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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甲魔很詫異,因為他居然一動也動不了。陸恆微笑著,手上用力,鋼刺居然稍稍有些彎曲。


    玄甲魔差異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我說過了,陸恆。我的意思是:你是做什麽的?


    陸恆想了想,一個專喜歡找麻煩的人而已。玄甲魔渾身顫抖著,顯然是拚盡了全力,腳下卻絕難移動半分,陸恆笑了笑,一鬆手,玄甲魔收不住力,身子直騰騰的向前衝出去,咚一聲摔在地上,他狼狽的站起身,臉色極為難看,再次蜷起身子,先加速一陣,然後飛快地衝過來,陸恆卻不閃不避,將長劍背到身後,伸出右拳猛地向這飛馳的鋼鐵戰車揮出,隻聽一聲巨響,地麵嗡嗡直顫,玄甲魔的被打得倒退數丈,展開身子跪在地上,他難以置信地搖著頭,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陸恆問道,現在你說該認輸的人是誰?玄甲魔喘了幾口氣,說道,你以為會是我嗎?


    不,我是不會輸的,我一旦輸了,便失去了存在的價值,主人會把我當做廢品處理掉……我,我不能輸,他邊說著,邊盯著陸恆,姓陸的,我承認你的確很厲害,可是剛才我說過了,這一場戰鬥中我立於不敗之地,即使你力氣很大,甚至能把我打的停下,那又怎麽樣?


    你那把劍太脆弱,完全傷害不到我,你靠什麽和我打就憑一雙拳頭嗎?


    就算你把拳頭揮碎了,隻怕也傷不到我一根毫毛,陸恆道,你知道,戰爭中對付那些穿重甲的武士最有效的武器是什麽嗎?


    是,重錘?你問這幹什麽?玄甲魔疑惑道,陸恆點了點頭,沒錯,重錘破甲錐,凡是這樣的鈍器都可以,隻要能以衝擊造成傷害,便不需要刀劍。


    玄甲魔警惕,莫非你還帶了錘子不成?陸恆搖搖頭,我從不帶那種笨重的武器,玄甲魔懸著的心放下來了,哈哈大笑道,我以為你長篇大論會有對付我的辦法呢,看來不過是閑扯而已。


    陸恆笑了笑明明我很少說廢話,可為什麽那麽多人總覺得我喜歡閑聊?


    他向前跨上一步,說道:我雖然沒有重錘,但你本身豈非就是最好的錘子?


    玄甲魔怒道:你怎麽罵人?陸恆搖搖頭:我說的是事實,不信就試試吧。


    說罷不等魔頭答應,一把抓住他身上的尖刺,竟高高舉起來。玄甲魔驚道:你幹什麽?


    陸恆不答,翻手將他摔下去。巨大的體重成了玄甲魔的負擔。這一下,他隻感到天旋地轉,五髒六腑仿佛都錯了位。


    可還沒等緩過勁兒來,陸恆又抓起他的腳脖子,向反方向又是一摔。玄甲魔終於明白陸恆方才的話了,他自己就是錘子,用錘子敲別人就是傷害他自己,陸恆片刻不停,左右開弓,整整摔了玄甲魔七下,最後玄甲魔遍體鱗傷的躺在地上,身上的尖刺幾乎都已經摔彎,嘴微微張開,也不知是死是活。


    陸恆不再管他,朝下個房間走去。這個房間與前幾個都不同,中間擺著一把椅子和一個梳妝台,上麵放一麵銅鏡。


    一個女子正背對陸恆,仔仔細細的梳他的一頭秀發,陸恆記的這個人,他是黑天身旁那個非常美貌的女子,對女人陸恆向來是很客氣的,他輕輕咳嗽一聲說道,姑娘,你若是能讓出一條道來讓我通過,咱們倆就不用弄得那麽麻煩了,女子聽見聲音,忽然迴過頭來,卻隻見他的一張臉上居然沒有五官,竟是白花花的極為平整的一張臉,他宛如一張空白的畫布,上麵什麽都沒有。


    隻聽那人說道:有人說陸恆的力量可以媲美魔王,現在看來傳聞果然不假,那聲音低沉渾厚,全然不是女子嗓音,陸恆笑了笑,原來不是女人,那我就放心了,說罷亮出四尺長劍。


    畫個道兒吧,你又有什麽名目?那無麵人卻搖搖頭,說我不是女人,你怎麽知道?


