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楚嘉文端了一杯牛奶花茶,從餐廳走了出來,還沒等她將牛奶送到茶幾上,慕婉和宋蓮已經勾肩搭背的坐在一起了,好像宋蓮剛才對慕婉的態度就像是一個幻覺一樣……


    “姑姑,奶茶。”


    楚嘉文不動聲色的將奶茶放到了茶幾上,瞥了慕婉一眼,心想,短短的幾分鍾而已,到底是怎麽迴事?


    “嘉文,我和你大嫂聊會兒天,你去做你的事吧。”


    聞言,楚嘉文神情一頓,詫異的抬頭看了宋蓮一眼,兩秒之後才反應過來:“哦……好。”


    “以琛對你的態度,很奇怪,你沒發現嗎。”


    “可是我什麽也沒問出來……。”


    慕婉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道:“像您說的,不溝通,或許大家還能好好的活著……。”


    “他是不是跟你說什麽了,而且……還不是什麽好話。”


    慕婉頓了頓,望著宋蓮道:“媽,我胸口疼,不是因為難過,是憋屈。”


    聞言,宋蓮摸了摸她的頭,“想不想發泄一下。”


    “想啊。”


    慕婉神色黯然道:“可我總不能咬死他吧。”


    話音剛落,宋蓮朝她臉上捏了一下,不禁笑了:“好了,晚上我會去找他談。”


    “媽……那我先上樓了。”


    慕婉起身時,宋蓮拽住了她:“還沒吃早飯,你上樓幹嘛?”


    慕婉看了眼書房門:“還是算了吧,我本來就沒胃口,看見他更沒胃口。”


    說完,慕婉抽出了手,朝著楚嘉文離開的方向上樓了。


    宋蓮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盯著茶幾上的奶茶出神了一會兒,抬眼看向書房的門,起身走了過去。


    “兒子,我要進去了?”


    宋蓮說完,微微打開了一條細縫,朝著書房瞥了一眼,卻隻能看到一抹涼薄的背影。


    顧以琛靜靜的靠在椅子上,目視著落地窗外的雪花,並沒有轉身。


    “以琛,我說過,我不會幹預你的感情問題,但是……媽隻問你一句話,這種狀態,你還要持續多久。”


    顧以琛凝視著窗外,沉默了片刻,轉身道:“媽,這麽對她,是我和張醫生的決定。”


    “張醫生?”


    宋蓮詫異的重複著這三個字,坐在了顧以琛旁側的沙發上,目視著他:“你這麽對待婉,這和張醫生有什麽關係?”


    “避孕藥是她喝的。”


    聞言,宋蓮臉上並沒有太多的驚,不動聲色道:“這個問題,趙毅那天跟我說了,她的血液裏有避孕藥的成分,在她的衣櫃裏,也有很多避孕藥。”


    “但是她自己不知道。”


    宋蓮似是沒有理解這句話的含義,試探著問了句:“所以,你是因為這件事,無法原諒她?”


    “不是我不原諒她,而是她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宋蓮迴想起那天在醫院,趙毅在她耳旁說的話,一時竟有些語塞,好半天才問出一句:“你的意思是,婉有人格分裂?”


    顧以琛凝視著窗外的雪景,隻覺得胸口憋悶難捱,低聲的嗓音道:“這是目前唯一的解釋。”


    “那你……。”


    “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我隻是幫她認清楚現實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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