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空了?這是什麽意思?”


    司蘭奇左右看看,故作神秘地說道:“我們學校,有些不可告人的東西……我不好和你說清楚。這節課本來應該是大師來上的,可是因為某些原因換人來上了。”


    貝洛克眉頭微皺,疑惑地看著司蘭奇。


    “貝洛克先生,等會兒你看見那個學術騙子你就知道了。


    到時候,你可以問他一些問題,我保證那小子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以後這洛城大學啊,不來就對了。”


    “哦……是嗎?”


    貝洛克頗有落寞的點點頭:


    說來也是啊,郝運那樣的天才被人妒忌也是正常的。他的脾氣有些倔強,說不定得罪了某些人,讓他受委屈了?


    本來我就隻是來看郝大師的公開課的啊……


    現在他人不在了,還換了個“學術騙子”來上課,那我還需要繼續聽嗎?


    算了算了,我都請假來了。


    聽聽看再說吧。


    貝洛克與司蘭奇微笑著點頭,轉身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司蘭奇咧嘴一笑:


    有了貝洛克打底,我看你這個郝運還能翻出什麽風浪。


    司蘭奇繼續站在門口張望著。不一會兒,巴德帶著他的一票五大三粗的隊友,氣勢洶洶地走進了教室。


    “你倒是挺守信用的。”


    “如果不守信用,我早就在學校混不下去了。”


    巴德輕輕拍了拍司蘭奇的胳膊,帶著自己的隊友整齊坐在教室的最前排。司蘭奇看見萬事俱備,於是趕緊坐在教室的角落裏,等著看郝運出醜的場景。


    時間到了。


    郝運一如往常拎著他的手提包,有些忐忑地走上講台。


    郝運將手提包放在腳邊,緊張地搓搓手看著滿坑滿穀的學生,這裏甚至還有不知道從哪兒過來的醫生學者,郝運嚇得腿肚子直打顫。


    “呃……大家好,我是郝運。


    不少同學應該都見過我了,我是專門負責中醫理論與針灸的老師。”


    郝運拿著手裏的講義,翻來覆去,完全沒有一個大師該有的風範。


    巴德震驚地看著郝運,心裏叫苦不迭。如果他早就知道這次講座的是郝運,他才不會去收司蘭奇的錢呢。


    更要命的是,這次他帶過來的人手,還全都是大一新生,這些家夥可都不認識郝運呢!


    媽的,可不能讓這些家夥搗亂。


    “今天,我們要說的就是易經和中醫的關係。


    《易經》是我們名族一項偉大的哲學著作,他可以利用在生活中的方方麵麵。


    而中醫,隻不過是他運用中的一小部分……”


    郝運話未說完,一個拳擊社的學生就舉起了手。郝運眉頭一皺說道:“如果有問題,麻煩等我說完再提。”


    巴德緊張地看著那個愣頭青,使勁兒朝這那小子擠眉弄眼。沒成想那孩子會錯了意,固執地站起來,大聲說道:“亞洲人,我想問問你,你是不是霍格沃茲派來的……”


    “閉嘴,臭小子!”


    巴德站起身來,跨過無數座位,一拳夯在那個愣頭青的臉上。


    “他媽的,真是找抽。我看誰敢砸郝先生的場子!”


    巴德插著腰,大聲嚷嚷著,嚇得拳擊社其他學生全都閉上了嘴。他們全都疑惑地看著巴德,不明白這位學長為什麽突然打起自己人來了。


    郝運哭笑不得地看著巴德,咳嗽兩聲說道:“好了好了,巴德你坐下吧。”


    “是的,郝先生。”


    巴德哆哆嗦嗦地坐在位子上,長籲一口氣:幸好我機靈啊,不然還不知道場麵會如何發展下去。


    有了巴德做出榜樣,這下子還有誰敢打斷郝運上課?


    不明就裏的司蘭奇心裏把巴德罵成了一坨狗屎,這小子收了錢不辦事,居然還幫著郝運說話?


