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運看著老板,警惕地說道,“這次又有什麽事?”


    老板伸出手,眯起眼睛說道:“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克倫特。在開旅店之餘,我還兼職做一些中介的生意。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你一定是個經驗豐富,醫術高超的醫生。”


    郝運瞥了一眼克倫特的手掌,雙臂環抱在胸前一言不發。


    老板毫不在意地收迴手掌,接著說道:“郝醫生,有沒有考慮做一個編外醫生?”


    “編外醫生?”郝運聽了,有些排斥地抿著嘴巴。編外醫生說的好聽,事實上不就是給黑幫還有妓、女治病的非法醫生嗎?


    克倫特上前一步,拍了拍郝運的肩膀接著說道:“沒錯。我想你現在一定很缺錢吧?沒有工作,你怎麽在這裏生存?如果你想在美國考到行醫執照,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在那之前,你早就餓死了。你還不如先去做個編外醫生好了。”


    郝運聽了,低下了頭,摸了摸自己有些單薄的皮夾子。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嫌棄的話,讓我進屋裏說吧?”眼見郝運動了心,克倫特輕笑一聲。


    郝運沒有說話,轉身走進了房間,克倫特緊隨其後,隨手關上門。


    “當編外醫生,會有危險嗎?”郝運第一時間說出了自己最膽心的問題。


    克倫特摸了摸自己的膀子,“郝,你放心。我給你介紹的客戶,絕對都是非常安全的。想要找編外醫生的人,通常比你更希望要保密,他們絕對不會向警察曝露你的身份的。隻要你和我好好合作,你很快就能年入百萬。”


    “你會收提成的吧?”郝運問道。


    克倫特聽了,哈哈一笑說道:“兩成,這是市場價。如果是你自己開發的客戶,我是不會抽成的。”


    郝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吟片刻說道:“可以。”


    克倫特滿意地點點頭,說了一些郝運需要知道的事情:


    “對了。在你給病人看病的時候,記得一定要收現金,可千萬別要轉賬。否則美利堅的稅務局會有一萬種方法找到你。記住,做我們這一行,嘴巴一定要嚴,如果你在病人家裏看見什麽東西,千萬不要多嘴。我可不想第二天在橋底下打撈你的屍體。


    “哦,對了。一定要先收錢,再治病,這是行業裏的規矩,對你也是一種保護。”


    郝運聽了,用力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很好,我果然沒看錯你。”克倫特用力點點頭說道,“其實我現在就有個生意要讓你去做。對方催的有點急,我認識的醫生都沒空,隻有你可以去了。”


    說完,克倫特把一張紙條塞進了郝運的手裏,郝運打開一看:布朗克街葉柯角11-1-02。


    郝運默默點點頭,從座位上站起收拾自己的工具箱,克倫特瞄了一眼郝運說道:“哦,對了,我建議你和布萊恩一起過去。”


    “布萊恩是誰?”郝運轉過頭看著克倫特。


    “他是個出租車司機。”克倫特聳聳肩說道,“別的司機可能會找不到地方,另外你多帶點可以治療槍傷的藥物,我怕你到時候不夠用。”


    “槍傷?”郝運立刻放下了手裏的活,晃了晃手裏的紙條說道,“你確定這個地方……沒有危險嗎?”


    克倫特揚起了眉毛,撇著嘴說道:“嗯……他們很守規矩的。我認識的醫生裏,也就三個因為他們而死了。不過,那都是因為這幾個醫生嘴巴不牢靠造成的。”


    郝運一聽,立刻把紙條丟給了克倫特,拉起了這個無良奸商就往外趕。


    “他們說願意給你兩萬刀。”


    “借我用一下電話,我要喊布萊恩過來。”


    ……


    坐上出租車後,郝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完全不出意料啊,這個布萊恩正是送郝運來克倫特旅店的司機。布萊恩在得知郝運要去布朗克街葉柯角的之後,立刻在自己胸口畫了個十字架。


    車子越走越偏,大約過了不到半個小時,郝運便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處老鼠橫行,蟑螂亂飛的小街巷,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


    馬路對麵,隻有一個戴著漁夫帽的老奶奶正坐在樹蔭下麵打盹。一隻渾身髒兮兮的小狗,正趴在老奶奶的身邊,和它的主人一樣無精打采。


    郝運捂住自己的鼻子,走下了車,布萊恩搖下車窗說道:“朋友,我在這裏等你?還是你出來以後再給我打電話?”


    “你就在這兒等我吧。看病花不了多長時間的。”郝運皺著眉頭說道。


    布萊恩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攤開手說道:“我是擔心你出不來了。這樣吧,你多給我十刀,我就在這裏等你到晚上,你看怎麽樣?”


