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外準備了自助的甜點和酒水,比起教堂內,這裏更像是政客商人們的社交溫棚。


    淺黃色的香檳搖曳,戶外的天氣也好得不行,老天爺今天都格外的賞臉。


    葉闌珊捧著白色的捧花,臉上滿是錯愕和驚喜,有人留了心眼,知道這是陸時宴的女伴,立刻溜須拍馬,“這真是個喜訊啊,怎麽沒看見陸總?這麽好的消息肯定得告訴陸總的!”


    葉闌珊隻是溫婉地笑了笑,謙遜道:“我隻是陸總的下屬,這種玩笑還是不要讓陸總知道了。”


    許皎皎在背後模仿著葉闌珊說話的模樣,被夏南喬給喊停了,“皎皎,別這樣。人家也沒做錯什麽。”


    目前為止,葉闌珊什麽都沒做,如果真要說出許皎皎討厭她的點,大概全是出於心酸吧,或許還出於對陸時宴的埋怨。


    那麽有錢的人,自己前妻住過的地方,再換新歡來住,摳不摳搜啊?


    夏南喬的手機來了消息,她睨了一眼,神色匆忙地交代道:“我去趟洗手間,你們玩好。”


    教堂的東麵,夏南喬微笑著看著麵前的人,“不留下來吃個晚飯嗎?”


    “不了,來得都是大人物,咱們誰也不認識,飯什麽時候都能吃,有機會我們請你吃。”


    夏南喬笑得燦爛,“好,我讓司機送你們去機場。”


    她給南宮慎的司機打了電話,司機也迅速地將車開到了東邊的路上,打開車窗招唿著上車。


    夏南喬就站在原地目送,上車之後,車子沒有著急開走,沒合上的車窗內,傳出來一聲感謝,“大恩無以為報,日後若有需要,哪怕是要咱們的命都行。”


    夏南喬抿了抿唇,低聲喃喃,“什麽要命不要命的,說的嚇死人。”


    直到目送司機的車離開,夏南喬這才轉頭,朝著教堂東邊的洗手間走去。


    賓客們基本都集中在西邊,所以東邊這裏人相對比較少,比較偏僻。


    夏南喬進了洗手間,鋼圈撐起的大裙擺提也提不起來,讓她有些困擾,怎麽上個廁所還成難事了?


    她歎息,正準備關上隔間門的時候,一道手臂卻橫檔在了中間,隨之,夏南喬的鼻尖湧上香檳醉人的芬芳和淡淡的酒氣。


    “誰?”她警惕地出聲,甚至還用手抵著門邊,才敢瞥一眼外麵。


    陸時宴那張臉映入她的瞳孔裏,夏南喬縮緊了眼眸,此刻無聲勝有聲。


    “這是女廁,陸總。”


    夏南喬用清冷的聲音提醒著陸時宴。


    可陸時宴似乎是有些醉了,他用壓倒性的力氣,直接將隔間的門給打開了,他就這麽直直地站在夏南喬的麵前。


    夏南喬緊蹙著眉頭,她不知道陸時宴到底想幹嘛,隻能疑惑地看著對方,隨後緩緩道,“喝多了就讓你的助理送你迴去。”


    陸時宴就這麽死死地盯著夏南喬,不說話。


    約莫過了半分鍾,夏南喬不想就這麽僵持著了,她是今天婚禮的女主人公,離席太久也不行。


    “陸時宴,讓開。”


    她冰冷的語氣就好像是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剜在陸時宴的心口。


    “不讓。”


    他開口,更濃鬱的酒氣幾乎要把夏南喬都熏醉了。


    “耍酒瘋?我叫保安了,陸總也不想失態吧?”


    陸時宴一貫都是體麵人的。


    誰知這樣的話語壓根就威脅不到陸時宴,反而是更加刺激著他的神經。


    “叫吧,喊大家都來看看,我們在偏僻的洗手間裏做什麽?”


    說著,陸時宴的手攬住夏南喬的腰身,不斷地將她往自己的懷內壓迫著。


    氣息交融,溫熱灑在夏南喬的臉龐上,白皙的臉龐多了幾分紅潤。


    夏南喬在陸時宴的懷內不斷地掙脫著,但是越掙脫,反而被對方抱得愈發地緊了。


    此時的夏南喬,語氣裏已經滿是無奈了,“陸時宴,你要做什麽?放開我!”


    下一秒,陸時宴直接將下顎抵在了夏南喬的肩膀上,薄唇貼著她的耳廓,“為什麽要和南宮慎辦婚禮?”


    夏南喬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結婚不辦婚禮辦什麽?”


    陸時宴拉開了和夏南喬的距離,俯身低頭緊緊地盯著她,就好像是要把她給看穿一樣,“結婚?你怎麽敢和別人結婚的?我知道你們沒領證。”


    夏南喬愣了片刻,很顯然,陸時宴是查過的。


    她沒有放棄,還在用力推著陸時宴,企圖用自己微弱的力氣推開麵前如山的男人。


    “沒領證又怎麽了?隻是這段時間我們忙著籌備婚禮沒時間領證,等空下來了,會去領的,不勞煩陸總你操心了。”


    陸時宴笑,他那張臉,笑起來多少有些桀驁倜儻,“忙著籌備婚禮?可這婚禮上的任何東西,都不需要你來籌備,甚至,也不是你喜歡的婚禮。”


    夏南喬會喜歡的婚禮,絕對不會是這種政客商人們的交流壇。


    這場婚禮,說白了,就是為了南宮慎直通政界鋪路的。


    陸時宴觀察過蒞臨的賓客,全是政界名流,這場婚禮,南宮慎的社交也很有目的性,基本都是陪著政界幾位大佬在閑聊。


    聊什麽,懂得都懂。


    最近南宮慎在沉河支教一年多的事情已經在網絡上傳的沸沸揚揚了,就連幾個官方的號都在誇讚南宮慎的行為。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南宮慎被傳得神乎其神,政客們也願意與這樣正能量的熱門人物接觸。


    隻是,陸時宴想不到的是,他以為南宮家族隻是想把國內的生意鋪開,他並沒有想過,南宮家族還想要從政。


    “陸時宴,你錯了,我喜歡這樣的婚禮。”


    陸時宴的眼眸閃爍,“你說謊,夏南喬,你為什麽同意陪南宮慎演戲?”


    夏南喬怔了好久,平定心神才迴答,“我沒有演戲哦,陸總,再不放開我的話,我真要叫人了。”


    陸時宴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你沒有演戲,那你是真想嫁給南宮慎了?”


    夏南喬別過臉去,“為什麽不想?他是南宮慎,多少人夢寐以求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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