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真的希望許皎皎永遠都別放過他,但是他又不希望夏南喬出什麽事情。


    盛德醫院。


    許皎皎氣喘籲籲的找到了正等候在病房外的周潮。


    周潮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許皎皎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她也沒忘記自己過來的正事,她不能讓南喬在盛德醫院。


    “等南喬醒了,我就要帶她轉院。”


    “盛德醫院這裏,有最好的醫療條件,至少在海城是這樣的。”


    許皎皎傲氣的說道:“南喬不喜歡陸時宴,在這裏我怕影響到她的心情,另外,給南喬用什麽藥之類的,都得經過我的允許。”


    她現在害怕的是,用藥不當會影響南喬肚子裏的寶寶,另外,她也害怕南喬懷孕的情況被周潮知道。


    畢竟,周潮是陸時宴的好友,周潮知道,就等於陸時宴知道了。


    夜潮裏,陸時宴的專屬包間。


    此刻,李富銘的內心,是絕望的,因為他完全猜不到,陸時宴到底要對他做什麽樣的事情。


    並且,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隻是踢了一個疑似在這裏工作的女人而已,他想不到自己能做什麽讓陸時宴如此生氣的事情。


    “陸總,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看著麵前眼神猩紅的陸時宴,李富銘還真希望他們之間隻是出現了一點點誤會。


    “誤會?”


    聽到這個詞,陸時宴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知道你剛剛欺負的人是誰嗎?”


    李富銘虎軀一震,他果然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陸總,那個女人是您的朋友嗎?如果是的話,我先給您道歉,我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陸時宴冷笑了兩聲。


    配合上房間昏暗的燈光,氣氛一下變得可怕了起來。


    李富銘有一個瞬間,真的覺得自己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裏了。


    他就差跪在地上求饒了。


    陸時宴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人,“不是朋友。”


    話說完的那一瞬間,李富銘提著的心瞬間就掉了下來,“不是朋友?那太好了啊!”


    “你剛剛,欺負的那個人,是我的妻子,是我,陸時宴的妻子!”


    李富銘的心就跟坐跳樓機一樣的,一上一下,心髒病都快被搞出來了。


    “妻子?她怎麽可能是陸總你的妻子呢?”


    陸時宴往前壓了兩步,“怎麽不能是呢,所以,給你五秒鍾,考慮一下,你想要什麽樣的死法?”


    聽到這話的李富銘撲騰一下就跪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陸總我有眼不識泰山,都是我的錯,我給您跪下了,您夫人在哪裏,我去給她磕頭道歉。”


    道歉?


    陸時宴的字典裏,從來都沒有道歉兩個字,他不會給其他人道歉,也很少希望得到其他人的道歉。


    有人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那他就用他的辦法來找補迴來。


    陸時宴的眼神圍著包間裏看了一圈,瞧見一瓶年份還不錯的酒,他上前,將酒瓶拿了起來。


    “這個年份的酒,你喜歡嗎?”


    陸時宴將酒瓶貼在了李富銘的臉上,“喜歡嗎?”


    這種情況下,其實李富銘根本就沒看清楚酒的年份,但嘴上隻能說著,“喜歡喜歡。”


    “嗯,喜歡的話,就用這個吧?”


    下一秒,陸時宴直接將酒瓶砸碎,鋒利的玻璃片抵在李富銘的嗓子眼,那種冰涼的感覺讓李富銘倒吸一口涼氣。


    看陸時宴的樣式,可不像是打算輕易放過他的。


    “陸總,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這是會要命的啊!”


    “要命?”陸時宴的語氣很是冰冷,“不要命我要你什麽?”


    聽到這話的李富銘,算是徹底的弄清楚了,陸時宴到底要幹嘛了。


    在他感覺到那玻璃片就要刺進喉嚨的時候,李富銘朝著後麵一直退,抬頭望了一眼門邊,跑!


    現在不跑的話,恐怕真的死在這裏了。


    但是,李富銘這種肥頭大耳的身形,怎麽敏捷得過陸時宴。


    他才剛跑出去沒幾步,就被陸時宴給逮住了。


    “不要啊,陸總,我不值得您這樣的!”


    陸時宴這是下了殺心,李富銘都快要尿褲子了。


    他還有那麽多錢都還沒用完,他可不想死啊!


    李富銘連滾帶爬,模樣甚是狼狽。


    “你確實不值得,但怎麽辦?你犯的就是死罪。”


    李富銘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掙脫著,他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離開這裏,保住自己的命。


    見他還是想逃,陸時宴拽著李富銘就將他望牆上扔,這一下撞的,李富銘隻覺得天昏地暗。


    腦袋裏翻江倒海,根本就沒勁掙脫了。


    陸時宴狠狠地踹了一腳,再猛的踹一腳。


    這下,李富銘直接給踹的沒有任何行動能力了,隻能癱軟在地上,任人宰割了。


    “你不是很喜歡動手嗎?怎麽不動了?不是很喜歡踹人嗎?被踹的滋味怎麽樣?”


    陸時宴是讓服務生把當時的錄像調了出來的,當看到李富銘那樣踹了夏南喬一腳之後,他就起了殺心了。


    就在整個場麵無法控製,陸時宴紅著眼上去的時候,包間的門被打開了。


    周潮心驚膽戰的看了一樣李富銘的狀況,還好,沒死。


    他上前拉住陸時宴,“時宴!別做蠢事!”


    陸時宴一邊掙脫著,一邊說道:“蠢事?這怎麽能算得上是蠢事呢?”


    李富銘在看到有人來了之後,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周老板,救救我!”


    說實在的,周潮也想把這個人給宰了,但是沒必要。


    為了這麽個廢物,真沒必要。


    雖然陸時宴有一手遮天的能力,但是後麵的事情處理起來甚是麻煩,這個李富銘不配。


    “時宴,冷靜點,他真的不配!”


    眼看著就快要拉不住了,周潮使眼色喊了幾個保安過來,硬生生的給陸時宴拽走了。


    “你們幾個把陸總送到我房間裏去,我處理一下這個畜生。”


    包間裏。


    李富銘撿了一條命迴來,癱軟在角落裏苟延殘喘著。


    周潮走了過去,像踹一條狗一樣,踹了踹李富銘。


    李富銘也不氣,還不停的說著感謝的話,“周老板,謝謝了。”


    “你可別謝我了,我不是為了救你,而是不想陸總惹什麽麻煩,你不配,懂嗎?”


    周潮頓了頓,“下次,別讓我在夜潮看到裏了,不然的話,你不可能再有這麽幸運了。


    趕緊滾!”


    李富銘被踹了幾腳,人都是暈的。


    但他也不敢在這裏多呆了,忍著痛爬了起來,狼狽至極的溜了。


    夜潮,最靠右的房間。


    周潮住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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