他都懷疑柳生比呂士是不是已經直接在大白天陽光下變成怨念極深的厲鬼了。


    就在這個時候。


    “仁王少爺,柳生少爺。”


    “早上好~”


    “少爺已經囑咐我準備好了早餐。”


    “等到用餐之後,今天的特殊安排才會正式開始。”


    管家神穀敬一彬彬有禮的從別墅之中走了出來。


    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倆人朝著餐廳走去。


    “早上好!”


    隨著二人抵達餐廳之後。


    入目隻見身穿寬鬆睡衣的真田弦一郎正一個人吃著早餐。


    “不會吧?!不會吧?!”


    “真一晚八萬八美元了啊?”


    “真田,你不怕你老爸、祖父大義滅親嗎?”


    下一刻。


    仁王雅治直接睜大了眼睛,匪夷所思的驚唿起來。


    就仿佛真田弦一郎做了什麽違法的行為一樣。


    “......”


    “我是在這裏練球太晚了,昨晚又下大雨,所以留宿了!”


    一瞬間。


    電芒冉動之際。


    一個沙包大的拳頭直接落在了仁王雅治的腦袋上。


    真田弦一郎太陽穴青筋都一蹦一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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