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從她的唇間移開,沿著她的脖頸、鎖骨,一路向下留下細密的吻痕,似在宣告著她從此隻屬於他。殷離的手指緊緊揪住張無忌的臂膀,指甲不自覺地陷入他的皮膚,她在這洶湧而來的情感浪潮中有些暈眩,卻又滿心歡喜地迎接著每一個親昵的瞬間。


    張無忌微微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深情與寵溺,他看著殷離那迷離的雙眸,輕輕拂去她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發絲。


    殷離也迴望著他,目光中帶著羞怯與無盡的愛意,她的臉頰如熟透的櫻桃般嬌豔欲滴。


    此時無需多言,他們用眼神和肢體傳遞著對彼此的眷戀與渴望,在這紅燭搖曳的洞房之夜,將所有的愛意與激情毫無保留釋放,難舍難分。


    ……


    帳篷外,蟲鳴聲此起彼伏,像是在為他們的重逢吟唱著祝福的歌謠。微風輕輕吹動帳篷的簾子,仿佛也在窺視著這溫馨而浪漫的場景。


    趙敏靜靜地坐在帳篷外,手中握著一杯香醇的馬奶酒,卻無心品嚐其中的美味。她的目光遊離不定,偶爾投向那緊閉的帳篷門簾,仿佛能夠透過它看到裏麵正在發生的一切。


    帳篷內不時傳來張無忌和殷離的喘息聲,這聲音並沒有想想象的那麽悅耳,趙敏不禁加快了喝酒的速度,想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忘卻這讓人心煩意亂的聲響。


    其實,對於殷離的到來,趙敏心中並未有絲毫的抵觸情緒。恰恰相反,她甚至表現得頗為熱情,主動邀請殷離來到草原。正如張天合所說,這些年以來,趙敏一直都有著為張無忌納妾的想法。


    這個念頭的產生並非毫無緣由。


    自從與張無忌結為夫妻,張無忌體內的陽氣過於旺盛,以至於她常常難以承受。尤其是在兩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更是讓這種情況變得愈發嚴重。


    那時,張天合不慎走火入魔,生命垂危。張無忌不惜耗盡全身內力,才勉強將其從鬼門關拉了迴來。經此一劫,張無忌自身的內力幾乎消耗殆盡,身體狀況也大不如前。


    為了盡快恢複功力,張無忌不得不選擇閉關修煉《九陽神功》。但此時已非當年那個十五六歲、保持童子之身的少年,如今的他早已曆經人事,想重修神功,就必須借助男女之間的陰陽調和,通過交歡來釋放體內過盛的陽氣。


    隨著習練不斷深入,需求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愈發強烈且不可遏製。趙敏雖也算略通武藝,身體尚好,但相較於張無忌日益增長的需求而言,簡直杯水車薪,根本無法滿足他的需要,趙敏苦不堪言。


    無奈之下,趙敏四處尋覓合適的人選。


    她找來了好幾個身體健壯、容貌還算可以的小姑娘,滿心期待地介紹給張無忌。


    然而,張無忌竟然一個都沒有瞧上眼。也難怪,張無忌當年身邊女人,趙敏、周芷若、小昭、殷離都是天姿國色。即便是朱九真、楊不悔也是萬裏挑一的大美女。


    草原這些尋常家女孩,怎麽會看在眼裏。


    就在趙敏束手無策之際,得知珠兒有意前來草原,她連想都沒想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對於自己的丈夫張無忌,趙敏可謂是了如指掌。


    她深知張無忌除了對周芷若一直念念不忘,對於殷離,張無忌更多是出於同情,愛意寥寥。即便殷離來到草原,趙敏堅信不會因為殷離的到來,張無忌對她得愛會少幾分。


    況且,殷離是習武之人,身體素質自然要比那些初出茅廬的草原小姑娘強上許多,能夠經受住張無忌那狂風暴雨般的折騰。


    原本,趙敏是懷著一顆真誠而熱忱的心去歡迎殷離到來的。可這一天真正來臨,聽到從帳篷裏傳出的陣陣此起彼伏、連綿不絕的尖叫聲,她那顆原本堅強無比的心瞬間像被無數根細針深深刺痛,難受得幾乎快要窒息。


    三十年前,原本後來者的她,最終成為奪愛大戲中的勝利者。歲月如梭,三十多個春秋,一直過著那令人豔羨不已、隻羨鴛鴦不羨仙般的甜蜜生活。


    如今,這般美好的日子卻被打破,怎能做到無動於衷?趙敏不是平凡女子,知道躲不過的事,該麵對就是要麵對。


    想是這麽想,卻還是心有戚戚。


    此時,從那巨大的帳篷裏傳出的聲音愈發響亮起來,能想象出兩人進入了高潮。


    趙敏心裏清楚得很,越是在這裏繼續等待下去,心情隻會變得愈加糟糕。


    於是,她索性放下手中緊握的酒杯,毅然決然地站起身來,轉身離開……


    ……


    曉色初開,曙光仿若輕紗薄霧,嫋嫋娜娜地穿過帳篷雕花的窗欞,於室內悄然暈染開來。


    殷離睫羽輕顫,悠悠轉醒,入目之處,先是那滿室的旖旎晨光,再便是張無忌安然沉睡的模樣。他的麵龐在光影交錯間,仿若被歲月溫柔以待,寧靜而祥和,長睫之下,似有幽夢正酣。


    殷離心湖驟起波瀾,昨夜的繾綣柔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燒紅了她的雙頰。她輕啟朱唇,似欲言語,卻又恐驚擾了這方靜謐。欲起身整理妝容,卻發覺羅裳半褪,香肩微露,那一抹如雪肌膚在晨曦映照下,更添幾分嬌羞。她忙扯過錦被,緊緊裹於身前,慌亂間,不慎弄出了細微的聲響。


    張無忌聞之夢醒,長臂一伸,將殷離重新攬入懷中,嘴角噙著一抹寵溺的笑意,輕聲問道:“珠兒,為何不多睡些?”


    殷離指肚劃著他的胸膛,嗔怪道:“還不是你,昨夜那般肆意縱情,我……我有些受不了……”


    說是這麽說,卻沒有半分怒氣,那眉眼間的盈盈笑意與眸中的深情眷戀,卻如春日繁花,絢爛而熾熱。


    張無忌低聲道:


    “珠兒,新婚良宵,情思難抑,自是情不自禁。是我不好,忘了你是處子之身,讓你不舒服了。”


    殷離聞之,羞怯難禁,臻首深埋於他的懷中,“表哥,做了你的女人,就是讓你開心的。從今日起,你想怎樣,就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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