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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上仙被這兇獸隔著籠子給吃了,自己若上去夠它塞牙縫的嗎?淩霄子頓足,捶胸連連歎氣道,沈兄弟沈兄弟,你這又是何苦來的呢?


    天羅神冷冷哼了一聲道,這也是他命中注定的結束,樓主你不必過分自責了。


    說話間頂樓上墜下一條極粗的鐵鏈,勾住籠子的頂端,緩緩升上去,天羅神望了望身旁的一僧一道,說到,誰若是再有異議,便是和我們三人過不去,到那時本座也隻好,亮一亮真本事了,說完挑釁似的瞪了李殘一眼,你才知道,這圈套明顯是給自己準備的,他們明知道李殘不會置城中的百姓於不顧,所以故意這樣設計。


    李殘去殺窮奇,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旁人又沒有逼他。李殘轉身對陸恆說道,兄弟,你自己能行嗎?


    陸恆點了點頭,沒事,這五個人很弱。你慘到那好,咱們就分頭行動,說吧,滿滿為自己倒上一盞酒,陸恆見狀也端起酒盞來,兩人同時將酒一飲而盡,然後,隨手拋掉酒盞,頭也不迴的,一個向上,一個向下走去,淩霄子臉上不禁獻出一絲陰險的微笑,單說李殘往上走了,一兩百層階梯,但見樓頂,仍是望不見頭,這時他身旁,在拉門唰的一聲打開,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哈哈,李星主,請進請進!


    李殘抬眼一看,原來是那個胖大的和尚,李殘,知道早晚要麵對這些人,於是冷哼一聲,一言不發踏入房間裏,房間大的有些嚇人,想來是了什麽縮地或袖裏乾坤之術。


    就像這逍遙樓,從外麵看隻不過是個普通的酒樓,而裏麵卻是別有洞天,地麵上鋪著青石磚,四周圍成圓形,幾乎有一個跑馬場那麽大,看樣子這裏就是讓人廝殺的場地。


    李殘微微行了個禮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大和尚你是如來佛祖坐下弟子之一。


    道同和尚笑著點了點頭,不錯,貧僧正是,李殘麵色一變,既然如此,你更應該知道我佛慈悲,為什麽還要助紂為虐幫淩霄子做壞事?


    道通和尚晃著胖大的腦袋,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李三生平最恨,假仁假義之輩,認為偽君子之害,比真小人更甚。


    於是刷的一聲拔出單刀,指著報通說道,那就請出招吧,道通拍了拍肚皮好咱們就來練練,李殘雖吃刀在手,但卻一動不動,一旦進入戰鬥,他就會變得格外敏銳和謹慎,這是與生俱來的本能,無論麵對什麽敵人,他的第一步總是觀察,既在觀察敵人的長處,也觀察敵人的破綻。


    眼前這個和尚似乎渾身上下都是破綻,他站立的姿勢沒有一點章法,看起來隨隨便便,左手在肚皮上搓來搓去,右手在脖梗處捉著虱子,臉上還掛著憨憨的,有一些抱歉的笑容,然而越這樣離殘兵越不敢輕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全是破綻和沒有破綻是一樣的,道同和尚等了半天,忽然說到,小哥,你要是不動手,我可就先上了,說把驟然飛出兩隻蒲扇似的大手,猛然擊出,來了一張雙風灌耳,這一下要是打上李殘的腦袋可就碎了。


    李三道一聲來的好,也不躲避,直刺和尚的咽喉,和尚畢竟胳膊短,在拍中李殘之前,脖子便會被他的刀捅穿,這可是得不償失,於是他連忙雙手亂揮,身前像用手掌布了一堵肉牆,他敢於一手接刀,手上的功夫定然是不俗,李殘也不硬拚,刀勢一轉向下斜劈他的大肚子。


    沒想到,和尚將肚子一收,那麽累贅的,一大塊肥肉竟然薄如宣紙,同時他胸口急漲,猛地從口中噴出一道烈焰,那火苗並不是常見的,紅黃二色,而是紫幽幽冒著青光,掀起的熱浪,灼得李殘麵皮生疼。