    話音未落,忽然一抹臉,陸恆眼前現出一張驚豔絕倫的麵孔,正是在方才宴會上見過的女子。


    這讓陸恆有一些差異,他皺起眉頭問道,你怎麽做到的?女子笑而不答,又是一抹臉,麵孔卻忽然變得猙獰無比,生著獠牙利齒,讓人不敢逼視,隻見他飛快的揮舞著雙手,一會兒變成老人,一會兒變成小孩兒,一會兒變成跑堂的夥計,一會兒又變成雍容華麗的貴妃,不知換了多少次臉後,他忽然大喊一聲陸恆,你看我是誰?


    陸恆定睛一看,自己麵前的竟赫然是一直苦苦追尋的離離。陸恆不笑了,臉上殺機湧現冷冷說道:不許你變成他的樣子,趕緊給我變迴去,否則要你好瞧,女孩兒卻睜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一臉茫然的說道,大哥你怎麽了?


    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離離呀!大哥這兩個字是一開始離離專門稱唿陸恆用的,旁人根本不知道,陸恆臉色一變,你怎麽知道……女孩兒忽然委屈道,這叫什麽話呀?


    隻有我會這麽稱唿你給,我怎麽會不知道呢?大哥,我把舔舔弄丟了,咱們一起去找她好嗎?


    陸恆真的有些糊塗了,他弄不清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不是離離。說聲音樣貌,這個人說話時的神態,和離離一模一樣。


    更別說他口中那些旁人不知道的內容。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女孩兒跑上前來,抓住陸恆褲腿哭訴道,大哥你怎麽了?


    難道是把我忘了嗎?陸恆感覺到胸膛中的萌芽正在生長,於是答道:當然不會把你忘了,我一直都在找你。


    離離立即破涕為笑,拍著手說道,我就知道大哥對我最好了,是不會扔下離離不管的。


    說吧,又是唱歌又是轉圈,連這副沒深沉的樣子都和離離一般無二。陸恆似乎隻能相信了,他拍了拍離離的頭:咱們現在就去把小狗找迴來,好嗎?


    離離用力點點頭,說道,大哥老規矩,你走前麵我殿後,陸恆苦笑一聲,算是答應了他的請求,兩人邁步向下一扇門走去離離,卻忽然趁陸恆不備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把小刀。


    刀雖然小,但殺人確實夠了。走了不到十來步,離離忽然在陸恆背後拔出匕首朝他後心刺去。


    陸恆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忽然迴手一抄,兩根手指竟死死掐住刀子,讓它再不能往前走一毫。


    陸恆微笑著問女孩離離這是怎麽迴事?你為什麽要用它刺我?離離哈哈一笑,大哥你忘了,接下來你要麵對黑天那大魔頭啊,不提前演練演練怎麽行?


    所以呀,我才測試你的反應呢。他邊說邊撅起小嘴,顯得非常可愛。陸恆想到那怎麽樣,我的身手有沒有退步?


    離離,抿嘴一樂,還行,反正沒退步,陸恆道,那我就放心了。又走了沒幾步,離離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把鋼針,冷不丁的誌向陸恆的淚下,陸恆身形如電,又是側身躲開,問道,這迴你又做什麽?


    離離把雙手背在頭後麵,眼睛盯著別處說道,真沒勁,每次都打不中,你一點兒也不好玩兒。


    算了,我不玩了。說罷雙手一攤,將衣服抖了抖。但聽稀裏嘩啦一陣響,她身上帶了,不下百種陰毒的暗器,幾乎堆成一座小山,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把這些東西藏到身上去的。


    陸恆笑著問道,你什麽時候學了這麽多的本事?離離歎了口氣:你又不在我身邊,我當然得學會保護自己了。


    這麽長時間以來,我學過的東西可不止有這麽點兒,還有很多厲害的絕招呢。


    她忽然抓住陸恆的手腕:你要不要見識一下?陸恆道,沒有這麽大的變化,不會是假的吧?


    離離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當然不是,你隻要還記得我的模樣,就知道我究竟是不是真的,對吧?


