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薑雲嫦給二人招手,才走了過去。


    謝雙大哭一場情緒得到釋放。


    他也不多說了,“北地現在沒將領,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什麽就給我寫信。”


    謝浮光的死,對塞外而言,定然是天大的喜訊。


    謝與歸:“好,過些日子,我大約還會去一次北地,到時候我們再細說。”


    謝雙又看為玉:“你們二人的婚事,現在不是時候,千萬不要偷摸摸的就辦了。”


    得等一段時間,若是朱崇升沒有想法,那麽,才可以按照謝家人的意思辦。


    為玉嗯了一聲,“世子才迴來,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我得迴去看看。”


    謝雙也點頭,“他是有點不對勁,獲救後的說辭很含糊,我迴北地會好好查一查。”


    他頓了頓,又說,“至於軍功,將我的功勞都算你在大哥頭上,國公府起碼占了七成,要讓陛下給什麽賞賜,我就不多開口了,反正國公府最需要什麽,我沒你們清楚。”


    “但是,絕對不要都讓給侯府了,我不是信不過爭鳴,是侯府除開他,都沒幾個好東西,平陽侯人稱慈不掌兵,是個鐵血手腕,後宅的事他大約不會過問,但,他若過問,是個明辨是非的。”


    謝雙也想不到什麽了。


    “我可以問表哥一個問題嗎?”


    謝雙點點頭。


    “為什麽表哥對一死一活這個解決有些……”為玉找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隻能說:“震驚?”


    謝雙:“因為我隻想過,浮光和爭鳴一起死,或者一起活著迴來這兩種結果,若是其中一死一活,隻能是,活著的人踩著死了的人迴來,可按照爭鳴的說辭,是浮光天注定迴不來。”


    “按照爭鳴的說法,他們跳下河時,浮光還活著,爭鳴被救起來了,為什麽浮光死了?爭鳴甚至也說不清楚睜開眼看到浮光是第幾日。”


    這裏麵能探究的東西太多了。


    謝浮光死了,那麽,到底是怎麽死的呢?


    眼下隻剩下白骨,驗屍也驗不出來什麽東西。


    想到這裏,謝雙說著止住了話頭,“我迴了北地自會水落石出,至於寧家,我也不瞞著你們了,寧家在北地一直有餘孽盤踞,至於要做什麽,就看聽的人如何想了。”


    四個人中,隻有謝與歸還不知為玉身份,說話也沒顧忌,“陛下心中很恨寧家,若是當年寧家真有血脈逃走了,陛下必然要將其千刀萬剮。”


    為玉臉色一白,垂下了眸。


    “好了,不多說了。”謝雙拱手,“有事招唿,我迴去北地了。”


    謝雙翻身上馬,扯著韁繩騎馬離開,發上的發帶沒了發簪的禁錮被吹飛。


    為玉伸手抓住,“表哥,你的發帶!”


    謝雙頭也不迴。


    “送你防身了!”


    防身?


    為玉握住發帶打量了會。


    謝與歸說:“這不是普通的發帶,裏麵有東西。”


    為玉仔細摸了摸。


    “一扯一拉,人腦袋都能下來。”


    為玉瞠目,“這是不是太貴重了?”


    “他還有呢。”


    為玉這才收到袖中。


    **


    馬車到了平陽侯府,薑雲嫦和為玉說:“迴去和汀蘭說清楚,過幾日我派人來接你迴國公府。”


    為玉沒有拒絕,點點頭。


    下了車,為玉進了侯府,見著左右都是張睿澤的隨從,心中覺得不對勁。


    迴到四暖居時,就聽著屋子裏有東西打碎的聲音。


    碧溪、月溪、玉溪都在屋外著急。


    “怎麽了?”為玉上前問。


    “就是不知道呢。”碧溪說,“迴來的馬車上就有些吵架,迴了侯府,侯爺又不知說了什麽,夫人就哭著迴來了。”


    為玉聽得一頭霧水。


    張爭鳴對謝汀蘭一向都是寵著,順著,從未吵過嘴,紅過臉。


    為玉推開一條門縫,耳朵貼上去聽。


    三個溪也跟著去聽。


    屋子裏,謝汀蘭正拉著張爭鳴的衣袖懺悔,“我不應該把你二弟的事情告訴家裏,隻是,當日我若是不說,為玉不知內情,定然會記恨你二弟妹和安哥兒的。”


    為玉聽著這句話,立刻直起身子,三個溪也知道這不是她們能聽的,立馬要走。


    “侯爺和夫人說了什麽?”為玉叫住她們。


    碧溪搖搖頭,“但是我讓姚媛去打聽了。”


    說誰來誰。


    姚媛跟被鬼追著似的進來,“天爺,天爺!大太太院子去了個姑娘!那姑娘還是個大肚子!”


    驚天的一嗓子,直接將門都叫開了。


    謝汀蘭推開門,似乎在找誰在說話,發現是姚媛,“你說什麽大肚子?說清楚!”


    姚媛立刻跪下,“奴婢知錯,請夫人責罰!”


    “我讓你說話!”謝汀蘭冷聲。


    為玉也開口,“姚媛,夫人問你話呢。”


    姚媛這才說:“奴婢,奴婢就是偷摸摸看到,有個漂亮姑娘被請到了太太院子,還懷著孕,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就是覺得,這個節骨眼突然有個懷孕的姑娘來了,有些奇怪。”


    謝汀蘭幾乎是尖叫了一嗓子,“張爭鳴!這就是你給我說的女子嗎!懷孕!你、你——”


    為玉箭步上去扶著要暈的謝汀蘭,“世子,你是帶了個有孕的女子迴來了?”


    張爭鳴知道為玉身份,也不多解釋,“丁姑娘就是救我的村女,一路跟著我迴來,我與她……總之她現在肚子裏麵有了我的孩子,自然要帶迴來。”


    為玉臉帶慍色,“懷孕?世子不怕這事傳出去,你的脊梁骨被人戳斷嗎?”


    “和謝浮光一起逃命,沒讓謝浮光活下來,倒是讓姑娘肚子大了?”


    “碧溪!去國公府傳話!”


    碧溪誒了一聲就要走。


    “站住!”張爭鳴沉聲,“我是主子,還是為玉是主子!”


    謝汀蘭也緩過神,心中湧起大片大片的酸澀與委屈,紅著眼眶淚珠滾滾。


    “張爭鳴我不答應,我活著,你就休想納妾!碧溪,去叫國公府的人來!你不要臉,我做什麽還讓你好好做人!”


    張爭鳴被謝汀蘭扯得莫名不耐煩,丟開她的手,“那你就去!不是丁姑娘我已經死了,你大哥的遺體都沒有!那是恩人!你要恩將仇報你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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