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把一疊點心快吃完的時候,門外有了動靜。


    她又多點了一份點心,招唿著服務員把人請過來,將錄音筆放到了口袋裏。


    “沈太太,來了,坐。”


    於文婕站在原地看了慕婉片刻,略帶提防的打了聲招唿:“顧太太,早。”


    “坐吧。”慕婉自顧自的吃著點心,也沒看她。


    從前,於文婕和慕婉關係就不好,明知道奉承也沒用,她揶揄道:“您是顧太太,哪敢和您一起用餐啊。”


    “那你就站著吧。”慕婉也沒太客氣。


    “不知道顧太太叫我來這裏做什麽?”


    “沈如卿是你殺得吧。”慕婉開門見山道。


    話可以直接,但是這句話簡直是晴天霹靂,把於文婕嚇了一愣,怎麽也沒想到慕婉開口就是這件事!


    “您……這是什麽意思?”她皮笑肉不笑的問。


    “字麵上的意思。”慕婉目視前方喝了口咖啡,從頭到尾也沒正眼看她,言談舉止卻透漏著無形的威逼。


    “這我就聽不懂了。”


    “你的意思是,你聽不懂人話?”慕婉說玩,拍了拍手,從外麵進來幾個黑衣人:“要麽我讓他們帶你到動物園談?”


    末了,慕婉加了句:“你的女兒還在醫院沒出來呢,你又進了動物園,沈先生是一個人孤單了。”


    “你!”於文婕一聽動物園急了:“你想怎麽樣!”


    “放心,沈太太,隻要你好好說話,說人話,我是不會為難你的,而且還會放了你女兒。”


    “你會放了茜茜?”她緊張道。


    她已經兩年沒見她女兒了,這樣在醫院待下去,不知道會怎麽樣。


    “是啊,她已經快瘋了吧,再待下去,隻怕這輩子都難治了。”慕婉有意無意道。


    “你有什麽不滿意的,你衝我來,跟茜茜沒關係,顧太太,我求求你,放了茜茜吧?”


    眼見著於文婕要跪在地上,三個保鏢硬是把於文婕給架起來了。


    慕婉道:“好歹你也是個長輩,你不要臉,我還嫌丟人呢,注意場合。”


    “沈如卿是因為傷心過度自殺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她真的傷心過度嗎?”慕婉終於迴頭看了於文婕一眼:“傷心過度,會找殺她女兒的人,她一聲不吭自己殺自己,算是怎麽迴事?”


    “她……她是傷心過度,絕望了,才……才精神失常,就自殺了。”於文婕言談之間也有些心虛。


    “她連左覓的麵都沒見到,就自殺了……甚至連女兒的屍體都沒找到,就信了,這邏輯我還真不理解。”慕婉冷笑。


    以前,從沒有人跟她說過這種話,於文婕一時有些招架不住:“可能……她是受刺激了吧。”


    “哦,受刺激啊。”慕婉冷冷盯著於文婕,眼神有些咄咄逼人,直到看得她心虛的抬不起頭來,才淡淡開口:“於文婕,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啊,說實話,我會放了沈茜茜,如果你還不說實話,沈茜茜的自由……可就真的沒了。”


    “別,你放了她,再待在那個地方,是個正常人都會不正常的呀。”


    慕婉聽到這句話,噗嗤一聲笑了:“哈,你還真以為沈茜茜現在是正常人,她早就瘋掉了,隻不過……。”她故意吊於文婕胃口,“再晚,可能這輩子都治不好了吧。”


    “你……你把她怎麽樣了?”於文婕緊張道,哪有母親不愛自己孩子,何況她隻有這麽一個女兒。


    “沈如卿是不是你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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