    你才知道這火定非尋常之火,可若是此時退卻便失了,先手,會進入步步不利的局麵,理財用刀何其神妙,電光火石間已有對策,它飛快地卷動著刀刃,一股殺氣噴薄而出,敬酒的那道烈焰環繞在單刀四周,李殘將單刀畫半個圈子猛的,從中正劈下來。


    這一下火箭刀勢,刀憑火威,又正處於道通和尚,前力盡消,後力未至之時,他就是再有能耐十倍也躲不開了。


    可這時卻見道同和尚嗬嗬一笑,甩了甩袖子,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李殘的,刀刃輕輕貼著和尚的頭皮,刀身火焰全消,他沉聲問道,你怎麽不反擊?


    以為這樣我就會讓著你嗎?和尚搖了搖頭,貧僧打不過你又何必再戰?


    不如早早投降,免遭羞辱,李燦緊緊盯著他,過了半晌後說道不對,你沒有認真和我打,道同和尚故意一瞪眼,別胡說,我怎麽沒打,剛才你也看見了,你這招這麽過來,然後我這麽迎上去……總之我打了啊,你出去以後別亂說,李殘收刀還鞘問道,大和尚與莫非不願意與李某為敵嗎?


    道同和尚私下看了看,忽然歎了口氣道:人在世上走難免,會欠下一些人情,欠的人情若是不還,變成了鉤長債,讓和尚我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安穩。


    所以甭管怎麽說,我都得先把這債還上不是?李殘好奇道,你一個和尚,乃六根清淨之人,會讓人家幫什麽忙?


    道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閃閃的笑了笑,要知道現在這年頭幹什麽都要用錢,修四院,造金身,一旦放開了,做那銀子就如河水一樣嘩嘩的流出去。


    水流出去還能看見地皮濕,銀子花出去,卻連個毛也見不到,此間的主人逍遙子,是個商人,也是個大財主,給貧僧的道場布施過不少錢,所以所以,嗬嗬,你懂了吧?


    李殘點了點頭,錢能通神,看來這話一點兒不假。道通和尚繼續說道:貧僧欠錢不假,可絕不會做,違背良心之事,李師傅,我是絕對不能容忍那窮奇禍害人間的,等一會兒假裝敗給你以後,貧僧,便出樓去,混跡於百姓當中。


    如果他真把那兇獸放出來,我就算拚了老命,也要製止他作惡,說把雙手佛合,口頌佛號,神色十分虔誠。


    李殘點了點頭大和尚,你是明白人,在下多謝,事不宜遲,我若能在樓上將它斬了,便沒有後麵那麽多麻煩。


    少賠了。我把掉頭便往外走,道通和尚卻一擺手道:且們我還有些事沒跟你交代,李殘詫異的迴過頭,什麽事?


    和尚思忖片刻說道,你不會以為淩霄子安排我們幾個人,都會堂堂正正的跟你動手吧,他當然不會那麽做,李殘說到這一點,我心中有數,和尚去搖了搖頭,你什麽都不知道,我來告訴你吧,說吧,他從袖中摸出一串佛珠,拖在手上,修道之人到了我們這個份兒上,總會有些防身的家夥,我們一般稱之為法寶,譬如我的這串佛珠,換作金剛珠,每一顆上麵都刻有我佛如來的箴言。


    若有妖魔,邪祟作孽,貧僧隻需將這珠子取下來,輕輕一打,便能使他們魂飛魄散,可是啊,若用這東西打好人卻是半點作用都沒有,他笑了笑,所以我說我打不過你也並不是什麽謙虛之詞,佛家不打誑語,貧僧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李殘想了想問道,這麽說,那個道士還有天羅神也有自己的法寶,那是自然,道同和尚點頭道,況且我告訴你,你的對手還剩三個,並不是兩個下一關等著你的是淩霄子師弟靈虛子,李殘前世被這師兄弟所害心中十分憤恨,之前,出於謹慎的考慮,隱忍不發,此刻雙方已經撕破臉,就沒有什麽,再隱瞞的必要了,他陰沉著臉說道,來的好,我正想會會他呢,他們師兄倆砍斷我手腳的賬,我早晚得算,他對道通說道大和尚,請你告知在下,那剩餘三人的法寶都是什麽?


