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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卿月迴身,如此,還不肯放過嗎?


    “這些東西你帶迴去,莫要太委屈。”皇後讓人奉上諸多賞賜。


    江卿月迴府,看著桌上的值錢物件,暗暗歎息,若不是皇後對自己並非出於真心疼愛,多去幾次也不虧。


    洗漱一番,揮去了心中想法,沉沉睡去。


    平王拈了一隻簪子在手中把玩,看著床上睡的安然無恙的人,眼色深沉。


    天色擦黑,香兒把人從床上拖了起來:“小姐,你都睡了多少時辰了,起身用膳了。”


    迷糊的看著眼前一切,香兒的麵龐恍惚變成了前世好友的麵容。


    “小姐!”


    一聲唿喚將她的意識帶迴了清明之中。


    “怎麽了?”江卿月欲倒下去繼續睡。


    香兒無奈再次將人拉起來:“起來用膳了。”


    將碗中的蟹肉送進口中之前,江卿月一直出於迷糊狀態,被美食喚醒了精神,風卷殘雲掃空了桌麵。


    待平王來用膳時,隻看到了空空如也得餐盤,和一臉 ̄▽ ̄(滿足)的江卿月。


    “重上一桌。”香兒機敏,即可下去傳膳。


    原本清冷的房間,因著平王的到來和他身後的下人,被擠得滿當。


    “下去吧,本王妃伺候就是。”江卿月起身為平王布菜,端是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


    李嬤嬤滿意而讚賞的看著她,領著眾人退下了。


    門剛合上,江卿月就撂了手裏的筷子。


    “你把人都遣走了,有事要說?”平王自己動手,隻是秋蟹難剝,沒吃得幾口就撂下了。


    江卿月懶懶的看了他一眼,緩緩的搖了頭:“見著人多,心煩。”


    就因為這?


    平望看著她,眉頭直跳:“你來替本王布菜!”


    “王爺,我突然想起來,你要的藥水配方已經準備好了。”江卿月坐直了身子,嚴肅開口:“您,什麽時候動手?”


    “今晚,”平王垂眼,隻有將這府裏的人都換了,自己才能自如:“人晚間我會帶來,一張麵具需製作多久?”


    “兩個時辰。”其實快一些一個時辰即可,但若是自己失手,還有挽迴的機會。


    平王蹙眉:“不行,時間太長。”


    “這是你的問題,”江卿月毫不客氣的迴話。


    看著眼前囂張之人,平王感覺最近這段時間自己過於溫和了,冷然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江卿月,你真當本王不會殺了你嗎?”


    危險的氣息彌漫,江卿月放鬆的神經緊繃了起來,近段時間的順風順水讓她過於安居樂業了。


    笑著起身脫離了包圍圈:“王爺言重了,小女子人微言輕,靠著您才能苟延殘喘,是我逾越了,王爺您寬宏大量,莫要與小女子計較,這時間是無法改的,不然製作出來的人皮麵具維持不了很久,您看?”


    “時間最多隻能給你一個半時辰,”平王若不是從她的笑容中看出幾分討好的意味,真心覺著她方才的話皆是諷刺。


    江卿月撫著下巴點了點頭:“如此也可,不過到時候需要您搭把手。”


    “好,”平王暫時不想暴露自己的暗中勢力,這個女人,太狡猾。


    入夜。


    看著眼前的香燒了一截又一截,江卿月想罵娘,弄個密室還如此的遮遮掩掩,還讓自己帶著頭套進來,還讓自己在這裏等著!


    江卿月掀了眼前的桌子(╯‵□′)╯︵┻━┻,不巧正遇到平王邁步而來。


    銀底雲紋的黑底鞋履被潑上了江卿月製作藥水時剩下的廢料。


    兩兩相望,唯有失望還有尷尬以及憤怒。


    江卿月賠笑:“王,王爺,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那個,這藥水...”有毒。


    “動手,”平王冷著臉把手上拖著的人扔在了地上,打斷了她的話語。


    “哦,”反正也死不了人,江卿月拖著人手腳麻利的捆在了長條板凳上,她感覺平王有些悶騷,生氣就說嘛,何必如此不言不語。


    不滿無處發泄,被抓來剝皮的人自然倒了黴,江卿月下手更狠戾了幾分。


    平王在一旁看著,起先倒是對她幹淨利落的手法滿意,時間一長,被潑上藥水的腳,傳來一陣陣的瘙癢,讓他無法集中精神。


    散發著異樣氣息的草藥糊滿了昏迷家丁的臉,江卿月將手中的工具扣在了家丁臉上,一陣慘叫響起,江卿月開口:“讓他活著閉嘴。”


    平王皺著眉對這人肋下來了一手,晃了晃自己的腳,沒有引起注意。


    忍耐了片刻,見她依舊無動於衷,死死盯著昏過去的人,握掌成拳,抵著唇邊咳嗽了一聲:“江卿月。”


    疑惑的迴眸往他,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最終定格在他發綠的鞋上,才恍然大悟:“王爺稍等。”


    從旁邊的藥箱裏頭取出一小瓷瓶:“把裏頭的藥粉均勻的抹在皮膚之上,包裹至兩個時辰即可。”


    說罷,繼續迴去做事。


    家丁的臉在藥的作用下流淌下一縷縷的鮮血,混著草藥的味道,幾欲讓人作嘔。


    疼痛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家丁激烈的掙紮了起來,此刻即便是點了睡穴也是無用了,且這麵具隻能在人清醒時剝下,否則隻會死氣沉沉。


    凳子在密室內哐當亂響,江卿月死死按住家丁麵上的工具,等鮮血淋透,才緩緩的扯了下來,原本不斷掙紮的人,也失了力氣。


    拂去家丁麵上的草藥,看著那張鬆鬆垮垮掛在麵上的人皮,江卿月抿了嘴,為了保持平王的人不敗露,連帶著脖子以下的皮膚皆取了下來。


    扔在了一旁早已備好的藥水中。


    “好了?”平王換了鞋進來,看著凳子上沒有臉皮的人眼神一凜,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肉血管還在抽動,讓人作嘔。


    “嗯,”江卿月避開眼不去看還有唿吸的家丁。


    把藥水推到了外室:“泡製完成即可。”


    “平王!”沒了眼皮的人,連閉眼都做不到,家丁喉嚨裏發出冷笑:“原來你不是傻子!”


    看著地上的血跡,平王恢複如常的冷然,負手而立,未曾答話。


    “你以為把我捆在這裏我就不能傳遞消息了嗎!”冷漠的迴應,讓家丁近乎咆哮般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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