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win掛了電話迴去後發現,傅宵寒已經將房門打開了。


    而且他還在聯係船長給他準備小艇。


    “你要去哪兒?”


    erwin問。


    “迴家。”


    “這是慶功宴,大家都在,你要先走?”


    傅宵寒看了一眼遊輪上的人。


    那些人喝了不少,此時已經有些瘋狂。


    這場景傅宵寒並不陌生。


    但以前他還能當個旁觀者看幾眼,現在卻是連呆都呆不下去了。


    “這兒有你就夠了。”


    他隻這麽迴答erwin。


    “這哪兒能一樣?”erwin卻是攔著他不放,“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為了配合你甚至都將慶功宴開在這邊了,你還想怎麽樣?”


    “消費我買單。”


    “那也不行,你當我缺這點錢?”


    erwin卻是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傅宵寒卻不管他 ,隻繼續讓船長派小艇先送自己迴去。


    “說真的,其實你就算現在迴去了也見不到你妻子。”


    傅宵寒原本都已經開始無視erwin的存在了。


    在聽見他這句話後,他的腳步卻是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然後,他轉頭看向了erwin,“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不開玩笑。


    erwin和傅宵寒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


    他們之間是有個奇妙的契合點的,erwin有時候甚至覺得傅宵寒就好像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


    隻是他已經掙脫了世俗的牢籠,如今做什麽事情都隻為自己高興。


    但傅宵寒卻還被這邊的條條框框束縛著。


    所以erwin之前一直還想要“解救”傅宵寒。


    但現在 看來,這好像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而且自從他和桑旎的關係愈見親密後,他也讓erwin覺得越發陌生。


    在erwin眼裏,他就好像是一個將繩索往自己腦袋上套的傻瓜。


    ——確實,隻有傻瓜才會這麽做。


    好在傅宵寒的智商並沒有受到影響,他們之間的合作依舊十分愉快。


    這次也因為傅宵寒的策劃,他在國內打了一場漂亮的仗。


    erwin原本還以為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傅宵寒迴來了。


    結果現在,他卻用非常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


    erwin看著他,突然有一種感覺。


    仿佛自己要是說不出讓傅宵寒滿意的迴答,他會將自己直接一腳踹下海。


    erwin自己是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的。


    所以他毫不懷疑……傅宵寒也會這麽做。


    “我剛才給她打了個電話。”他隻能這麽告訴傅宵寒。


    “什麽電話?你跟她說什麽了?”傅宵寒的臉色卻是越發難看。


    “也沒什麽,我就是邀請她一同來參加派對?”


    erwin斟酌著說道,一邊往甲板的另一個方向退了退。


    ——避免傅宵寒會趁自己不小心,真的將他踹下去。


    傅宵寒還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確定你說的邀請?”


    erwin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後,突然笑,“lyon,你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什麽?”


    “其實我剛說的不是邀請,我騙她說你被我綁架了,讓她 自己一個人來贖你。”


    “所以lyon,你覺得她會來嗎?”


    “會。”


    傅宵寒的迴答毫不猶豫。


    他甚至連停頓一下都沒有。


    換作是其他時候,erwin可能會覺得他不過是在嘴硬反駁。


    可此時傅宵寒的眼神卻是無比的認真。


    也不帶半分的迴避。


    erwin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後,冷笑,“你就這麽肯定?她可隻是一個柔弱的女人。”


    “這跟她柔不柔弱沒有關係,我隻知道,她一定會來。”


    “那她要是沒來呢?”


    “我名下所有的股份歸你。”


    傅宵寒這個迴答再次讓erwin驚到了。


    他張了張嘴唇。


    在過了一會兒後,他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認真的?”


    “當然。”


    erwin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後,突然笑,“你該不會是想要看借機離開吧?”


    “剛才不是說打賭嗎?”傅宵寒卻是反問,“如果我贏了呢?你又給我什麽?”


    erwin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問。


    但說真的,這個局麵對他來說,就好像是穩賺不賠的一門生意。


    他知道傅宵寒喜歡桑旎的原因。


    畢竟……男人嘛,都喜歡溫柔漂亮的。


    erwin承認,桑旎長得的確很好看,楚楚可憐的樣子也能激發男人的一些保護欲。


    但這樣的一個女人,在不知道對手是誰,不知道這邊是什麽情況的場景下會孤身到海上來?


    erwin半點兒也不相信。


    而且因為是在遊輪上,隻要她報警,附近隻要出現其他可疑的船隻,他也都能知道。


    所以erwin剛才特意強調了,桑旎隻是不可能一個人來。


    “你想要什麽?”


    因為覺得自己穩贏不輸,所以此時erwin也並不介意,隻聳聳肩後,直接讓傅宵寒自己開條件。


    “我要的也不多,就你手上弗爾基金百分之五的股份給我就行。”


    傅宵寒的迴答倒是讓erwin有些意外。


    雖然這股份也不小了,換作是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是天文數字。


    但傅宵寒剛才給他的賭注 可是他的全部身家。


    現在卻隻輕飄飄的割自己一點兒血?


    erwin不相信。


    他正準備說什麽,傅宵寒卻又說道,“還有……”


    他的話說著,erwin卻反而輕輕鬆了口氣——他就知道事情沒這麽簡單。


    傅宵寒這麽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在這種事情上吃虧?


    “以後這樣的派對我都不參加了。”傅宵寒又繼續說道,“全部你代勞,同意麽?”


    他這句話卻是讓erwin懷疑了。


    因為傅宵寒的樣子太過於認真。


    而且提出的條件雖然讓他放了血,卻又不至於讓他跳腳翻臉。


    這讓erwin突然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他剛準備再說什麽,船員卻上來說,有小船正在靠近他們這邊,那人說是傅宵寒的太太。


    erwin的眉心一跳!


    傅宵寒倒是很快笑了一下, 再看向他,“走吧,賭局開了不是麽?”


    不等erwin迴答,傅宵寒已經往前麵走。


    但erwin很快將他攔住了。


    “那不行,做戲做全套,你現在還不能露麵。”


    傅宵寒皺了皺眉頭,“你什麽時候這麽玩不起了?”


    “誰說我玩不起了?我要加賭注!”erwin看著他,“我就要看看她到底能為你做到什麽地步,值不值得你為她放棄了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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