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舞得了滿堂喝彩,朱崇升讓領舞的絕色舞姬上前,不少人都露出玩味眼神看向謝春和。


    謝春和氣得捏緊杯盞,同姐姐、為玉咬耳朵,“這舞是皇後說不錯,專門填在單子上的,這個白眼狼婆娘,老娘不吃不喝不睡守著她,真怕她死了,居然還敢給我玩這手!”


    朱崇升為什麽要她入宮為妃明眼人都知道,就皇後這個憨貨就隻曉得勾心鬥角!


    為玉卻突然直起了背脊,謝春和抬眸,看清楚眼前發生的事,嚇得尖叫。


    領頭舞女手裏突然手裏多出把軟劍,朝著朱崇升去。


    “陛下當心!”謝與歸扯著朱崇升躲開,大吼一聲,“護駕!留活口!”


    謝春和也跟著大喊護駕,跟著就要上前,謝汀蘭將她扯迴來,生怕她出事。


    謝春和急聲:“三哥,三哥還在那裏!”


    謝汀蘭身上的柔弱突然都消失了,用力拽著妹妹,冷著嗓,“我看不見?我們兩個廢物上去有用?是給他添亂!你若有事,你周圍的人,都是瀆職!”


    宴會都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這支舞女隊伍都是殺手,為玉踹開桌子逼退要來的舞女之一,發現什麽不對勁,迴身張開手把謝家姐妹都撲倒地上。


    跟著,一聲爆炸聲徹響。


    為玉還沒抬頭,謝汀蘭跟著一個翻身,將她們二人護在身下,又是一聲爆炸聲。


    謝春和嚇出眼淚,“二姐!”


    “姑娘!”未玉驚駭。


    謝汀蘭隻是用力抱住二人,“別怕別動!你們還年輕,我死了就死了!”


    宴會大亂,會功夫的公子哥已和舞女們動手起來。


    三人被侍衛護到安全地方,又被一群宮婢護在裏麵。


    謝春和仰起頭,“哥哥呢,哥哥如何了!”


    一點也不關心皇帝。


    為玉腦子浮現出不久前啃著冬棗的謝與歸說的話。


    ——“就是來給你們說說,每年總是有些強骨頭,愛在今日搞事情,陛下跟前當差就要挨刀,都是戲,你們別擔憂。”


    最後,為玉腦子隻留下兩個字。


    挨刀。


    跟著,朱崇升一聲低吼傳來。


    “與歸!”


    為玉、謝汀蘭、謝春和愣了半瞬,立刻推開人跑了出去。


    就見謝與歸心口中箭,舞姬已被侍衛摁在地上。


    為玉腦子一片空白。


    謝與歸低頭看了眼心口,嘴角溢出血,他大指腹擦了嘴角,啐了口血唾沫,指著舞姬,“留活口,審!”


    “太醫,大夫!”謝春和低吼。


    人群之中,林不移早在看謝與歸中箭就開始爆衝了。


    看過來的林不移,謝與歸直接跪在地上。


    “你是該給我跪下磕頭,但不是現在。”林不移將他攙起來。


    謝與歸突然眼神一變,將林不移狠推去了旁邊,林不移爬起來,就見謝與歸腹部又是一箭,他看向舞姬領頭人,切齒罵了聲賤人。


    舞姬直接被壓在地上,腦袋緊緊貼在地上,她尖笑大吼,“狡兔死,良弓藏,朱崇升你該死!謝與歸,你以為國公府又能輝煌多久!寧家就是你們的下場!”


    “朱崇升,讓你太平了十五年了,寧家冤魂迴來找你索命了!朱崇升你死期到了!”


    說著,她吐出口黑血,停止唿吸。


    “陛下,她服毒自盡了!”


    朱崇升目光冰涼。


    謝春和已衝上去抱住謝與歸,眼淚汪汪,心疼死了,“哥,哥不會有事的,別怕!”


    謝與歸噴出口血,倒在謝春和肩頭,目光望著要衝上來的為玉、謝汀蘭,笑了一下,“沒事,死不了……”


    “死不了?你這次是弄不好真活不了了!”林不移把人扯到自個肩頭,摸出藥丸給他塞到嘴裏,“來個人搭把手幫我抬他,給我一塊幹淨的地方!所有能找來的止血藥材全部送來!”


    謝汀蘭上台階摔了好幾下,推開要攙她的為玉,“你快迴去把我屋子的藥拿來,快去!”


    為玉反應過來謝汀蘭說的是什麽藥,望了一眼謝與歸,提著裙擺衝了出去。


    謝汀蘭撲上去給謝與歸擦嘴角的血,手指都在顫,“別怕,姐姐在這裏,誰都不能把你帶走,乖乖睡一覺,睜眼家裏人都在你跟前。”


    林不移抬著謝與歸的上半身,看姐妹二人咬牙一人抬起謝與歸一條腿,雖覺得不妥,也來不得多說,咬牙一起抬,看左右都是拎著刀和驚魂未定人,仰頭吼了一嗓子,“來個人帶路啊!”


    謝春和的兩個陪嫁宮婢已經把人推開,弄出條路,都帶著哭腔,“這邊,這邊!”


    朱崇升看被兩個姐姐弄走的謝與歸,拂袖跟上去,“讓所有太醫都過來!必須把與歸給朕救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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