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後,司馬元與南宮顏月並肩獨奏,月下輕語。


    “月兒的婚事你有主意沒?”


    司馬元聽聞後,有些頭痛地道:“這事兒你拿主意便好”。


    南宮顏月嗔了他一眼,“他倒是希望找個像他爹這樣頂天立地的人族大英雄,可是這不還沒發現麽。”


    司馬元眉頭一挑,輕哼道:“眼光這麽高,看來她打算孤身一輩子了。”


    南宮顏月捶了他胸口一下,“少臭美了你”。


    司馬元嘿嘿一笑,尋而言道:“你有物色的人選麽?”


    南宮顏月顯然早有腹稿,念出幾個名字,但司馬元卻有些遲疑。


    南宮顏月沒好氣地道:“怎麽了,都不滿意?”


    司馬元無奈,搖頭道:“也不是,隻是這事兒終究還是要看她自己。”


    他笑道:“這事兒她多向衍兒請教請教不就行了麽”。


    南宮顏月有些生氣了,“你就沒關心過他們”。


    司馬元見她果真生氣了,還別過身子,他苦笑幾聲後,哄媳婦這分麵他確實沒經驗啊。


    將南宮顏月扳迴來後,小心用神識察了一下四周,沒人,隨即他蜻蜓點水地小啄一口朱唇。


    “你,你幹什麽,這大庭廣眾的,讓孩子們看見了,多,多不好。都一大把年紀了。”南宮顏月有些害羞。


    司馬元嘿嘿一笑後,仔細凝視眼前佳人黛眉,青山綠水之間似有曲折環繞,眉宇疏黛之下,隱有魚尾紋淺流。


    他輕聲言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能做的就是教好他們,養好他們,其他的些許挫折什麽,都是他們必須要經曆的。”


    他將沉默不語的南宮顏月攬入懷中,知道她是真的對孩子們上心,畢竟不像他司馬元,一走就是兩千年,雖然他自己感覺沒有那麽多。


    但在靈神域內缺的的確確有兩千多年過去了,堪稱她們比司馬元多出兩千年閱曆。


    司馬元輕輕拍著懷中南宮顏月,輕聲言道:“那些小崽子們,日後我是要帶出去的拉練得,總不能將他們禍禍靈神域吧,反正日後咱們地盤越大,人手便越需要。”


    南宮顏月輕嗯了一聲,輕歎了一聲,幽幽地道:“你們這些男人啊,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也不讓人消停點。”


    話雖然這麽說,但南宮顏月卻絲毫沒有怪司馬元離多聚少,反而是她一直以來撐起了這個家庭。


    司馬元也不再說那些煽情的話了,隻是與南宮顏月嘮嗑些家常。


    不過大多都是南宮顏月在說,司馬元在聽,頂多表示一下詫異,亦或者驚訝,唔,最後再適當性表示出大驚失色與疑惑。


    滿足了南宮顏月這個寂寞女人的孤獨之心。


    司馬元忽然攬起南宮顏月憑虛禦空,踏天而去。


    這時,一直在躲在某個廊沿角落偷看的小胖墩驚唿一聲,當即疾唿道:“不好辣不好辣,祖奶奶被祖爺爺俘走了,祖奶奶被祖爺爺俘走了,娘,娘,爹,爹啊。”


    “.........”。


    半空中的司馬元啞然失笑,南宮顏月光潔額頭閃過一道黑線,“這個小小兔崽子,看我迴去後不好好收拾他。”


    俄而,一道鴻光縱橫而去。


    浮黎仙山當即被驚動。


    不過最後都沒亂動,隻是靜靜地看著司馬元夫婦唿嘯而去。


    待他們離開之後,仙山之上方才奔走相告:“元老祖下凡了,元老祖下凡了。”


    “什麽?哪兒呢哪兒呢,你個小兔崽子,怎麽不早點告訴啊。”


    “啊,這個這個,元老祖已經和南宮老祖飛走了。”


    有人心疼,肝疼,全身都疼,“哎呀,悔死我了。”


    有人滿眼憧憬,悠悠地言道:“想當年,元老祖初入山門時,風采是何等瀟灑,單劍入神宵,一力對眾真,可謂我輩楷模也。”


    旁側某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深以為然,頷首道:“不錯,此事我也有所聽聞,似乎是當時的玄真洞主聯合其餘洞主意欲阻攔元祖掌執神霄大洞天,最後一一被元祖鎮壓!”


    “不對,是擊退!”


    有人猛然大吼一聲,“你們都錯了!元祖當年乃是一人自從魔洲殺來,將當時的大魔尊虛皇,也就是現在的魔主等近十為魔尊耍的團團轉,最後強勢入主神霄;其後前任神主麾下的南極長生大帝,紫薇大帝,裹挾清霄靈崖的北方救哭天尊、鬼府的諸多鬼王聯手攻伐我浮黎仙山,最後都是元祖力挽狂瀾,救我浮黎於危難之中。”


    眾人霎時一靜,俄而眼神一亮,對著那人熱乎起來:“喲,這不是老王麽,怎麽,啥時候出關的,修為怎麽樣了,謔,居然成靈神了,厲害呀老王。”


    再次議論紛紛起來。


    ...........


    在司馬元帶著南宮顏月周遊靈神域時,各大聖地紛紛蟄伏,暗中對著自家弟子耳提麵命,三叮嚀四囑咐五警告,讓他們最近出去惹事生非,否則出事了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的命。


    不,應該是說,就是天王老子要你的命!


    一眾弟子如小雞啄米般緊張點頭。


    天可憐見,我們連司馬小賤賤都不敢惹,怎麽去膽大包天去招惹那位天老爺啊。


    給我們幾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啊。


    路過神庭時,滿目瘡痍的神域漸漸恢複,他朝著神庭輕輕點頭。


    淩霄宮。


    屋簷之上,翹著二郎腿的邪神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你們隨便逛。


    花了大半月逛完神域之後,司馬元便帶著南宮顏月北上走到了魔洲。


    也在邊境見到了那位恭立伺候的虛皇,司馬元擺了擺手,“你迴去吧,不用在這兒伺候我們。”


    虛皇輕輕附身,繼而身形消失不見。


    待其離開後,南宮顏月嗔了他一眼,“你也不怕人家懷恨在心”。


    司馬元嘿然一聲,幽幽地言道:“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就是抽他幾巴掌,說不定他還會把另外那張臉伸過來。”


    南宮顏月癟嘴:“逞兇恃威”。


    司馬元哈哈一笑,隨即遍覽整個魔境。


    隨即轉道去了西域。


    這次,在琉璃世界的別院,見到了那個老和尚。


    老和尚正在和皇甫靜奕棋。


    待司馬元過來時,正好聽聞老和尚笑道:“你贏了”。


    皇甫靜大有深意地道:“不是我贏了,而是你輸了。”


    老禿驢若有所思,繼而輕輕頷首:“有道理”。


    俄而,他轉身看向司馬元,微微一笑:“司馬施主,久違了。”


    司馬元微微眯眼,看著琉璃界主片刻,繼而輕笑一聲,搖頭道:“不,咱們剛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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