    司蘭奇抱著雙臂,不停抖著大腿四處張望。


    正巧,班森醫生就在他前排的座位上坐著。司蘭奇眼珠子一轉,彎腰探頭,拍了拍班森醫生的肩膀說道:“班森醫生……班森醫生?”


    “幹什麽?”班森轉過頭,不耐煩地問道。


    “待會兒你可一定要提提問題啊。”


    班森微微一愣,笑著說道:“這還用你說嗎?我過來就是要問問題的。我在下麵都憋了好久了。”


    班森轉過頭,繼續認真地聽著郝運講座,手上的筆還不時地記錄著什麽。


    司蘭奇微微一笑,沒想到郝運的仇人還真不少,就連班森也特意過來看郝運出醜啊。


    那邊的貝洛克醫生此刻也在皺著眉頭,不斷搖頭晃腦,顯然也是對郝運的課程感到不知所謂。


    正好啊,郝教授。


    我倒要看看你會如何應對醫學界兩個大佬的詰問。


    時間過得飛快,不一會兒,郝運的一個小時的課程就結束了。這還是郝運第一次上了如此長時間的課程,他的感覺有些疲憊,不過臉上卻難得露出了笑容:


    “今天的課程到此結束了。感謝大家過來聽我的課。


    有什麽疑問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提了。”


    司蘭奇也陰惻惻地笑了兩聲,他倒想看看一會兒這個郝運還能不能笑出來了。


    “郝醫生,我有個問題。”


    郝運迴頭望去,原來是班森醫生正坐在台下舉起手。


    “說吧,班森先生。”


    得到郝運的首肯,班森開心地站起來激動地說道:“郝醫生,我想問您,你下次什麽時候能再次做個手術?我想在您身邊觀摩一下。”


    嗯?


    這畫風有點不對啊?


    難道這個班森是想嘲諷郝運沒有多少臨床的經驗?


    對了,一定是這個意思。我倒要看看郝運那個家夥怎麽迴應。


    司蘭奇點點頭,笑眯眯地看著台上。


    郝運看著班森微微一愣,哭笑不得地說道:“呃……班森醫生。你能不能問點和課程有關的問題?


    而且這個問題,我私下也和你說過了。


    我在看病的時候,不習慣有人在我旁邊。”


    班森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對不起,郝先生是我唐突了。


    那我問一個關於中醫的問題吧?


    之前有個病人,你沒有看任何影像學的報告和檢測,就確認了病人的狀態。最後還通過針灸就把病人救活了,我可以問問您是怎麽樣做到的嗎?”


    郝運皺了皺眉,說道:“你問的是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我們中醫在看病的時候,是通過望聞問切來診斷病人的,所以我們根本不需要什麽報告和檢測。


    這是一門很複雜的學問,如果你想了解的話,可以聽一聽我其他的課程。


    第二個問題,關於針灸,那就更加複雜了。


    我也是經過大量的練習,才能掌握一點皮毛。


    這其中的知識、原理,也不是我在這裏和你說三分鍾就能解釋清楚的。”


    班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謙虛地說道:“好吧,郝先生我明白了。是我有些冒進了。”


    “沒關係。


    學習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擁有求知欲是好事,不過咱們也不用太著急了。”


    “郝先生,您教育的是。”


    班森如同小學生一樣,恭敬地鞠躬點頭坐迴位子上。


    在座不少醫學生在實習的時候,可都見過這位班森大夫,那家夥在醫院裏可都是說一不二的角色。


    他們幾時見過班森如此謙卑的樣子?


    這個郝運居然連班森醫生都能教訓?


    司蘭奇坐在座位上,咕嘟一聲咽下口水,接著又把腦袋轉向貝洛克醫生。


    這個貝洛克本來是來聽湯姆遜大師的課程的,現在臨時改成郝運的課程,估計他現在也是氣的不輕。貝洛克也是出了名的暴脾氣,最看不慣學術欺騙了。


    之前,司蘭奇已經給貝洛克吹過風了,恐怕他現在正憋著一股氣要好好教訓一下郝運呢。


    正如司蘭奇期待的,貝洛克真的皺著眉頭站了起來,連舉手都沒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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