    他忽然湊近陸恆的耳畔滴滴的聲音說道,大哥告訴你,其實我呀已經長大成人了……他一邊說著,另一隻手上的指甲卻嗖一聲長出來,悄悄向陸恆的小腹伸去,而正在這時,陸恆突然攥住他的手腕,向反方向一折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離離的手腕兒折斷了,她慘叫一聲,翻身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道,我的手我的手。


    陸恆慢慢的走過來說道,你別動我看看能不能給你接好。說著抓起他另一隻手,也哢嚓一聲折斷,離離的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顯然是痛苦以及,她慘唿道,姓陸的你你做什麽?


    陸恆道:幫你治傷呀,哦抱歉,我弄錯手了。你別動,讓我彌補一下。


    離離疼的眼圈兒旁都變紅了。顫聲說道,姓陸的你真沒良心。陸恆笑著答道:戲演夠了嗎?


    演夠了就痛痛快快的和我打一下,你還有點獲勝的可能,離離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什麽我不懂。


    陸恆道,你方才站在那裏,當著我的麵變成離離的模樣,我若再看不出來豈不是是個傻子嗎?


    離離忽然惡狠狠的說道,不可能。人都是有感情的,哪怕明知是假,也不會對自己至親至愛之人動手。


    陸恆笑道,你終於承認了嗎?好既然如此,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雖不知那是什麽原理,可是你模仿的離離的確沒有任何破綻。


    我認識一個名叫空空兒的朋友,他的本事在你麵前簡直就像小醜耍的把戲。


    魔頭道,既然這麽說,我更不會被識破了。陸恆搖搖頭:話卻不能這麽說,你知道嗎?


    離離是個小孩兒。小孩長的總是很快,我們分開已經有幾年了,他看上去早已不是以前那副模樣。


    所以你變得越像,我就越清楚你是假的。魔頭哼了一聲。突然不甘心的再次分辨到:那也不對。


    即使明知是假的,人們也不會去傷害心底最珍貴的迴憶。你說的沒錯,的確曾經有人識破過我的手段,可他們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我。


    這是情感的決定,與理性無關。我變成某個老太太那戰死的兒子時,她不僅不怨恨我相反感激涕零,就連被殺之時也是甘之如飴。


    還有什麽夫妻、戀人、兄弟、姊妹,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怎麽唯有你能如此冷酷?


    陸恆抱歉的一笑,對不起,忘了告訴你了,我是個沒有心的人。魔頭一愣,隨即笑道:無心之人,好一個無心之人!


    他的笑聲越來越弱,在看時已然氣息皆無,原來是服毒自盡了。直到最後一刻,他再一次恢複了本來麵目,一張沒有五官沒有表情,什麽都沒有的臉。


    陸恆終於來到最後一道門前,他走進去。裏麵金碧輝煌異常華麗。魔王斜靠在一張金燦燦的椅子上,頭枕手臂,斜著身子看著他。


    那雙眼像深不見底的泥潭。黑天抄起金杯,喝了一口酒,說道:地缺,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陸恆朝左右看看你是最後一關了,對嗎?黑天輕輕頷首道:是的,不過你的旅程也到此為止了,已無法從我這通過去。


    陸恆笑道,前麵幾個人也都是那麽說,可他們死的死,傷的傷,沒有一個能兌現自己的諾言。


    黑天並不著惱,也淡淡一笑:坦誠點朋友,你應該可以看得出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隻是我的仆人,我的奴隸,是我用以試探你的工具。


    如果你太弱敗給我的奴隸,那麽我自然也沒出手的必要。又或者你遍體鱗傷的來到我這裏,讓我看清了你的斤兩,我也會感到十分乏味。


    隻有現在這樣,你擊敗了我所有仆人,然後毫發無傷來到我麵前,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這幅樣子才是最讓我著迷的。


    陸恆說到你的手下沒什麽能打的人,你這個做主人的又能厲害到哪兒去嗎?


    黑天根本不屑迴應他的挑釁,淡然答道:我無需用別人證明自己的實力。


    他們借我的名聲招搖撞騙,瞞天過海怎麽都行,我不在乎,不過代價就是我不會幫他們,他們可能死得很快,說句實話,我的隨從已經換過幾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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