    在下感激不盡,和尚苦笑著搖了搖頭,抱歉的很,貧僧並不知道。李殘一愣,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難道連彼此的底細都不知道?道通哈哈大笑道,那當然了,別說是同伴,就是親如師兄弟或者兩口子,法寶的秘密也是不說為妙,總之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想想看,若是誰都知道你壓箱底的絕活是怎麽迴事,你這一手還鎮得住人家嗎?


    李殘默然點點頭,的確是這個理兒,和尚又說道,李星主,其實你的這把單刀也可以算作一件法寶,隻不過,他模樣雖然樸素,但鋒芒早已天下皆知,因此人人都對你有防範,所以相當於你在明處,而餘下的三個敵人,他們的法寶向來密不識人,等於處在暗處。


    敵明我暗,這不是個好局勢啊。況且還有一點你需要注意的,就是你最後要麵對的那個人,天羅神,他是天庭掌管行殺的主,又不止一件法寶,因此與他交手時需要格外小心在意才行,否則還沒有登臨樓頂,便把自己小命交代進去了,阿彌陀佛,李殘聽他句句語重心長,心中不禁十分感激,說到,大和尚放心好了,李某也並非莽撞之人,有辦法收拾他們。


    道通點了點頭:那就好。正所謂其人自有天相,可能也是我瞎操心罷了,哈哈,李施主後會有期吧,說吧,把佛珠穿進袖子,打開房門大唿小叫道,哎喲,打不贏,打不贏,和尚認輸還不行嗎?


    邊向外走去。李燦默默地在他身後鞠了個躬,轉身又往裏走,不多時眼前又出現一扇房門,李殘話不多說,推門便走了進去,隻見這間房屋的構造與上一間一樣,依然是極為空曠,教場的中心赫然站著個人,此人仙風道骨,儀表不俗,看舉止似乎與,淩霄子有幾分相像,李才認得此人,他便是淩霄子的師弟靈虛子。


    這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你才想起當日他的所作所為,不由得火往上撞,拔刀便向他砍去,可是突然之間,林徐子居然撲通一聲跪下來,一頭搶地,連哭帶喊道,李星主是我不好,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你你一刀殺了我吧,李殘一下愣了,凝住單刀,問道,你又是怎麽迴事?


    為何無故求饒?林旭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我犯了彌天大錯,想要補救,卻為時已晚,事到如今,我不祈求您的寬恕,隻求能給在下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李殘向來不肯對手無寸鐵的人動手,更何況是一個哭著向他告饒的人,雖然心中憤恨,但他仍是放下了單刀,恨恨說道,我暫時先不殺你,你到底想要怎樣?


    靈虛子哀告道,在下也是修道之人,怎願做那背信棄義傷天害理之事,這都是別人逼我的,李殘沉著臉道,那你師兄呢,他也是被逼的,林旭子搖了搖頭,他不是沒人逼他,他是為了賺錢,為了討好大人物,自己心甘情願的給人家做狗腿子。


    星主,我和他不一樣,李殘問道,既然如此,那你說幕後主使是誰?淩虛子囁嚅道,我不敢說……李殘刷的把刀一立,你要不說可小心腦袋。


    淩虛子再一次告饒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星主,這賭局看似是天庭與魔界立下的,但實際上起因是你得罪了玉帝,他想借機會整治你,才弄了個這麽個事情。


    你若拒絕比試,他會想盡各種辦法逼你就範,李殘因為已經擁有了前世的記憶,對這件事也大概知道,於是說到你別,光說些我知道的,講些有用的事,玉帝要留著我和人賭賽自然不可能殺我,指使你的另有其人,你快說究竟是誰,淩虛子兩腿鼓勵,四肢也哆嗦起來,臉上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淌,顫聲說道,天天庭中,有魔界的細作,他不想讓你贏……李殘厲聲喝道:究竟是誰,說!


    淩虛子道,我不敢大聲,請星主俯耳過來,理財也是一高人膽大,居然真的湊到他身畔。


    但聽淩虛子忽然換了個陰冷的語調,惡狠狠地說道,你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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