    郝運聽了,從懷裏掏出了十刀塞進了布萊恩的手裏。


    “謝謝老板。”布萊恩笑眯眯地把錢塞進口袋,靠在椅背上打開音響。


    郝運深吸一口氣,敲開了客戶的門。


    吱呀……


    房間門打開了,屋子裏黑黢黢的,看不到一個人。


    “你好,我是克倫特介紹來的……”


    不等郝運說完一個冰冷的槍口便壓在了郝運的頭上,子彈上膛的聲音讓郝運的心涼了半截。


    “嘿,大個子。放下武器,這是我們找來的醫生。”


    一個頭上纏著繃帶的家夥走了出來,他按住了大個子的手臂,把手槍拿走別在了自己的後腰。他拍了拍郝運的肩膀,示意郝運跟上。


    郝運跟在對方的後麵,冷冷地看了一眼大個子。他們穿過長廊,郝運在最裏麵的房間裏,看到了傷患。


    那是一個頭發微卷的大漢,看上去約有四五十歲,他赤裸著上身。肩膀上的槍傷正不斷在向外流血,屋子裏還有另外兩個身負槍傷的傷患,他們全都目光灼灼地看著郝運。


    大佬抬起眼皮看著郝運說道:“你是克倫特介紹來的?”


    “沒錯。”


    “好,你過來吧。”


    大佬聽了滿意地點點頭,鬆開手上的布條、子,露出了肩膀上血糊糊的傷口。郝運站在原地不動,一字一句地說道:“按規矩。先給錢,再治病。”


    “狗屎,你這黃皮猴子活膩了嗎?”門邊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氣鼓鼓地站起身,掏出手槍指著郝運的太陽穴。郝運發動了麻痹咒,輕輕點了點男人的手腕。


    那家夥覺得自己的手臂就像過電了一樣,一陣酸麻,痛唿一聲便丟掉了手槍。


    郝運這一手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誰也沒想到這個麵黃肌瘦的亞洲人,居然還能一招製敵,難道他會功夫嗎?。


    黑幫份子紛紛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掏出長槍短炮對準了郝運。


    郝運攤開雙手咧嘴一笑說道:“好啊,這就是你們對醫生的態度嗎?打死我算了,我看以後還有哪個醫生敢給你們治病。”


    “住手。把槍收起來!”大佬雙眼放光地看了一眼郝運,“你們一個個的,連規矩都不懂了嗎?西蒙,把錢先給他。”


    頭頂纏著繃帶的西蒙看了一眼大佬,從床頭的保險櫃裏拿出了兩疊現金塞進了郝運的手裏。郝運滿意地點點頭,拎著醫療箱來到大佬的麵前。


    子彈滯留在大佬的肩膀裏麵,必須先把子彈取出來才能縫合傷口。


    郝運拿出自己的金針,用針灸的手法給大佬止血,接著又利用麻痹咒隔絕了大佬的痛感,認認真真地給大佬做手術。


    大佬眨著大眼睛看著郝運,好奇地說道:“你怎麽不打麻藥?”


    “沒路子,也買不起。”


    “那為啥你不打麻藥我也不覺得疼呢?”


    “廢話,你要知道你就是醫生了。”


    “你剛剛那一招是不是點穴?你是不是也對我用了點穴?我知道的,那些功夫片裏麵可都是真的吧?”


    “閉嘴!”


    大佬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乖乖閉嘴——這個華國人可是會功夫的啊!


    郝運擦了擦汗,幫大佬取出了子彈,縫合完傷口,緊接著又給下一個傷者治病。直到郝運把所有病人都治好了,大佬的肩膀才恢複知覺。


    眾位黑幫份子,無一不對郝運的醫術交口稱讚。大佬甚至親自站起身,拍了拍郝運的肩膀說道:“你叫什麽名字,亞洲人。”


    “郝運。”郝運不動神色的彎下腰,收拾醫療箱。


    大佬同樣蹲下身子,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我叫大槍,願不願意和我們混?”


    “我對混黑幫沒興趣。”郝運笑眯眯地站起來,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給了大槍說道,“不過,如果你們以後需要醫生,隨時找我不用再去找克倫特了。另外,下次我來的時候,不想再有人拿槍指著我的頭。”


    “沒問題。西蒙,把郝醫生送出去。”


    西蒙帶著郝運走到了大門口,他瞥了一眼街對麵,那個在樹蔭底下乘涼的老太婆已經不見了。


    “西蒙,這個街道上平時人多嗎?”


    “這裏到處都是小偷、窮鬼和搶劫犯,正經人沒事兒誰到這裏來?”


    郝運點點頭說道:“我剛剛看見有個老太太在街對麵乘涼。不過現在她已經不在了。”


    西蒙聽了一愣,他看了一眼郝運說道:“謝謝你。”


    郝運拎著醫療箱迴到了布萊恩的車上,黑人小夥興奮地轉過頭,看著郝運說道:“嘿,郝!你是怎麽辦到的?這個地方可是黑幫的老窩啊。你過去是不是給他們的老板治病的?聽說紅手套的老板大槍生了花柳,你不會是幫他治這個病的吧?”


    “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郝運閉上了眼睛,靠在車後座上一言不發。


    布萊恩聳聳肩,他關上了音響朝著克倫特的旅館駛去。


    郝運把一遝子現金扔在克倫特的桌子上,克倫特興奮地站起身,拿起鈔票一遍又一遍地點數。


    “哈哈哈,郝。你是我見過效率最高,最有天賦的醫生了。”


    郝運冷哼一聲,敲了敲克倫特的桌子說道:“你就不能幫我找點正常的病人嗎?”


    “嘿,現在還不是你挑病人的時候。”克倫特說道,“等你的名聲打響了,你才有資格去挑選病人。你得快點找到你的特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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